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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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助地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天空,不讓淚落下來。這時候不能哭,不能哭,她絕對不要哭。 該想想辦法! 這時候,小乖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它學(xué)著冉輕輕的動作,咬著殷華儂肩膀上的衣服,試圖將他拖動??墒切」援吘共艃蓚€月大,它也拖不動! 小乖“嗚嗚”的叫了兩聲后,跑過來蹭了蹭冉輕輕的手,似乎在安慰她不要難過。 冉輕輕忽然想到了主意,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又哭又笑,“冉輕輕你這個笨蛋,活了兩輩子,怎么這腦袋還這么笨?” 森林里響起一聲長長的口哨。 稍候,一群野狼從四面八方涌現(xiàn),圍繞在冉輕輕身前。 可神奇的是,這些狼對冉輕輕并沒有敵意,倒像是一群四散在叢林里的士兵,聽到了上司的命令,齊聚而來,聽從命令。 紅宸看到群狼涌現(xiàn),馬蹄高高揚(yáng)起,進(jìn)入了暴走狀態(tài)。 冉輕輕走到紅宸前面,看著它的眼睛,解釋道:“它們都是我的朋友,是來給我?guī)兔Φ??!?/br> 冉輕輕怕紅宸聽不懂自己的話,又在它背上撫摸了幾下,希望能減輕它的畏懼與不安。 大概受到了冉輕輕的情緒感染,而且這群狼也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敵意,紅宸竟然真的安靜下來,重新跪在了殷華儂身旁。 冉輕輕很快認(rèn)出了,額頭上有新月圖紋的是狼王,她走到身邊,解釋道:“這是我的夫君,他受傷了,我需要你們幫我把它抬到馬背上?!?/br> 狼王點(diǎn)點(diǎn)頭,低鳴一聲后,兩只狼上前,看了一眼冉輕輕的手勢,然后各自咬著殷華儂肩膀上的衣服,和冉輕輕一起,合力將他抬上馬背。 冉輕輕向狼王行禮致謝,狼王長鳴一聲后,又率領(lǐng)著群狼四散于山林中。 冉輕輕實(shí)在想不到別的辦法,只好將殷華儂帶回楚王宮。 殷華儂醒來后,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身上的燒退了,傷口被包扎好了。 他環(huán)顧四周,判斷出這是一個女人住的屋子,屋子里飄著淡淡的藥香味。 他看著眼前的鵝黃色的紗帳和金色古桐木雕刻而成的大床,以及云茵白玉鋪成的地板,迷茫了一瞬。冉輕輕是將他帶到了楚王宮嗎? 恰在這時,不遠(yuǎn)處響起了一道陌生女人的聲音。 “秀兒,聽說這幾天總是有醫(yī)官出沒于云裳宮,這是怎么了?小花兒這是生什么???” 守在大門外的秀兒姿態(tài)不卑不亢,她蹲下身子向尤小卿施禮,“公主早有交代,云裳宮的一切事宜,皆不得向外吐露。” 寢殿內(nèi)的殷華儂只覺得頭疼,她竟敢將他帶回楚王宮,她是想將他囚禁在這里嗎? 殷華儂強(qiáng)撐著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使不上勁。 這個女人,究竟給他下了什么藥? 寢殿外,那個聒噪的女人聲音再次響起,令他止不住的厭煩、惡心。 “如果我非要進(jìn)去,你還能攔得住我?”尤小卿心一橫,非要闖進(jìn)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從三日前,冉輕輕從宮外回來后,就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嗷嗚......”奶聲奶氣的小狗聲,兇巴巴地叫喚著。 殷華儂嗤笑一聲,她竟然把那只狗崽子也帶回來了! 我終于更新了!雖然已經(jīng)過了零點(diǎn)。 第28章 階下囚 “表姐!” 是她的聲音,她回來了。 殷華儂臉色陰沉,額角青筋畢現(xiàn),黑金色雙瞳也泛出危險(xiǎn)光芒,猶如地獄最深處的鬼魂,想要掙脫重重枷鎖的束縛。 她竟敢將他帶來楚王宮,還用麻沸散封住他的靜脈,使他動彈不得。 那個討厭的女人,又在“嘚吧嘚吧”的說話了,她的聲音真的好難聽! “你回來之后,一直躲在云裳宮里不出來,母親和我都很擔(dān)心你。”尤小卿上前一步,想要去握冉輕輕的手。她嘴角笑容真摯,眼神里充滿了關(guān)心。 如果是從前,冉輕輕一定會很感動。 當(dāng)年,她把姨母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也用盡了所有努力,想和表姐好好相處。 姨母奪走她的皇位后,賜了她一杯毒酒,希望她走得痛快。但尤小卿一定要留著她的性命,慢慢磋磨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折辱她,直到剝奪她所有的尊嚴(yán)。 這樣的刻骨之恨,她藏不住,也辦法掩飾。 冉輕輕閃躲到一旁,避開了尤小卿,“你站在那里,不要靠近我!” 尤小卿愣怔了一瞬,這是冉輕輕第一次對她冷漠。 似乎有哪里不對勁,因?yàn)槟赣H將心思都花在冉輕輕身上,以至忽略了自己的女兒,尤小卿和母親的關(guān)系一直很不好。 所以冉輕輕才覺得愧對她,用盡一切方法的來討好她,想要彌補(bǔ)對她造成的傷害。 尤小卿只要稍微對冉輕輕釋放一點(diǎn)點(diǎn)善意,冉輕輕就會高興一整天。要是她稍稍暴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不開心,冉輕輕就會苦苦思索,自己哪里做得不足。 在楚王宮,冉輕輕雖是楚國公主,卻一直被尤小卿死死拿捏在手心里。 尤小卿面色一冷,心火噌噌往上涌,“小花,你究竟是著了什么魔?自從上一次你從宮外回來之后,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可不就是變了個人嗎? 冉輕輕對尤小卿有止不住的厭惡,她大可將上輩子發(fā)生的事,通通告訴父君,讓父君將修凌云和尤小卿處死,為她報(bào)仇。 可是這樣做,并不能消了她的恨。 既是上輩子的恩怨,上輩子已經(jīng)消散,不用再延續(xù)到這一世。 冉輕輕神色淡淡,端著十足的公主架子,語調(diào)冰涼:“我的事,就不勞表姐記掛了。” 一旁的秀兒將小乖抱在懷里,也是一臉解氣的模樣,這些年公主一直忍讓著卿小姐,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可把她們這些底下伺候的人給急壞了。 而今公主不愿意忍了,秀兒自是樂見其成,于是嘴里的話也越發(fā)不饒人了,“卿小姐,這里是楚王宮,而公主是君上唯一的掌上明珠。放眼整個楚王宮,恐怕也只有卿小姐敢對公主如此怠慢。請您牢記宮訓(xùn),莫要僭越?!?/br> 尤小卿第一次在楚王宮受到如此真真切切的屈辱。 她從前仗著冉輕輕的愧疚感,一直對冉輕輕大呼小叫,覺得她這個公主充其量不過是個紙糊的老虎,威風(fēng)不起來。 今日尤小卿被秀兒一番訓(xùn)斥,才終于清醒了幾分。 哪怕她再胡鬧,也知道楚國國君冉青昀對這個寶貝女兒十分看重。 冉輕輕真是命好,姨父待她如珠如寶,就連自己的母親也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 而她呢,父親不疼,母親不愛。 她什么都沒有! 不,她還有修凌云。尤小卿看著冉輕輕,心緒漸漸平靜,她微笑著說:“我拿小花當(dāng)姐妹看待,小花卻把我當(dāng)成了外人??磥恚医袢帐亲哉覜]趣。既然你的事,我沒有資格過問,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尤小卿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云裳宮。 秀兒看著尤小卿的背影,忍不住做了個鬼臉,她對一旁的冉輕輕道:“公主,您剛才那樣對她說話,可真是解氣!” 冉輕輕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秀兒,你真覺得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嗎?” 重生之事太過離奇,她連父君都不打算告訴,也害怕被別人戳破。巫蠱妖邪之術(shù),歷來被世人所畏懼,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身體有異。 秀兒歪頭想了后,搖頭:“沒有?!?/br> 冉輕輕笑了笑,果然是她想多了。 秀兒今年十五歲,身材嬌小,說話卻很爽利,拍馬屁的時候更是不遺余力,“公主還是跟從前一般美,連我見了都覺得心跳如鼓?!?/br> 冉輕輕嘆氣,她也是心跳如鼓?。?/br> 一想到等會兒要見殷華儂,她便覺得雙腿發(fā)軟,肩膀也止不住的在顫。 醫(yī)官說,他應(yīng)該醒了。 她沒有經(jīng)過殷華儂的同意,將他帶到了楚王宮,他一定很生氣吧。 不過,這里是楚王宮,這是她的地盤,她怕什么? 冉輕輕這樣一想,便定了定神,大著膽子走了進(jìn)去。 殷華儂大刀闊馬的坐在她的繡床上,瞇著狹長的眼睛看她,嘴角帶著一抹冷笑,似乎在等她解釋。 冉輕輕心一橫,她偏不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外面? 反正她沒有壞心,他愛信不信。 冉輕輕定定神,朝他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后,才終于放心:“燒果然退了?!?/br> 下一秒,她白皙如嫩藕一般的手,被殷華儂死死攥在手心里,“你就沒什么想要跟我說的?” 冉輕輕卻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故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聽我說什么?” “明明害怕得一直在顫抖,卻還在故意強(qiáng)撐著。你在心虛什么?”殷華儂直視她的眼睛,想從她眼里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對她掏心掏肺的寵愛,卻沒想到,一著不慎,卻反過來成為了她的階下囚。 前幾天,還說可以把命都給她,今天一醒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冉輕輕越想越覺得委屈。 心虛? 她心虛什么?她有什么好心虛的 他、他就是個白眼狼,是塊兒捂不熱的臭石頭,她就該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掉算了。 冉輕輕鼻子一酸,淚忍不住就滾落下來。 “你哭什么,畢竟我現(xiàn)在連捏死你的力氣都沒有。”殷華儂心里不痛快,渾身都不痛快,只覺得腦袋快要炸掉似的。 冉輕輕擦干眼淚,四處尋找著什么。 她才剛挪動腳步,殷華儂就問:“你去哪兒?” 冉輕輕在花架子上拿了一把剪刀過來,遞到殷華儂手里,紅腫著眼睛道:“剪刀給你,你要?dú)⒈銡?!?/br> 殷華儂捂著頭,皺眉,“你這是干什么?” 冉輕輕跌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哭的時候,肩膀一抽一抽的,殷華儂見了又心疼。 她抽抽搭搭的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就該把你扔在路上,讓你被狼吃掉,被禿鷹咬得一點(diǎn)兒都不剩??偤眠^我現(xiàn)在受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