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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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飲茶,解了口渴才道:“我聽莫瓷說聞笛是走了,淮陰近在咫尺,你意欲何為?” 郁徵:“靜候。” 宋敏兒眉頭一皺,剪水秋瞳里浮出十二分疑惑:“等什么?” 郁徵替她斟茶:“變數?!?/br> “你說話還是這樣,叫人聽不懂來龍去脈?!彼蚊魞罕г沟?,把行李解下遞給旁邊的莫瓷,小師弟沖她一鞠躬,抱著走了。見他背影,宋敏兒啞然失笑:“莫瓷也沒變,他仍舊只聽你的話么?” 郁徵舉杯道:“我說過會護著他?!?/br> 宋敏兒忍不住提醒他:“你不能護一輩子?!?/br> 郁徵輕輕一笑,這次叫她看清了。大師兄的笑也許比西秀山冬天的晴日還要罕見,也如晴日一般,只來得及融化一點積雪,隨后便藏匿進了層疊暮云。 “我想試一試?!庇翎绲馈?/br> “你……”宋敏兒不思議地睜大了眼,欲言又止。 茶肆里安靜,郁徵沒再說什么,于他而言那些話已是難得地袒露了內心。他抬手截斷了宋敏兒的后文,送她一條臺階:“你一路奔波,早些休息?!?/br> 長發(fā)挽起的女子也不復當日非要刨根問底,沖他一點頭,提著刀出門去。 春日明艷,桌上的茶湯還未動過,滌蕩一絲風塵仆仆的辛勞。 郁徵一直在茶肆里坐到月上柳梢,這時四月初,夜里多露水。他出了門,身后還跟著兩個十二樓的弟子,年輕的掌門并不能完全服眾,何況行事總有些神秘,普通弟子倒也好,偏生是同輩師弟妹們逐漸頗有微詞。 見他出來,有個師弟上前道:“掌門師兄,入夜了,不如回客棧歇息?” 郁徵的目光越過他肩頭,遠處陽關大道一直蔓延進了深沉的墨藍色蒼穹。他搖搖頭,道:“你們先回去,我稍后便到了?!?/br> 師弟還想勸:“掌門師兄,總要有人……” 郁徵蹙起眉沉默地看他,那人接觸到他冰霜般的目光,不敢多言,連聲告退了,臨走時拖走旁邊的伙伴,只留郁徵一人獨立夜色中。 直到他們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郁徵才捕捉到槐花樹下一點動靜——此間有習俗,院門外栽種槐樹,討了升官發(fā)財的好彩頭,可若是栽在院中,那成了閉門鎖鬼,大大不祥。他望著那處,與隱身黑暗中的人對視良久。 郁徵正要開口,一點銀光帶著勁風向他襲來! 他本能地抬起刀鞘擋了,半空中清脆的金屬碰撞聲,等郁徵略一分神,再去看那樹下,已經沒了動靜。他低頭檢視,腳邊小小一粒正是方才擊在刀鞘上的玩意兒。 郁徵躬身撿起來,一枚精巧暗器,盡頭用絲線懸掛一小顆綠珠,看著像廉價的玉。他本不善機關,眼見那絲線韌性十足,郁徵指尖刀氣橫加,竟沒能割斷,他愣怔地看了會兒,借著茶肆門口那盞昏暗的燈籠,總算發(fā)現了機巧所在。 握住綠珠一擰,那珠子便脆生生地從中間斷開了。郁徵眉間皺出一條小溝壑,自內中掏出一條細長的字條。 滿是褶皺,揉也揉不平,郁徵瞇起眼看,才認出只有幾個字。 “此去螳螂捕蟬,等?!?/br> 思及此前的線索,郁徵了然,原來是要他做黃雀。 他拂袖而去,半里外的河邊流水潺潺,映照出月的影子。一粒石子投入,擊得粉碎,身量頎長的青年扭過頭,鳳眼中竟也是月光:“辦好了?” 靈犀癟嘴道:“大師兄看了我半晌,許是將我認成你了。” 聞笛笑道:“那你也不必朝他扔東西。” 靈犀道:“我總有些憤懣,大師兄而今這樣好,我當年卻沒碰上。那會兒他總冷冰冰的,誰能知道現在還會笑——沖大師姐,也沖莫瓷。他對你也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