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章 被迫出逃
書迷正在閱讀:雨夜回歸之惡魔龍子傳說、爆笑特種兵、我岳父是齊天大圣、汝本無意穿堂風(fēng)、我家夫人太威武、身處現(xiàn)代的逗比白狐、戀愛風(fēng)景線、十五好劍術(shù)、大國醫(yī)、重回九零當(dāng)軍嫂
只是她沒有想到,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在她看來應(yīng)該是想通了要離開的穆洹忽然回身,走到她身后,說時遲那時快,一記手刀砍在她頸后,在她昏迷之前輕聲說了句’抱歉“將即將倒下的安陽接住抱在了懷中,他動作如此迅速,讓一直觀察著外面動靜的溫成都措手不及,看著他懷中的安陽,試圖說服他將人放下的溫成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沒有說出勸他的話,只是看著他問”你打算怎么將人帶出去?”言下之意十分明顯,將軍府守備森嚴(yán),連他們從這里逃出去都十分困難,如今還帶著一個昏迷的人,還是明日即將嫁給他們將軍之子的女子,溫成嚴(yán)重懷疑,今日他與穆洹可能真的要命喪此地。 穆洹看著自己懷中的安陽,目光輕柔‘我會帶她出去的?!?/br> 溫成看著這副模樣的穆洹一陣無奈,小公子怕不是傻了,知道他要帶她出去,問題的關(guān)鍵是,他要如何帶這么一個人出去。 哎,深深嘆了口氣,人已經(jīng)被敲暈了,看起來,只要公子還清醒著,就絕對不可能放手,除非他也來一記手刀,將公子也敲暈,不過這樣一來,好像處境也不會比現(xiàn)在好多少,不過仔細想想,還是比現(xiàn)在容易多了,溫成的目光在穆洹的脖子上游移,考慮著要不要真的將眼前的人敲暈,只是想了想若是他醒過來,自己恐怕無法收場,到時候他真的鬧起來,情形也不會比現(xiàn)在好多少,溫成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趁著眾人還沒有回來之前,連忙招呼穆洹趕快走。 說來是穆洹他們運氣好,來送懿旨的人在聽到宋景山說自己的兒子已有婚約,明日即將成親之后一口怒氣堵在胸口,偏偏他一個太監(jiān)在這西北也不敢語氣強硬,可是若是這懿旨交不出去,他若是敢?guī)е@懿旨回京城,到了皇宮之中,太后娘娘一樣會要了他的命,所以他只能在這里跟宋景山扯皮,求著他趕快接了這燙手的山芋。 宋景山自然不會接這懿旨,只是他不接,人就不肯離開,又一直陪著笑臉和小心,讓他在眾人面前也不好太過強硬,若是傳出去好像是他仗著西北軍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一樣,只好與他在這里閑扯,扯來扯去就是不肯接懿旨。 最后來傳旨的太監(jiān)沒有辦法了,只好求他“宋將軍,奴才奉太后娘娘令來宣讀懿旨,您今日若是不接,奴才實在不好回去交差。只是宋公子確實有婚約在身,明日就要成婚,此事京城之中并不知道,不如這樣,婚禮暫且推遲,請宋將軍和令公子隨奴才回京城一趟,將此事與太后娘娘說明,太后素來體恤人,若是知道了此事,一定不會責(zé)怪宋將軍的,您看如何?” 宋景山卻并不吃他這一套,即便他陪著笑臉,宋景山也只是淡淡回復(fù)“按說太后娘娘與公主能看重犬子,是宋家和犬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只是不巧,犬子一早有了婚約,是與故人之女,婚期早已定下,就在明日,此事西北軍眾將士皆知曉,西北軍最重承諾,我身為西北守將,怎可出爾反爾,將婚姻大事當(dāng)作兒戲?只能辜負太后與公主美意了,還請公公代為轉(zhuǎn)達。太后既然素來體恤,想必更能明白末將為難之處,不會對末將過于苛責(zé)?!?/br> 宋景山輕輕就又將問題拋了回去,讓來傳懿旨的太監(jiān)一面在心里罵,這西北守軍行伍出身,人人都說他是個大老粗,誰知道竟然是個老狐貍,彎彎繞繞竟然一點不必京城那幫難搞的老家伙少,一邊還得陪著笑臉勸他“宋將軍,這件事奴才明白,京城的太后娘娘可不見得明白,天下人更不見得明白,將軍還是先隨奴才回京城一趟,在太后娘娘跟前解釋清楚了,免得叫娘娘和天下人以為宋將軍抗旨,不愿與皇室結(jié)親?!彼m一直陪著小心的笑,其實話中早就已經(jīng)帶了威脅,宋景山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只是他便是聽出來了又如何?威脅又如何?他今日就是不會接這懿旨。 于是一個不接,一個怕自己回去被責(zé)罰非得勸著他接,兩個人就在前面僵持了起來,來傳旨的太監(jiān)好話說了半天,該威脅的也威脅了,可是這宋景山就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自己面前站著的一群西北軍雖然始終保持沉默,但是他們站在那里,他就不敢說過分的話,兩人僵持許久,懿旨到底接不接,還是沒有個定數(shù),最后還是宋景山眼看著再僵持下去天就要亮了,到時候懿旨是沒接,這婚也成不了,所以主動開口緩和’不如這樣,公公一路過來也實在辛苦,便先在這里休息一晚,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說。”如今這明日成了宋景山的擋箭牌,不為別的,只因為明日過后,安陽郡主與自己的兒子婚禮已成,大局已定,到時候主動權(quán)完在于自己,他可以接懿旨,可以讓兒子娶公主,只是安陽郡主他也要掌控在自己手中,若是太后不愿意再將公主嫁給自己,那他也沒有什么損失。 這些宋景山想的明白,宣旨的太監(jiān)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明日婚禮一過,自己這懿旨不管是交給宋景山,還是留在自己手里,都相當(dāng)于是廢了,自然不肯。 可是宋景山已經(jīng)沒有耐心陪他耗下去了,他便是不肯,在幾個身強力壯,對他怒目而視的西北軍面前也不敢有所反抗,只是被人送下去之前還是扭著頭來提醒宋景山“宋將軍,不接懿旨,可是大不敬之罪?!?/br> 宋景山遠遠地看著他朗聲說道‘公公多慮了,末將可從未說過不接懿旨,不過是公公一路奔波,今日又天色已晚,請公公先去歇息,明日再宣懿旨而已,公公還是請吧。” 西北軍從來都是只聽從將領(lǐng),不在乎什么皇命,所以即便他手中捧著懿旨,宋景山發(fā)話之后,眾人沒有絲毫猶豫就將人帶走了,與當(dāng)初帶走穆洹的套路簡直如出一轍,將人往客房一送,大門一鎖,門口站著幾個人,巡邏的還有幾個人,連穆洹和溫成都逃不出去,一點武功都不會的宣旨太監(jiān),自然更是插翅難逃。 終于將人送走了,宋景山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心中一個計劃已經(jīng)成形,既然懿旨已經(jīng)送到了,不接終歸是不好,但是懿旨送到的時候清塵已經(jīng)成親了,此事若是已成事實,太后和天下人都說不出什么,那皇室公主雖然不過是一個妃子所生,但畢竟是皇室唯一的公主,總還算是有點價值,與安陽郡主的身份比起來,自然不值一提,可若是能白白娶一個公主,誰會拒絕這樣的機會呢? 只是為免眾人生出疑心和不滿,此事不能由自己開口,須得由安陽郡主親自開口才行,等明日她與清塵成親之后,自己便去找她,想來此事不難。 宋景山為自己這個一舉兩得的計劃得意洋洋,卻在回去不久后就被急急忙忙趕過來的下人打斷了幻想。 來的正是他派去名為照顧,實為監(jiān)視安陽的兩人,她們慌慌張張來到宋景山面前,告訴他“將軍,郡主不見了?!?/br> 宋景山當(dāng)即大怒“什么叫不見了?郡主就在將軍府,怎么會不見?” “奴婢聽將軍指令,眾人前去前院接懿旨之時也并未離開過安陽郡主住處半步,可是郡主說她想沐浴,后院的人都去前院了,沒有人燒熱水,奴婢就去了廚房燒水,等到回來的時候人就不見了?!?/br> 宋景山忍不住怒罵一聲“蠢貨。你呢?”他指著另一個人,總不至于兩個人都去燒水了吧? 被宋景山這么一罵,她似乎有些慌張,囁囁著表示“郡主怕她一個人提不動水,叫我去幫忙?!?/br> 宋景山已經(jīng)懶得再罵一句蠢貨了,他現(xiàn)在在想,事情如此湊巧,這兩個人會不會是安陽故意支開的,可是他有些懷疑,既然要逃,當(dāng)初為何答應(yīng)呢?而且他心中有底,安陽郡主如今有的也就是自己這個身份了,她要報仇,必須要借助西北軍之力,她的身份只有嫁給清塵才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這也是當(dāng)初他為什么會開口,又為什么篤定她會答應(yīng)的原因。 可是現(xiàn)在,馬上就要成親了,人竟然不見了,難不成是她反悔了? 可是她這樣出逃,難道不知道如此一來,必定與自己結(jié)下梁子,以后西北軍也無法憑靠了嘛? 宋景山在房中慢慢踱步,想著安陽郡主看起來不像是這么蠢的人,她應(yīng)該能看得清楚局勢,如今除了西北軍,誰還會力幫她復(fù)仇呢?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安陽為什么要逃走的時候,又有人來了,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他就猜到了,現(xiàn)在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穆洹強行帶走了安陽,畢竟他是為了她從京城一路追到西北,一到將軍府就堅持要見她,趁府中防備松懈將人帶走十分有可能;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去見了安陽,以攝政王的權(quán)勢相誘,安陽與他達成共謀,兩人一起逃走了。 宋景山越想越覺得后一種可能不大,因為從他與安陽的接觸來看,她年紀(jì)雖小,卻極聰慧,大概是從小在宮中長大,得皇上親自撫養(yǎng),沒有人比她更能看得清楚局勢,攝政王固然權(quán)勢滔天,炙手可熱,可他更是她的仇人,是他親手呈上的靖國公的密信,這才定了國公府謀逆之罪,安陽怎么可能蠢到相信穆洹會替她報仇。就算穆洹肯為了她與自己的父親反目成仇,那如此一來,攝政王的權(quán)勢與穆洹便沒有人任何干系,他一個人,如何能幫安陽報仇,怎么想,安陽也不可能愚蠢到如此地步,宋景山嘆了口氣,既然是被人強行帶走的,那就好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