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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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素的宋敏兒絕不會讓聞笛得意絲毫,但她眼下居然忍了對方的視而不見,往前走了兩步,兀自道: “昨夜我偷偷拿了十二樓的弟子名冊來看,對著記憶,把那些名字從師父繼任掌門開始挨個挑了一遍——十二樓門生不算太多,其中像丁憂師姐那樣,因過錯而被殺的有三人,其余失蹤的,包括柳眠聲在內(nèi),每三年有兩個?!?/br> 聞笛自打認(rèn)識她以來就沒聽過宋敏兒說幾句人話,此時還沒來得及驚訝,就先一步因為她話語的內(nèi)容而凝重了。 宋敏兒道:“我翻了十二樓歷任掌門秘史,早先走火入魔之人極少,不過后來這樣的人變多了……正巧,是在一任掌門研制出了渡心丹之后?!?/br> 她自行斷了話頭,露出一個苦笑,在聞笛的注視下忽道:“我也不知如何說了……爹過世得早,門中只剩師父和二位師叔做主,倘若這些事他們都知道,為什么……都選擇了隱瞞?那些、那些都是——” 一條一條,鮮血淋漓的人命啊。 宋敏兒縱使平日里驕縱放肆,仍舊以正派弟子自詡。她對于自己毫無瓜葛的人再暴跳如雷,也尚且不能動輒起殺念,何況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同門弟子。 她隱約得知這些失蹤并非偶然,立時就崩潰了。 從宋敏兒眼底看見兩團(tuán)烏青,聞笛始終不語,似乎要等她的下文。而宋敏兒長嘆一聲,刻在她骨子里的跋扈都隨著這一聲吐息魂飛魄散了,她伸手?jǐn)Q住牢籠的三道鎖,抬眼望向柳十七,堅定道:“我把你們放走。” 聞笛:“……” 怎么一個二個的猜到大概,都只想把他們放走,好像他聞笛很無辜似的? “你拿著這個?!彼蚊魞菏置δ_亂,自腰間拽下一塊玉佩塞進(jìn)聞笛手中,“回到中原就去綠山閣,找我……我異母jiejie,她叫李如一。師父做的這些事我們都沒有證據(jù),二位師叔裝聾作啞慣了,一定不會站出來,唯有靠自己,我……不知道怎么辦,但絕不能與他們同流合污,此事就算是師父做的,濫殺無辜,我……” 她說著說著哽了一刻,手被鎖頭橫生的倒刺割破了皮,霎時淌出血來。被那鮮紅的血跡一刺激,宋敏兒眨了下眼,突然滾落出幾顆豆大的眼淚。 她茫然地抬起頭:“聞笛,你說我該怎么辦啊!” 再沒有殺傷力比姑娘家的眼淚更大的了,宋敏兒一哭,聞笛首先慌亂起來,他握著那枚玉佩,須臾問了個無關(guān)的事情:“師父現(xiàn)在怎么樣?” 宋敏兒愣了,紅著眼圈蹙眉,陰差陽錯地因他這幾個字找回了理智,認(rèn)真回憶后道:“昨天回來之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月明樓的房中,再沒出來過,說要閉關(guān),讓任何人都別打擾他,否則我也不會這么順利地拿到名冊?!?/br> “閉關(guān)?”聞笛忽地露出個有點邪氣的笑,“他沒死心?!?/br> 啞巴了半晌的柳十七問道:“什么?” 聞笛:“郁徵同我提過,之前他的時間不夠,依方子制出的渡心丹卻同被你拿走的那瓶在效用上差不多,只是用后加倍反噬滋味不太好受。他把自己關(guān)入房中,恐怕想冒險一試?!?/br> 宋敏兒結(jié)巴了一瞬:“試、試什么?那殘次品嗎?” 聞笛:“郁師兄是個用毒的大家,于此道上的造詣我們都不及他,他說差不多,那定然沒有假——師姐,勞煩你去偷偷看一眼。” 開鎖的動作聽了,只剩最后一把鎖搖搖欲墜地掛在上面,宋敏兒索性抽出腰間一把小刀,隔著鐵欄割開了縛住聞笛的繩索。覺得聞笛所言不無道理,現(xiàn)在已成定局,宋敏兒不介意再冒個險,于是她略一點頭后轉(zhuǎn)身就跑。 目送她離開,聞笛玩味道:“看不出來,大師姐竟還有滿腔熱血,不曾包庇惡人?!?/br> 柳十七霎時看向聞笛的目光不由得復(fù)雜:“笛哥,你一早就知道這些嗎?” “當(dāng)然不?!甭劦逊泡p了聲音,“我那時誤打誤撞發(fā)現(xiàn)他以人命為代價增進(jìn)修為,但武功沒他高,只能裝作不懂。生怕身邊在乎的人也被他看中,白白送了性命,才攛掇你逃走……所以我不是那時就告訴你了嗎?” 沒說出口的言下之意不過一句,“我是為你好。” 他尾音飄忽地落進(jìn)柳十七耳中,聽上去沒有任何異常,甚至稱得上溫和柔軟,但柳十七卻心頭一凜,情不自禁地偏開了頭。 周遭復(fù)又安靜了,柳十七卻在這片寧謐中想起那時解行舟難得的嚴(yán)肅,對他道:“步步為營,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十七,你要警惕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