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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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跟豪華郵輪相比,這種車轱轆大神們根本不屑去寫,清水作者們也都蜻蜓點水的,根本沒有她想要的那種情境和氛圍。 再加上ljj薛定諤的尺度,她從男女主開始搞來搞去一直愁到寫第一個吻戲的當天,也沒憋出那短短兩三行話。 溫楚很少有這種對文字的無力感,經(jīng)年的積累當中竟然組合不出一個合適的詞句以表達她想要的東西,簡直是對她文學素養(yǎng)的羞辱。 或許是這種挫敗感更加劇了她的思路不暢,尤其是她為了給自己敲警鐘,在過程中屢屢翻開手機去看《糖果和煙環(huán)》的讀者評論,就步入了惡性循環(huán)。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文檔上的那寥寥幾字寫了又刪,剮刑似的,盯久了屏幕的眼睛沒辦法聚焦,引出心頭那叢粗糙的燥意,一路擦開灼燙的火星,點得太陽xue也突突直跳。 溫楚難耐地“嘖”了聲,點開手機,機械地重復給江駱駱發(fā)暴躁表情包的動作。 然而等她上線,臭罵她刷屏,再聽她描述完寫作當中的困難后,還得忍受她的不屑嘲笑: “jiejie,你是個憨憨嗎?之前沒男朋友也就算了,現(xiàn)在實踐cao作一下不是分分鐘的事,有什么吻戲?qū)懖怀鰜??再說你跟你家大明星在一起都多久了?兩個多月了吧?連親都沒親過,你真當自己純情小學生過家家???” “你是狗嗎?他都拍了一個多月的戲了,我現(xiàn)在連他長什么樣都快想不起來,親你個頭……”溫楚聽她提起嚴峋更煩,抬手關掉電腦,從沙發(fā)上拎了條毛毯披在身上,又到茶幾下邊找自己的電子咖.啡.因。 但該死的是一打開,就看到這種壞女人標配的纖細電子煙旁邊,還有更加壞女人標配的避孕套,整整三盒,各個尺碼都有了。 溫楚冷不丁被這幅畫面看得怔住,回過神后不自覺低咒了聲,邊站起身邊用腳關上抽屜,咬上深紅色的磨砂煙嘴。 江駱駱在電話那頭聽她罵人,估計是理解錯了意思,竟然還笑得出來:“姐,別吧,你家小奶狗去拍戲之后就跟你一點聯(lián)系都沒有了?沒打個電話視個頻什么的?” 溫楚聽到這句,眉心微緊,斂睫吸了口草莓味的煙霧。 比起電子煙,她手上的這根其實更像氣體口香糖,畢竟沒碰過正兒八緊的煙草,就是買的時候心血來潮,想著要抽著玩玩。 至于跟嚴峋的聯(lián)系…… 其實他走的時候她有提過,說至少也得一天發(fā)條微信,說說自己干了什么吃了什么,走個談戀愛的流程培養(yǎng)培養(yǎng)儀式感也是好的。 可誰知道嚴峋這狗男人還真就每天不定時給她發(fā)一條: 【今天拍完收工了,吃了盒飯,喝了兩杯咖啡】 每!天! 一個字都不帶變的。 比起她初出茅廬真情實感的—— 【我今天參加了hennessy的一個酒展會,穿了上次那件紅裙子,嘗到了很多hennessy新調(diào)的干邑……但是比較下來的話,其實還是用richard命名的那款最經(jīng)典,畢竟原酒的年份太好,香味和口感在融合之后還是很能有各自的發(fā)揮……后來用零花錢給我爸訂了一瓶,大概年末才能到,剛好能給他當新年禮物,但是如果來不及的話,當生日禮物也挺好的……】 ——嚴峋這個狗簡直敷衍到了極點。 這就導致他的微信幾度在被她拉進黑名單的界限徘徊,到最后被設置成了“消息免打擾”。 溫楚想到這點就恨得牙癢癢,連帶著對江駱駱的口氣更不好,叼著電子煙,邊往陽臺上走邊道:“沒怎么聯(lián)系,這種男朋友愛談不談吧,也沒什么差別?!?/br> 江駱駱驚奇地“誒”了聲:“那你家大明星是不是也太柳下惠了?您的絕世美貌跟圈里哪位女明星比起來差啊,關鍵人家瘦得排骨似的,您好歹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吧?” “你好吵,還有話嗎,沒話我掛了?!睖爻戳搜弁膺叺囊咕埃簧砗蠓块g里的燈暈的有些模糊,拿下嘴里的煙,轉(zhuǎn)身把客廳里的燈都關掉。 “jiejie,是誰先sao擾誰的?。慷椰F(xiàn)在都十二點多了,我也是百忙之中抽時間來跟您嘮嗑兒的好嗎?”江駱駱一腔真心被錯付,在溫楚耐不住性子掛電話之前,又問她,“那你就沒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我們家懷安的戲份應該也不多吧,怎么拍了一個多月還沒完?” “不清楚,他助理好像是說近期就能殺青,不過沒兩天又要進組,回不回來都一樣……”溫楚攏了攏身上的羊絨毯,在頂樓看對岸的夜景,確實有點冷。 “行吧,你其實也不用太傷心,實在不行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到時候找個跟你一樣自由職業(yè)的,每天神仙日子?!苯橊樎牫鏊南麡O情緒,也知道寫傻逼小言不順讓她黃姐心態(tài)崩了,再加上一個叛逆小男友,只能盡量這么安慰。 溫楚淡淡勾了勾唇,嘗試著吐出一個煙圈,很快又被夜風吹散,消失在離天空很近的鴉青色當中。 就發(fā)現(xiàn)今天也沒有星星。 最后自動過濾掉她話里不正經(jīng)的意味,懨懨應了聲:“知道了,我今天不打算熬夜,你也快睡吧……” 掛斷電話,溫楚又嘗了幾口草莓味的煙霧,覺得它的味道在口腔里慢慢變得奇怪,像嚼了太久都已經(jīng)索然無味的泡泡糖,只剩舌尖纏繞著的一點香精,很不自然。 低頭埋進自己的臂彎,她搭在扶手上的手臂漸漸垂下,被外邊的風吹冷,指尖夾著的電子煙上,微紅的指示燈也跟著熄滅。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這種時候已經(jīng)不是因為寫作,或者嚴峋。 ……好像只是在這樣的時間點,在萬籟俱寂的時候,隔著腳下遙遠的車水馬龍和倒映在春申江上通紅的燈火,在冷風一陣陣襲上自己,穿透過身體的時候,忽然覺得世上的一切都很空虛。 不知道為什么生活,不知道存在的意義。 然后想到死亡,想到永恒,想到星河和宇宙,想到渺小。 每個人大概都會在某個瞬間有自我毀滅的沖動,在這樣蒼白的時間洪流當中找到屬于自己的支點,可能性是很小的,又幾乎沒有容錯性。 所以等嚴峋開門進來,在黑暗中循著窗簾被卷起的方向走到陽臺上時,看到的就是她一個人、自己躲進自己臂彎里的樣子。 她太瘦,在那張鋪滿了馬戲團元素的駝色毛毯下,顯得更單薄。 陽臺的扶手是透明玻璃,她伏在上面,像一片枯葉蝶,在四十七樓間搖搖欲墜。 嚴峋微訝,他在此之前,很難想象像她這么鮮艷又矚目的人,也會有跟他很像的一面。 直到視線落在她纖細的指間,那根暗紅色的電子煙。 忍不住輕皺了一下眉。 而溫楚大概也聽見了腳步聲,動了動已經(jīng)有些僵硬的手臂,直起身,轉(zhuǎn)過頭來。 風把頭發(fā)吹得有些亂,她的視線還是迷蒙的,唇色很淡。 嚴峋伸手拿過她手里的東西,垂眸看了兩眼后,問她:“為什么抽煙?” 溫楚很慢地眨了一下眼,手臂抵在身后的玻璃圍欄上,就著夜色看他。 他的骨相極深麗,在這樣足夠磨平棱角的色調(diào)中,仍然是好看的。 而那雙眼睛,大抵映了腳下流動的燈海,在幽深中捕獲出一抹螢火。 很亮、很好看,像今夜缺失已久的璨璨星光。 她歪了歪腦袋,視線不自覺跟著飄開,嘴里說出的話也像是喃喃自語: “……嚴峋,你能親我一下嗎?” 聲音很低,一點點啞,卻孩子氣得不可思議。 作者有話要說: 我都說了進度很快了?。?! 公告: 下一章入v,明天不更,周四晚九點三更。周五六凌晨三更。周日晚十一點更?。。?/br> [球球大家盡早康!我怕審核爸爸不愛我!] 另求接檔文《月光酒》預收: 喬瑜在人生第一次相親之后,閃婚了; 對方是某位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還有個meimei,是她班上的叛逆美少女。 于是婚后,她、和叛逆美少女一起,活在被某極品哥哥支配的恐懼當中: 半夜偷偷起來烤鋪滿十倍cheese的披薩,會被抓包; 閑來無事給小姑娘嘗兩口甜酒,會被抓包; 就連帶小姑娘翹掉補習去看許曳的演唱會,都會在奧體中心門口被抓包。 喬瑜覺得自己這婚結(jié)的,簡直又回寄宿高中回爐重造了一遍:) 林幼檸從出生起,就被死死摁在比她大十一歲的哥哥的魔爪下, 她哥看著人模狗樣,實際上重度潔癖、強迫癥、完美主義,秉著“我meimei決不能拖林家后腿”的原則,對她實施軍事化管理。 直到他結(jié)婚,她的小喬嫂嫂是一個無敵聰明可愛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歷史性的那天,她看到她哥睡眼朦朧地從小喬的房間里出來, 問她:“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說過……寒假想去歐洲游學?” 她遲疑地點頭。 于是林一安恩準:“那你去吧,報個時間最長的,寒假就不用回家住了?!?/br> 林幼檸:“……?” “還有,下學期申請住學生宿舍吧,不是一直嚷嚷么?” 林幼檸:“???!” 然后眼睜睜看他帶著兩杯水重回小喬的房間。 林幼檸從此成為了自由的小小小小鳥:) 留下為檸捐軀的喬瑜,無聲流淚orz 龜毛毒舌人模狗樣建筑設計師x看淡紅塵沙雕小酒鬼英語老師 日常向婚戀文/1v1/雙c 第20章 真情實感的第二十天 嚴峋默了片刻。 要放在之前,他或許會再確認一遍她的話,因為很顯然,她并沒有完全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但嚴妤大概說對了,他是有些鬼迷心竅。 捏著她那根電子煙的手搭上一側(cè)的玻璃,很涼,他俯身,勾過她尚在游離的下巴和目光,然后吻上她的唇。 陽臺上太冷,過程中其實沒有太多溫度,只剩觸感。 他吻得很淺,幾乎只是碰了一下,像一個禮貌而溫柔的答復或是安慰。 溫楚在那幾秒的過程中,整個人都是空白的,甚至沒注意到自己暗暗屏住了呼吸,連眼睛都來不及閉上。 但好在他垂下了眼睫,在這樣的角度上看起來,眉骨和鼻梁的側(cè)影清俊,好看得不像話。 她在此前想象過接吻會是什么感覺,但從來不會是像眼前這樣的:明明一切都在真實發(fā)生著,卻像在看水里的倒影,在清淺起伏的漣漪當中,幻夢一般,一觸即碎。 所以直到他落在她下巴上的力道消失,直起身來,溫楚還是怔怔的,后知后覺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點點漫上來,在耳腔里很清晰地鼓噪著。 嚴峋也看著她,眼底的意味不大明了,恍惚又陌生,是摘走星光后留下的幽暗之幽暗。 兩個人其實都感到無所適從,在成人早熟的皮囊下,是兩個不小心偷食了禁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