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秘密房間
“我可沒逼你?!狈{冷笑,“這幅畫你也看到了,這些年來你辜負了多少人?只顧自己快活,也不管身邊人的死活?!?/br> 當年符子豪投資欠下的債務(wù),已經(jīng)用他退隱之后留下的身家還清了。沒還清的是符家其余糾雜不清的債務(wù),包括符藍本身欠下的爛債。 “我告訴你,符藍,不要怪我不認你這個弟弟,我勵瑾銘做事頂天立地,當年所有的債務(wù)我都還清了,只有一部分債務(wù)完完全全應(yīng)該由你來還,現(xiàn)在你看我又賺了大錢,又想賴著我?guī)湍氵€在債了。” “哥哥,你說笑什么呢?這些債務(wù)應(yīng)該屬于你的,當年你也簽了這份文件,你那時還沒喝醉酒吧,清醒的時候簽的。我記得你說,無論我在外面犯了什么錯,都愿意替我負責?!?/br> “小孩子過家家的話你也信,符藍,你不要賴著我了。我會請律師發(fā)布聲明,我已經(jīng)跟符家脫離了關(guān)系,符家的任何加入都與我無關(guān)?!?/br> 兩個大男人張著血口大盆,一字一句的吞吐著詞語。 默默走過來的雷秘書聽不懂了,小聲的對勵瑾銘說了一句:“勵總,等下的會議還開不開了。時間過點了?!?/br> 說的同時,她的目光撇向了那副油畫,上面的雙人像讓雷秘書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那畫像上的新郎是誰? 跟他們的勵總有點類似? 勵瑾銘不希望雷秘書站在這里太久,用目光示意她離開,語氣微微透露一絲絲不滿。 “你回去跟那些戶說,把會議取消,今天我沒空開會了。” 雷秘書似乎聞到了勵瑾銘嘴里的*味,默默的退了出去。 但她沒走遠,一直守候在辦公室里等他。 聽說他的女朋友葉夢晨走了,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勵瑾銘的落落寡歡和今日爆發(fā)的沖突讓雷秘書一步步斷定這消息是千真萬確。 她耐心地坐等勵瑾銘過來,卻不期然聽到一陣毆打的聲音,遠遠地像是兩個男人在打架。間或還有雜物碎地的聲音,預(yù)示著情勢在一步步的發(fā)展,最后可能一發(fā)不可收拾。 雷秘書睜大眼睛驚恐地跑了過去,那個男人趴倒在了地面上,勵瑾銘踹了他幾腳,用的是地道的跆拳道,每一腳都直擊要害,難怪他會疼得地上打滾。 “勵總,你沒事吧?”雷秘書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內(nèi)心很糾結(jié)。 勵瑾銘發(fā)覺身后有人,察覺可能是雷秘書,遂淡漠地回過頭去,小聲說了一句:“叫人來,把他抬走。” 說完他一個人撿起那幅畫,疲憊萬分地摩挲著這幅被他倆踩得千瘡百孔的油畫,嘴里嘆息勝過千言萬語。 為了跟張偉比試跆拳道,勵瑾銘專門聘請教練,練習了很久沒練過的跆拳道,為的就是不在弟弟面前出洋相,徹底打敗他。不讓張偉對葉夢晨抱有不切實際的夢想。 誰料到跟張偉比試不成,卻在跟符藍打架時派上用場??蛇@頓教訓帶給勵瑾銘的不是快感,而是莫可名狀的悲哀。 “符子豪,你忘恩負義,無情無義,小心你天打雷劈,老天爺會來收拾你的?!狈{在被保安拖走之前尚存幾口氣,他要抓緊時機把所有針對勵瑾銘的詛咒說出口,哪怕奄奄一息也要來個酣暢淋漓。 兩位人高馬大的保安就地拖走了符藍。 再看站在一邊誠惶誠恐的雷秘書,勵瑾銘突然有了一種歉意,“雷蕾,你可以收拾東西回家了。從今天起,宏風大廈關(guān)門一周,一周以后,你再等上班的通知?!?/br> “什么?”雷秘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公司經(jīng)營出現(xiàn)了困難,還是眼下這位先生進來鬧事讓他喪失了開公司的興趣,所幸關(guān)門了之。 “你聽到?jīng)]有?”勵瑾銘聲色俱厲。 “嗯,嗯,嗯?!崩酌貢鴽]有力氣反駁,認認真真地允諾了幾聲,接著默默離開現(xiàn)場。 勵瑾銘一個人在現(xiàn)場,迎風而立。他撫摸著那幅油畫,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葉夢晨走了,張偉也走了,符藍又來挑釁尋滋。 這個符藍,你突然出現(xiàn)的意圖到底是什么?難道是為了錢? 符藍已經(jīng)拖出了公司大門,事情卻遠未完結(jié)。他選擇了報警,指控勵瑾銘故意傷人。 勵瑾銘當然不能坐之待弊,跟派出所打了幾個電話,總算擺平了這件事。 勵瑾銘的心情變得空前糟糕。 他郁郁不樂回到了云中別墅。停好轎車賓利,邁步走向房間。 自從葉夢晨離開云中別墅,勵瑾銘一怒之下解雇梅姐,就再也沒請過保姆了。 目前的衣食住行完全自理。 但空蕩蕩的云中別墅,也并非人煙荒蕪。 勵瑾銘始終掛念著那個“人”,默默地進了那個房間。 這是一間黑洞洞的房間,只有幾簇光芒可見。 螢火蟲般的光芒遮掩不住那個“人”臉上的華光,將之變得透明潔白。 她禁閉著雙眸,面色平靜,似乎在陷入永久的沉睡之中。 她的樣子也很年輕,美麗的容貌,苗條的身姿。 勵瑾銘抬頭看看周圍,四周都是潔白的,潔白的床鋪,潔白的墻壁,連睡美人穿的衣服也是潔白的。 勵瑾銘突然蹲下身子,緊緊地握住她僵硬又蒼白的手指。 “蘋兒,謝薇薇死了。不用難過,也不用悲傷,她雖然是我的前未婚妻,但也是殺害你的罪魁禍首。我已經(jīng)托人調(diào)查過了,當年的車禍,是她的家人雇兇制造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娶謝薇薇。謝薇薇的父母已經(jīng)被我告進了法院,等著判刑。你不要不說話,聽到這個消息,你應(yīng)該開心才對?!?/br> 勵瑾銘說話的時候,表情特別專注,特別虔誠,完全不像在跟一個植物人說話,反而更像是在向戀人傾訴。 蘋兒是勵瑾銘的前妻,她跟勵瑾銘的婚史只有2個月。 結(jié)婚后的第二個月,蘋兒突然遭遇車禍,不幸被撞成植物人,連帶肚里的胎兒也流產(chǎn)了。 那是一輛旅游觀光車,出事的時候除了蘋兒和勵瑾銘這對新婚夫妻,還有一個叫千葉純子的日本女孩,才14歲。 出事之后,勵瑾銘選擇了隱退時尚圈,褪去頭上的明星光圈,帶著蘋兒到處流浪。 很多人以為蘋兒死了,她身世凄楚,和勵瑾銘一樣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的家庭背景,注定她形如飄萍,來到和逝去都跟無聲無息的泡沫一樣輕盈無跡。 “蘋兒,我對不起你?!眲铊懳兆∧侵皇?,癡癡地自言自語,接著他麻利地褪掉蘋兒的衣服,將她抱進了隔壁浴室的浴缸。 他要給她洗澡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