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想調(diào)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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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兒,你這是——”“奶奶,還了這個,我就不欠諶家的了?!?/br> 江離笙目光清明,她心里明白,靠她一己之笙目光清明,她心里明白,靠她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撼動姜云盈半分,她唯有借諶家的勢,才能尋得一絲可能。 可她就算借,也得要堂堂正正的借。 潑在江離笙身上的臟水,諶衍壓在她身上的兩個罪名,她一并給除了。原主也該安息,而她,也該完成自己的使命。 “奶奶,時候不早了,我和青檸就先回去了,您自己保重。”江離笙說完,不去看任何一人,照著自己原路,挺直了脊背離開。 諶霽摸了摸鼻子,“我怎么覺著江離笙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難道是大大小小真把她給嚇著了?” 諶衍神色不明,跟諶老夫人辭別,快速離開了。 眼見著江離笙越走越快,青檸苦著一張臉都快跟不上了,“小姐,血玉鐲子可是您最后的機會,您怎么就還了回去?”血玉鐲子在手,縱使諶衍再不愿,到時候,她江離笙也定是他的妻。原主怕是求之不得,可江離笙,根本不屑。到別院已經(jīng)是一個半時辰后,江離笙換了行頭,背起竹簍和小鋤頭就要離開,門口卻是看見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你要去哪里?” 陰雨綿綿,可諶衍身上卻半滴雨水都沒有,袖間平整覆于身后,俊眉微皺,目光鎖定了眼前的人。 江離笙癟嘴不理他,越過他就要往前走,被人拽住了手腕。 “說話。” “放手!”諶衍用的力不小,在觸及到對方倔強神色時微松了力道,“江離笙?!?/br> 眼見著二人又要僵持,青檸冒雨到了二者跟前,“鬼蘭!小姐與那老丞相約定的是鬼蘭!” 諶衍臉色難看,“是真的?” 知道江離笙不會開口,青檸忙點頭,“大少爺,是真的,老丞相同意將圣手卷割愛,條件就是讓小姐幫忙找到鬼蘭!” 得到肯定,諶衍猛地拖著江離笙往屋里走,“江離笙,說大話要負責(zé)任,你到底在鬧什么?欲擒故縱?” 他的語氣很重,聽得江離笙也上了脾氣,“諶將軍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與你,現(xiàn)在沒軍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與你,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guān)系,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諶將軍自重!” “自重”二字,她是花了大力氣的。 鬼蘭極其難尋,多棲于林地沼澤,至今為止,西楚找到鬼蘭的人屈指可數(shù),唯一傳言有鬼蘭的地方,還伴有食人魚。 江離笙一人前去,可不是去送死的? 她掙扎不開,只得妥協(xié),“諶衍,你先聽我說?!边@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對于后者而言,他已聽過無數(shù)遍,可這一次,卻充滿了陌生。 諶衍停住,放開她的手,渾身散發(fā)著壓迫感,逼得江離笙不得不與他直視。她怎么就忘了,眼前這人,是西楚的戰(zhàn)神,平日里那模樣全都是裝給京城那些不知情的人看的,眼下這冷酷逼迫的樣子,才是諶衍。她見過他在戰(zhàn)場上的模樣。 手法凌冽,殺人于無形。江離笙別過頭,輕啟唇:“我能找到鬼蘭。” 諶衍雙手環(huán)胸,孟江遠尋了多年沒有結(jié)果,她區(qū)區(qū)一句話,怎么讓他相信。 江離笙生了氣,他信不信是他的事,她要做的,誰都攔不??!腳剛邁出一步,袖子又被人給扯住了。 “我跟你一起去。”眨了眨眼睛,確認那話是從諶衍口中說出的,江離笙愣愣的點了頭,“好?!?/br> 她要回姜莊,勢必離不開諶家的幫助,可她明白諶衍對她并無任何好感,甚至是厭惡,為何—— 似乎洞悉她的想法,諶衍回頭,“你不能死。” 聽來仿佛情人間柔情蜜意,溫馨無限,可江離笙冷笑,她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諶家還指著給她報恩呢,她怎么能死?鬼蘭是喜長于林地沼澤不錯,可常人卻沒有分清林地與沼澤本就是不同的概念。 拖著這副身子,江離笙沒打算冒險朝著沼澤一試,果斷選擇了林地。城外十里亭后的涼山,便是當初諶霽挖了坑將她扔進去的地方,xue中她就驚訝那方土質(zhì)的松軟與濕度,又見長著見血封喉樹,是個好地方。 鬼蘭一生大概只得一到兩次綻放機會,江離笙有幸見過一次,只一眼,她便明白為何這株花如此珍貴。物以稀為貴,鬼蘭是稀中珍寶,自然是千金難求。價值比上那圣手卷,孟江遠自然樂呵呵的將后者奉上。 天色漸暗,江離笙利索的找到一處干地,從簍中找出干布鋪了上去,看到一旁站著的諶衍,皺眉糾結(jié)兩分,還是鋪了兩處。諶衍見她不情不愿,嘴角微揚,轉(zhuǎn)身開口:“我去找柴火?!?/br> 六月的天,雖說回暖,可黑夜籠罩不過眨眼,半盞茶功夫,已經(jīng)全黑了。 江離笙看了看諶衍離開的方向,并未有人回來蹤跡,而鬼蘭可不等人。思索半刻,緊了緊身上的簍子,朝著林地深處去了。鬼蘭靠著別的樹杈依附生存,這大半的林地都是見血封喉,它所攀附的,自然也就這一種。只是見血封喉毒性太過猛烈,定要小心翼翼罷了。 江離笙環(huán)顧四周,目光往上抬了半度,轉(zhuǎn)過一圈,恍惚之間看到一處猶如鬼魅晃動連帶著枝丫纏繞,瞬時驚訝,匆匆朝著那邊而去。許是沒成想如此簡單就找到了傳說中的鬼蘭,江離笙并未注意到腳下的怪異,步子邁開前她才心生疑慮,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小心!”諶衍抓住她的手,卻沒有躲過四面八方打磨精細的竹箭,手腕硬生生挨了一支,護著江離笙掉落了xue中。 江離笙此刻腦中唯一閃過的念頭,是她竟跟洞xue如此有緣。 等到站定,看到諶衍的傷口浸出的液體沾染在竹箭上變成了黑色,江離笙才頭皮發(fā)麻。 “諶將軍,你若是還想要活命的話,就趕緊把衣服脫下!” 諶衍莞爾,“江離笙,眼下我受傷了,你莫不是要調(diào)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