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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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腰啊?!崩畲簨缮焓直葎潱骸熬瓦@么寬,不知道握上去是什么感覺?!?/br> 瞧著日日練劍,想必腹肌人魚線也是有的,當屬于那種穿衣顯瘦,寬衣有rou的類型。 兩人對視一眼,笑容同出一轍。 等到包廂的時候,里頭已經(jīng)備好了,先喝一口熱茶潤潤,就聽武依蘭面色嚴肅道:“最近糖鋪子風生水起,被人看上了,一直在接洽,想要直接收下方子?!?/br> 出價倒是不低,可帶著幾分壓迫,叫人怪難受的。 對方后臺有些硬,直接抬出來的人就讓她招架不住,這才急急的尋春嬌出來。 “叫來我見見?!蹦艿竭@一步,想必已經(jīng)扛不住了。 “成,之前也約好了?!蔽湟捞m揮了揮手,立馬有小廝下去了。 李春嬌暗暗思索很多,包括怎么保住自己的糖鋪子,聽那話音,是有些想先禮后兵的意思,她想過直接賣方子,也想過以加盟的方式勻給對方,可萬萬沒想到,對方負責人一出現(xiàn),她就怔住了。 鴉青的外衣繡著低調(diào)的暗色云紋,那微挑的眼角居高臨下看人的時候,似是帶著三分輕蔑。 “公子?”孽緣啊,她有些心虛。 胤禛輕輕的嗯了一聲,心中也略有些意外,風靡京城的蜜糖鋪子竟然是她的。 想到這些時日送完偏院的那些花樣,他心中有些明了,合著就連之前也是哄著他玩的,無怪乎說放棄就放棄。 他眨了眨眼,心中頭一次生出意難平來,沖著蘇培盛揮揮手,示意他帶著人下去。 武依蘭不愿意走,這會子她也不確定這小公子是大尾巴狼,還是她的閨蜜是。 卻見李春嬌眼含催促之意,恨不得直接推她出去,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露出一個無奈的笑,這才轉(zhuǎn)身走了。 香煙繚繞,在空中裊裊盤旋。 胤禛垂下眼眸,轉(zhuǎn)著手中蓋碗,沒一會兒功夫,室內(nèi)就響起他略顯落寞的聲音。 “爺打小……”似是有些難以啟齒,他頓了頓,這才艱澀的接著說道:“打從爺生下來,就……” 低音在寂靜的空間還帶著幾分啞意,就聽對方接著說道:“養(yǎng)在養(yǎng)母跟前,生母不愛爺,爺不稀罕,可現(xiàn)下養(yǎng)母病重,就愛你這糖,這才想收了來,也好讓她隨時都能吃到……” 這樣賣慘,他有些不熟練,說的干澀極了,就見李春嬌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胤禛心中一跳,總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就見李春嬌眼圈一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沒事提什么父母,他好歹父母雙全,可她呢,不管前世今生,都是個孤寡的命。 依蘭總是問她,為什么不肯好生跟人成親,她一直笑著說喜歡一個人。 可終究是受不了那感情最濃時,一人突然沒了,另外一個也跟著枯萎。 前世如此,今生亦是。 “掌柜的會來跟你商議,若是辦得到便辦,若是辦不到,咱就官府見?!钡降资腔食歉拢l敢這么肆無忌憚,就連裝也得裝出幾分王法尚在。 她突然什么心思都沒了,淡然的沖著他福身行禮,這就走了。 他一臉冰冷的望著她背影,這人簡直放肆??伤廴ξ⒓t,似是那背影都染上幾分倔強悲情。 武依蘭正在外頭調(diào)戲賣唱的小姑娘,見她出來還有些懵,看到她眼中不虞,到底沒說什么,牽著她的手一道往外走。 春嬌的手被捏了捏,就見對方湊近了些,低聲問:“怎的了?他說話不合你意?” 搖了搖頭,她不愿意多說什么了,有些痛看似過去了,可是不能提,但凡碰觸,必鮮血淋漓。 “走吧,去喝杯香引子?!贝簨舌搅肃侥橆a,輕聲道。 緩緩吐出心里頭的郁氣,她唇角微彎,這邊攜手一道離去。 胤禛追出來,就看到這么一幕,瞇了瞇眼,轉(zhuǎn)著手上扳指,看向一旁侯著的蘇培盛,這才低聲道:“查?!?/br> 蘇培盛躬身應下,查個小姑娘而已,還不是手到擒來,他壓根都沒放在心上。 一抬眼看到主子的表情,他忍不住就是怔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胤禛:賣慘失敗。 第4章 黃昏將近,月色昏沉,寒鴉枯木。 只小院中透出暖暖的燭光,在這無邊寂靜的時刻,顯得格外溫柔。 胤禛不過斜睨了一眼,就聽弱弱的女聲響起。 “爺,姑娘請您入內(nèi)一敘?!毙⊙诀邼q紅著臉,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樣子,這般令人羞赧的話語,打從她口中說出,離經(jīng)叛道到無法想象。 她在這門口守了一天,終于見到人了。這小公子她跟著小姐日日守著,可每次都為對方身上的尊貴之氣而攝,她有些遺憾的想,這樣的人才,若是能明媒正娶,不必什么都強。 胤禛腳步微頓,他停下捻了捻手指,想要拒絕的話,在唇邊滾了幾圈,到底是冷冰冰的看了小丫頭一眼,在對方膽戰(zhàn)心驚的時候,大踏步往院內(nèi)走去。 院內(nèi)和他想象中不同,不是江南婉約,也沒有北地遼闊大氣,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矛盾氣息,就像她這個人。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他是不想來的。 立在門口,他遲疑著沒有上前,手搭在黃銅門扣上,卻怎么也敲不下去。 他不是這樣的人。 “公子……”輕笑聲打屋里頭傳來,似是隔著門都能聞到閨閣暖香。 春嬌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心中有疑惑,請公子解惑罷了,您請進吧。” 不是不羞澀的,她到底頭一次做這樣的事,宛如夢中一般,若不是篤定這時代尋人艱難,只要她成功跑路,隔個三年五載的,怕是立到他跟前,他也認不出來了。 她也不敢這么胡來,原本想著且緩緩,就這么一人孤獨終老也不錯,可這空寂已久的心,著實需要陪伴。 再沒有比血親更深的牽絆了,只有這樣,才能填補她內(nèi)心那種巨大的空洞。 她細白的手指打從唇瓣撫過,看著胤禛推門的手頓在原地,像是被燙到了似得收回目光。 “公子……”春嬌柔柔一笑,引著他往里走,一邊介紹:“寒冬臘月的,我備了羊rou鍋子,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聊?!?/br> 胤禛沉吟不語,少年清瘦的臉頰紋絲不動,穩(wěn)如泰山,是燭火也照不透的凝滯。 “紅泥小火爐,綠蟻新醅酒。”春嬌將略顯渾濁的酒液煮上,她選了度數(shù)最低的,畢竟喝酒是助興,若是喝大,那就不好了。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胤禛低低地接了一句,自然而然的問:“讀過書?” 瞧她談吐有禮,約莫是讀過的樣子,可做這么大膽的事,忍耐克己四字又像是沒學過。 “讀過,您學過的,我都會?!贝簨赏炱鹦渥诱寰?,露出一截細嫩白膩的腕子來,胤禛垂眸,不敢再看。 一時間竟忘了反駁她這自大的話語,他漫不經(jīng)心地啜著酒,不肯再多說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桌上擺著一根粗短的紅燭,這會子搖曳不定,給胤禛那冰涼的表情都染上幾分柔和。 “您……”春嬌側(cè)眸輕笑:“家里頭幾口人吶?” 胤禛撩著眼皮子看她,半晌才緩緩道:“一大家子好幾十口,熱鬧。” 熱鬧兩個字用的好,可不是熱鬧,現(xiàn)下這前頭的剛長大,就開始盼著奪嫡了,在皇阿瑪跟前都和和美美的,私下里開始別苗頭。 他在這小院,也不過是自我放逐,做出一副舞鋤弄犁的模樣來。 “那挺好?!贝簨摄皭澮恍Γ骸安幌裎壹依镱^,統(tǒng)共就剩我這么一個……” 前幾日對方還在跟她賣慘,這也算是現(xiàn)學現(xiàn)賣了,你看我都這么可憐了,還不來憐惜玩弄。 這顯然不是個好話題,兩人都開始回避起來,幾杯濁酒下肚,那股子冷氣也就散了。 春嬌眉目盈盈,她側(cè)眸看向胤禛,眼神中有萬水千山,有脈脈此情誰訴,一時間,瞧著倒比這燭火還要明亮些。 “公子……”春嬌咬了咬唇,臉頰火紅火紅的燒起來,臨到頭上,她又有些后悔,覺得自己太自私,讓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 這般春情嬌媚的模樣,看的胤禛眸色漸深,他滾了滾喉結(jié),鼻尖溢出細汗來,對于血氣方剛的少年來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方引誘熾熱,能忍住,著實是克己守禮。 “姑娘……”他目光隱忍,突然起身,克制道:“時辰不早,我該走了?!?/br> 眼神在對方柔軟嫣紅的唇瓣上掃過,他突然想知道,這樣美妙的形狀,親吻上去是不是也格外的甜美。 “您要走嗎?”春嬌將錦帕搭在臉上,遮住紅彤彤的臉頰,只露出明亮的星眸,欲語還休的望著他。 她生的好,打小就是被夸大的,不管誰見了,那都是夸了又夸,就是走在路上,也有不少人送吃食玩具給她的,所以她對自己的優(yōu)勢一清二楚。 男人無法拒絕主動的女人,更別提這女人還活色生香。 胤禛明明已經(jīng)站起來了,可他的雙腿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他唇瓣繃成一條線,再次告誡:“不能這樣?!?/br> 這么說著,卻見春嬌甜甜一笑,她微微側(cè)眸,看向他的眼神明明帶著幾分悠遠,卻顯得愈加嬌媚動人,撩人心弦。 “公子,那我當如何?”她緩緩起身,走到他跟前立住,雙眸緊緊盯住他。 胤禛雙手負在背后,身體僵硬的像是石頭,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就見她一雙桃花眼帶著三分渴望三分羞澀還有幾分欲說還休。 他沒見過這樣的眼神,宮中女子的眼神,有隱忍有瘋狂有死寂,唯獨沒有這種靈動的深情。 “你我素不相識……”他艱澀開口。 有些人啊,一個眼神就能燙的人難受。 “你我在這方寸之間,還要如何相識?”春嬌哼笑,她施施然地起身往內(nèi)室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這才回眸笑:“門開著,我就在這,如何選擇,全看您自己?!?/br> 說著她放下晶簾,那身影便消失在眼前,只燭火將她的影子投在屏風上,影影綽綽的看不大清楚。 更添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你……” 作者有話要說: 四四:你這么回頭一笑,朕便輸了。 第5章 室內(nèi)一片寂靜,只留香煙裊裊,在空中打著旋,緊接著越來越淡,便消散在這空中。 內(nèi)室的身影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卸著釵鬟,那微微翹起的尾指似是能勾到他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