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男主的渣前妻[五零]、霸總的農(nóng)村生活[種田]、亡靈酒館經(jīng)營日志、九世蓮、[綜漫]團扇家族的兄弟們 完結(jié)+番外、假戲[娛樂圈]、一覺醒來我有娃了[娛樂圈]、我和帝國元帥被黏住了!、重生之不良悍夫、月迷疏桐 [出書版]
[雙個更] 第60章 分手的第六十天 熬過兩杯雞尾酒后,溫楚實在熬不下去了。 繞著別墅的后院找了大半圈,她沒發(fā)現(xiàn)江駱駱的影子,大概已經(jīng)上樓和人共度良宵了。 于是在微信里給她發(fā)了條短信,溫楚拎起那條披肩披在身上,穿過動靜混亂的客廳,回自己的那幢水屋。 晚間的海風(fēng)很涼,有淡淡的咸腥味,把酒意融熱吹散不少。 她自從到馬爾代夫之后就很少穿鞋,赤腳踩在棧道上時,能清晰地感受到腳下木頭的紋理,干燥而溫熱。 身后那幢水屋里傳出的音樂聲一點點輕下去,像燭光撲滅,最后被很治愈的風(fēng)和海水的白噪聲蓋過。 這短短的幾百米她走了很久,在星空和海洋的尺度之下,只有腳下兩米寬的棧道作為依托,顯得每一步都太微不足道。 等到她無意識的目光被星河攪碎,浮在夜空中復(fù)雜的靛藍色和紫色之間,再垂下視線時,就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星星。 腳下、水面上、耳朵里。 到處都是。 于是最后索性在棧道上坐下了,小腿懸在外面,風(fēng)從指縫間穿過。 溫楚拿出手機,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直到在通訊錄里找了好久,最后落在那條紅色的、數(shù)字顯示三十二的未接通話記錄上。 本來只是想看看的,想著他能記住她的電話號碼,不知道自己記不記得住。 但一個號碼被誤撥出去比發(fā)錯一條微信要容易太多,沒有確認鍵,甚至都不給她再思考和反悔的余地,屏幕已經(jīng)跳轉(zhuǎn)到通話頁面。 溫楚看著上面不斷跳動的撥號時間愣了好久,或許酒精延長了大腦的反應(yīng)時間,甚至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是自己撥出去了還是有人打進來。 可是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吧……他說不定還在部隊里訓(xùn)練,又或者劇組要封閉拍攝,不能用手機。 思緒才剛落到這里,撥號時間上的“00:26”一下子跳成“00:00”,成了通話時間。 溫楚被嚇了一跳,睫毛撲扇著盯著屏幕,卻發(fā)不出聲音。 對方好像也安靜了許久,直到她點開免提鍵,才低低地開口喊她的名字:“溫楚?” “……”她的嗓音哽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道歉嗎?是我不小心把電話打出來了。 ……還是告訴他我好想你。 嚴峋聽她沒應(yīng),等了一會兒又問:“怎么了嗎?” 跟之前的語氣一模一樣,好像他們之間根本就沒分手。 溫楚忍不住抬起頭來深吸了一口氣,星星碎得人眼花,然后才輕聲問: “你那里現(xiàn)在幾點了?” “零點?!彼卮稹?/br> 溫楚一下子皺起眉,看清屏幕上的時間后,才想起來中國比馬爾代夫要快三個小時。 夜風(fēng)大起來,吹起海浪拍上棧道下的支撐木,一陣一陣的。 溫楚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了,只好問他:“你能聽見海風(fēng)的聲音嗎?” 他安靜了一會兒,好像在認真聽,片刻后道:“能?!?/br> 然后電話兩頭就只剩下這樣純粹的白噪。 最后還是嚴峋輕嘆了聲,提醒她:“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晚安。” “嗯,”溫楚緊了緊嗓子,抬手揉了一把眼睛后,答應(yīng)下來,“晚安?!?/br> …… 掛斷電話后,嚴峋垂眼。 好像比分手那天還要思緒混亂。 他猜測溫楚可能有點舍不得,所以打電話來了。 可是怎么辦呢……現(xiàn)在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他就是最好的人選。 至少現(xiàn)在不是。 一個幾乎從來沒有被需要和承認過的人,已經(jīng)接受這樣的現(xiàn)狀,就不會以此為悲哀了。 于是一旦這些東西出現(xiàn),就很難生出再去擁有它的勇氣——一是他知道自己天生就不配擁有,二是既然從來沒擁有過、也不必要得到。 尤其是像這樣——出現(xiàn)了、甚至都放到手上了,卻因為猶疑而抓不住、最后離開了的東西。 可是怎么辦呢。 光一旦跳動,即便是很微小的,也會先引出希望,之后才是惶惑。 …… “還喝嗎?”面前的人把空了的紅酒瓶從茶幾上拎下來,又拿出來兩支新的。 “我不喝了,司璇給我發(fā)微信了?!币慌缘闹x景濯搖頭,把腿盤回到沙發(fā)上,拎過抱枕墊著。 “你女朋友不是回家放暑假了嗎?隔大老遠家教都這么嚴?”林一安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海馬刀,深紅色的手把襯得指骨素白。 “你又沒談過戀愛,你懂什么?”謝景濯說到一半,想到剛才那通電話,轉(zhuǎn)頭看某人,“是溫楚打的嗎?” 林一安一聽這名字就寒得聳了聳肩,不由感嘆:“他敢跟溫家那個大小姐談戀愛也就算了,還成了前女友……怪不得分手之后把人搞成這樣,那位就是個睚眥必報的角色。” “少說兩句吧……你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謝景濯出聲提醒。 “我倒是想知道,可誰叫某人一上來就問‘喝酒嗎’,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到現(xiàn)在我們兩個人加起來還沒他一個人喝得多,”林一安說著放下手上的東西,俯身點了點茶幾下塞著的酒瓶,“他四支了,我一支半。” 謝景濯低頭,就發(fā)現(xiàn)他更少,一支。 但嚴峋聽到這個數(shù)字只是瞥他一眼,眼尾被酒意染得很紅。 半晌后道:“不喝了,我三點鐘的飛機?!?/br> 林一安一聽便松了口氣,仰頭靠回到沙發(fā)上:“那你前女友打電話過來說什么了?打算吃回頭草嗎?” 嚴峋沒答,垂眼看向茶幾的深色玻璃,反光里的輪廓影影綽綽,還在不斷變動。 良久后他開口:“林一安,不要用這種語氣談?wù)撍?,我不喜歡。” 嗓音很淡,且涼。 然后拎著外套站起身,也不看他:“先走了,你們慢聊?!?/br> 林一安的表情有些凝固:“……” 他大概還是第一次聽他用這種表情和語氣跟自己說話。 但這么看來估計是……生氣了。 “……” 這他媽真的不至于,他認識溫家那位jiejie的時候,他還在倫敦不知道哪兒呢。 七月十一日 巴黎高定時裝周 江駱駱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被前幾天party上遇到的一個叫kai的小帥哥迷了心智,到頭來竟然跟他待在馬爾代夫不走了,眼下時裝周就只有溫楚和毛一宇來。 二毛不像溫楚每趟來都帶足工作人員甚至預(yù)約化妝師,基本上在秀前都來她的房間蹭粉底液跟她的七月vlog鏡頭。這會兒把她的歡迎點心吃完也露夠了臉,在一旁的沙發(fā)里顛來倒去地調(diào)整坐姿。 溫楚看他今兒一整天都跟身上長皮癬似的沒個消停,到頭來還是沒忍住給了他一個眼色,問:“你有事兒?有事說事有屁放屁?!?/br> “咳咳……”毛一宇聞言便端正了坐姿,捏著淺口咖啡杯的小柄喝了口,斟酌著小聲bb,“楚姐啊,我聽江姐說你跟你那個……小男朋友,分了……?” 溫楚舌尖輕抵上顎,末了還是語氣不善地“嘖”了聲,問:“你都知道還又問一遍?皮癢了是吧?” 毛一宇一聽就訕訕地“嘿”了聲,轉(zhuǎn)頭示意鍋子接下來這段要注意后期,然后更進一步問她:“那楚姐,你小男朋友那邊要是想九月份跟我借幾套衣服的話,我是不是不給借???” 溫楚輕一挑眉,看著他問:“為什么不給借?” “?”毛一宇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半晌后才眨了一下,問,“您跟你前男友的關(guān)系……這么好的嗎?” 溫楚翻了個白眼,別過頭讓化妝師給她打高光,再轉(zhuǎn)回來時,忽然想到了什么:“誰找你借的?姓紀的嗎?” “嗯,那老女人挺會擺譜,就算你那個小男朋友長得是好看,我也不是很想借。”毛一宇一聽那名字就直搖頭,跟被貓撓了的小老鼠似的。 溫楚想了想,最后道:“那你就直接給那老女人甩臉子唄,是她找你又不是你找她,難不成還能斷了你的財路?” “那到底是借還是不借?”毛一宇給她整蒙了。 然后一抬眼就看到他楚姐用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我讓你先給老女人擺擺譜,扯點有的沒的的怪癖,讓她叫藝人過去跟你談,再把衣服借給他,這樣懂不懂?” “那我能撈著什么好???”毛一宇不懂。 溫楚一扯嘴角,把茶幾上還沒開封的礦泉水往他肚子上扔了瓶,一邊道:“姐出錢,姐給你們倆買熱搜買通稿,姐給你打廣告吹牛逼,這樣總行了吧?” “行,”毛一宇一聽就老老實實答應(yīng)下,往沙發(fā)后一靠,喝了口水,開始得了便宜還賣乖,“其實我覺得嚴峋吧,怎么說呢……是很適合在時尚圈里發(fā)展,五官有棱角,身材漂亮,氣質(zhì)又清冷,穿條麻袋都能給他襯出質(zhì)感。跟他合作我其實是挺高興的,要不是礙于您老人家的面子,早就答應(yīng)了……畢竟這樣的模特才符合我的品牌定位,你說是吧?” 聽溫楚沒搭理他,毛一宇便繼續(xù)自說自話: “……不像我之前給那幾個男演員做紅毯造型,長得也就那樣,還油里油氣,糟蹋了我的衣服也就忍了,跟我第二遍fitting的時候竟然還放我鴿子?也不想想老子開始做衣服的時候那幾個小屁孩還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氣得我來時裝周的時候在品牌方那邊diss了好幾遍,現(xiàn)在代言也續(xù)不動了……嘖嘖嘖…… “不過當然啊……我勸你那個小男朋友現(xiàn)在有了點名氣,可別好的不學(xué)凈學(xué)壞的,要敢在我面前把自己往天王老子的輩分上抬,那我可是要教他做人的……” “……好了是吧?謝謝?!睖爻穷^涂完唇膏,拿起鏡子看了眼,一邊對化妝師道謝。純粹把某人當空氣。 “姐!楚姐!”毛一宇這才不樂意了,出聲嚷嚷。 “你還想干嘛?”溫楚睇他。 毛一宇“emmm”了一會兒,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招跟他楚姐不對付,只好挑明了八卦:“我就想問問你跟你小男友到底什么情況嘛?這樣算是分還是沒分???他不都被鉑悅挖墻腳了么,我尋思著他要是火了之后,你也撈不著什么好處吧?” “離了婚還能復(fù)婚呢,分個手不能復(fù)合嗎?”溫楚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頭。 毛一宇“嗯?”了聲,緊接著問:“那你們干嘛分手呢?吃飽了撐著嗎?” “嘖,”溫楚被他煩得要死,站起來又不知道能跑到哪里去,只好轉(zhuǎn)身讓他閉嘴,“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