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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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十七跟隨郁徵回到鎮(zhèn)中,他卻并不著急去客棧,與柳十七在一戶農(nóng)家后院外的大槐樹下站定,自懷中掏出一個瓶子來。 那瓶子琉璃材質(zhì),內(nèi)中裝了幾只螢火蟲,夜里便有一團(tuán)微光在掌心跳躍。郁徵拿出瓶子后不久,柳十七便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他滿肚子的問號在此刻達(dá)到峰頂,委屈地一轉(zhuǎn)身,刻意壓低聲音卻仍是氣憤:“聞笛!” “連哥也不喊,是氣壞了?!眮砣硕放竦紫码[約可見白衣,佩刀束發(fā),正是聞笛。 郁徵靠著槐樹:“事情辦好了?” 聞笛拉過柳十七,寵溺地揉揉那人臉頰,回郁徵道:“一切順利,這次還要多謝掌門師兄替我做了許多事?!?/br> “我也不全為了你,師父死得蹊蹺,如今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到頭來興許……”郁徵說到此處,沉默了片刻,好似極大的勇氣才能支撐他繼續(xù)一般,“興許我能明白他為何最后會變成那樣,他的心魔……也能窺知一二?!?/br> 聞笛道:“自然如此,掌門師兄不計前嫌,我著實佩服?!?/br> 郁徵皺眉道:“少拍馬屁。你的事?” 聞笛:“我方才依照約定與盛天涯首徒宮千影匯合,將《天地功法》給了他。他只翻看大概,立刻不疑真假地離開了。掌門師兄行事順利的話,席藍(lán)玉服下九華丹,十二樓便能輕易掌控他的生死,屆時,他是否與盛天涯勾結(jié),便能大白天下了?!?/br> 柳十七縱然再云里霧里,這會兒也明白了個大概。 此前他以為郁徵當(dāng)真把渡心丹給了席藍(lán)玉,樹林子里光線晦暗,他只來得及從那一縷熟悉的血腥味辨認(rèn),難不成郁徵從頭到尾都是騙人的? “什么……九華丹?”柳十七問道。 聞笛捏了把他的臉只是笑:“真是傻孩子,渡心丹怎可輕易給人,那玩意兒害人害己,早在你歸還之后便被郁師兄毀去了。” 柳十七越發(fā)不解:“可他不是說那‘渡心丹’能解席藍(lán)玉的毒?” 聞笛:“這卻不假。他早些年為左念煉丹,無意中得了一個方子,可制出與渡心丹外形、氣味都并無二致的藥丸,是由八種西域異花與一味西秀山鵲峰的藥材所得,郁師兄起名叫做九華丹。這藥丸正常人吃了不會有□□煩,但若是身中劇毒之人服下,雖短期內(nèi)壓制毒性,給人逐漸好轉(zhuǎn)的錯覺,時日一長,不定期服用,毒性便會被重新引爆?!?/br> 柳十七:“這……” 聞笛言盡于此,還不忘多損人一句:“不愧是郁師兄,要論使毒,依我看,連當(dāng)年拜月教的華霓、仇星朗之流恐怕都不如你!” 郁徵不反駁他,直接無視掉這句陰陽怪氣的話,對柳十七道:“然后聞笛將計就計,外人眼中他早已與十二樓貌合神離,盜走《天地功法》獻(xiàn)給盛天涯理所應(yīng)當(dāng)。如果獲取信任,那是最好。就算沒有,我們也能掌握盛天涯要《天地功法》的真正原因。” 思考了半晌,柳十七喃喃道:“所以……你們謀劃良久,是想借淮陰發(fā)難,知道盛天涯究竟在與哪位正派人士互相勾結(jié)?而今鉗制席藍(lán)玉,也是懷疑他?” “趙煬反咬一口的時間太過蹊蹺,”郁徵解釋道,“不管那人是誰,他一定不愿正派真的殺上水月宮——席藍(lán)玉的義憤填膺相比之下卻是最正常的,他的嫌疑一旦洗清,等席藍(lán)玉回過神來,真正的主謀才能曝光青天之下,所以他不能死?!?/br> 聞笛:“還有爹娘的仇,左念妻兒的死,段無癡為何突然出現(xiàn)說出《碧落天書》的存在,這些都需要一一探查……” 幕后主使嗎?柳十七陷入沉思。 今夜的計劃告一段落,郁徵說還有要事先離開,這小鎮(zhèn)一角儼然只剩下他和聞笛。 初夏夜半,鎮(zhèn)子外頭水洼的聲聲蛙鳴成了為數(shù)不多能打擾清凈的動靜。更夫打完了瞌睡,提著螢火一般的燈籠,邊敲梆子邊走過幾條街巷。 “還在氣我?”聞笛道,故意俯身把臉湊到柳十七的眼皮底下。 柳十七垂眸錯開他的目光,囁嚅道:“沒有,你們不告訴我,是怕壞了事?!?/br> “但你能不知情地與郁師兄配合,想必也沒有太笨?!甭劦颜f完,果不其然見他眉峰微蹙,連忙一把將人抱了滿懷,一聲聲喊他的名字,“阿眠,阿眠?!?/br> “……你別以為這么我就原諒你這次了?!绷叽怪直鄄焕頃?,頭也扭到一邊,目光落進(jìn)遠(yuǎn)處隱約可見的閃爍燈火,“我不想成為拖累,你也好,郁徵也好,其實都把我當(dāng)沒長大的孩子。但是笛哥,我已經(jīng)二十一了?!?/br> 聞笛沒料到他會突然這么說,片刻才道:“我并非……我想保護(hù)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