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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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擊殺了骷髏x1】 【您獲得了積分x1】 蘇茜:“……” 艾蘿甩甩尾巴,扔下那具骨架,一下子追上那顆滾到一旁的顱骨。像個追逐毛線球的普通貓咪,用兩只前爪推著比自己還要大一圈的頭骨,骨碌骨碌地努力把它推到蘇茜腳邊。 它將顱骨擺好,自己迅速抖抖身軀,咔啦一聲端端正正地在一旁坐好,仰著小腦袋,尾巴在背后一搖一晃的,魂火閃動,叫聲甜蜜:“喵嗚?!?/br> 蘇茜:“…………” 第5章 開業(yè)第五天 我覺得這事不太對。 蘇茜想。 她過去是個隱藏貓奴。 不過小時候因條件所迫,大學畢業(yè)后出省工作,合租室友又對貓毛過敏,所以多年來一直停留在微博上云吸貓和下班趁機擼兩把公司樓下流浪貓的程度。 這么多年求而不得,如今看個骨架貓都覺得眉清目秀大概不算特別奇怪,畢竟艾蘿真的很可愛。 可這正常不包括拿骷髏頭和骨架貓玩接拋球吧?! 蘇茜看著艾蘿快快活活地追上被扔出去的骷髏頭,努力將它拱回她的腳邊,大聲叫喚:“喵!” 蘇茜:“……” 她默默彎腰撿起骷髏頭再次拋了出去。 這算什么窒息場景? 簡直和拍人頭皮球的小孩異曲同工啊! 雖說蘇茜如今并不會感到饑渴和疲憊,但她仍努力維持著過去的作息習慣,反正她現(xiàn)在也無事可做。 而艾蘿跟尋常貓咪一樣,時常在她腳邊團團轉(zhuǎn),蘇茜玩消消樂時它就坐在一旁好奇地看著,偶爾還會伸出小爪子摁那些圖案,又或者蜷成一小團窩在臺階上睡覺,睡著時還會咕嚕咕嚕地嘟囔夢話。 尤其是蘇茜從臥鋪中爬起來時,看到那個小小的骨頭貓將前爪搭在臺階上,直起身子朝她撒嬌:“咪!” 蘇茜:嗚嗚嗚艾蘿真可愛! 她最后一點遺憾也飛到九霄云外:沒有毛又怎么樣!艾蘿是最可愛的貓貓! 由此可見,天下鏟屎官都是一副德性。 哪怕不用鏟屎。 可惜酒館一直沒有顧客上門,骷髏和僵尸倒是路過了數(shù)次,將支線任務(wù)的進度填充至19/100。 艾蘿一開始還想把僵尸頭顱當新玩具,結(jié)果被幼苗的藤蔓攔腰拎起來放到邊上,艾蘿不太開心地咕嚕著,繞著多rou盆轉(zhuǎn)悠幾圈,不情不愿地妥協(xié)了。 藤蔓輕輕拍拍艾蘿的腦袋。 蘇茜看著一面安撫小貓,一面將尸骸拽進花盆里的幼苗,莫名生出點對方是勞心費力的家長的錯覺。 說起來,也不知道那個小姑娘現(xiàn)在跟自己的同伴匯合了沒有。 ———— 伊麗莎白摔了一跤。 她的胳膊磕破了,衣袍浸了泥水,冷得她打了個寒顫。那支頭骨提燈摔了出去,伊麗莎白顧不及疼,忙先撲上去將提燈撈回懷里,才又蹲下來,低聲啜泣起來。 離開酒館后,她沿著指引術(shù)走了很長時間,終于回到河道旁。 那間奇怪酒館的店長jiejie沒有騙她,她在不久前曾在黑暗與濃霧中與一只憎恨獵手遙遙對視,最終對方還是因忌憚沒有追上來。 但是時效只有七天。 伊麗莎白不知道究竟還剩下多少時間,她現(xiàn)在又冷又累,頭骨提燈雖然勉強能照明,然而魂火卻是陰冷的。 她低聲吟唱了一段咒語,面前“嘭”地點燃一團火苗,將手湊上去,好一會兒才感到身上漸漸回暖。不合時宜的火光吸引了不少惡意的窺視,在她的周圍蠢蠢欲動,卻因為受到威懾而不敢靠前。 店長jiejie給的食物已經(jīng)吃完了,她還覺得渴,雖然旁邊就是湍急的河流,但這里是永夜峽谷,河水里充斥著腐敗的毒素。而且,她已經(jīng)沿著河道走了這么長時間,一直沒有看到安營扎寨的痕跡,說不定堂哥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 她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害怕。 只憑自己,根本不可能走出這個峽谷,等提燈的失效之后,隨便什么亡靈生物都能將她輕松撕碎。 可她一點都不想死—— 伊麗莎白忍不住縮成一團,將臉埋進掌心里。 “伊莎——” 伊麗莎白抬起頭,舉起提燈,朝遠處張望。 周圍依舊一片黑暗,隱藏在周遭的生物因為她的舉動而微微sao動,發(fā)出令人不適的低沉聲響。 錯覺嗎?她失望地嘆氣,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熄滅火堆站起身。 一道雪白的光驟然沖破黑暗,霧中窺視的生物被驚得四散逃逸。 “伊莎!是你么?” 小姑娘回過頭,站在原地呆呆看著朝自己跑來的堂兄,提燈扔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她哭得可憐,把同伴嚇得不輕,堂兄一把將她拉到跟前仔細檢查一番,見她身上并沒有嚴重傷口才松了口氣,握住胸前的徽章,輕聲念起禱詞。 柔和的圣光籠罩在伊麗莎白身上,治愈了她身上的擦傷,與此同時,掉在她腳邊的恐懼護符微微震動著,發(fā)出低沉的嗡鳴。 “這是什么?”隊伍中的小個子盜賊湊過來,好奇地將它拾起來,定睛一看又忙不迭地扔回去,“誒——惡、惡魔?!” 堂兄聞言一怔,低頭看去,一眼認出頭骨的所屬:“這是——刃棘魔?” 這粗制濫造的提燈乍一看還有些滑稽,生拼硬湊的提柄,還帶著個底座。 但它的主要材料可不會讓人覺得可笑:刃棘魔是排名前三十的惡魔,這只頭骨里甚至還燃著魂火,這意味著這只惡魔被砍下頭顱轉(zhuǎn)化成亡靈的時候,還是活著的。 他猛地握住meimei的手腕:“這是哪來的?” 伊麗莎白打了個嗝,下意識答道:“是、是酒館的店長jiejie給我的?!?/br> 她偷偷覷著堂兄凝重的臉色,囁嚅地補充道:“店長jiejie應(yīng)該是個好人……” 永夜峽谷哪來的酒館? 同伴們聽伊麗莎白磕磕絆絆地說完始末后面面相覷,隨隊的博物學者朝頭骨上扔了個鑒定術(shù),發(fā)現(xiàn)居然真是個品階不低的煉金裝備。 哪怕再過不久就要失效,但一個完整的惡魔顱骨,價值也遠不止二三十個金幣。 冒險者們在同伴的臉上看到了迷茫。 “維克多,拿地圖過來?!碧眯謱Σ┪飳W者說道。 伊麗莎白的方向感與記憶還不錯,她咬著指甲,在堂兄嚴厲的眼神里,惴惴不安地在地圖上指出酒館的方位。 “那里應(yīng)該只有廢墟?!辈┪飳W者皺了皺眉,又說,“不過,我記得兩年前有傳言在那里發(fā)現(xiàn)死靈法師的蹤跡?!?/br> ———— “咚”。 “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原本趴在蘇茜手邊打盹的艾蘿耳朵輕輕轉(zhuǎn)動了一下,隨即“喀拉”抬起腦袋,直起上半身,又仔細聽了聽。緊接著便發(fā)出一聲奶聲奶氣的咆哮,跳到地上,拱起背部,發(fā)出威脅的低嚇聲。 怎么回事? 蘇茜不由得放下酒館日志,走到門口。 蘇茜:“………” 蘇茜:“這又是什么玩意?!” 那沉重的“咚咚”聲并非腳步聲,而是雙頭釘錘砸在地面上的聲音。 而“拿”著雙頭釘錘的生物卻是一頭巨大的章魚——姑且當它是章魚吧,雖然從外型上看,它更像一大灘發(fā)臭的綠色爛泥。章魚的一只觸手卷著釘頭錘的把柄,在它蠕動時,錘子砸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除此之外,章魚爛泥般的身軀里還裹著不少支離破碎的零件,看上去坑坑洼洼的,但它蠕動的速度并不慢,巨大的觸手很快蔓延到酒館門前。 艾蘿咆哮一聲,“嗖”地從蘇茜的腳邊躥了出去。但章魚雖然身軀龐大,行動卻絲毫不遲緩,立即抬起粘稠的觸爪朝貓揮去。 貓靈巧地在半空中扭轉(zhuǎn)了身軀,堪堪避開觸手,落在地上。 它太小了,章魚根本沒將它放在眼中,繼續(xù)朝酒館蠕動著。 小貓焦急地大叫,撲上去試圖按住章魚的觸手,卻仿佛接觸到什么粘稠的液體辦直接陷了進去,反而被章魚推著連連后退,整個骨架都被裹進章魚的軀體里。 “砰”! 蘇茜眼疾手快,cao起折凳砸過去,勉強截住那段觸手,幾步上前,手一伸將她的艾蘿一把拽出來。 艾蘿抖掉滿身黏液,心有余悸地繞著蘇茜的腳邊轉(zhuǎn)圈圈,又朝章魚嗚嚕嗚嚕地齜牙。 那把折凳逐漸直接被章魚卷進身體里,蠕動時發(fā)出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響。蘇茜忙退后幾步,將引了火的木門閂拋了上去。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火一落到章魚身上便迅速蔓延,滋滋作響,發(fā)出刺鼻的臭氣。 著火的章魚總算不再繼續(xù)前進,卻在原地翻滾起來,火星隨著它的動作四下飛濺。 蘇茜:等等,還是很不妙??! 這時艾蘿一溜煙小跑躥進酒館內(nèi),吭哧吭哧及將多rou盆駝了出來,難為它一只骨頭貓。它將小花盆往地上一放,兩只小爪子搭在花盆沿上,氣勢洶洶的:“喵!” 蘇茜:“不對,艾蘿,等一下——” 這個幼苗再怎么厲害,也是植物,那只章魚現(xiàn)在可渾身是火啊! 但蘇茜話音未落,只見幼苗已經(jīng)抽出數(shù)截藤蔓,眨眼便將燃燒的章魚捆得嚴嚴實實。 但章魚仍在不停地扭動掙扎,火花“滋滋”地燒著纖細的藤蔓。它的身體就像一團濕漉漉的爛泥,不斷地從藤蔓的縫隙流淌,又重新匯入身軀。 艾蘿簡直恨不得撲上去摁住那團不斷流動的章魚,卻又有些畏懼,最終只在花盆邊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狐假虎威地喵喵叫喚。 但這植物與軟體動物之間的拉鋸戰(zhàn)并未持續(xù)太久,只見花盆內(nèi)突然亮起蒼白的光線,那簇幼苗迅速抽開枝葉,白光順著藤蔓逐漸覆蓋了不斷掙扎的章魚。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