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po18.c0m 心滅
書迷正在閱讀:推開那扇門、隔壁的她、江湖不言愁、裕意的日記本、滿足你(高h(yuǎn)甜文)、隱婚【1v1 娛樂圈甜文】、禽獸不如 1V1 H、奇門醫(yī)仙在都市、雛妓(SM)、魔法游戲?qū)嶄?/a>
“呦,爺您可慢著點(diǎn)走?!?/br> 夏祺撩開馬車的簾子,只見車上人幾步跳下來,走路都帶著風(fēng),他轉(zhuǎn)身就跟不上了。 “王爺,今晚還有宮宴,您如此匆匆從宮門折返,可是落下了什么東西?”夏祺急趕著他前面去打開官驛的門,上了二樓的房間。 蕭靖澤甩開袍袖坐到椅子上,手里拿著那串流蘇,俊朗的臉上滿是陰沉。 “你帶著蕭垠即刻啟程回南郡,夜里動身不要被人發(fā)覺,”蕭靖澤將裹著流蘇的手帕小心收好,將令牌扔到夏祺手里,“你不必多問理由,馬上去辦,本王比你們晚走幾個時辰?!?/br> 夏祺知道蕭靖澤向來說一不二,即使心中有疑慮也沒問出來,領(lǐng)命就退下。 蕭靖澤輕嘆了口氣,心口有些疼。自從謝璋說第一個字起,他就十分不安。梁承琰的大名他不是第一次聽,這種局勢也不是沒想過,只是沒想到會如此近在眼前。 他多留這幾個時辰,終歸還是不放心沉余吟。唯有親自見她一眼,他才能放心回南郡收拾兵馬。 承露宮的宮人被青魚盡數(shù)散去,沉余吟仍站在秋千前,被梁承琰緊緊抱著。她覺得別扭,又想起蕭淑妃的話,想推開他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你說的答應(yīng)是什么意思?” “殿下都肯穿著舊時衣裳用美人計(jì),自然要答應(yīng)殿下的要求,”梁承琰將她報到秋千上,自上而下看她的臉,“雖不是那夜的衣裳,卻也有九分相似了?!?/br> 沉余吟看著自己的裙衫,她都記不清那件裙衫的細(xì)節(jié),可梁承琰竟能認(rèn)出來,那晚……她明明在屏風(fēng)后。 像是看出她的疑慮,梁承琰低眸一笑:“那件裙衫的肩處有一只金線勾出的雀,我恰好看到了?!?/br> “你……你記這些做什么……”沉余吟聲音越發(fā)小了下去,生怕哪句話不對又惹得他收回承諾,“你的傷口怎么樣?” 梁承琰停頓一下,解開外袍,抽開白色褻衣的帶子。她借著燭火望過去,見那處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只是不知為什么白布上還是有些隱約的血跡。 “……你動武了?”沉余吟猛的站起來,湊近去看。已被止好血包扎好的傷口只有劇烈活動才會重新裂開。她聽說過梁承琰身手極好,一般人傷不了他,除非是很難對付的高手。 “看來殿下關(guān)心的不是我,”梁承琰穿好外袍,語氣淡淡,“想對付蕭靖澤,不必我親自動手?!?/br> 沉余吟心內(nèi)松了口氣,面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她迎著梁承琰的目光看,沒有絲毫退讓。在他面前任何一個舉動都有可能引起懷疑,她不想再多費(fèi)功夫解釋蕭靖澤的事情。 “你愿意如何想,本宮干涉不了?!?/br> “若是以前,殿下一定反唇相譏,怎么今日如此聽話,”梁承琰彎腰,手指輕輕捏住她的臉,“殿下心里打什么算盤?” 這人……未免太警惕。沉余吟呼吸有些不暢,從秋千上起身,往主殿走去。 “本宮餓了?!?/br> 雪菜黃魚湯,奶白色的湯汁中魚的香氣四溢。沉余吟許久沒吃過這道菜,剛在矮桌前坐下,就被身后的梁承琰攔住了筷子。 “先吃藥,”他坐到對面,將藥碗推過去,“已經(jīng)熱了叁四次的藥,再任性也要有限度?!?/br> 沉余吟皺著眉一口就將發(fā)苦的藥汁灌下去,不滿的盯著他看。 “殿下以前若如現(xiàn)在這般聽話就好了?!绷撼戌藘缮佐~湯到瓷碗里,又用筷子夾起魚鰓里的rou添進(jìn)去,端到了她眼前。 沉余吟低頭喝了一口,鮮香酸辣的感覺斥在舌尖,她捧著碗,估摸了一下晚宴開始的時間,決定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那么聽話便不是本宮了,你若是喜歡本宮做個只會聽話的木偶,也不是不可以,”她咬了咬筷子尖,“只要你不覺得膈應(yīng)?!?/br> 梁承琰習(xí)慣了她的言語,并未動怒,反而笑了笑:“殿下覺得,木偶會有心上人嗎?” 沉余吟心里一緊,不知為什么又繞回了這個問題上。每聽他提起心上人,她心里總是害怕。 “殿下不作聲,是心虛了?” 沉余吟放下碗,冷淡的目光瞥向他:“你想說什么?” 他每句話分明在暗示蕭靖澤的事情,他多提一個字她都心驚膽戰(zhàn)的要命,再這樣下去她定會忍不住又動氣與他爭吵。 “告訴蕭靖澤,忘了你,永世不進(jìn)京城,”梁承琰緩慢地?cái)R置好筷子,抬眸與她對視,“這是他活下去的條件?!?/br> “你……”沉余吟按住矮桌,強(qiáng)行壓下心里的氣,“本宮只能約束自己,旁人怎能干涉的了?” “既然殿下做不到讓他死心,我可以。以他的性子,今夜應(yīng)該會前來承露宮見殿下一面,”梁承琰端起酒杯,淡淡一笑,“我不介意請王爺看一場活春宮?!?/br> “梁承琰,你別欺人太甚,”沉余吟氣的手指發(fā)顫,梁承琰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他的威脅向來很有章法,每次都能直擊她的軟肋。 她被梁承琰肆意侵奪占有的模樣,如果被蕭靖澤看到,她心上的光就算滅了。 “看殿下如何選了?!绷撼戌餂]有任何情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游刃有余像是早就知道她會如此選擇。 沉余吟竭力讓自己不失態(tài),用手捂著眼睛,從喉嚨里冒出來的聲音是幾近崩潰的哽咽:“梁承琰,你到底要逼我到什么地步才會滿意?” 聽到她帶著哭腔的聲音,梁承琰心里就開始發(fā)疼。沉余吟每一次想憋住的哭聲,聽起來都格外無助。他數(shù)次忍住去抱她的手,結(jié)果就只能是更疼。 他知道沉余吟有多恨他,也知道沉余吟對那個人有多少喜歡。 那份喜歡里若分他一二有多好,他常常這樣想。 “男人總不喜歡自己床榻上的人還被別人惦記著,”梁承琰收回想要去拍她后背的手,再度斟了一杯酒,“明日便會有一道圣旨,撤銷你與他的婚約,賜禮部侍郎于淳的女兒為他的正妻,你們就此再無瓜葛?!?/br> 沉余吟眼里通紅,牙齒用力到咬破了下唇,血從唇邊涌上來。若婚約解除,她和蕭靖澤最后一絲聯(lián)系也沒了。她心里疼得麻木,眼淚卻掉不出來。只是從心口的疼一陣一陣向上涌,怎么也緩不過來。 梁承琰看著她的反應(yīng),握緊了酒杯。瓷片爆裂的聲音在他手心響起,酒和血從他緊攥的指縫中流出來。 “你就如此舍不得他?”梁承琰松手,“可惜你再舍不得,他也會娶別人為妻,在南郡過得瀟灑?!?/br> “別說了,”沉余吟低著頭,眼淚濕了整個袍袖,“建元叁十五年,我不該在那扇屏風(fēng)后,不該看到你?!?/br> 梁承琰身子僵住。 “她說錯了,你真的對我沒有半分情意,天下沒有一個人會像你一樣如此對待自己的愛人,”她抬頭,目光里是盡是疲憊,“我不過是你,一個可以在床榻之間取樂的玩伴罷了?!?/br> 【題外】 今天有人說先虐后甜才是真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