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病房慰問
沒幾日,葉夢晨又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現(xiàn)在的處境讓她很難受,坐在床上很別扭,還是下來吧。 醫(yī)生說她沒病,只是體質(zhì)有些虛,那次暈厥只是一個意外。 但愿是意外吧,她已經(jīng)為畫畫透支了太多,她賬戶上還有幾十萬人民幣,都是自己畫畫所得。 她可以拿這筆錢為自己的住院費結(jié)賬,也想快點出院。 剛挪動身子要下床,病房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個美麗動人的女人。 葉夢晨認得她,是那天穿粉色運動服的女人,打著“宏風”的旗幟,應(yīng)該也是勵瑾銘手下的人。 “靚女,你醒了?!崩桌袤@訝地打量夢晨,這是她第一次見這個女人,看得出她在勵瑾銘的心中分量不輕。 被勵總看上的女人,多少有些閃光點。 葉夢晨的美麗清秀,深深地吸引了她。聽說她還是個在讀大學生,就卻早已在插畫界有所成就。 “你是誰?請你出去?!比~夢晨想把這份冷漠炮制到這位美女身上。可是話只說了半句便收住了。 雷蕾的不怒自威讓葉夢晨有所顧忌,她身上流露出來的強人氣質(zhì),分明告訴了夢晨,這是一個不可侵犯的女人。 緊接著,雷蕾的反應(yīng)證明了葉夢晨的感覺。 “我為什么要出去?聽你的?你不覺得這樣很可笑嗎?人家明明救了你。”雷蕾是應(yīng)勵總之約,前來看看葉夢晨的。 聽說她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又讓勵總?cè)绱藸繏?。她這個做秘書的來看看,也是為了應(yīng)付勵總,看她情緒有沒有好轉(zhuǎn),好向他匯報。 葉夢晨自知理虧,她把雷蕾當成了勵瑾銘。出于不屑,她心虛地扭過了頭。 好個清高自傲的女人,雷蕾譏誚地彎了彎嘴角,看病床旁邊的桌子擺了不少營養(yǎng)品,件件價值不菲。她有點明白,這位女人在勵總心中的價值了。 她到底是誰? 不好擺架子,嚇著了她。蕾蕾馬上舒緩語氣,款款地來到葉夢晨身邊,語氣眼神變得異常溫柔。 見桌子上有個蘋果,她馬上又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刀,很秀氣地刨起了果皮。 葉夢晨自始自終都不清楚這個女人是誰,她也沒做自我介紹,估計剛才叫她滾,讓她有了成見。 現(xiàn)在她又來給自己削蘋果,果真是勵瑾銘的人,特意討好自己了。 葉夢晨心里很不是滋味。蕾蕾把刨好的蘋果放在她的手里。 她也沒拒絕,順手接過了。 剛才她的態(tài)度確實不好,她又不是什么仙女,憑什么人家就要對自己這么好。而且還是勵瑾銘的面子。不然看自己這么沒禮貌,早就被罵慘了。 這些人來歷不明,最好還是保持距離吧。 “你是葉夢晨吧。我是勵瑾銘的秘書雷蕾?!崩桌僖娙~夢晨捧著蘋果也不吃,因為她有什么想法,連忙做起了自我介紹。 葉夢晨其實是毫無胃口,并不是有意識地不吃這個蘋果。 蕾蕾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她慚愧,她發(fā)誓不要再發(fā)脾氣了,是他們救了自己的命。 “嗯!”葉夢晨違心地啃了一小口蘋果,還好,蘋果是甜的,她一下子胃口大增,多啃了幾口。 夢晨小心翼翼地看了蕾蕾幾眼,這個女人自始自終都帶著笑容,是不是裝的,她無從得知。她看上去笑得自然又大方,是個美女。 夢晨三下兩下把蘋果吃完了,蕾蕾又笑了:“怎么樣?好吃吧?還想再吃一個嗎?” “好吃,是好吃。是勵瑾銘叫你來看我的?你回去怎么跟他說?”葉夢晨黑色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很想知道答案。 “我怎么跟他說?你剛才不是叫他出去嗎?他是擔心你情緒不穩(wěn),叫我來看看你,現(xiàn)在看你沒什么事了,他就安心了?!?/br> “哦!原來是為這個。那我可以出院了吧,我真的沒事了。”葉夢晨本來就沒什么病,關(guān)在這里太壓抑了,還是早點出去好。 “對了,我的畫呢?”夢晨突然想起之前她是在畫畫的,可她沒在房間里看到畫具。 “勵總把你的畫拿走了,他說你畫畫太辛苦了,不要總是想著畫畫,好好休息吧?!崩桌侔褎羁偨淮氖虑槿拷淮戤?,她也不是夢晨的什么人,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看樣子夢晨好像有點不耐煩。其實她更不耐煩呢。平常什么工作不可以做,偏偏叫她來哄一個小女生?,F(xiàn)在的女大學生多有個性,調(diào) 教她們,簡直比登天還難。 果然,葉夢晨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你們不可以拿走我的畫,畫畫是我的命呀!快把畫具還給我。” “都在勵總那里,你真的需要就向他申請吧。”雷蕾正了正聲色,語氣異常生疏。 “他是我的什么人,怎么敢管起我來了?!比~夢晨滿臉不服。 雷蕾則在心里暗自叫屈,葉夢晨,葉夢晨,你不要說勵總是你什么人。他把你的住院費都結(jié)交了,各方面都氣氣的,對你比對我還好。我真嫉妒你呀。 “夢晨,你好好靜一靜,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這回聽勵總的,不要畫畫了,好好休息?!崩桌俨幌敫~夢晨繼續(xù)拉扯什么了,她又不是自己的孩子,她拼命費這個心干嘛?只想一走了之。 她說完,左右環(huán)顧:“沒什么事了,我也該出去了。葉小姐,如果你想出院,今天就可以出院了。那筆住院費我已經(jīng)替你交了,你直接離開就可?!?/br> “啊,什么?住院費你們交了,不用你們交啊,我有錢?!比~夢晨嘴巴張得像個型,差點沒喊阿彌陀佛了,她還不想謝勵總,只想跟他劃清界限,要不是他叫人來圍堵她,她會至于暈厥在山頂上嗎? 雖然只是個意外,她的身體也是一個因素,猶如炸 彈,定時了,總要爆發(fā)。 “夢晨,勵總對你很好了,請你珍惜他這一片心意,他說這件事他也有責任?!崩桌俨幌捕嗾f,見葉夢晨掙扎著下了床,又停下了離開的步履,她要看著葉夢晨,生怕她有個閃失又出事了。 “我趕緊跟醫(yī)院說,不要你們出錢,這是我的問題,跟你們無關(guān)啊?!比~夢晨可憐兮兮地求蕾蕾,這個女人的確跟勵總一樣好心,還帶來那么多的問候,她可以拒絕勵瑾銘的熱情,但絕不可以傷害這位美女。 葉夢晨急急地穿起了鞋子,拉著蕾蕾要往外走。 “不用了,勵總說了不用就不用,你何須這樣固執(zhí),就當是我們的心意吧?!崩桌僖幌滤﹂_夢晨的手,直截了當將嚴厲劈向了了葉夢晨。 葉夢晨何曾聽過這樣嚴厲的語氣,更何況她還是個病人呢,她一下愣住了。如同冰凍后的塑像,連內(nèi)心都是冰塊了。 雷秘書生氣了。 “葉小姐,不要以為勵總愛上了你,這是沒有的事,他不過是在補償你而已,你不要總是把自己想得這么高尚,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崩桌僭俅螔伋鲶@人之語,將葉夢晨定定地釘在一塊石柱上,那里多的是懺悔。 “我沒有?!”葉夢晨萬般委屈,對蕾蕾的好感隨即凋零,仿佛秋風落葉,也吹走了夢晨心底本有的底氣。 難道她不是在侍寵矜驕嗎?敢對勵總的秘書大呼小叫,這樣一丁點事也能激起她過敏的神經(jīng),蕾蕾說得對,就當他是補償自己吧。從此銀錢兩訖,互不相欠。 她和勵總就像一對陌路人,陰差陽錯的交集將她們的感情推向未知領(lǐng)域,葉夢晨把握不了,只有放棄。 “好吧!”愣了一會兒的葉夢晨總算把氣消掉,有氣無力地吶出這句話。 住院費交了就交了吧,反正也沒多少錢,千把元吧。 剛才她也對他冷漠相對,就當是回禮,都已經(jīng)成這樣了,她還何需徒增煩惱。 “沒什么事,我也該走了,我們公司事務(wù)很忙,沒有那么多時間來折騰了。葉小姐,你現(xiàn)在沒有問題,也可以走了。院長說了,你隨時可以出院?!?/br> “哦!”想到雷蕾這一切安排的如此合理恰當,簡直就是無懈可擊。葉夢晨久久沒從蕾蕾的話語中醒悟過來,回味著又帶來一種傷痛,讓她欲罷不能。 “好了,沒什么事了。再見?!崩桌俅蜷_了門,風一般的離開了病房。留下夢晨一人,孤單零落地站立著。 葉夢晨生病住院的事落到了夢晨父母的耳里,這讓他們非常不可思議,憤怒且震驚。 葉夢晨向來是個獨立的孩子,生活學業(yè)從來不用人cao心,她還可以靠自己畫畫賺生活費呢,大學三年從未向父母要過一分錢。身體底子也是一流的棒,畫畫之余,她也懂得鍛煉。 怎么突然之間就變得這樣弱不禁風呢?夢晨的父母有點恨自己疏于關(guān)心她了。 “閨女生病了,還住了院,這事可不能大意,機票也買好了,趕緊去看她吧?!?/br> 葉夢晨的父母一直在廣東經(jīng)商,女兒的大學是她自己挑的,起初他們就不同意女兒去那么遠的蘇市上大學,地方太遠了,他們照顧不了女兒。 現(xiàn)在果然出事了。聽說還是畫畫的路上,山頂上。也不知道是誰救了他,好像是個對她有意思的帥哥。葉夢晨的同學將這一切都告訴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