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沙漠里的軍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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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北回歸線上的沙漠地帶,無論是什么季節(jié),天氣都是炎熱無比??諝庵谐涑庵阋宰苽说目植罋庀?,融金般閃耀的太陽無情地烘烤著大地,偶爾有一兩條蜥蜴在沙粒中現(xiàn)身,可又好像很怕太陽似的馬上鉆回沙子里,祈求沙粒能給它們帶來片刻的清涼。 顯而易見,這片土地上的生命無一不在掙扎著艱難求生。 沙利文是這支部隊的總指揮長,三個月前他接到了一份秘密任務(wù),要求他帶兵潛入這片沙漠。盡管沙利文出于軍人的本性乖乖地服從了上級的指令,但是在看了足足三個月的黃沙之后,他還是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罵起來。部隊帶夠了足夠的食物、清水和裝備,結(jié)束任務(wù)的那一天卻遙遙無期。沙利文知道自己不能夠?qū)ι霞壍拿盍髀冻霭朦c懷疑的情緒,這不僅僅是出于對自己前途的考量,同時也是為了不要動搖士兵們的信心。沙利文清楚地知道這些士兵承受了怎樣的精神壓力,如果他作為一名高級軍官都手足無措的話,那么這對底層的士兵來說無疑是一個很糟糕的信號。 沙利文照常在部隊駐扎的營地周圍巡邏,他那雙如鷹般銳利的雙眼巡視著這片無垠的沙漠,希冀于能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于黃沙的東西。就在他以為今天也會像以前一樣失望而歸的時候,沙利文看到就在不遠(yuǎn)處有一個黑點在緩慢移動。他掏出了高倍數(shù)望遠(yuǎn)鏡,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是一位年紀(jì)并不算大的人類女性。沙利文沒有認(rèn)真去看那名少女的五官,這在他的價值觀里是無足輕重的數(shù)據(jù),他第一時間派人將少女帶來營地。 沙利文并不認(rèn)為少女的到來是什么好事,畢竟這片營地處于沙漠腹地,就連他手下的這批精英部隊都是跋涉數(shù)日才平安到達(dá)。眼前的這位少女穿著清新的碎花長裙,嘴巴由于長時間缺水曝出死皮,她害怕地看著這群男人,對自己的處境有些恍惚。沙利文看出少女穿著明顯不適合穿越沙漠的衣服,也發(fā)現(xiàn)了她連一件像樣的行李也沒有,心中對她的懷疑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秉持著公正的原則,沙利文還是壓下了心中的不耐,盡可能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詢問這位少女的來歷和目的。不要誤會,這不是他對眼前的少女產(chǎn)生了什么憐惜的情緒,而是他認(rèn)為在這種情況下,溫柔無疑是盤問少女最有效的手段。 少女緊緊盯著這位張揚(yáng)的紅發(fā)男士,不諳世事的她還不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她眼睛中分明寫著害怕這兩個字,就連自己的姓名都是哆哆嗦嗦說出來的。圍觀的士兵都知道少女是被自己的長官嚇到了,可他們攝于沙利文的yin威,沒有一個敢為少女說話,只好用自己的眼神鼓勵少女。 沙利文并沒有因為少女的情緒而有絲毫不快,實際上他覺得這是一個妙齡少女遇到這種情況下應(yīng)有的表現(xiàn),他只是對少女模糊不清的話語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不滿,突突跳動的神經(jīng)泄露出主人的不悅。沙利文的脾氣一直不是很好,和少女的溝通已經(jīng)耗盡了他全部的耐心。他將煙蒂丟在腳下,又狠狠踩了上去。厚重的軍靴與晶瑩的沙粒摩擦出詭異的聲響,除了少女還在小聲向這位看起來脾氣就不怎么好的高級軍官辯解之外,沒有任何人敢在這時候與暴躁的沙利文對話。 軍官大發(fā)慈悲地?fù)]手示意自己的部下回歸崗位,他上前一個橫抱將少女帶回自己的營帳,勝利的步伐好像少女就是他的戰(zhàn)利品一般。他的動作并不算輕柔,甚至還將少女摔在了床榻之上,厚實的被褥傳來悶悶的響聲。這位高級軍官真是一個矛盾集合體,在粗暴與溫柔的兩級之間,他在竭力克制血液中沸騰的本性,向少女展現(xiàn)出那個不為人知的自我。 少女本來就對自己突然出現(xiàn)在沙漠里這件事驚懼不已,本以為遇到了軍隊就有了安全保障,卻沒有想到她運(yùn)氣這么差,居然遇到這樣一位不好惹的軍官。少女知道這個時候還是服軟比較好,這是這個社會的普遍法則。她正打算對軍官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卻看到了沙利文的眼睛迸發(fā)出兩團(tuán)跳躍的火焰,明顯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小姐,我合理懷疑你是一名間諜?!?/br> 實際上,沙利文很清楚地知道這位脆弱而又沒用的少女不可能是什么間諜。她的身上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能夠為這項指控提供證據(jù),而他花了兩分鐘就確定了少女真的只是一位漂亮得毫無攻擊力的人類女性。 沙利文不知道少女來自什么地方,但他相信那是一個和平年代,消磨了少女本就不多的警覺與機(jī)敏。沙利文有些好笑地想著這位少女估計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執(zhí)著地認(rèn)為世界上好人占了絕大多數(shù)。盡管少女看起來沒什么攻擊或防御的能力,但是沙利文猜測少女有著非同常人的運(yùn)氣,她能夠遇到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在這平靜的沙漠之中潛藏著數(shù)不清的風(fēng)險,就算不提那些有毒的爬行動物,白天夜晚巨大的溫差、席卷而來的沙塵暴和時不時出現(xiàn)的海市蜃樓對少女的生存而言都是巨大的威脅。哪怕她最后幸運(yùn)地逃離這片沙漠,少女也可能會被沙漠邊緣地區(qū)橫行的劫匪擄去。沙利文懊惱地思考著為何這個人類如此脆弱,叫他有一種想要狠狠將其撕裂的沖動。 還好,他忍住了。 沙利文滿意地看到少女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回憶起自己曾在妓女身上獲得過的絕妙快感。他今年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結(jié)婚與否是擺在他面前的重要抉擇,可他并不打算為任何人停留。沙利文知道自己無法負(fù)擔(dān)起另一個生命的重量,同時也不放心將自己的后背交給任何人。他為了解決自己的欲望會在沒有任務(wù)的時候與妓女尋歡作樂,然而在沙漠里又怎么會有那種地方呢?仔細(xì)算算,他好像有三個月沒有紓解。沙利文看向少女的目光逐漸變得意味深長,他聽說這片沙漠曾有神跡出現(xiàn),也許眼前的少女就是神許諾給他的綠洲。 “那、那你要我做什么你才肯、才肯相信?” “我是誰?”這個問題在歷史上難倒了無數(shù)智者,而沙利文則將其拔高到了方法論的高度。少女渾然不覺自己已經(jīng)走進(jìn)了沙利文精心布置的語言陷阱之中,她之前的和平歲月中沒有遇到過沙利文這樣有著無賴性格的軍人。印象里的軍人都是保家衛(wèi)國的熱血男兒,而沙利文的氣質(zhì)更像是一個惡霸。少女不知道間諜罪會受到怎樣的處罰,但她也明白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少女無助地看向一副勝券在握模樣的沙利文,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狡猾而又卑鄙的主意。 沙利文饒有趣味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少女尚未成熟的身體別有一番誘人滋味,他已經(jīng)開始幻想這位少女會在他身下叫出怎樣動人的聲音。他命令少女脫下身上唯一一件長裙,少女似乎對他的想法有了大概的揣測,可還是聽話地解開了長裙的系帶,她不敢與沙利文對視,盯著他沉重的軍靴,久久無法回神。 沙利文的眼睛像是一對小鉤子一樣在少女的身上游走,少女有一種被猛獸盯上的錯覺,還有些不自在地捂住自己胸前。沙利文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遮什么?也不大嘛?!闭f完這句話的沙利文惱火于自己的口是心非,可為了能更好地享受這位少女,他并沒有對自己的話語做出過多的解釋。 少女不知道這時候是嬌羞地低下頭合適還是給沙利文一巴掌更合適,她尷尬地看了一眼軍服整齊的沙利文,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不脫衣服嘛?” 沙利文沒有接觸過少女這種類型的女性,在他的認(rèn)知中,這種沒有自保能力的人類早在兩三個世紀(jì)前就已經(jīng)滅絕?;蜃杂X為自己選擇了最佳的繁衍方式,只有足夠優(yōu)秀的基因才能夠延續(xù)下去。這是一個殘酷而又現(xiàn)實的年代,由于物資的匱乏和連年的戰(zhàn)亂,男女平等終于以一種詭異的姿態(tài)得以實現(xiàn)。一個人只要擁有足夠的實力,那么無論ta出身于怎樣的家庭、又是什么性別,這個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事實上,沙利文尋歡買醉之時也沒少看到迫于生計不得不委身于富有女人的男人。在他的刻板印象里,人類只有兩種,要么強(qiáng)大到足以壓迫別人,要么弱小得只能被別人壓迫。然而,他在這位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身上體驗到某種從未有過的新鮮感覺,那一定來自于一個完全不同的時代,一種類似于想要保護(hù)蓓蕾或嫩芽的欲望在他心中冉冉升起。沙利文并不是一個善于言辭的人,甚至對古代流傳下來的詩歌都嗤之以鼻,但是他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一行詩句:“我玫瑰般的情人,你究竟來自何方?在茫茫的宇宙之中,你是我唯一確定的方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