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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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峋找了一會兒沒找到用來撈意面的夾子,只能轉頭看她:“我在英國上大學,會自己在學生公寓做飯?!蹦┝擞旨由弦痪洌凹依镉惺称穵A嗎?” “欸?你在英國留學???”溫楚說著,蹲下來從碗柜里給他拿東西,“那你姑姑對你還挺好的啊……” 畢竟不論什么大學,就算免除學費,資料費生活費和機票一年下來也是不小的開銷,他姑姑肯資助他出國留學,至少說明了沒虐待兒童,還算可喜可賀。 但嚴峋后面的回答她沒聽見,被鍋里的水沸騰的聲音蓋過,或者輕巧地應了聲“是吧”,又或者根本沒說話。 把各種東西都拿給他之后,溫楚就徹底沒事情干了,帥哥做飯盡管賞心悅目,也耐不住蝦油的味道太勾引人,最后只能咽著口水留下句“我去看小說了”,然后裹著飄飄搖搖的毛毯溜回客廳。 然而開放式廚房可惡就可惡在這一點,他做一道意面全程的香味她都能一一辨別出來,再加上聲音的刺激,什么時候放了紅蝦,什么時候放了扇貝柱,什么時候放了魷魚圈……再到調(diào)味、磨胡椒、淋白葡萄酒、擦奶酪……幾乎跟自己親手做出來一樣真實。 所以等最后他把盤子放到餐墊上,陶瓷盤底和隔著亞麻布的大理石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咯噔”一聲,溫楚的腦袋根本不受控制地一點點轉過去,然后瞄到餐桌上冒著熱氣的意面。 餓到已經(jīng)能想象出他最后加的奶酪碎在意面間一點點融化…… 輕咳了一聲后,她最后還是放下平板,抱著過去視差一番男朋友廚藝的目的,從沙發(fā)上起身,在餐椅上落座。 嚴峋把叉勺洗好拿過來,只有一副,看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摸到了餐桌上,那雙狐貍眼直勾勾盯著盤子里的意面,不禁失笑。 坐下來之后,他把餐具遞給她,似乎不經(jīng)意地問了句:“要嘗一下嗎?” 作者有話要說: 楚妹:不吃不吃不吃不吃 (一秒后) 楚妹:真香! 嚴狗:…… [要是撒跳跳糖都沒有評論的話……呵(磨刀ing)] 第17章 裝逼的第十七天 溫楚的指尖動了動,有些掙扎。 但表面上,她其實在下一秒就云淡風輕地接過了他手里的叉子,揪著草帽盤的寬邊一點點挪到自己眼下,然后嘗了口已經(jīng)剝殼的蝦。 很好吃,不僅是紅蝦的品質(zhì),他調(diào)的味也剛剛好。 于是又忍不住,嘗了第二口意面。 “好吃嗎?”嚴峋的嗓音帶了點啞,不知道是因為累了還是怎么,眉骨在燈下落出淺淺的影子,顯得眸光也幽深。 溫楚把叉子塞回到他手里,舔了舔唇后道:“好吃,跟room service的不相上下?!?/br> 嚴峋并沒有很意外地點點頭,就著叉子吃了一口,才意識到這好像還是回國之后、他第一次做飯。 正要把盤子放回餐墊上,他抬眼時發(fā)現(xiàn)她還是直勾勾盯著自己,停下動作稍頓,問她:“還要嗎?” “不要了不要了……”溫楚往后面的椅背上靠了靠,搖頭否認。 嚴峋于是把盤子拉到眼下,開始專心吃飯。 倒是溫楚在一旁有點坐立不安,半晌后還是忍不住小聲提醒他:“嚴峋,那把叉子……我用過了……” “嗯?”嚴峋下意識應了聲,慢半拍地想到這一點后,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叉子。 片刻后不由莞爾,臉上的線條比先前柔和許多,開口逗她:“不是女朋友嗎?用同一個叉子也不行啊……” 溫楚的長睫跟著他的尾音一滯,臉上一陣發(fā)燙。 總覺得他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好像一下子把什么東西打亂了,思緒跟著有些混沌,有種深深下陷的錯覺。 手上撐著桌子往后退了一些,椅子在大理石地面拉出低低的摩擦音,她站起來,幾乎是臨陣脫逃:“我不吃了,先上樓了,你吃完也早點睡吧……” 嚴峋舔了舔唇角,應下。 只是眸光隨著她裹著毯子的背影,下擺的流蘇在白皙勻稱的小腿邊一晃一晃的,讓人在某個瞬間,有種要把它剝下來的沖動。 嘖。 …… 溫楚上樓之后就鉆回了自己的衣帽間,身處那片整齊打理好的裙子和包包之間能讓她有安全感。 檢閱了一番她最近新收到的高定,又拆了兩個品牌送的五月公關禮盒,她的心情已經(jīng)平復許多,只是在想到剛才竟然被一小孩兒撩得臉紅心跳時,還是會忍不住感到一絲羞愧。 但羞愧過后,剛剛吃的那兩口意面的味道就慢慢浮上來了…… 她今天晚上只喝了一杯藍莓酸奶s.moothie,剛才乍吃到味道偏重又特別鮮美的東西,難免被勾得蠢蠢欲動。 想不到這種時候,食欲竟然光榮地戰(zhàn)勝了情.欲。 溫楚軟倒在衣帽間的小沙發(fā)上,無力扶額。 然而半分鐘后,她又從沙發(fā)上坐起來,重鎮(zhèn)旗鼓,決定試一試自己的新裙子。 一月份高定周那會兒她和葉紹美女士在巴黎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這陣子第一次fitting已經(jīng)陸續(xù)結束,工期短的裙子也總算到手。 溫楚買裙子有自己的一套審美,dior今年的模特質(zhì)量延續(xù)前兩年的風格,很不對她胃口,就連唯一兩件合眼緣的裙子也夢回valentino,完全是復制粘貼出來的,在她衣柜里就能找到同款。 因此她作為雕牌的高定vip,在今年也依舊想都沒想就放棄了,轉頭在熟悉的zuhair murad和julien fournié下了訂單,附帶valentino秀場上一件巨閃的紅色亮片裙。 溫楚脫掉睡衣,把那件紅裙從衣柜里拿出來,細細欣賞了一番后,忍不住滿足地長嘆了口氣。 裙子是偏窄的版型,經(jīng)典的掐腰一步裙,胸口的剪裁很簡潔,在后背處做了半弧形的處理,可以恰到好處地露出蝴蝶骨的上半部分。 但重點并不在剪裁上,而在于它徹底而永恒的valentino紅,手工縫制而上的亮片極小,且密,乍看上去的反光甚至接近蛇皮的質(zhì)感,很妖冶。 于是這件裙子的主人在試穿時,忍不住極度自戀又實在可憐地碎碎念著,就為了穩(wěn)固給自己洗腦的深刻程度: “……溫楚,你清醒一點,你怎么可能為了幾口意面而放棄你這些美麗的裙子?……整個衣帽間只有一個美好的尺碼——866090……這意味著只要腰粗一點點,你損失的就不只是幾千萬塊錢和你的無上美貌……而是你的尊嚴、社會地位和光明坦途,是你在申圈打拼多年得到的一姐地位…… “你想想,katherine那個體重常年九十斤的小東西要是知道你的體重破百了,她得有多高興?還有那對孫氏的小姐妹花,明啟的歐式大雙眼皮,bobbi和她的雙面膠娃……只要腰粗一點點,馬甲線少一點點,你就等于失去了全部,你明白嗎?” 說到最后連她自己都被自己所背負的重擔感動了,拉上裙子拉鏈后,十分戲精地抬手佯裝拭去眼角的淚水,然后調(diào)整好站姿,在全身鏡前端詳著自己。 噢,真是絕美。 溫楚想到這兒,從飾品臺上摸過手機,打算自拍一個發(fā)朋友圈。 只不過等死亡前置一開,她才想起來自己沒化妝。 于是飛快把手機扣回玻璃臺上,拎著裙擺到化妝間涂了個口紅,又用手三兩下在眼皮上抹了個純金色大閃片的眼妝,回衣帽間繼續(xù)自拍。 中途甚至把所有衣柜的柜門都關上,鑲嵌在上的鏡子組合成一整面,映著頭頂金燦燦的光芒和腳下雪白的毛絨地毯,完全就是頂級時裝周秀場的布置。 而模特本人把自己脫到地上的睡衣胡亂往柜子里一塞,優(yōu)雅地光著腳繞著首飾臺走了兩圈臺步,甚至配合這身衣服設計了兩個定點動作。 唯獨就差一個專業(yè)攝影師。 孤芳自賞到最后,時間已經(jīng)接近凌晨兩點半,溫楚準備脫衣服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拿了兩只黑色的長手套,又從鞋柜那兒拎了雙紅底的高跟鞋,做賊似的溜出房間,到二樓走廊的樓梯口悄悄往下看了一眼。 燈還沒關,嚴峋已經(jīng)吃完晚飯,流理臺看起來也收拾好了,甚至清理了廚余垃圾。 四下很安靜,只有燒水壺里的水將要沸騰的聲音,他手上拿著粉色的馬克杯,上面用燙金勾勒出“dorren”,她的那只是黑色的,一直忘了問他的英文名,所以沒來得及刻字。 溫楚定了定神,就著眼下半跪著的姿勢從身后給自己套上高跟鞋。 但樓下的人仿佛有第六感似的,在燒水壺的指示燈跳滅的同時,抬起頭來,目光正對著她的方向。 溫楚剩下的一只鞋還沒穿好,自己都想像不到跟他隔著二樓欄桿對視的場面有多尷尬,愣了足足三秒后,總算把后腳跟踩進那雙cl,然后火燒屁股地往后挪回了一段距離,躲進他的視野盲區(qū)。 嚴峋有些莫名地歪了歪頭,想不通她怎么這會兒看起來還精神百倍的,一手拎著燒水壺往自己的杯子里倒?jié)M熱水,然后拿著杯子從廚房里出來。 “等等,你要回房間了嗎?”溫楚從樓梯口冒出一個頭,問他。 “嗯?!眹泪就O履_步,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別,你再等等,我試了條新裙子,給你看看?!睖爻抢鴫牵?。 嚴峋又“嗯”了一下,抬手喝了口水,很燙。 溫楚于是縮回墻后,深呼吸了兩下調(diào)整心態(tài),以職業(yè)模特的高標準來要求自己。 下一秒,這位世界名模邁著一字步款款走出,踩上高跟鞋后的裙擺已經(jīng)不拖地了,完全沒有剛才跪在地上被抓包的慫樣,狀態(tài)很完美。 而樓梯也是很經(jīng)典的秀場舞臺之一,她套著絲絨手套的修長手臂輕搭著欄桿,弧度漂亮的下巴微微翹起,燈光從她的皮膚一直滾落到紅裙的無數(shù)枚亮片上,美艷而傲慢。 嚴峋瞇了瞇眼,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深更半夜給自己化了個妝,甚至穿了高跟鞋。 還真是有夠閑得慌。 但這位閑得慌女士自己倒并不覺得,在樓梯的中部做出了個前凸后翹的定點后,問他:“好看嗎?” “好看?!眹泪军c頭應下,有點無奈。 溫楚把搭在樓梯上的手收回,一手扶著腰,等了好半天也沒聽這只悶葫蘆說出別的什么話,忍不住問他:“你除了這個詞,就沒什么別的形容了?” 嚴峋聽到這句,眼底驀地漾出一點笑,總算知道天下的小姑娘都是一樣的。 都得變著法兒夸。 但溫楚還算好,知道什么叫循循善誘,想了想提醒他:“你就沒發(fā)現(xiàn)我家的樓梯是dior2012年春夏秀場的同款嗎?很經(jīng)典的一場秀?!?/br> “……”嚴峋搖頭。 “那裙子你總能看得出來?valentino紅?” 嚴峋抿了一下唇角,再次搖頭。 “那我剛才那個定點,致敬了小仙女vlada roslyakova在……”溫楚話說到一半,迎著底下這位小同學一臉的茫然,就知道自己是在對牛彈琴,只能嘆口氣,擺擺手道,“算了,說了也白說,我上樓了,你也去睡吧?!?/br> “好,晚安。”嚴峋端著手里杯子,抬腳準備回房?!??理( ?° ?? ?°)? 只不過溫楚邁步上樓時,忽然又想起來,扶著欄桿轉頭問他:“等下,我一直忘了問,你英文名叫什么?” “kristian.”他答。 “c or k?”溫楚聽到這個發(fā)音,莫名聯(lián)想到某位討人厭的“katherine”女士。 嚴峋落在杯柄上的指節(jié)略緊,最后還是告訴她:“k.” “哦,”溫楚在心里又輕嘆了聲,嘴上只說,“沒想到你還挺老派的。” 作者有話要說: 嚴狗(瑟瑟發(fā)抖) 楚妹:…… 楚妹:還能怎么辦,自己找的男人,還能離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