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見義勇為
快樂的旋律沒哼多久,張偉不斷加快馬力,即將超速時,他突然在窗外看到因為他十分不情愿看到的情景。他慢慢放緩車速,仔細觀察。 兩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正圍著一位白衣女子,其中一位還上手向她搜身??茨请p在女子曲線上隨意游走的手,便知道這些人都是流氓不假了。 一時間,張偉怒向膽邊生,剎停了車。 他開了車窗下了車,還隱隱聽到女子在流氓面前哀求:“我身上沒有錢,拜托你們?nèi)フ移渌税??!?/br> “怎么會沒有錢,天天在夜總會里唱歌,錢多的是。”以為首的老大歪著嘴臉調(diào)侃。 “就算有錢也是我自己的,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做賊嗎?”女子顫粟得不行,她一身潔白如此迷人,也吸引了一些心生歹念的不法分子。 “你們在干什么?”張偉眼看那女的就要被他們欺負,大聲在他們背后叱喝。 “關(guān)你屁事?!绷髅ダ洗笠詾檫@里偏僻,沒人看到他們在這里干壞事。沒想到半途殺來一個程咬金,風度翩翩的年輕人帶著怒氣朝他們奔來。 “你們想干什么?大白天里做壞事,犯不著這么囂張吧!” 見他們還想非禮少女,張偉像頭發(fā)怒的獅子,拿出了匕首,開始向他們宣戰(zhàn)。 他跑到少女的身旁,用身體護著少女。 少女氣喘吁吁,躲在張偉背后,既慶幸又難過。 慶幸的是自己每到大難臨頭,總會有人英雄救美。 難過的是自己又惹出了一些麻煩,還連累了年輕人。 那三個流氓裝腔作勢是很厲害,但是比起久經(jīng)鍛煉一身肌rou的張偉,他們顯然不是對手。 由于張偉手里有匕首,又有一副好體力。那三個流氓試弄了半天,也無法得寸進尺。 那個為首的流氓說了好幾句難聽的話,罵張偉多管閑事要吃屎,還說那個女人賣弄風sao,根本就是一個妓女。 說得有多難聽。 張偉一直沒想回嘴,保持著自己決斗的姿勢,時時刻刻護著身后的少女。 現(xiàn)在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大聲回了一句:“去你媽的?!?/br> 流氓哈哈大笑:“我看去你媽的是你?!闭f完他用不知哪里撿來的鐵棍,狠狠的敲了一下張偉的大腦。 可憐的張偉,他的匕首還沒利用上,反倒挨了對方一記悶棍,頓時頭昏目眩,快支撐不住了。 “你走吧,快走吧,不要呆在這里了,這些人太厲害了?!睆垈ト套☆^破血流的痛苦,比劃著手中的匕首,開始跟這些流氓決斗。 很快,他控制住了這些流氓,要少女趕快離開。 三個流氓被張偉緊緊地攔截抱住,少女也在張偉的勸說之下跑開了。 她跑去了附近的小樹林里,消失了。 “呸!你丫的,管什么閑事,讓那只天鵝跑了呀!”流氓老大特別氣憤,狠狠地踩了張偉幾腳。 傷勢過重的他早已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他還想踩他幾腳,不料被另一個小流氓擋?。骸八懔税伞2灰[出人命來了。我們還是趕緊追那個女的吧?!?/br> 三個人齊聲大叫,“小云,小云。別跑,你跑不了的?!?/br> 他們往著小樹林的方向狂奔起來了。 趴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張偉在努力的回憶那個少女的名字——小云,為她前途未卜的命運而擔憂,趁自己還有一絲力氣和清醒,他從口袋里搜出了手機,撥起了哥哥的電話。 手機接通了,傳來勵瑾銘急促而擔憂的聲音:“阿偉,你在哪里?不會出事了吧?打你手機你也不接?”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多,但張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就這樣氣若絲游,直至昏迷過去。 張偉關(guān)機了。這更加證實了勵瑾銘的不祥預感。他深鎖眉頭,無比焦慮。 而忙了一個下午的蔣老師,這時面對張偉的失蹤也是痛心疾首,她安慰勵瑾銘:“張偉不會有事的,都是成年人了。他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br> “如果他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就不會逃學曠課了,至于那個打架的事情更是蠢材才會做的?!眲铊懻嫦氚堰@個千里之外的弟弟抓起來,猛揍一頓。 這件事直到深夜才得到解決,因為警察聯(lián)系到了勵瑾銘,說有個叫張偉的人因為救人被人打傷了。警察在張偉的手機上搜到勵瑾銘的電話號碼,聯(lián)系到他,這才完結(jié)這件事。 勵瑾銘和蔣老師轉(zhuǎn)到了救治張偉的醫(yī)院里。 接待他們的除了警察,還有主治醫(yī)生。 他們在辦公室里跟醫(yī)生聊了一會兒,得知張偉頭部受了傷,需要在醫(yī)院觀察幾天才可以出院。 而警察那邊,卻得知張偉的見義勇為,無形之中讓他們破了一個大案。 那三個人員是涉黑人員,專門敲詐本市無依無靠沒有正當職業(yè)的少女。 也是那位遭受威脅的少女親自向警察報的警。 勵瑾銘推開門,走進了病房,張偉頭部包扎著白色的綁帶,只留兩個眼窟窿。這兩個窟窿里面只有一抹絕望的眼神。 張偉不停地在嘴里喊著:“完了,完了,我完了!” “你又在說什么胡話。”勵瑾銘差點沒給他幾個巴掌,將張偉打醒?!叭绻阌媚欠萘鈦泶蛄髅?,而不是打你的教授,恐怕今天的局勢就不是這樣了?!?/br> 他已經(jīng)從蔣老師那里了解到了張偉和金教授之間的矛盾,以及退學的來龍去脈。 張偉這次退學,其一是屢次曠課,不務(wù)正業(yè),害了他。第二是目中無人冒犯了外籍教授,損壞了本院的名譽。 張偉根本沒有聽勵瑾銘說話,他的思緒一直在神游,醫(yī)生說他有點腦震撼,腦子不太好使了。 他以為自己退了學,腦子也被人打壞了,從此前途迷茫,不知不覺還哭了。 張偉從來就不是一個堅強的男人。 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張?zhí)熨n和范媛也過來了。 跟別的病人不同,他們來看張偉,不是來看病,而是來訓斥的。 要罵他的是父親張?zhí)熨n:“好個張偉啊,好好的書不讀。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看我不把你收拾?!?/br> 范媛對這個不孝的兒子也是無話可說:“張偉,你太傷父親的心了。還有,你當那個大傻瓜干嘛,救什么人,差點把命都送掉了?!?/br> 來者不善,張偉根本不理睬,立馬按了病房電鈴。 護士很快跑過來,問有什么事? 張偉立馬指著一旁的張?zhí)熨n和范媛大聲說:“他們影響我休息,趕他們出去。還有他和她?!?/br> 張偉指向了勵瑾銘和蔣老師。 勵瑾銘冷笑,這個弟弟看來是六親不認了。 范媛自知自己的表達方式不太好,也勸了張?zhí)熨n一陣:“兒大不由人,張偉今天這個局勢也是他自己造成的,讓他自己去解決吧?!?/br> “可是他已經(jīng)被學院退學了,他怎么能這樣自毀前程,我怎么也要挽回過來?!睆?zhí)熨n青筋暴露,勵瑾銘已將一切告訴了他們。 “這不是談退學的時候了,讓張偉好好休息吧,生命第一,身體要緊?!笔Y老師這一天也是心神不定,老在回憶過去的事。 她還多看了勵瑾銘幾眼,卻發(fā)現(xiàn)他早已認不出了自己。期間她還問了他的名字,早就不是那個姓名了? 那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蔣老師,是我們沒有帶好張偉,過于放縱他了。今天的事,他咎由自取?!?/br> “你們錯了,你兒子見義勇為,在做幫助人的事情,怎么能說咎由自取呢?用詞不當。”蔣老師也很懊惱,她怎么就沒有把張偉給看住呢? 得知自己即將退學的張偉,肯定情緒是不穩(wěn)的,況且他又是那么沖動的人。 “看能不能給他申請個見義勇為的榮譽稱號,將他退學的帽子摘掉!”一向自認為很聰明的范媛,這時想了個主意。 “沒用的,你不要在這里瞎想!”張?zhí)熨n悲觀至極。 “好了,爸爸,阿姨,這是我們的家事,回去再商量吧。我在這里看住張偉。”好久,勵瑾銘才發(fā)了聲,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張偉的心情了。 葉夢晨才是張偉情緒失控的首因,必須想盡辦法請葉夢晨來到你面前勸說一番,讓他重新面對生活。 可是怎樣才能聯(lián)系到葉夢晨了?她已經(jīng)換了手機號碼。 自從發(fā)誓跟勵瑾銘劃清界限后,謝夢晨不僅搬回了學校宿舍,還把手機號碼給換了。 連對她癡情有加的張偉也找不到葉夢晨的真實手機號碼。 不過不怕,他身邊還有蔣老師呢。 他知道這一切都因葉夢晨而起,解鈴還需系鈴人。 “蔣老師,你知道葉夢晨人在哪里嗎?” “我知道啊,她是我的學生?!笔Y老師疑惑,瞪大美眸望向勵瑾銘。 這目光讓勵瑾銘生疏,因為蔣老師不止一次用這樣的目光望著他,仿佛她是他的故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