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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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性事來自早年在十二樓藏書閣里翻來的圖冊——聞笛至今都不知為何那物會出現(xiàn)在藏書閣內(nèi)——栩栩如生的畫兒,旁邊配著詳盡說明,美其名曰雙修之術(shù)。 那時聞笛尚沒有旁的念頭,草草翻過了事。但文字便如同印在腦海里,長時間內(nèi)無法磨滅,只潛入深處,待到他親吻柳十七,其中諸多奧妙立時涌上,激得人一陣難耐。 柳十七自是予取予求,或許他早有所知,聞笛卻不好意思多問。 他們之間的第一次糟糕至極,兩人其一毫無經(jīng)驗(yàn),其二仗著習(xí)武之人體格強(qiáng)健胡作非為,亂七八糟地互相愛撫,待到第二天醒來,柳十七便難得發(fā)起高熱。聞笛火急火燎請了大夫,許是那白胡子老頭是舊都人士,見多識廣,捋著胡子開了一劑藥方。 聞笛煎藥的爐子都搬出來,詢問一帖藥喝幾次,老頭意味深長留下一句“那是外敷的”之后飄然遠(yuǎn)去,留他自己在院子里站成木樁,臉上紅暈一直沒能消下去。 且不說上藥過程諸多艱辛,也不提柳十七那時哼哼唧唧把自己難為情地埋進(jìn)被窩里半天沒理他,到底是邁出了第一步。 隨后聞笛不懂就問,趁郁徵還沒回寧州前獨(dú)自造訪洛陽。 師兄弟屏退所有弟子,躲在廂房中抵足長談一夜,翌日郁徵送走他時,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居然顯出一絲揶揄笑意。 萬事萬物總多熟能生巧,待到磕磕絆絆地過去數(shù)月,床笫之歡也成了一大樂事。 春眠不覺曉,長安城中秋雁南回,嬌鶯啼叫,不等到霞光萬丈已然一片欣欣向榮。李花如白雪穿庭,被日光一照,花影便順著窗欄落在了榻上。 這天聞笛醒得稍早些,一翻身抱住柳十七,把臉貼在對方光裸后背深深呼吸,逗趣般地含住一小塊皮膚舔了舔,啃出一塊深紅印記。 他自滿意,柳十七卻被鬧得半夢半醒間反手一胳膊拍向聞笛。他立刻接住,摟著對方的手臂把被子朝下卷了些,收到腰際一把箍進(jìn)懷中。 柳十七從小習(xí)武,腰軟而柔韌,尋常女子與那煙花地的小倌兒都比不得。聞笛手掌順著他脊背滑到尾椎,往旁側(cè)一摸,握住腰彎塌下的弧度。位置是剛好的,他摸熟悉了,此刻將醒未醒的皮膚溫度暖熱,透出一股子慵懶。 便有些把持不住。 微涼的唇貼上后頸凸出的一塊骨頭,聞笛輕吻幾下后用尖尖的犬牙咬。他摟著柳十七的腰,察覺對方腿彎一動后壓住了他的腳踝,全然占有的姿勢。 入春后氣溫回暖,棉被也不再厚重,這番動作下被子推到一邊,赤//裸的腿暴露在空氣中的冰冷把柳十七一激,加上身后聞笛不時的動作,他眨了眨眼,不情不愿地醒過來,翻了個身本能往聞笛懷里鉆。 正舔吃得心旌搖蕩,柳十七突如其來的動作打斷了聞笛,他秀氣的眉頭一皺,垂著眼皮,見對方朦朦朧朧地,就伸著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 聞笛本能摟著柳十七,低頭親吻他的嘴角,收到迷糊的回應(yīng)后舌尖撬開唇縫和貝齒,鉆進(jìn)去逗弄。手自脊椎一路摸到后腰,聞笛使壞掐了一把,感覺懷里的人差點(diǎn)彈起來,發(fā)出“唔”的一聲,接著總算醒了。 一條小腿勾過膝彎,柳十七貼著他的鼻尖,眨了眨眼,沒說話,任由聞笛把手一直探進(jìn)褲腰。腳跟蹭著聞笛,有一下沒一下地,酥癢傳到天靈蓋,聞笛報復(fù)般在他鼻尖啃了口。 柳十七低聲罵你屬狗嗎,卻被按住要緊處,驚喘一聲緘口,埋在聞笛肩膀。 結(jié)果嘴上哼唧煩死了又要來了昨天晚上還沒夠嗎,身體卻是誠懇地往前貼,手胡亂地在腰腹間亂摸起來。 聞笛懶得理會他口是心非,用柳十七的話說如今這樣都是近墨者黑,跟聞笛學(xué)的。他自然不可能承認(rèn),于是次次沒往心里去,只道柳十七是仗著自己要把錯過的歲月都補(bǔ)回來可勁兒寵他,有恃無恐了。 他抱著這個有恃無恐的小可愛,一路細(xì)細(xì)地順著脖子吻到胸口。修長指尖帶著點(diǎn)早醒的冰涼,在昨夜碰過的地方輕輕地?fù)伍_,摸了幾把,在柳十七愈來愈快的呼吸中探進(jìn)去。 十七的腿完全抬起來,被聞笛拉在腰間,整個人便由他掌控。 這樣的控制感仿佛刻在聞笛的記憶深處,平時自不必表現(xiàn)出來,得了機(jī)會便一發(fā)不可收。他單手摟著十七,手間動作不斷的同時,含住上下起伏的喉結(jié),犬齒刺上去的痛感極輕卻難耐,惹得懷中人一陣顫抖,頸側(cè)、后背都有些發(fā)熱了。 他知道十七情動,甬道濕滑留著前一夜的痕跡,湊在十七耳邊低笑,在他不耐煩的催促里托住后腰,就著側(cè)面的姿勢進(jìn)入。 兩人同時都一聲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