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二個花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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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秦壁莫名其妙地發(fā)了一通火之后,花藥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去街上大包小包的買東西。 可早出晚歸的習(xí)慣倒是沒有變化。 秦壁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發(fā)火,確實(shí)不妥。 她花少主用人家自己的銀子,買自己喜歡的東西,有什么不對? 她花少主穿紅色,還是穿紫色,關(guān)別人什么事? 秦壁明明知道自己不對,卻還是拉不下這個臉去道歉。 兩個人,也就只能僵持著。 荀安自然看得出兩個人在賭氣,但這畢竟是年輕男女之間的事兒,自己也不好直接摻合。 可是,這次接到的關(guān)于馬幫的消息,有些不同尋常,必須馬上跟秦壁商量。 只好假裝是無意地,在秦壁面前,提了一提肅州城里,花少主整日出入花街柳巷的傳聞。 “你確定,他們都說看到的人,是馬幫的花少主?”秦壁皺眉道。 “花少主在西北可是大名鼎鼎,怎么會看錯。我的人跟了快一個月。 本來吧,這花少主出入青樓,也算不得大事,下邊人沒打算報給我。只是覺得,他去的實(shí)在是太勤快了,這才當(dāng)作趣事,講給我聽?!避靼矓倲偸值馈?/br> “也就是說,我?guī)Щㄋ幍接腊驳倪@一個月來,肅州城一直有一個花少主…” 那一日,在君來樓,秦壁雖說答應(yīng)花藥,幫忙安排花少主在肅州逗留一事,但也只是在舅舅荀知禮那邊,把監(jiān)視馬幫的活計,攬到了自己這里。 至于其他的勢力,是不是也在盯著這位西北第一大幫的繼承人,秦壁到?jīng)]有特意去調(diào)查。 那么,這在肅州出現(xiàn)的花少主是誰呢? 是花藥自己安排的嗎? 安排這樣的一個人,有什么用意? 是在防備誰? 秦壁覺得腦子有些混亂,放佛是置身在霧中,能看到那模模糊糊的影子,卻抓不到關(guān)鍵。 “既然舅舅那邊,有我在處理。她為什么還要做這樣的安排?還是,有別人在做什么手腳?” “應(yīng)該是她自己安排的。 畢竟是馬幫上下,精心培養(yǎng)的繼承人。阿壁,咱們不要把她想得太簡單了?!避靼惨幌蚴莻€小心謹(jǐn)慎的性格,此時,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那就是說,有我們不知道的暗中勢力?!鼻乇诎櫭?,“不行,荀安!我們要調(diào)查清楚。” 荀安聽到秦壁焦急的聲音,不禁笑道,“這么關(guān)心她?” 秦壁聽了荀安的調(diào)侃,沒有平日氣急敗壞的孩子模樣,反倒是極其嚴(yán)肅地道,“荀安,有我們不知道的勢力,進(jìn)入了大成。難道,不該緊張嗎?” 荀安聞言,立即起身,恭敬地朝秦壁施了一禮。 這一刻,面前的,不是平日里一起胡混的阿壁,是大成國的六皇子殿下。 秦壁見荀安躬身施禮,便抬手虛扶了一下,“表哥不必多禮?!?/br> 現(xiàn)下,機(jī)智聰慧的荀城遠(yuǎn)在蒲州,做事穩(wěn)妥的秦柱也在忙著新永安城的建設(shè)??捎弥?,也就只有面前的荀安了。 荀安雖不是,那智計百出、行事老練之人,卻勝在本性淳善,又細(xì)心好學(xué)。假以時日,定會跟荀城、秦柱一樣,成為自己的得力幫手。 想到這,秦壁心中便有了主意。這一次,讓荀安練練手,剛好。 “荀安,把你知道的,關(guān)于肅州花少主的事,細(xì)細(xì)說來。我們來猜猜看,這背后之人是誰…” 荀安自是知道秦壁的聰明,雖不覺得現(xiàn)下手頭的情報能夠分析出背后之人,卻也一刻不敢耽擱,將自己聽到的消息,一股腦兒地說給了秦壁聽。 肅州城里打探消息的小乞丐們,也只是將花少主頻繁出入青樓的事兒,當(dāng)做笑話在講,自然也就沒有什么有用的情報。 聽著那些污言穢語形容在花藥身上,雖然知道不是她本人,秦壁的臉色也不由得黑了幾分。 “阿壁,真的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要不然,咱們直接去問阿花好了?!?/br> “你以為,上次她能夠直接了當(dāng)?shù)?,問我蒲州的布置。就說明她,事事都喜歡攤開排面來說?”秦壁不禁笑了,這丫頭,肯定會插科打諢地糊弄過去。 “荀安,還是得你親自回肅州去查探,那些小乞丐年紀(jì)太小,做事難免不牢靠。你快些回去,有事情要立馬著人通知我。實(shí)在等不及,也可以讓舅舅幫忙。 永安這頭,我需要親自布置一些事。你跟舅舅說,我會在出征前趕回去的?!?/br> 荀安點(diǎn)頭稱是,隨即轉(zhuǎn)身走出房去。 收拾東西,今晚就要出發(fā),盡快趕回肅州。 花少主照樣還是,在天快黑的時候,才回到了時來樓。 如往常一樣,繞過棧的大堂,直接回二樓的房間。 只是今天,卻在房門口,碰見了已經(jīng)多日未曾碰面的秦壁。 見了秦壁,花藥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繞過秦壁,推門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只是沒想到,秦壁也跟著擠進(jìn)了屋子。 “殿下這是做什么?這么晚了,進(jìn)我一個女孩子的房間,有損我閨譽(yù)?!被ㄋ庍B眼睛都不抬,更沒有留秦壁坐下喝茶的意思。 “我只是來跟你說一下,既然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一些重要的事情,還是相互透個底比較好。”秦壁見花藥的態(tài)度不好,不禁皺了皺眉頭。 “殿下是得了什么重要的消息?要跟我說?”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倒是不介意聽聽你那邊的消息。” 花藥沒太聽懂秦壁的意思,皺著眉頭想了想,自己又有哪里,得罪了這位喜怒無常的六皇子殿下。 “好像沒有?!?/br> 倒不是花藥有意瞞著秦壁,只是那人從小就經(jīng)常頂替自己,出現(xiàn)在一些自己不便出現(xiàn)的地方。 所以這次,花藥也自然不會想到,秦壁在意的是這一點(diǎn)。 “最好沒有?!?/br>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從來了永安,你就一直陰陽怪氣的,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了?”花藥到底還是個直腸子,受不了秦壁的態(tài)度,忍不住將心里的疑惑,當(dāng)面問了出來。 秦壁聞言,也是一愣。 是啊,這是怎么了? 可秦壁哪里是那直來直去的性子,即便花藥已經(jīng)當(dāng)面戳開,卻還是別扭地回應(yīng),“你好好想想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