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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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嚴峋那天晚上態(tài)度還挺好,讓她動了點惻隱之心,就勉為其難地決定早起化妝開車去接他。 他落地是九點半,畢竟現(xiàn)在是個整兒八經(jīng)的明星了,溫楚也沒辦法上去等,在停車場帶著墨鏡放著歌查看他發(fā)過來的實時微信: 【下飛機了】 【去提行李了】 【行李拿了】 【我出來了,你的車停在哪兒?】 衛(wèi)遠估摸著也知道自己是個電燈泡,下了飛機一提到自己的行李就表示他可以打車回去,不勞煩楚楚姐送,順便扯了很多我家離機場很近的、跟你們不順路之類的鬼話。 嚴峋聽了也沒說什么,灰色的長款羽絨服從頭拉到腳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然后順著vip通道順利摸到停車場。 溫楚看到他的時候也沒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動了動手指,把后備箱的車鎖打開。 嚴峋于是老老實實地自己把兩個二十八寸的行李箱扛進去,然后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來。 溫楚沒有立刻發(fā)動車子就走,兩手抱臂,轉(zhuǎn)頭隔著墨鏡看他。 兩個多月過去了,這人看起來沒怎么變,五官還是很漂亮,表情也清清淡淡的。 嚴峋系好安全帶后,也轉(zhuǎn)頭看她。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點莫名,兩個人臉上的情緒都不太明顯,又分明跟走之前是不一樣的。 到最后還是溫楚挨不住,輕一扯唇角后,抬手把墨鏡摘下來,語氣不太自然地問他:“走了?” 嚴峋的視線動了動,從墨鏡落到她的手上,最后又回到她明艷的眼睛上。 ——今天沒怎么畫眼妝,只是干玫瑰色的眼影,尾部有小小的一抹上挑。 于是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側(cè)臉,側(cè)過身吻她。 作者有話要說: 剛談戀愛的時候—— 楚妹:%……*%……*@#¥%…… 嚴狗:嗯,哦,好。 談戀愛到現(xiàn)在—— 嚴狗:我不想分手。 楚妹:嗯,哦,好。 [嚴狗今天為愛情感到卑微了嗎:) [回家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討jiejie高興呢:) 生病真的太難受了,大家要好好照顧自己啊orz,待會兒凌晨還有周三的更新。 [謝謝阿九寶貝為我灌溉的三瓶嚶嚶嚶!謝謝墨柒柒小寶貝為我灌溉的十瓶嚶嚶嚶!謝謝普朗克寶貝為我灌溉的三瓶嚶嚶嚶!謝謝林遇小寶貝和iris曉來寶貝為我投的雷!愛寧們!] 第37章 真情實感的第三十七天 大概是太久沒接過吻了,溫楚的吻技一朝回到解放前,連呼吸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被動地伸手摸索到他的手臂,漸變的酒紅配金箔紙顏色的指甲攥在他單調(diào)的灰色羽絨服袖子上,像隆冬的蕭瑟枝頭上墜著的最后一只漿果。 但嚴峋的吻倒并不顯得太生疏,很有種小別勝新婚的熱情,扣著她下巴的手掌隨著她的呼吸一點點收緊,到最后輕捏了一下她的耳垂,一瞬間的酸澀和燙席卷上來,空氣的溫度和皮膚本身的溫度太復(fù)雜,勾得人不自覺低哼了聲。 等松開的時候,她的整張臉都紅得可疑,抓著他手臂的手沒來得及放,抬眼時就看他含笑地又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瓣,然后問:“想我了嗎?” 溫楚被這種rou麻的話嗆到,沒忍住推了他一把,嘴上回答:“想你個頭……” 嚴峋聽到這樣熟悉的溫氏言論,笑著往身后的座椅上靠了靠,一邊問:“我們現(xiàn)在回家嗎?” 溫楚點火的動作一滯,轉(zhuǎn)頭看他:“今天要參加嚴妤的圣誕party,我不是跟你說過了?” 嚴峋歪了歪頭:“party是晚上八點才開始的吧,現(xiàn)在……十點差七分,需要這么早就準備嗎?” 溫楚注意到他是用手機看的時間,在回答問題前先扯了句別的:“我送你的表呢?” “在行李箱里,”嚴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溫聲解釋,“今天早上太趕了,沒來得及……不過我在電影的最后一場戲上面戴了,挺符合角色設(shè)定的。” 溫楚“哦”了聲,稍微壓了壓自己翹上來的嘴角,一邊道:“最后一場是你被經(jīng)紀公司簽約之后發(fā)達了的設(shè)定對吧……嗯——還挺合適,不過不確定有沒有這么發(fā)達。” 嚴峋每次聽她臭屁也只是笑,末了問:“那舞會呢?連回家放一下行李都來不及嗎?” “本來是來得及的,但誰讓那只小跳蚤要辦化妝舞會,我借了《絕代艷后》里kirsten dunst穿過的那套金色禮服,太洛可可風格了,不為了那件裙子做一個高發(fā)髻我良心有愧,發(fā)髻又要用很多假發(fā)和支撐物,再加上衣服的束腰和妝容,一整套下來少說六個小時……” 溫楚說到最后煩躁地“嘖”了聲,那套衣服的束腰搞得她已經(jīng)連吃了兩天的流食,今天是第三天,肚子里時不時就會“咕嚕咕?!毕菇袉荆犞鴮嵅皇翘貏e優(yōu)雅。 正不爽著,轉(zhuǎn)眼又瞥見狗男人在旁邊一臉乏味地伸手揉了揉耳朵,沒好氣地敲了敲方向盤,提醒他:“雖然你大概一個小時就能搞定,但是也得在工作室那里陪著我,知道沒?” 嚴峋枕著靠枕沒脾氣地應(yīng)了聲“知道了”,想了想問:“那你給我準備的是什么,路易十六的衣服?” 溫楚搖搖頭,在等紅燈的時候把剛剛滑到車縫里的墨鏡撿起來戴上,隨口道:“我跟kirsten dunst的身高和腰圍差不多,借來穿一穿還是合適的,但是那個男演員……還沒我高吧好像,你一個一八八的大高個,怎么可能穿得下…… “再說了,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討厭馬褲的設(shè)計,下邊還帶長筒襪的那種,放到現(xiàn)在給女孩子穿穿還挺酷的,但我要是去馬場看到真有男的穿那個……也不是我性別歧視,我就是真覺得那襠.部……挺有辱斯文,你懂吧?” 她說到最后又莫名其妙想到別的地方上去,老臉詭異地紅了一下,甚至都不大好意思看他。 ……要是嚴峋穿的話,到時候可能就不止是有辱斯文,是要被警察叔叔抓起來帶走的。 而一旁的嚴峋也像是沒想太多,應(yīng)了聲表示明白后,低頭去看衛(wèi)遠給他發(fā)的最新消息,有關(guān)《策山河》撥出倒計時這幾天的宣傳物料。 溫楚不大高興地撇了一下嘴,他這么不說話坐在那兒,整個人就是穿著米其林同款襖子都顯得貴氣十足,就隱約把她惡意襯托得像個專職司機。 清了清嗓子后,她問:“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嗎?那天想不想辦個生日會什么的?” 嚴峋從手機上抬起頭,看了她片刻后道:“就算那天辦party,我也沒什么人可邀請的……就我們兩個人過吧?!?/br> “嗯,好啊……”溫楚不自覺把下巴的角度抬高了一點,翹挺的鼻梁上架著的墨鏡因此滑開一道反光,有點被他的話哄到。 于是頓了頓又問,“那你想要什么禮物?當然文身除外,我怕疼。” 嚴峋笑著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開口時的嗓音打著卷兒的,透著些懶散的和煦:“到時候再說吧……畢竟我除了生理需求,也沒什么別的需求需要滿足了?!?/br> “……”溫楚被這話噎到,緊了緊落在方向盤上的十指,覺得自己現(xiàn)在簡直跟不上這狗男人脫韁野馬般的開車速度。 晚間九點 鉑悅洲際會所 溫楚的裙撐為了方便行動稍微改小了一些,但礙于頭上的金色假發(fā)髻實在讓她有些誠惶誠恐,腳上的金色緞面鞋也緊窄得令人發(fā)指,所以從會所門口一直到三樓舞會廳的這幾十步路,她都是緊緊挽著某人走的,幾乎把渾身的重量都分擔到他身上了。 嚴峋今晚的禮服同樣是白金配色,很好地呼應(yīng)了她身上的蛋糕裙,上身是長款的雙排扣大衣,鍍金紐扣搭配金色的鑲邊,下邊則是同色的長褲,扎進白色的軍靴里,又有造型師稍微幫他打理了一下頭發(fā)的造型,完全迪士尼童話電影里的王子本子。 但其實這身衣服原本是溫楚給他在她生日那天準備的,白雪公主后媽x王子的劇情想想就帶感,她當時準備著準備著想到嚴妤的臉色都要笑出聲,誰知道狗男人最后沒來。 就導(dǎo)致現(xiàn)在的劇情變成了很俗套的王子x公主。 不過這并不影響她到場時吸引來的目光,為了不掩蓋住自己和自家男人的驚世容顏,他們倆的綢緞扇子和白金面具是拿在手上的,穿過人群到大廳一側(cè)四米高的圣誕樹下登記好今晚用于隨機抽取的禮物后,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圍了上來。 但凡看過電影的小塑料花大抵都認得這身衣服,能夠為了一個私人圣誕party穿這么貴重的原物的,在整個申圈除了溫楚大概也找不到別人。 可畢竟她這張臉已經(jīng)看過太多遍,欣賞完她頭一回的金色高發(fā)髻和纖腰以上的酥軟風光后,女人們的注意力就不自覺被她身旁的男人給帶跑。 嚴峋最近在熱搜上的出鏡率太高,除了四月底那次在高珠晚宴上低調(diào)的亮相以外,大多數(shù)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本人,又或者是……才剛把科世毒物的男伴和最近劇未播人先火的小生嚴峋對上號。 于是溫楚就眼見著幾只女人蝗蟲似的圍過來,仗著自己帶著面具就有恃無恐,竟然在一通混亂的寒暄和搭訕聲中示意自己的攝影師過來給他們拍合影,甚至已經(jīng)有一只手伸向嚴峋的臂彎,想要挽著他。 一般來說,這樣的私人party或宴會上會常有明星助陣,在現(xiàn)場做表演或是接受邀請前來出席都是見怪不怪的事,因此往往也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客人們可以邀請他們一起合影留念,但最好不要把照片放到社交平臺上傳播以博眼球,尤其是在未經(jīng)同意的情況下。 畢竟一旦做出這樣的事情,面臨的就是上在場所有人賓客黑名單的結(jié)局,很有可能從此再無緣這一層的社交名利場,因而也沒人會蠢到為了一點流量而開罪于所有人的地步。 只不過這樣的事情放到今天就更特殊,嚴峋眼下的熱度正高,又是名媛圈金字塔尖的科世千金的男人,只要被傳出兩人同框疑似交往這樣的照片,到時候在微博上的反響不用想也知道會非常恐怖。 所以溫楚在遇到這種情況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收攏自己手上的折扇,“啪”一聲打在那只不安分的手背上。 折扇的扇骨是竹制的,打在皮rou上又疼又響,光聽聲音都火辣辣。 但對方明顯是受到的驚嚇多過疼痛,下意識收回手臂,邊扯出訕訕的笑容邊抬眼看她。 嚴峋往后側(cè)了側(cè)身,沒露出太多驚訝的神情,只是低頭去看身側(cè)那位目中無人的小公主。 溫楚收回折扇的同時又“噠”一聲輕響,把繡滿金絲紋樣的扇面展開,那雙上挑的狐貍眼隔著金色描邊帶出柔和的笑意,把剛剛那一記訓(xùn)斥襯得理所當然極了。 挽著嚴峋的手臂收緊了一些,她的嗓音也圓潤得膈應(yīng)人:“抱歉,這位小姐不如先把面具摘下來,跟我認識過了……再來認識我的男朋友不妨?” 那幾枚塑料花聞言,求之不得地把這句話當做臺階下了,摘下面具后跟她親昵得既往不咎:“dorren,我今天這個面具是找vita定制的呢,搭配我這件旗袍很合適吧?” “嗯,vita的設(shè)計向來都很有想法,你這件旗袍的剪裁也很貼身,最近瘦了不少吧?”溫楚彎了彎眼睛,不僅沒給人挑刺,還反手給塞了一嘴的甜棗。 “dorren啊,你這件裙子真的太適合你了,很有維多利亞時期的設(shè)計特點……”另一位小花穿著中規(guī)中矩的紅色抹胸紗裙,也趕著來拍馬屁。 “rachel,這是根據(jù)瑪麗皇后的一副肖像畫設(shè)計的裙子,在一七七零年左右,而維多利亞女王要到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才開始統(tǒng)治英國,兩者間差了六十多年和四百多公里。”溫楚笑容不改地給人科普完歐洲歷史,又順口幫她把話圓回來了: “不過維多利亞時期的服飾見證了當時英國復(fù)古風潮的盛行,女性特征非常明顯,除了把腰束得更細之外,基本繼承了洛可可時裝的風格……到了現(xiàn)代,兩者在復(fù)刻當中也常常拿來相互借鑒,其實沒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對吧?” 那支叫rachel的塑料花聽到最后連連點頭,化感激為彩虹屁,開始瘋狂吹她:“我就說呢……dorren這件裙子的剪裁對身材的要求太嚴格了,腰圍大于六十估計就塞也塞不下,而且要身高和氣質(zhì)才能撐得起來,dorren穿起來就像歐洲中世紀的公主……” 溫楚這回懶得再挑剔她的零分歷史,不痛不癢地應(yīng)了句“是啊”,轉(zhuǎn)而又是暴擊:“但其實腰圍六十想要穿進去還比較困難,我這幾天加強了一下腰腹的鍛煉,現(xiàn)在的腰圍是五十八。” 對方聽到這種話也只能“呵呵”勉強應(yīng)付了兩句,下一秒總算能把話題移向一旁的嚴峋:“dorren,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男朋友呢,上次katherine的珠寶晚宴我來不了,聽coco說那次你帶男朋友去了……” “對啊,而且我要是沒認錯的話,dorren的男朋友就是演了《策山河》里那個將軍的演員吧,真人真的比劇照還要好看,是叫嚴峋嗎?”另一個人趁熱打鐵,追問道。 嚴峋到這會兒也不能再裝假人杵那兒干看戲,但礙于一只手上拿著面具,一只手又讓溫楚挽著,只能稍一點頭,對她們說了句“幸會”,就再沒下文。 溫楚也是到這會兒才感覺出自己有個話少的男朋友有多爽,尤其在這種場合,他這么一兩個字涼涼地往外蹦,聽起來就欠揍極了。 對方剛遞到一半的手在觸及這句“幸會”時也只能尷尬地收回去,一邊在心里罵溫家這個婊氣沖天的小孔雀的手怎么就能這么理直氣壯地黏著人不放,一邊還得笑瞇瞇著跟人做自我介紹: “你好啊嚴峋,我叫程初曉,英文名rachel,你可以叫我曉曉?!?/br> “我叫陸瑤,你叫我瑤瑤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楚妹:敢來搞我的男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嚴狗:…… 嚴狗:? 第38章 真情實感的第三十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