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的農(nóng)村生活[種田]_分節(jié)閱讀_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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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娘們吃飽之后,就開始做米花了,她們把糯米飯放到印框里,用手壓實,然后倒過來用力一拍,把印成型的糯米飯倒出來,就形成了一個印有字跡的餅狀,等它晾涼之后,糯米飯自然變硬,形狀就固定下來,可以隨意移動了。 陸擇去燒火了,阮惜時被他搶走了工作,只能坐到嬸娘們后面,把一個個印好的餅狀糯米飯小心翼翼地搬到簸箕上放好,等太陽出來,就能搬到曬得到陽光的地方去曬了。 陸擇是第一次見這種特產(chǎn)的制作過程,燒火的空隙里他也湊近一點觀摩,看著一團(tuán)團(tuán)糯米飯在村婦們靈巧的手下變成一個個印著花紋的餅,不禁再次感嘆廣大勞動人民的智慧。 等做夠各家要的米花數(shù)量,還剩下不少糯米飯,李嬸他們家吃不了這么多,就用碗用盤轉(zhuǎn)了好多份,讓其他人帶回家吃。 在村里,糯米飯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一般只有在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才有人煮,所以大家都不推辭,紛紛帶著糯米飯回家了。 因為起得早,直到做完散場,天才蒙蒙亮,阮惜時告別李嬸家,也端了一盤糯米飯往家走。 冬天的清晨有點冷,天色朦朧,四面八方傳來零星的雞鳴狗吠,給人一種寧靜安逸的感覺。阮惜時就有點犯困,想快點回到夢鄉(xiāng)里,一路上不停地打哈欠, 兩人回到家,小灰沖著他們倆不停地?fù)u尾巴,不停地看著阮惜時手里端的糯米飯,一副很想吃的樣子。 阮惜時舉高糯米飯,跟它說:“你不能吃糯米飯,吃了會消化不良,影響腸胃健康?!?/br> 小灰聽了之后失望地嗷嗚了一下,夾著尾巴灰溜溜地回它的窩去了。 陸擇幫他把糯米飯放進(jìn)鍋里,見他一副困得不行的樣子,就讓他回去再睡一覺,阮惜時乖乖地聽話,又爬上床睡了個回籠覺。 …… 臘腸做了,米花也做了,家家戶戶的樓頂都晾滿了準(zhǔn)備給過年吃的東西,看起來一派富足安寧。 阮惜時去上課,陸擇在家負(fù)責(zé)晾曬臘腸,臘腸曬了幾天,rou香味就飄出來了,大老遠(yuǎn)就能聞到,每次陸擇把那竹竿的臘腸搬上樓頂去曬,小灰就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后,一個勁地渴望著上面掛著的一串串臘腸。 冬天的太陽暖洋洋的,撒滿了整個樓頂,陸擇在樓頂上曬臘腸,小灰就干脆趴在臘腸底下睡覺,還能順便曬個太陽,好不舒服。 曬好臘腸,陸擇也不急著下去,他靠著樓頂?shù)膰鷻谒南聫埻?,菜地里種的小白菜已經(jīng)長出了菜花,地里一片片金黃,和生態(tài)園里的油菜花有得一比,看著賞心悅目的。 因為天氣晴朗溫暖,蜜蜂也多了起來,它們一般在田地里飛舞,每一朵花上都留下它們辛勤的足跡,偶爾有時候會飛過人家里,嗡嗡嗡地吵著,很是熱鬧,讓人有種春天到了的錯覺。 鄰居李嬸家正在樓頂翻曬前幾天做好的米花,噢現(xiàn)在還不能稱之為米花,應(yīng)該叫做糯米餅子,得油炸開來才能變成米花。 糯米已經(jīng)變得硬邦邦了,在過一段日子,就能過糖,晾干后存放起來,等過了小年夜,就能進(jìn)油鍋炸了。 阮惜時放學(xué)回家,遠(yuǎn)遠(yuǎn)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陸擇一眼就看到他,陽光有些刺眼了,陸擇得瞇著眼睛才能看清楚他那個小身影,也不出聲,就靜靜地看他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家里走。 阮惜時是天真活潑的,走著走著,還不安分地蹲到路邊,從人家菜地里折一支菜花,拿在手里,一路把玩著走回來。 陸擇還沒出聲喊他,站在自家樓頂上曬糯米餅子的李嬸就先把人給喊住了。 村里的婦女嗓門都很大,這是cao勞出來的,嗓門不大,別人聽不到,特別是家里調(diào)皮的小孩子,你不大聲喊他,他都當(dāng)你不存在。 阮惜時一下子就聽出是李嬸在喊他,都走到門口了,又折回去,站到路上李嬸能看到他的地方,提高聲音問道:“李嬸,您喊我什么事?” 李嬸說:“明天過糖,我熬一些番薯湯,你和阿擇記得過來喝?!?/br> 阮惜時聞言高興得瞇了眼睛,笑著應(yīng)道:“好啊,到時候我們過去幫忙?!?/br> 應(yīng)過李嬸后,阮惜時一蹦一跳地開門進(jìn)來了,見屋子里沒有陸擇的身影,也不見小灰,就覺得納悶,喃喃自語道:“奇怪了,陸擇哥呢,難道他又帶小灰出去玩了嗎?” 陸擇聽到了他的說話聲,在他上方笑了一下,跟他說:“軟軟,你往上看?!?/br> 阮惜時一聽到這個膩人的稱呼就掉了一身雞皮疙瘩,炸著毛抬頭往上一看,只見陸擇半個身體探出圍欄,正帶著勾人的痞笑看著他,像電視里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花花公子。他頓時惱羞成怒,色厲內(nèi)荏地沖著他吼道:“不許叫我軟軟!” “軟軟”這個昵稱是陸擇在床上和他膩歪的時候隨口給他起的,說他身體軟性子軟,還姓軟,十分合適這個小名,每次阮惜時聽了都想打人,結(jié)果因為被陸擇折騰得狠了,手腳都是軟的,只能軟趴趴地呼到他身上,沒有一點威懾力。 陸擇笑了起來,他背對著陽光,輪廓染上一層暖金色,居高臨下的樣子猶如神祇,阮惜時都看得呆了,連陸擇什么時候下樓走到他面前的都不知道。 …… 過糖是做米花的重要工序之一,只有過了糖,炸出來的米花才是有滋有味的,不然就如同嚼一塊木頭,但是過糖又有很多講究,糖放多了放少了,過得次數(shù)多了,都會影響到米花的口味。 過糖的糖汁是用白砂糖熬制出來的,需要很多白糖,煮一鍋開水,把白砂糖倒進(jìn)去,加入半盤姜片,不停地攪拌,直到白砂糖完全化開,水熬成濃稠的糖汁為止。 因為糖汁的濃度太高,空氣里都是糖的甜味,把李嬸家的孫兒胖胖饞得直流口水,大人稍不注意,他就要把頭伸進(jìn)裝著糖汁的盆里舔兩口,把在場的人看得哭笑不得。 最厚李嬸沒法子,就從糖汁里撈出一塊姜給他拿著舔,姜的原味已經(jīng)熬到了糖汁里,吃起來不會很辣,又滲入了糖,吃起來甜甜的,胖胖不停地地舔著姜片,還眼巴巴地看著大人把糯米餅子放到糖汁里過糖。 一般一盆糖汁只能過十幾個糯米餅子,過得多了,后面就沒有什么甜度了,得重新?lián)Q一盆,才能保證每一個米花炸出來都是甜的,而用過的糖汁可以留著,等全部的糖汁都用過,就可以一起倒回鍋里,然后切幾個大番薯進(jìn)去煮番薯糖水吃。 番薯糖水在冬天可不是能經(jīng)常喝到的,一來是天氣冷,糖水喝多了尿頻很麻煩,二來番薯要洗干凈削皮切塊,過程比較凍手,沒什么人愿意折騰,也只有這種天氣好又剛好有用剩的糖汁時,為了不浪費糖才會煮一頓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