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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溫小姐盛裝而來,最新款包包,剪裁修身的黑大衣,連兩瓣嘴唇也亮晶晶,她親昵攬過兄長。 住院這幾天,溫小姐時常午后來探望兄長,帶著親手熬的雞湯,往往不到一刻鐘,便出來。 我立在走廊盡頭,遠遠地看見她說笑著遞過什么給護士們,女孩們一臉受寵若驚,隨后,溫小姐又朝我走來,我邁開步,向她走近。 “小希?”她一身鵝黃色香奈兒套裝,長發(fā)低垂下一縷在耳旁,耳畔綴著一對寶石,十指干凈修長,目光柔和地望著我。 我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稱呼,慢慢漲紅臉,溫小姐看出我的窘迫,拉過我的手,我們一齊坐到圓桌:“你叫我溫jiejie就好了?!?/br> 我頷首:“溫jiejie?!?/br> 她掏出一把糖,哄孩子似的推給我:“嘗嘗,jiejie自己做的?!?/br> 我扭開透明鐳射糖紙,把好看的糖塞進嘴,舌尖一滾:“謝謝溫jiejie?!碧羌埼覜]扔,雙手藏到桌下,一遍遍抻開撫平。 “你喜歡就好,”她笑得如沐春風(fēng),發(fā)絲被她撩去耳后,“唔,jiejie有件事要請你幫忙?!?/br> 我看著她。 她嘆了口氣,目光愛戀又無奈地看向兄長病房:“阿朗這個人吶,別看他平時冷冷清清,但他心里有團火,他歇不下來,一忙起工作什么都忘了,又不聽勸,jiejie不能時刻陪著他,想著小希你能不能…” 話說到這份上,我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收起手中糖紙,我說:“溫jiejie,我會叮囑大哥好好吃飯休息的?!?/br> 她走后,我輕輕推開病房門,兄長坐在桌前,面對電腦,手里端著咖啡杯,目光怔忡,不知在想什么,聽見腳步聲,轉(zhuǎn)過頭,見是我,眉眼添了柔色,卻又在見到我高高拉起的衣領(lǐng)時一頓。 他放下杯子,牽過我走到床邊,拉下我的衣領(lǐng),半蹲著給我上藥。 “對不起?!?/br> 左手食指沾著凝膠在傷痕處打轉(zhuǎn),不小心碰到我的喉管,我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大哥,我說過不是你的錯,不必自責(zé)。” 兄長動作緩下來,沒有看我的眼睛,我微嘆,摸到口袋里的一把糖,心中一動,掏出一顆遞到兄長面前,對他一笑:“有人跟我說過,有不開心的事吃顆糖就好了?!?/br> 面對我幼稚的安慰手段,他不免也露出一抹笑,把糖含進嘴,不假思索道:“很甜?!?/br> 我拉著他到窗戶緊閉的露臺,替他抻開糖紙,微弱的陽光照射,兄長側(cè)頭看我一眼,也笑著舉起糖紙到眼前。 透過糖紙,B市的天空無異于桃花鎮(zhèn)的,五彩斑斕的云朵漂游。 很多事情是講不清的。 我到底該怕什么,是怕周朗占有我的rou體,用性器進犯我的尊嚴(yán),玩弄我的命運,還是怕因為我的存在,兄長被暴露秘密,毀了一生? 我有時也很恍然。 可竟然這時了,我還能同兄長和平共處,我似乎已經(jīng)穿越時間,看見命運盡頭我們一敗涂地的人生。 后來我讀了一本書,里面有句話叫我恍惚了好久——“只是當(dāng)時站在叁岔路口,眼見風(fēng)云千檣,你做出選擇的那一日,在日記上,相當(dāng)沉悶和平凡,當(dāng)時還以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br> 或許每一個看似平凡的日子,都是我短暫人生的一個叁岔口,我向左或向右,都逃不過結(jié)局。 那為什么還要去掙扎呢。 這次周朗出現(xiàn)后,兄長不僅沒有像往常一樣搬離,反而長住下來。 老祖身子更好了,命我每日提早去祖宅,我與兄長錯開時間,幾乎碰不到,只有偶爾兩人都在家,我無意進了書房問問題,還能看到兄長擺在畫稿上,沒來得及吃下的四片白色藥丸。 生日那天,有專人送來蛋糕,兄長未能趕來,我給自己點了蠟燭許愿,吃下長壽面后,上了樓,在星空下畫畫。 無疑是阿森。 這一年我已經(jīng)畫了厚厚一打,眉,眼,唇,每畫一處,便像在親吻。 深夜了,樓下廚房一陣叮咚,我睡眼惺忪下樓,發(fā)現(xiàn)是兄長在煮泡面,他一向不吃這些垃圾食品,于是我自告奮勇給他煮面。 他剛開完會趕回來,為的是給我送生日禮物。 “蛋糕不是已經(jīng)送來了?!蔽野衙娑松蟻恚瑺C的直捏耳朵。 兄長好笑地看著我抓耳撓腮,掏出一個禮盒,記得上回生日還是周朗陪我過的,他送了我一顆黑色寶石,至今被我鎖在抽屜。 今天兄長會送我什么,應(yīng)該是公司首發(fā)的首飾吧,打開,我一愣。 是那張鐳射糖紙折的千紙鶴。 底下還有個環(huán),是個戒指,他取出戴在我的中指:“送你的珠寶不見你戴,幾張?zhí)羌垖氊愃频膲涸跁?,那索性送你這個好了?!?/br> 中指,熱戀。 作為珠寶設(shè)計師的兄長怎么會不懂,又怎么會幼稚到送這個給我。 我沉靜地答謝。 周朗咧開嘴笑:“呀,面都坨了,我得趕快吃?!?/br> 我忽然想,在這之前會不會周朗就曾出現(xiàn)過,只不過他在偽裝,在掩飾,我望了望面前笑得狡黠,直呼好吃的男人,想立刻撕破臉皮,不再忍受。 那晚,我連門鎖都沒落,在屋中酣睡一夜。 不過周朗也不全然次次都肯放過我,他一定是要捉弄我,看我如何兩難的。 開春后,我升了高二,周一的決賽也即將開展,幾人忙得見不到面,常常在手機群里發(fā)畫作分享生活。 上網(wǎng)這東西我費了點勁才學(xué)會,周一和小晴兩個網(wǎng)癮少年簡直不遺余力地悉心教導(dǎo),兄長還笑斥過他:“別把希希帶壞了?!?/br> 那天是周末,周一在群里發(fā)消息要約我們二人吃飯,兄長開車送我到了目的地后就去了公司,臨走前囑咐我:“玩得開心點,晚點我來接你。” 我們在小小的,熱鬧的快餐店碰面,椅子拖拉聲,嬰兒啼哭聲,竊竊交談聲,等待周一取餐間,小晴戳開奶茶,涂了睫毛膏的長黑睫羽撲閃,問道:“希希,你涂了什么唇膏,粉嫩粉嫩的,超好看?!?/br> 我胡縐了一個:“大概…大概是西柚色?!?/br> 她“哦”一聲,朝我左邊轉(zhuǎn)轉(zhuǎn)眼珠,我順著看去,是幾個年紀(jì)和我們差不多大的男學(xué)生,見我看去,立刻轉(zhuǎn)過頭,假意聊天。 小晴湊近:“想搭訕你?!?/br> 我噗嗤笑出來,周一正好過來,問我在笑什么。 我正色道:“小晴說隔壁幾個男生想搭訕你?!?/br> 周一神色古怪望過去,我和小晴笑做一團,他哼道:“叁堂哥還怕我?guī)哪?,你看看你,有多壞?!?/br> 我笑著賠罪。 說回正事,周一約我來是他們社團有一個戶外活動,天氣暖和了,廣場上人多起來,他們想周末帶著板子去給路人畫肖像。 “希希你不是也會畫畫,”周一說,“我想你和我們一起出去,哪怕當(dāng)散心也好,我會及時送你回去的?!?/br> 看來上次的事帶給他的陰影比帶給我的還大。 我感激周一為我著想,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便答應(yīng)下來,我們又在快餐店談了會兒天,下午去看電影。 快餐店那幾個男學(xué)生卻一直跟著我們,周一好脾氣地同他們交涉,無果,其中一個白凈的男生還過來給我塞紙條,小晴露出一副“果然”的神色。 看著男學(xué)生遞來的聯(lián)系方式,我皺著眉,當(dāng)下要拒絕,意料之外地,那張紙條被兩根修長的手指挾走。 我們望去,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面前。 “叁堂哥!” 兄長英俊的面龐此刻笑著,瞇眼讀出上頭的字:“我喜歡你,希望可以和你進一步發(fā)展?!?/br> 兄長呵笑一聲,將紙條揉搓成一團,扔進垃圾桶,以極高的威壓睥睨男學(xué)生:“我不允許我的meimei過早地戀愛?!?/br> 幾個男學(xué)生落荒而逃。 電影開場了,兄長讓周一和小晴先入場,他要和我談?wù)劊芤欢挷徽f,拉著小晴走了。 我被他帶到吸煙區(qū)的洗手間內(nèi),無人,他靠在洗手池,拽我撞進他的胸膛,輕佻地抬起我的下巴:“想男人了?” 眼里滿是嘲弄。 我撇頭掙脫他的手,腰肢卻因他的挾持不得不緊緊貼住他,周朗笑了笑,像在逗弄可憐的寵物,手指繞著我的發(fā)梢一下下打轉(zhuǎn):“那你看我行不行?!?/br> 他低頭掠過我的臉頰,準(zhǔn)確地含住我的耳垂,舌尖一下下撩撥,我有一瞬間的僵硬,他笑著:“找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