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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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胖子見了十二樓弟子,莫名氣短三分,兀自強撐道:“怎么,你們敢做不敢當?!今晨我派徐長老自家的莊子,一家上下帶傭人共十八口,全都橫死院中!尸體身上凈是刀傷,刀口細窄,一見便是你派春水刀法!十二樓昨夜剛到臨淄,今晨人就死了,難道這是巧合嗎?那遺落下來的一把柳葉刀,莫非也是巧合?!” 他越說越氣憤,整個人原地化作了一個通紅的葫蘆,到最后義憤填膺起來,大手一揮,立刻有旁的華山弟子呈上一把還未擦干凈血跡的刀。 刀身狹窄,狀似柳葉,薄如蟬翼,揮動時發(fā)出輕微鳴響—— 的確是十二樓弟子人手一把的柳葉刀!頓時,聞笛身后的諸位年輕人都不禁面色微變,齊齊地看向他。 而黃胖子還在叫囂:“尸體就在客棧外,有膽子的就自己去看看!別說爺爺誣賴你們!” 門口華山派眾人散開,讓了一條通路,聞笛面不改色地走出去。 熱鬧的大街此時罕有人跡,客棧外面整齊地擺著十余具尸體,要害處留下幾條細細的血痕,卻無太多掙扎痕跡。聞笛皺眉不語,卻并未出言辯駁。 黃胖子將這些盡收眼底,以為他是心虛了,不失時機地冷哼一聲:“有個家仆逃脫魔爪,僥幸活了下來,我看你們還如何狡辯!——領過來!” 幾人一通推搡,把個面黃肌瘦的漢子抵到黃胖子和聞笛中間。黃胖子按住他的肩膀,道:“你看見了什么,給這位小爺說說?” 那漢子渾身都得如同篩糠,半晌吐不出一個完整的詞,黃胖子惱了,剛要出手教訓,聞笛卻輕輕巧巧地伸手攔住了他,朝那漢子溫聲道:“不急,看見了什么你如實說便是?!?/br> 他望向黃胖子,永遠都是一副好說話的溫柔樣子,但話語卻像一根刺扎進了對方喉嚨:“若真是我們的人,那在下自會稟告掌門定奪??商仁官F派教此人撒了謊,天涯海角,十二樓目之所及的地方,他休想安生過完一輩子。” 聞笛慢條斯理說完,那漢子發(fā)出一聲慘叫,竟兩腿一軟坐到了地上,哭喊道:“是!是穿白衣的人!丑時,丑時我起夜,見一個穿白衣的翻墻入內,連忙躲了起來。他、他殺了徐老爺,夫人……還有好多人!老爺打不過那人,被他割開了肚皮,腸子流了一地……他殺了人,把尸體整整齊齊地擺在院子里……” 黃胖子大手一揮,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雙眼瞇起:“人證物證俱在,我見你十二樓如何狡辯!” “狡辯?”聞笛輕聲重復,若有所思地歪頭。 那黃胖子似乎得理不饒人,方才要繼續(xù)叫罵沒完,聞笛卻突然抽出了腰間的刀,不由分說回身砍向黃胖子的左臂。 刀鋒發(fā)出一聲嗡鳴,好歹也是習武之人,黃胖子反應迅速,連忙側身避開??伤形凑痉€(wěn),聞笛的第二刀又如雷電般攻向他腰側,同時左手作勾指,朝他雙目而去! 黃胖子大吼一聲,長劍出鞘在半空招架,他被徹底激怒,一個掃堂腿攻向聞笛下盤。聞笛仿佛早已預料到,單手變爪為掌,在旁邊觀戰(zhàn)人身上一撐,躍然而起,輕松躲過他腳下勁風,同時柳葉刀回劈——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頸側一冷,頓時,黃胖子手腳都僵住了。 聞笛落在了他左后方,湊到黃胖子耳邊,聲音氣若游絲卻暗藏內力,讓客棧內外每個人都聽得分明:“前輩,招招致命卻不取人性命,得手之處必在咽喉……這才是春水刀法,不是什么藏頭露尾的鼠輩冒充得來的?!?/br> 場面冷凝在這一刻,黃胖子被刀架在脖子上,大氣也不敢出,而聞笛眉宇間頓時鋒利,不再是方才的謙謙君子模樣,叫人探不清他的虛實。 正在僵持,遠方傳來馬蹄聲,有一人說話仿佛近在咫尺:“聞笛,放肆!” 話音剛落聞笛便立刻收刀入鞘,往旁邊退了一步。待到馬兒一聲嘶鳴停在客棧門口,聞笛恭恭敬敬地低頭,對馬上的人道:“師父?!?/br> 左念翻身而下,旋即皺起了眉:“這是怎么回事?” 解行舟看熱鬧看得開心,剛想與柳十七交流交流,一回頭發(fā)現(xiàn)小師弟不知何時沒了蹤影,靠在桌邊的斷刀長河也不見了。他眉頭一皺,暗道這是有心事,當下也顧不得還沒吃面,起身上樓找人去。 推開門,解行舟果真在房內看見了柳十七。他心思不如封聽云細膩,又天生不會哄人,這會兒見對方表情有異,只會輕聲問:“怎么了?” 柳十七不答,解行舟又問:“那人……你一直掛念他,對嗎?當年你怕我和師哥抓錯了人,要找他的麻煩,姓聞的孩子……是他?” 這次柳十七點了點頭,他一吸鼻子,仍是不說話,直起身打開了窗。從他的房間恰巧能將客棧外街道上的一切盡收眼底。 就當解行舟以為他要一直沉默下去,做好了準備陪他散出那份憋屈,柳十七倚在窗邊,忽然開口:“我是怕見左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