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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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無癡嗤然一笑:“勸我出手時打著為了中原的旗號,如今卻說我與你們中原并無瓜葛?席先生,你可真是善變。若非《碧落天書》在盛天涯手里,我何苦趟這趟渾水,而今你說不是便不是,話都讓你說盡了,我們都成跑腿工了,是不是啊趙掌門?” 他言語陰陽怪氣的,透出一股子詭異,引起軒然大波。 一時間人聲鼎沸,而群俠之外,柳十七一雙黑眼睛定定地看了段無癡半晌,拉一把聞笛的袖口,小聲道:“當(dāng)初我落水被他救起,他曾說‘恩師未勸誡我放手,那便少不得爭上一爭了’。我原本以為他是指南詔的佛政變故,他要掃清障礙?!?/br> 聞笛對柳十七當(dāng)日在洛陽白馬寺的奇遇略有耳聞,大理菩提堂聲名遠(yuǎn)播,他也聽說過一二,任由誰知道了這番因果,都會下意識地以為段無癡所言乃菩提堂首座之位。 “你的意思是……”鳳眼中一刻光閃過,聞笛壓低聲線,“《碧落天書》?” 柳十七頷首:“聽他字里行間皆是有備而來,起先余杭相遇,而今看來也并非巧合,不全為了什么‘找尋恩師的線索’。他對我所言,其實有多少真相也未可知。我只道他是個古道熱腸之人,一心為了慧慈大師,原來——” 聞笛按住他的肩膀:“噓!” 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柳十七旋即被聞笛帶住肩,他手上使了個巧勁兒,把柳十七往一棵大樹后退。樹干觀之已有百年,容得下他們二人藏身后頭。 日影落進(jìn)云后,柳十七剛要詢問,忽然瞥見方才站立之處掠過一條影子。習(xí)武之人對身量、輕功尤其在意,他看向聞笛,對方點點頭:“你師伯的人。” “他果然不是獨自前來!” 正欲言語,卻又聽見那處人群中起了變故。 經(jīng)由段無癡的一番話,局勢顯然扭轉(zhuǎn),變得不利于席藍(lán)玉??赡潜贝▽W(xué)門真正的掌控者并不惱怒,也全不理會段無癡。 他伸手示意方才的弟子退回原位,自己則徑直朝向趙煬:“趙掌門,言語之鋒固然能夠傷人,可惜在場諸位豈是不辨是非之徒。掌門的意思是指摘鄙人,可有證據(jù)?” 席藍(lán)玉依舊是席藍(lán)玉,云淡風(fēng)輕地站在當(dāng)中便能壓制全部的人。他發(fā)聲時隱含內(nèi)力,分明是顯而易見的威脅—— 但縱然大家知曉,仍舊伸長了脖子等待下文。 場面太滑稽了,聞笛嗤笑,靠在大樹上,已經(jīng)不再去看。柳十七看他一眼:“笛哥,你不在乎趙煬還要如何說嗎?” “席藍(lán)玉能這么說,自然不是無懈可擊。他的弱點能有多少?論武功,他是北川學(xué)門前掌門親自教出,論威望,這么多年雖得罪了不少人好歹被稱贊一句‘剛正不阿’,若要真正地給他致命一擊,我用腳趾頭也能想到……” “左念到底怎么死的,席先生,你敢讓眾人聽見嗎!” 趙煬擲地有聲的一句話仿佛落石滾入暗流涌動的江河,瞬間擊起千丈波瀾。 聞笛抓著柳十七修長的手指,摩挲上面的劍繭。他本是天生上翹的仰月唇角帶了兩分涼薄笑意,吐字清晰: “爹娘的命案,左念妻兒的命案,一切可還沒水落石出。” 柳十七:“真的是他?……” 聞笛的聲音輕輕揚起,卻冷得如同九寒之冰:“是不是他不重要,現(xiàn)在只要是他,大家就會信——身為高手卻斤斤計較,德不配位久了,縱是美玉,也經(jīng)不起裂痕啊。” 第49章第四十八章昆山玉碎 一石激起千層浪,名門正派聚集淮陰,尚且沒有殺上水月宮遺跡找盛天涯要個說法,卻首先自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