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練氣終到?jīng)Q勝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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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玄子見狀,眉頭皺起,顯然不悅,本是點到即止的交流,差點成為了生死一搏。玉靈子此時面色不善,每一個天驕的培養(yǎng)都不容易,況且還是宗門的未來,換了誰心情能好。 反倒是廣武子,毫不在意“修士一途,本就是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如今不過是切磋,日后若是與魔教搏殺,誰與你點到即止?!?/br> “你!”玉玄子勃然大怒。 “好了好了,這不是沒什么大礙嘛,小姑娘,老夫這有些療傷丹藥,你拿去服下,頃刻極好。兩位道兄,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呵呵。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遍_口之人正是元陽峰老祖郝成子。其言罷,一拍儲物袋,從中取出一枚丹藥,彈指射于周芷若口中。 周芷若行禮拜謝后,徑自前往一旁運氣調(diào)息。 “哼!”玉玄子怫然不悅,但在郝成子這位老好人的勸阻之下,倒也并未發(fā)作。 不到半盞茶的工夫,第三輪便已經(jīng)結束。此事還剩八人,加上空簽兩人,正好是十人角逐,前十已然誕生。 在方才的對戰(zhàn)之中,所有宗門的第一弟子皆都在列,不過,邵陽宗的皇甫飛在對戰(zhàn)之時乃是險勝。在陣法尚未展開之時險些被轟出擂臺,好在陣旗祭出在千鈞一發(fā)之時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反敗為勝。 暫且不做多論,火云道人立于高空,雙手負背“你等先行修整,一個時辰后再分高下。筑基弟子,方才練氣弟子一戰(zhàn),你等可看明白了?” 十名練氣弟子默不作聲,各自調(diào)息休養(yǎng)。 眾筑基聞言,應聲答道“明白?!?/br> “此時不來,更待何時?速速抽簽,以定先后?!被鹪频廊顺谅曢_口。 眾筑基修士聞言,紛紛飛向抽簽處,一一抽取。 “不若就讓筑基弟子先把這第一輪比了吧,也正好讓練氣的弟子們開開眼界,與此同時還能讓他們修養(yǎng)一番?!绷髟谱泳従忛_口,看似商議,實則已經(jīng)是做出了決定。 “筑基不比練氣,此次不設擂臺,方式自由。不過切記,只是切磋,不可妄動殺心。若有殘害同道者,廢除修為,以儆效尤。都聽到了嗎?”火云道人呵問眾人。 “聽到了。”眾弟子答曰。 “那還等什么?戰(zhàn)!”火云道人一聲令下,凡是抽簽輪到之修,盡皆飛身入場。 一聲令下,但見縱橫峰上,靈氣沖天。二十名筑基修士各顯神通,或飛天遁地,或水火相侵,或雷電交加萬象不一。 在場筑基皆非尋常,筑基后期修為起步,至高者甚至有半步金丹的修為。舉手投足之下,威勢無兩,若非流云子施法激活了大陣,怕是縱橫峰這千丈大山都要被夷為平地。 練氣弟子見此情景,不由心曠神怡,心生向往。這與他們之間的交戰(zhàn),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之間第一戰(zhàn)圈,乃是一名撼山宗弟子與天劍門弟子交戰(zhàn)。二人皆是筑基巔峰修為,一人立于廣場之上,另一人浮于高空之中,四目相對,氣息逼人。 但見天劍門弟子揮劍而出,一道足有丈許長的劍光直沖而下,斬向撼山宗之人。那撼山宗弟子見狀,絲毫不亂,氣定神閑,雙目開闔之時周身金光大作,宛若不滅金身護體。而后,一拳轟出,在身前顯化出一個靈氣形成的拳印,煞是驚人。 隨后拳劍相擊,一股驚人的氣浪沖擊開來,原本一旁的擂臺瞬間四分五裂,承受不住沖擊。 眾練氣弟子不由一驚,他們?nèi)Χ茧y以擊碎的擂臺,竟然在筑基修士面前如此不堪一擊。不過是交戰(zhàn)之時四散的震蕩,都能將之隨意震碎,全然不在一個層次。 然而,這一擊,還只是初步的試探而已。雙方高下難分,不由相繼皺眉,想要分出勝負,恐怕的花一些工夫了。 當下,那天劍門修士長劍一橫,一股驚人的戰(zhàn)意沖天而起,隨后劍芒匯聚,足有七丈之余。 撼山宗弟子見狀,不由心下一沉,這般情形,可不好應付,對方也是難纏之人。而后不再有所保留,一拍儲物袋,取出一長棍。棍為鋡金所制,足有兩千斤之重,非同尋常,一棍下去,這練氣弟子怕是要死一大片。 本在不遠處的練氣弟子不由得往后縮了縮,這萬一碰到,非死即傷,而且多半是死。莫說他們,便是一旁的筑基修士見了,也不由將戰(zhàn)圈往遠處挪了挪,免得莫名其妙碰了一棒,而后半身不遂。 方眼全場,恐怕也唯有天劍門弟子能夠不避不讓,硬撼撼山宗。便是流云宗弟子,亦是以技巧為主,避其鋒芒,攻其軟肋。 在眾練氣弟子心怡目眩之時,筑基第一輪大比已然進入尾聲。期間,有三人令羅淵頗為關注。其一乃是清風師姐,清風在內(nèi)門排名第十,筑基后期修為。不過此次她運氣較差,遇到了翡翠谷排名第一的弟子,認輸落敗。 其二,乃是二師兄孫昌遠,孫昌遠修為高超,且出手狠辣,不過五招,便將敵手擊退。 其三,乃是據(jù)聞成就長老的大師兄縱云道人,未曾想竟是假丹修為。所遇敵手乃是邵陽宗第五,不過輕易地一個揮袖,對方便難以抗衡,而后行禮認輸。這一幕,更是看呆了眾人,不僅僅是練氣,便是諸多筑基看了都心中發(fā)涼,怕是金丹修為,亦不過如此了吧。 一輪結束,筑基弟子余留三十五人。 而后,便是練氣弟子的前十排列角逐,這是天驕之間的碰撞,是萬中挑一者之間的競爭。 “這一站,畫地為牢,出界則意味著落敗,限方圓三十三丈,各憑本事。”流云子開口,定下了規(guī)則。 眾人聽聞,先是一怔,三十三丈,看似寬廣,但是對于十名堪比筑基初期的練氣而言,則是太過狹隘了。 其中佼佼者,隨意一個法術,恐怕便足有百米之遙,三十三丈,九人皆敵,當真考驗警覺。 然而,這輪不到他們挑,他們只能遵從。 十人悉數(shù)進圈,各自站位,而后環(huán)顧左右,確定敵手。 “戰(zhàn)!”火云道人一聲令下,圈內(nèi)氣氛瞬間凝固。 十人皆是面向其余之人,練氣不比筑基,他們或許有著堪比筑基初期的實力,但他們沒有神識。只能靠平時戰(zhàn)斗時培養(yǎng)出來的警覺,看不到背后自然就不敢把背后露給別人。 十人互相掃視著,突然,九人目光凝固在一人身上,顯然用意一致。那人瞬間心中發(fā)涼,被九個不比自己弱的人盯上,那會是什么后果。 那人正是邵陽宗練氣弟子第一人皇甫飛。原因一目了然,首先皇甫飛可謂是場中最弱,其次,那是他并未出陣之時。倘若其陣法祭出,一時間甩出十來個陣旗,誰人能敵?眼下唯有趁其最弱之時,將之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