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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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信世上有巧合。 柳十七無憑無據(jù),卻莫名地覺得此事與盛天涯有關(guān),應(yīng)了聞笛這句“山雨欲來”。 當(dāng)天夜里他隨聞笛宿在了揚州城外小鎮(zhèn)的客棧。 長途跋涉,柳十七倒在榻上就不想起來,他吃飯時把自己的經(jīng)歷都盡數(shù)告知,聞笛一時半會兒沒有頭緒,兩個與當(dāng)今江湖隔絕的人仿佛突然又無依無靠起來。 他躺了一會兒,天馬行空地想了許多。只要聞笛在,他好像就能忘記當(dāng)下的全部憂慮,縱然聞笛給不了他太多安慰,也再不心焦了。 聞笛到底對自己是怎樣的地位呢,親人,手足? 好像都不太貼切。 門“嘎吱”一聲,聞笛端著個木盆進來:“給你打了熱水,來泡泡腳?!?/br> 柳十七于是不去想那么多了,開開心心地除下鞋襪。赤足浸入熱水,舒服得他喟嘆一聲,伸了個懶腰:“笛哥,還是你待我最好了。那華山派的假扮你根本學(xué)不出半分精髓?!?/br> 聞笛笑笑,在他旁邊坐下,徑直給他按起了酸痛的肩頸,聽他絮叨。 “說來也怪,這么些年了還是同你一處時我最覺得舒服。封師兄不是對我不好,卻并未有你這般無微不至……笛哥,你幼時被爹娘收養(yǎng),是那時就學(xué)著對我體貼嗎?” 聞笛解了他的束發(fā),青絲垂下時被他握了一把在手中,冰涼涼的。 他心悸片刻,無法訴說這些日子自己的煎熬,顧左右而言他道:“那時怎么會明白這些,我只知你對我最為重要,其他人比不上,我也不屑拿旁人與你比?!?/br> 柳十七敏銳地察覺此言中另有所指,他抿唇,跑熱了的雙足從水里提起來,下一刻就被聞笛握住腳踝挪到自己膝上,過了一雙帕子擦干。 柳十七:“哎……” 聞笛握住他的腳心,指尖微微使力順著他的xue道按摩。他手上略加力道,柳十七不知被戳中了哪里,笑個不停,想要縮腳卻被聞笛拽得很緊。 “別鬧。”聞笛正經(jīng)道,“我替你舒筋活血?!?/br> 柳十七伸手擦了擦笑出來的淚花,依然發(fā)出愉快的抽氣聲,他空余的一只腳四處亂搭,蹬了把聞笛的胸口。這一下若是別人,程度堪稱撩撥了,聞笛呼吸一頓,故意使壞狠狠地一戳他涌泉xue,痛得柳十七“嗷”一嗓子叫出來。 聞笛似笑非笑地重復(fù)道:“別,鬧?!?/br> 這次柳十七真老實了,扭頭去看窗外月上樹梢。 片刻的相顧無言,氣氛寧謐靜好。聞笛的目光鎖在眼底的腳踝上,他已經(jīng)不是從前練刀太累、夜里嚷著腿疼睡不著覺的小孩子了,他摩挲了兩把柳十七凸出的踝骨,在對方詫異望過來的眼神里輕輕地拉過他的胳膊。 郁徵說的沒錯,聞笛沒給自己緩沖的時間,他接受事實得太快,被思念沖昏了頭腦。 “你對十七不止是兄弟之情,你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給他。此道是深淵,一旦踏錯了就萬劫不復(fù)?!庇翎缒翘祀y得對他這般認(rèn)真,“十七不是阿瓷,不可能依賴你一輩子,你也不能再保護他了。” 闊別數(shù)載,再次重逢時他發(fā)現(xiàn)柳十七越發(fā)耀眼,但一到自己面前立時露出了軟綿綿的內(nèi)心,他幾乎難以控制這種情緒—— 想柳十七永遠(yuǎn)都這么乖,信任他,對他笑得毫無戒備。 情愛有千百種,有人千般縱容卻一朝被辜負(fù),有人愛而不得甚至痛下殺手,有人相伴相守天光白首,還有人干柴烈火只為半路歡愉。 他還沒想明白此間聯(lián)系,就被柳十七處處的關(guān)懷迷了眼,沖動得想要抱住他,與他緊密相貼再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