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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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真的哭了】 畫面于是變成了航拍的jani島,從編織在果凍顏色的海水上的聯(lián)排水屋到徐徐涼風吹拂著的金色沙灘,從港口海鷗清脆的振翅到夕陽下的海豚成群破開水面時空靈的叫聲,等大自然的美景從眼前展示之后,鏡頭才重新回到水屋。 窗外的陽光明顯比清晨抵達時要熾熱得多,已經(jīng)過了正午了。 一樓的下沉式沙發(fā)可以兼做餐廳,午餐已經(jīng)在透明的圓形茶幾上準備好,從面包籃到鮮榨果汁、香檳和有機沙拉,一旁還有小三層裝滿手工巧克力和蛋白杏仁餅干的甜品臺。 溫楚從樓上下來時,明顯已經(jīng)換了另一套泳衣,外面還罩著一件水藍色晨袍。 但觀眾還是看出來了—— 【換衣服了換衣服了,哥哥你對剛才的那套比基尼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啊jiejie脖子上有好幾個小草莓,太過分了嗚嗚嗚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啊,總覺得jiejie下樓的時候腿都好像有點軟】【草,這么刺激的嗎……(流鼻血)】【看時間,已經(jīng)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草,哥哥不愧是你(擦鼻血)】 【dbqdbq就算什么都沒看見,我也已經(jīng)腦補出一萬字小h文了】【有太太嗎?給我按頭寫!】 等嚴峋洗完澡下來后,管家為他們送來熱食,擺了滿滿一桌。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人剛剛明目張膽地關了攝影機,現(xiàn)在后知后覺到心虛了,這頓午餐的全過程吃得很安靜,等幾道主食的餐盤都被撤下去后,溫楚表示自己吃不下了。 管家于是提議他們把剩下的冷食和香檳都擺到外面去,可以一邊游泳一邊分享。 溫楚點點頭,他們白日都宣yin過了,總也得給節(jié)目錄點素材。 嚴峋剛才結(jié)束之后差點在床上被她打一頓,聞言當然也不敢有異議,幫管家一起把東西搬出去。 只不過出去前,溫楚得先涂好防曬,所以那件晨袍一脫,就原形畢露。 不光脖子和鎖骨上有星星點點的紅色吻痕,大腿一側(cè)還因為中途太用力了,被壓出了一道鮮紅的指痕。 溫楚邊涂邊用自己的死亡視線盯著某人,結(jié)果他察覺之后像是為了彌補什么,主動湊過來坐下,把她的腿撈到自己大腿上,幫忙把防曬涂好。 “……”這樣一來反而弄得她不好意思瞪他了。 jani的水屋泳池和一般水上酒店相比要大得多,媲美他們家小城堡里的25米泳池,溫楚一出門就把自己埋進水里了,只在水面上露出一顆腦袋看他。 然后嚴峋開始脫衣服。 因為攝像頭四周都架著,后期很過分地切了一個正面視角,等他脫完t恤和沙灘褲下水之后,才換到頭頂俯拍的視角。 于是彈幕開始造反—— 【啊啊啊啊大家都別看啊擋住擋住擋住】【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敲木魚……]】【對不起,我剛剛關了彈幕截圖成功了orz】【我還錄了動圖對不起orz】 【我之前都不覺得但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我真的好色嗚嗚嗚】【雖然不該說,但是我還是想偷偷說一句真的好大[小臉通黃]】【這腰這腿這……我愛了】 【雙手打字以示清白】 【對不起我變色了(但是翹屁嫩男誰不可呢】【我他媽秒變盯襠貓……】 【我的視線真的挪都挪不動,我也不想的qaq】【??!哥哥不愧是哥哥!】 ……以至于他們蜜月這兩天看星星看海豚浮潛沙灘漫步的風頭都被這短短幾秒壓了過去。 在馬爾代夫度過兩天后,《玫瑰色的生活》節(jié)目組過來拆掉了攝像頭,后續(xù)又跟隨他們蜜月的行程看到了已經(jīng)下雪的特羅姆瑟,在北極圈內(nèi)短暫停留幾天后,從北歐南下,途徑奧地利和法國,最后在意大利結(jié)束他們在歐洲的蜜月。 至于他們整個蜜月的最后一站,是美國的五十號公路。 節(jié)目組的鏡頭很難一路跟隨著他們穿行853英里,加上他們的歐洲蜜月旅行雖然是自掏腰包,但綜藝節(jié)目在國外拍攝的消耗太大,所以《玫瑰色的生活》第十期用他們的雪白房車在公路上漸漸開遠的鏡頭作為收尾,鏡頭一路拉上靛藍色的純凈天空,出現(xiàn)一行行聶魯達的詩—— 今天我們的身體廣大無比, 擴張到世界邊緣, 邊滾動、邊融化 成一滴 蠟或流星。 你我見一扇新的門開啟 而有人,面容尚未成形, 在那兒等著我們。 ——《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 屬于溫楚和嚴峋兩個人在每期節(jié)目最后特有的詩行出現(xiàn)后,也宣告著《玫瑰色的生活》第二季正式結(jié)束。 溫楚后來看到這期節(jié)目時,還是會想起當初看到每一縷風和每一滴海水時的感受。 她還記得失戀之后來馬爾代夫看到的夜空,遼闊又孤獨。 但這次和嚴峋一起看到的銀河,就只剩讓人想感嘆永恒和美,甚至有很頑強的、沒由來的勇氣,覺得既然已經(jīng)在這輩子遇到了他,那么短暫的生命和死亡又算得了什么。 但奇怪的是在馬爾代夫的最后一天,她躺在嚴峋懷里看著床邊被海風卷起的亞麻窗簾時,還是感到一陣很深的空虛,總覺得一段旅程畫上句點,無論如何還是哀傷的。 于是翻了個身,低頭埋進他的頸窩,很輕地喃喃:“老公,為什么跟你待在一起就一點都不覺得膩啊,我一點都不想走了……” 嚴峋順了順她耳后柔軟的長發(fā),聲音溫潤得像通透海水上淌過的風,告訴她:“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要在一起啊,只是明天要去北歐看雪而已?!?/br> 第104章 番外十四 六年后 嚴峋在這年憑借《靈魂與鐵絲網(wǎng)》一部電影獲得金馬獎和金雞獎的雙料影帝,同時影片入選柏林國際電影節(jié),角逐金熊獎最佳影片和最佳男演員。 他此前的幾年同樣也是沉淀的幾年,新婚時爆紅的流量如今已退潮不少,他在《誰是兇手》第三季結(jié)束后也漸漸從綜藝節(jié)目上淡出,除了作品的宣傳期和領獎紅毯之外,幾乎見不著人影,連微博都兩三個月才發(fā)一條。 好在溫楚的vlogger博主身份還在運營,基本上每個月的更新當中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幾乎成了官方的“嚴峋最新行程速報”,粉絲量因此直逼兩千萬。 但評論區(qū)除了慰問他們二位和啊啊啊嚶嚶嚶之外,問的最多的問題依舊是:什么時候生寶寶? 溫楚一開始還覺得煩不勝煩,后來索性當自己看不見,閉口不提生娃的兩個字。 只不過剛結(jié)婚的時候她是確實不著急,后來等年紀邁過了三開頭的坎兒,當然也開始琢磨起這件事來,但轉(zhuǎn)眼看到全網(wǎng)都像七大姑八大婆那么催著她,搞得像她接下來生的是只蜘蛛俠或者什么東西似的,就忍不住讓人起了點逆反心理,偏不理他們。 她這反應后來被莫名其妙的媒體拉過去一編排,立馬就成了不孕不育之類的毛病,甚至聯(lián)系到他們當年去的那家私人診所,就差設賭局押到底是女方不行還是男方不行了。 溫楚自從跟嚴峋結(jié)婚之后就看了太多這種小道消息,他嚴峋兩個字自帶熱度,不知道多少小雜志社扒著他吸血,動不動拿她去劇組探班的照片寫“嚴峋與某女子深夜酒店密會”的垃圾稿子,連粉絲都罵得無感了,更別說她。 所以不孕不育的消息一出來,她也就是呵呵兩聲過了,走流程讓工作室取證。 畢竟她跟嚴峋的婚檢做得好得很,生十個八個都不在話下:)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他們婚后的第六年,有粉絲敏感地察覺到這對夫妻對生寶寶的態(tài)度好像開始松口了。 先是溫楚條條不落地點贊隔壁司璇的微博,內(nèi)容大部分都是她一歲多的小奶包兒子的照片,后來又陸續(xù)關注了一批萌娃博主,甚至還在vlog里被粉絲發(fā)現(xiàn)她的手機壁紙從嚴峋的寫真換成了中法混血的小奶包,明顯已經(jīng)被小孩子可愛得母性泛濫。 不過最終確認還是在一次紅毯后臺,有記者在采訪中很有技巧地問他:“嚴峋在《靈魂與鐵絲網(wǎng)》這部電影結(jié)束后應該會休息一陣子吧?不知道接下來在生活上有什么新的打算嗎?會想嘗試一些新角色嗎?” 嚴峋笑了笑,問她:“生孩子嗎?” 記者慌忙不迭地點點頭:“接下來和溫楚有這樣的打算嗎?大概會考慮什么時候要孩子呢?” 嚴峋想了想,回答:“今天晚上。” 當時在看采訪直播的粉絲一下子沸騰,因為同一時間涌進來的彈幕太多,甚至直接把直播平臺卡崩潰了,屏幕上留下一串串被卡出殘影一動不動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事實上,也確實是那天晚上就有了孩子。 事情的來龍去脈是這樣的—— 隔壁家的謝慕玖百日宴時溫楚過去塞了紅包,當時看起來還是白白軟軟的一團,頭上的栗色頭發(fā)也是軟軟卷卷一片,又不會說話,像個軟抱枕似的,玩一會兒就不新鮮了。 但后來小小謝開始會說話了,周歲宴的時候溫楚又去塞紅包,就看他那只煉乳球似的小拳頭攥住她送的小金幣,咧開上下一共四顆小乳牙,沖她又白又甜地一笑。 溫楚那一瞬間有種被擊中的感覺,伸手戳戳他又軟又有彈性的腮幫子,一字一句地:“楚~楚~” 小奶包愣了一下,看她指著自己又重復了一遍“楚楚”后,好像明白了是她的名字,開始咿咿呀呀地學:“吃……吃……” 溫楚一聽他這小奶音就整個融化,問司璇能不能讓她抱去玩玩,得到同意后,小心翼翼地把這一團軟包子抱到自己懷里,繼續(xù)哄他:“吃舞——楚,楚楚——” “吃嗚——吃嗚——”估計是她的懷里有點陌生,小小謝伸出小拳頭亂擺,一邊跟著學。 “楚楚?!睖爻且阉虝?。 “出出——”小小謝的發(fā)音還算標準,看溫楚一笑,自己也跟著齜開小乳牙。 “姐——姐——”溫楚又教他。 嚴峋在一旁聽見這句,提醒她:“老婆,輩分亂了,他得叫你阿姨?!?/br> “我知道,”溫楚轉(zhuǎn)頭瞪他一眼,“反正這小奶包也不懂,叫年輕一點不行嗎?我看著也就二十歲吧?” “雖然你看著就二十歲,可是他要是叫你jiejie,謝景濯成我們什么了?”嚴峋輕飄飄地反問。 “……”溫楚聞言也沒法兒反駁,確實讓一個一歲的小崽崽叫她一個三十多歲的jiejie這事兒有點過分,頓了頓又重新低頭看他,“小寶,叫阿——姨——” 這兩個字的發(fā)音要簡單得多,小小謝上手得很快,清脆道:“阿姨!” “楚、楚、阿、姨——”溫楚拖長了音。 “出……出阿姨?!毙⌒≈x學會了。 這一來溫楚這頓周歲宴也沒心思顧上,看著眼前送上來的一碗專門給一歲寶寶準備的玉米鱈魚粥,由司璇示范過一次怎么喂之后,也開始上手喂小小謝。 小奶包挺好養(yǎng)活,大概也知道這怪阿姨是爸爸mama的好朋友,一口一口吃得很給面子,粥吃完后又吃了一點菠菜蝦餅,最后一擦嘴,開始滿口叫著mama想讓司璇抱。 溫楚只好把他重新交給司璇,頭一次帶娃帶得她意猶未盡,尤其小奶包的聲音可愛,一喊“阿姨”就讓人想瘋狂揉他臉上的軟rou,手感也軟滑得讓人欲罷不能。 所以當天告辭后,溫楚一路上靠在副駕駛上感嘆:“啊,小小謝真可愛啊……好想生個小奶娃玩啊……” 嚴峋在一旁只是“嗯嗯”地應著,不想開口助長她的一時沖動,直到第二天她醒過來,開口的第一句話是“老公,要不我們也生個寶寶吧”時,才意識到她好像是認真的。 一邊看溫楚在床上坐端正,繼續(xù)道:“我也三十一歲了,二人世界我們過得也夠久了,再等下去的話……我怕老了之后生出來的孩子不聰明?!?/br> 嚴峋點點頭,告訴她:“如果你決定好了的話,我也會做好準備的。” “我真的決定好了?!睖爻卮?。 “你確定?”嚴峋看著她。 于是接下來的整整半天時間,溫楚就看嚴峋給她列了一張分析各種可能利害的表格,其中甚至有“如果孩子生出來后有難以治愈的智力殘缺我們該怎么辦”這樣的命題,在這之后甚至還有“到那時候我們對孩子的撫養(yǎng),到底是出于道德壓力和人道主義,還是出于父母對孩子的愛”這種近乎鉆牛角尖的哲學命題的討論。 溫楚聽到后來快被這位對推論過于苛刻的天才逼瘋了,放下筆問他:“嚴峋,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嚴峋一下子沉默下來,片刻后回答:“說實話,我其實不知道?!?/br> 溫楚抿了抿嘴唇,也猜到會是這樣。 “好比昨天我在看你哄謝慕玖的時候,我只是在看你,”嚴峋抬眼,眸光顯得有些茫然,“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只能確定我愛你,但我沒有辦法確定在我們有了孩子以后,我會不會因為愛你而愛它。但如果等到孩子生下來了,我才確定我不愛它,那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