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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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道:“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自己忘了?!?/br> 他揉了揉眉心,轉(zhuǎn)過身,不著痕跡地朝大殿中心方向瞅了一眼。 那名送酒盞上來的女郎背對著他,裊裊娜娜地往前走去,那身姿步態(tài),當真風情萬種?;ǔ侵活欁鲎约菏诸^的事,或是全神貫注地看著他,根本不看一眼這些美艷的女郎,自然也沒看留神這些女郎的臉。然而,謝憐方才無意的一瞥,卻是看得分明。 這送酒的女郎,豈非正是風師青玄??? 風師大人為了潛入極樂坊,竟然不惜化為女相混進來……謝憐著實被那一個媚眼驚得不輕,心中直想說你還是拿酒來吧我壓壓驚。這時,聽花城隨口說了幾句,道:“修道么,我以前以為是求個瀟灑痛快。若是要戒這戒那,倒不如不修。你以為呢?” 謝憐鎮(zhèn)定極快,若無其事地接了話,道:“那要看修的是什么道了。有的宗派并不講究這些。但修我此道,慣例是要戒酒戒yin。酒可偶爾為之,后者卻是萬萬不可犯禁?!?/br> 他說到“戒yin”二字時,花城右邊眉微微挑起,說不上是個愉悅的神情,還是覺得有點麻煩的神情。 謝憐又道:“其實,還有一樣戒嗔。如賭場內(nèi)大喜大悲,極易生嗔,也應當戒了才是。但如果能把握心神,輸贏不驚,便不必刻意戒賭?!?/br> 花城聽了,哈哈笑道:“難怪哥哥還有興趣到賭坊去玩兒了。” 繞來繞去,謝憐終于把話題自然而然地引到“賭”這個字上來了,道:“說起來,三郎的賭技當真是神乎其神?!?/br> 花城嘻嘻地道:“無他,運氣好罷了?!?/br> “……” 謝憐聽了,對比自己,忍不住一陣心酸,輕咳一聲,道,“你看,我就……”他擺了擺手,道,“我實在是很好奇,不知這投骰子,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秘法?” 如若沒有,在賭坊內(nèi)花城也不會把著他想要幾就來幾。那面具人也斷不會一把便能擲出兩個六。花城卻笑道:“秘法自然是有的,只是非一日之功。” 謝憐多少也料到了這個回答,如此一問本來便沒抱太大希望,正打算再想想別的法子,卻聽花城又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速成的法子,包哥哥得心應手,百戰(zhàn)百勝。” 謝憐道:“什么法子?” 花城舉起右手。第三指系著紅線的,正是這只右手,那一縷紅線在手背的一面打了一個小小的蝶形結(jié),甚為明艷。他將這只手伸出,對謝憐道:“手給我?!?/br> 謝憐不明就里,但既然花城說給他,那便給了他?;ǔ悄笾氖郑樟艘粫?,微微一笑,翻手丟出兩個骰子,道:“試試看?” 謝憐頓有所悟。心中默念雙六,取了骰子一丟,滴溜溜,果然是兩個鮮紅的“六”。 再抬頭,謝憐道:“原來運氣和法力一樣,也是可以借的?!?/br> 花城笑道:“下次哥哥若是要和誰賭,先來找我。你要多少,我借多少?!?/br> 鬼市內(nèi)似乎常年沒有白日,永遠是黑夜,兩人又相對著胡亂玩兒了幾十把,謝憐道他有些疲乏,花城便起了身,先令人去安置郎螢,再親自帶謝憐去了客居。他如此體貼,謝憐卻想到待會兒要在極樂坊內(nèi)探秘,望著那紅衣背影緩步遠去,總覺得分外內(nèi)疚。他關(guān)上門,坐在桌邊,扶著額頭,心想:“希望此事當真與三郎無關(guān),待查明真相,我立刻向他坦白道歉?!?/br> 坐了沒一會兒,果然聽到有人在門外幽幽地喚道:“殿下……殿下……” 一聽這聲音,謝憐立即上去開門,門外那人一下子躥了進來,正是師青玄。 她還是那副鬼界女郎的裝束,一身輕薄的紗衣,腰身束得纖細,一進來就滾倒在地上,化回了男身,捂胸口道:“窒息!窒息!我的媽,我要被這玩意兒勒死了!” 謝憐反手關(guān)上門,一回頭,看到的畫面就是一名男子穿著一身妖里妖氣的紫色紗衣,躺在地上狂撕自己穿的抹胸和束腰,完全無法直視,捂眼道:“風師大人……風師大人!你不能換回你原先的道袍嗎?” 師青玄道:“我傻呀我?大黑夜里穿個明晃晃的白道袍,給人家當靶子打?” 謝憐心想:“不……你穿成這樣,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個更扎眼的靶子……” 他沒見到郎千秋,蹲下來,問道:“泰華殿下呢?你把他一個人放在外面,他可別又出事。” 師青玄把束胸都撕掉了,總算緩過了氣,癱在地上,道:“放心吧,我以前輩的身份命令他不許再動,應該是不會再出事了?!?/br> 謝憐雖然還是有點不放心,但也顧不得這么多了,抓緊時間,把那面具人和那扇要投出雙六才能進去的密門快速說了。師青玄聽到那面具人手腕上帶了個咒枷,“啊”了一聲,道:“這些年里,被貶下天界的神官就那么幾位,我大概知道這人是誰了?!?/br> 謝憐道:“誰?” 師青玄從地上爬了起來,道:“你看到的這位,恐怕是原先的西方武神,引玉殿下?!?/br> 謝憐一怔,道:“原先的?是說權(quán)一真之前的上一任西方武神嗎?” 師青玄撕完了抹胸,又是好漢一條,掩了掩紗衣,坐在謝憐對面,一本正經(jīng)地道:“不錯。不過這些我也是聽說的,你聽聽就算。之前鎮(zhèn)守西方的武神是引玉殿下,他是權(quán)一真的師兄,飛升后點了權(quán)一真的將,多有提攜,師兄弟據(jù)說關(guān)系一直挺好的。但是,沒過多久權(quán)一真自己也飛升了,而且勢頭很猛,把他師兄在西方的位置取代了?!?/br> 謝憐不語。師青玄接著道:“一山不容二虎嘛。兩邊本來很好的,權(quán)一真壓過了他師兄,在西邊風頭出盡,引玉那一派漸漸衰落,信徒減少了,就不是很高興,都覺得是權(quán)一真動了什么不干凈的手腳,處心積慮奪他師兄的位。一來二去的,師兄弟就慢慢結(jié)仇了?!?/br> 謝憐道:“那引玉殿下為何會被貶?” 師青玄道:“正要說到了。好像是后來他們在西方越扯越狠,引玉殿下一怒之下,要對權(quán)一真下什么毒手?具體不是很清楚,反正被揭穿了。當時鬧得很大,引玉便被帝君貶了下去,后來就不知所蹤了。沒想到,居然淪落到了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