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舌尖上的學霸、鹽系小夫郎[種田]、重生為暴君心肝rou、[綜武俠]不會武功的我天下第一、去你夢里鯊了你、撿垃圾的學霸暴富了、星光冕、穿成男主的渣前妻[五零]、霸總的農村生活[種田]、亡靈酒館經營日志
等到走到內里,就見春嬌身上掛著襻膊,正細細的捏著手中的糖塊,跟捏花兒似得,一點一點的捏著,手靈巧的不像話。 想起來他捏雪人的困難,一時間看的入神,她認真忙碌的樣子,和她平日里撒嬌癡纏的模樣不差什么。 雪白瑩潤的臉頰微微低下去,露出精致的側臉,垂眸專注的樣子,特別的吸引人。 “嬌嬌?!彼偷偷男Γf出的話纏綿有情。 春嬌正在入神思索,到底該怎么去設計花樣,就聽一聲熟悉的嬌嬌,手中力度沒了約束,頓時捏扁了,她看著自己做的立體花朵頓時變成一個面,頗有些欲哭無淚。 這糖又不是旁的,一點點的捏很費事的,快要出成績了,直接被這么一驚,一朝回到解放前。 而且不是說師兄要來,怎的變成了四郎。 “公子?”她歪了歪頭,忍不住皺起眉頭。 她先喜后驚的表情,讓胤禛面色也變得陰沉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四四:爺明明是萬人迷。 春嬌:??? 第28章 兩人相視無言,春嬌笑了笑,若無其事道:“坐啊?!?/br> 胤禛板著一張臉,坐在她對面,運了運氣,還是覺得有些生氣。 “你!”他恨恨的說了一聲,看著她無辜的雙眸,登時有些難受,只哼笑著開口:“算是敗給你了?!?/br> 春嬌眉目清淡,柔聲道:“此話怎講?” 這話簡直沒得講,胤禛恨恨的擷住她唇瓣,含糊道:“真真拿你沒法子?!?/br> 可自己的女人,只得寵著。 春嬌哼笑,還想著自己的糖呢,咕咕噥噥的不愿意:“糖糖糖?!狈讲烹m然捏扁了,但是還挺好看,沒等她琢磨著一二三呢,就被親著了。 胤禛別開她的臉,將那糖扔遠了些,哼笑道::“有爺在,還想旁的?” 他垂首又啜了一口,摟著她悶悶的笑,那胸腔震動,帶著她也想笑,勾了勾唇角,春嬌抬眸望他:“方才做什么生氣?” 她這話一問,胤禛又被梗了一口,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才是,合著她不知道。 有一種表白給瞎子看的感覺,胤禛捏了捏她rou嘟嘟的臉頰,哼笑道:“行了,你不知,便當爺高興?!?/br> 他方才那臉拉的都快掉了,還說當他高興,和明確表示自己生氣有什么區(qū)別。 “你若是有不開心的地方,盡管跟我說,我都能改,你若是不說,我永遠都不知道?!彼貏e溫柔的說道。 左右都要走了,也算是最后的溫柔吧。 春嬌眉目盈盈,眼神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柔情似水,可她越是這樣,胤禛的面色就愈加不好,只沉著臉看她。 “好好說話?!彼麆e開臉,不愿意在看她。 春嬌一噎,這人真真的讓人想錘他。 “咳,總之呢,您有什么想法直說便是。”她鼓了鼓臉頰,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道:“能順著您的,都會順著您。” 胤禛點了點頭,別的他什么都不想說了。 左右余生還長,慢慢糾纏。 春嬌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摸了摸脖頸,總覺得有些許涼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今兒來,是騎馬還是坐馬車?”春嬌含笑問。 “騎馬?!必范G捏了捏她的臉,原本還想著,她最是單純不過,若是進了府門,說不得會吃虧,可就她這能屈能伸,隨意變臉的功夫,想必也吃不了什么虧。 明明圓滑又世故,偏偏又讓人覺出幾分真誠。 這樣的人,不管是對誰,那都是如魚得水,快活的緊。 “那我們去看柿子吧,隔壁有柿子園,到了這時節(jié)還挺好看的?!贝簨珊ㄗh,一般情況下,這雪中柿是看不到的,畢竟都摘下來賣了,就算不賣,那也可以做成柿餅,左右不會這么凍著,光圖個好看。 今年是產量比較好,柿子也不甜,打霜的時候急急的去摘,卻又發(fā)現(xiàn)都長滿了蟲。 柿園主人哭完就讓柿子掛上了,還放出話來,誰想要盡管摘,已經被摘禿了不少,到底還剩下這許多,這白雪覆蓋之下,是紅通通的柿子,跟小小的紅燈籠似得,特別漂亮。 胤禛被她拉著,還有些好奇,等一入柿園,就怔了怔:“柿子……竟這般好看。” 一樹就很好看了,這入目盡是素白,隱隱約約一點紅,比之宮廷,是一種不一樣的野趣。 “農耕?!必范G看著這柿子園若有所思,寄情山水,做個閑人,不得不說這是一條非常好的路,即不招惹兄弟眼紅,又不激起父皇戒心,偏偏還能攬幾分民心。 春嬌聽他說農耕二字,心里就是一跳,不再看那滿樹紅柿,轉而細細的打量胤禛。 都說先敬羅衣后敬人,在這個時代是有一定依據的,每一個階層,能夠用到的布料,都是經過嚴格規(guī)定的。 像她縱然能用綾羅綢緞,這花紋也是有嚴格限制,你繡個小花小草,也得仔細著莫犯了忌諱。 而在四郎身上,她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種忌諱的,他的衣裳,什么紋路都有,春嬌想著,不由自主的拿起他的衣擺細細打量,都在皇城根下掙扎求生,她縱然牌面不大,但是來來回回的大臣真真見的不少,什么樣的紋飾沒見過。 就拿四郎今兒的衣裳來說,那上頭的海云紋,就讓她覺得不一般。 雙面繡不稀罕,誰家都能找出一件珍藏版,可像他這樣,件件如此,那就難得了,連尋常衣裳都是,就連襪子上都繡著簡單的紋路,約莫是怕扎腳,連個線頭都沒有。 “四郎?!贝簨扇粲兴嫉目聪蛩滩蛔∮挚聪蛄颂K培盛,對方瞬間眼觀鼻鼻觀心,特別的謙卑。 似是怕她又說出什么相熟的話來,可春嬌又繞著他走了一圈,看了看他的鞋底厚度,忍不住皺眉。 “你……”到底是何人。 春嬌想問,吸了吸鼻子,到底什么都沒有說,只掩蓋似得說道:“今兒的衣裳不錯,繡花格外精致好看?!?/br> “你若是喜歡,讓繡娘給你也做一套?!必范G淡淡道。 他當即心下就在盤算,當初送春嬌禮物,她不收,后來又送幾次,對方就不收,他也就沒有非得送,一時間倒忘了這一茬,而今兒也是正好,她既然喜歡這繡法,這東西又不值當什么,隨意囑咐一句罷了。 春嬌含笑搖頭,柔聲道:“我也穿不得?!边@是實話,她的身份,是穿不了這東西的。 一時間,她對胤禛的好奇達到了頂峰,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問。 “行了,那做幾個擺件,擺到屋里頭,誰也瞧不見說不得什么。”胤禛摸了摸她的頭,她總是在拒絕,撇這么清,怕是早已做好要離去的準備。 胤禛垂眸,唇角勾出一抹輕笑來,那微彎的弧度,無端的帶出幾分難過來。 他這一生,生來便是人中龍鳳,可誰曾知道,他這一生,總是求而不得。 親情求而不得,愛情求而不得,儲位求而不得。 字字誅心。 “你呀?!彼闯鲆荒ㄎ龅男σ?,看向春嬌的眼神充滿了意味深長。 縱然求而不得,也得求。 作者有話要說: 抽20個紅包。 第29章 春嬌摸了摸后脖領,抖了抖,無奈道:“這天是真的冷,回吧?!?/br> 不知道怎么的,此刻的胤禛讓她覺得有些危險。 總覺得她招惹了一個不得了的人。 胤禛哼笑道:“成,是回作坊還是回家?” 家這個字一出,他自己就忍不住一怔,春嬌卻似無所覺一樣,特別溫柔的回:“回家唄,作坊也沒什么事了?!?/br> 她原本想研究出一個新花樣,但是失敗了,縱然把糖做出花的樣子,也不是新品種,這種研制是本末倒置的,一時撂下也無事。 胤禛點頭,牽著她的手,施施然的往家里走去。 “騎馬啊?”春嬌有些懵,這有坐騎不用,自己掂著兩條腿跑,那么遠,不累嗎? 胤禛搖頭,只停下腳步,將自己的披風披在她身上,細細的圍起來,這才牽著又往前走,還細心的問:“還冷嗎?” 見她搖頭,就又接著往前走。 他的悠閑日子不多,像這樣手牽手散步,那更是少用,打從有記憶起,都是在上書房泡大的,每日里書讀百遍其義自見,閑忙閑忙的。 春嬌不再強求,跟著他溜溜達達的,兩人絮絮的說著小話,就聽胤禛道:“等開春的時候,帶你去城西桃園玩,那地方好玩,設施都很健全,到時候爺給你畫幅仕女圖,你裱起來掛在堂屋里?!?/br> 就這么個小東西,就夠保她不犯小人了。 皇四子親筆,輕易誰敢欺。 他一說城西桃園,春嬌反而怔在原地,這地方她知道,是皇親國戚開的園子,里頭還有溫泉什么的,特別豪華,她也聽旁人提起過,但都是猜測居多,真正進去看過的人不多。 “城西桃園?”她歪了歪頭,故作一無所知,好奇的問:“誰開的???也是桃農不成?” 胤禛含笑搖頭,沉聲解釋:“并不是,名叫桃園,取自桃花源的意境,為了低調,才叫桃園的。” 免得說出來太過奢華,惹皇阿瑪不喜。 春嬌點頭,好奇開口:“桃花源啊,必然是極美的,你跟他主人比較熟嗎?” 這就是套話了,胤禛沉浸在她喜歡的愉悅中,一時沒有察覺,只笑吟吟的解釋:“嗯,挺熟的,打小一道長大?!睖蚀_來說,是他的哈哈珠子,這是熟到不能再熟了。 春嬌垂眸,別開臉看向一旁枯萎的野菊花,他的身份,當真貴不可言。 越是這樣,她越不敢問。 “成啊,明年您帶我去,也讓我好生見識見識,到底是怎樣風情。”春嬌笑吟吟的應了。 胤禛這才滿意點頭,見四下里無人,他飛快的在她唇邊親了一口,這才紅著耳根,故作若無其事道:“你即答應了,明年爺就會帶你去。” 這是她自己應下的,那必然是要兌現(xiàn)的。 春嬌弱弱撒嬌:“四郎,我累了,騎馬回吧?!?/br> 主要是天有些暗下來,看不大清路,四處鬼影重重,連個人影都沒有,而只有身旁的胤禛,他時不時的還想偷個香,更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 “成?!必范G應下,天確實有些晚了,等會兒冷下來,再騎馬就擔心她著涼了。 兩人騎上馬,春嬌僵在那,一動都不敢動,屁股下面梗的厲害,硬邦邦的磨人,她不自在的挪了挪,不敢說自己覺得這馬鞍不好,只哭唧唧委委屈屈的窩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