第壹七九章 高粱酒,干臘rou
書迷正在閱讀:夢幻西游之再踏征途、我的爺爺是大佬、乾坤獨斷、說好的萬年女配呢、當豪門Omega娶了七個Alpha、篡位將軍的白月光(重生)、無限離婚循環(huán)、甜甜的戀愛不屬于我、掌歡、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
除了一些瑣碎的生活閑事,這個假期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就只是越發(fā)地接近年關(guān),酒席反而越來越多,這叫人苦不堪言。若是吃酒,便要送上禮金,一家一百,從農(nóng)歷十二月十五開始一直到二十八,這十幾天不間斷地有酒席要走。本來政府強制下有些克制的酒席也不知道今年又怎么突然冒出頭來,想來有些好笑,酒席的查辦力度不是在年關(guān)最大的,而且高考后的那一個多月對升學宴的查辦極其嚴重。 這十來天里,我們家?guī)缀蹙蜎]怎么在家里做過飯。而一天里除了給三個小家伙輔導作業(yè)之外,似乎就沒怎么做過別的事。這種假期實在是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不過好的是,再也沒有發(fā)生過凝凍,只是接二連三下了幾場小雨,似乎今年雨水有些過于充足,偶爾有一次太陽也不過是過眼云煙匆匆而已,總之這樣的時節(jié)里是難有溫暖的,最暖的還是自家床上的被窩,清晨睜開稀松雙眼再伸個懶腰打個哈欠,算是一件難得的幸福事,若是再有個俊俏小姑娘入門來端著洗臉水那就更是一件美事了,當然,前者可以有,后者便只能yy一下了。 農(nóng)歷臘月二十八,年貨都已經(jīng)置辦齊全,堆積如山的吃食擺在房間里,偶爾起興了拿一兩個橘子或者是車厘子,再或者抱著一盤龍眼坐在火爐旁邊打游戲都是平常,只是這幾天下來,我很明顯地發(fā)現(xiàn)自己——長胖了!這還得了,看著鏡子里有些圓潤的臉,不由得苦惱起來,誰說只有女孩子才在乎身材的,人家也很在意的嘛~ 再掂量掂量肚子上的一圈肥rou,悔不當初啊,早知道便少吃一些rou了,要怪也只能怪奶奶太寵我了,沒辦法啊,雖說有時候蘭柔和唐瑋也吃我的醋吧,可他們也樂在其中。 唐瑋一大早便出去了,蘭柔說是有事,卻沒有說明,我哪里不會明白,分明是去討債去了。唐瑋所做的活計有些辛苦,常年在深山之中奔走,還得在那種剛好可以容得下車輛行走的山路上駕駛,往往兩側(cè)中一側(cè)是嶙峋石壁,另一側(cè)雖說不上是深不見底的山崖,可也差不了多少。深山之中尤其是夏季,多有蚊蟲,可真叫人叫苦不迭。而若是遇上雨季,山路濕滑,車輛行駛在山路之間,與在鬼門關(guān)行走無異。 有些愛,寧愿被人當做是秘密。 我想唐瑋便是這樣做的,他可以與工地老板或者是政府人士侃侃而談,卻無法在感情這一方面做一個勇士,若只是一次浪漫,或許會輾轉(zhuǎn)反側(cè)面紅耳赤。 那個年代對于喜歡和在乎的表達,有些笨拙,往往一句我愛你需要藏在心里十幾年,然后不經(jīng)意間在生活中浸潤心田。 唐瑋什么時候走的我不知道,只是醒來的時候蘭柔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很是豐盛。辛苦一年到頭來還拿不到工資,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件能忍的事,我沒有明著說,只是擦邊問了些,蘭柔滴水不漏地都回答了,最后我問:“我爸什么時候回來?” 蘭柔嘴里含著筷子有些驚訝,我是很少用我爸這兩個字來稱呼唐瑋的,一般都只是用“他”代替。蘭柔夾了一口青菜,在辣椒醬里滾了一圈,刨了一口飯之后才說:“不知道,他說的是十二點左右回來?!?/br> “那今天回老家不?聽說小姨他們要過來,好像大姨也過來吧,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鍋里沸騰的湯汁翻滾著臘rou,流江特產(chǎn)糟辣子煮的湯可謂是一絕,雖說烏江榨菜并不是由遵義產(chǎn)出,而在蘭城這個地方,不,乃至于在整個黔省也是有一些地位的,可還是不及茅臺這種國酒,不過湄潭茶葉算得上是一種絕色。當年浙大因為一些原因落戶湄潭,如今也算的上是一段佳話。 其實從這些來看,黔省真當是一絕。 流江只是一種稱呼,祖祖輩輩習慣了這個名字,在從前這條河是叫烏江的,當然不是項羽自刎的那個烏江。 蘭柔把電磁爐的火關(guān)小了一些,湯水立刻安靜了許多,“不知道,等會兒他回來了之后再看吧,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我趕緊搖頭,“還是算了吧,反正他都會回來的。”不知道為什么,我十分抗拒給唐瑋打電話,很多時候都是他主動打給我,往往也說不了兩三句,沒有要緊事我們基本上不會聯(lián)系對方。 蘭柔笑起來:“他是你爸,有什么啊,你給他打電話不是應(yīng)該的嘛?” “我反正是不想打,要打你打,我還是給小姨打吧。誒,對了,羅皓晨說過年后初七八應(yīng)該會過來玩?!?/br> 羅皓晨,這個名字已經(jīng)許久未曾提起過了,似乎上一次的關(guān)于他的記憶還是初中的同學聚會,哦不,是他升學宴在他家跟他爺爺拼酒?,F(xiàn)在想起來,當初他爺爺也是個狠人,問我喝不喝酒,我當然喝啊,誰知他爺爺直接抄起一個酒壺,擰開蓋子那股飄香四溢的濃烈醇厚酒香便涌入四肢百骸,只是聞著那酒邊有些微醺,更何況眼前擺著的一大半碗。白酒我不是沒喝過,喝的也是十五塊一小瓶大概一二百毫升的郎酒,還有就是平日里送禮的清酒,度數(shù)都不怎么高,四十八度左右,不過那也是兩三年前的事了,當時喝得爛醉如泥差點記過,被蘭柔收拾了一頓之后便戒了白酒,不過啤酒倒是常喝,一般來個五六瓶還是可以的。現(xiàn)在這就不用看只是用鼻子嗅就知道是自家釀的玉米酒,這種酒最是燒喉嚨,燙嘴,也最是燒心。 那次我是醉了的,也不知是怎么把那碗酒是怎么喝光的,到最后喝沒喝光我也給忘了,不過那天睡得倒是挺舒服的。 “好啊,你們應(yīng)該很久沒見了吧,他在哪兒讀書來著?” “確實是很久沒見過了,他啊,當初走的是分類招生,去了一個清鎮(zhèn)的??茖W校,學的計算機?!?/br> “那你打算到時候?qū)W什么專業(yè)?” 蘭柔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其實這近半年來他們幾乎都沒怎么提過這一方面的事,這時候估計是以為我走出了陰影吧,便有意無意地問起了。 “我啊,還沒想好呢,找看成績吧,怎么著也不能比去年差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