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貨郎撿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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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紅糖,鹽巴,蜂蜜,還有菜刀、剪子哦,有需要的前來看一看哦!” “一斤蜂蜜,三斤紅糖,一斤半鹽巴,一把菜刀,兩把剪子,統(tǒng)統(tǒng)都是一錢銀子的價格了哦,可以單賣,也可以混搭買哦!” 躍入我眼瞼的是一個挑著竹簍子的年青貨郎,在走鄉(xiāng)串鄰一路不斷吆喝著叫賣。 看他擔子里的東西滿滿的,走路時隨著他前行的腳步一顫一顫的,估計沒有兩百斤重也不會少于一百六七十斤。 但看這年青貨郎一副輕松的樣子,卻是絲毫不見勞累奔波的模樣。 三月的天氣晴朗,宕渠的天氣也開始熱火了起來,那些在田地里干活的鄉(xiāng)民們也都只穿一件單薄的麻衣不怕冷了,甚至于那些干著重活的人都是大汗淋漓了。 三月的天,也在開始熱了! 但這個貨郎挑著那么重的貨物,一路不急不緩的沿路趕路叫賣,卻不見其有那些地里干活人的熱火模樣。 貨郎挑著這一擔子貨物,一路南向叫賣,遇見人家戶就停下,見了人就拉開嗓子吆喝。若是天黑了,遇見合適的人家就落腳休息一晚,給兩斤紅糖或者一斤鹽巴回饋主人以示收留借宿的感謝。 三天時間,一路南行而來,貨郎擔子里的東西去了大半,人呢也到了渠江岸邊了,是該沿路叫賣回去的路程了。 這里還是宕渠界面,是一個叫做花板的地方。 這幾日來,我就像小鳥一樣自由,可以到處走馬觀花,但無論我去了何地,我都能感知得到那個貨郎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還有更奇怪的事就是我如果有半天時間沒見他了,我就會不由自主地相見他,再回到他的身旁。這或許就是萌萌之中的千絲萬縷理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 話說幾天不洗澡,趁著四下無人,貨郎趕緊把擔子放在岸邊,“噗通”一聲跳到河里洗了一個涼爽澡,舒服愜意之后才上岸穿戴規(guī)矩繼續(xù)上路。 但行不過半里路,貨郎就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哭泣聲音,乃上前查看,卻是一二八芳華的年輕姣好的美妙女子,趴在一個奄奄一息橫躺地上的中年男子身側(cè)哭泣。 女子見了來人,就似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停了哭泣,二話不說對著貨郎就是“噗通”一聲跪倒著說道:“這位相公,前些日子我父親受了傷,又沿途受了風寒,再加這次過河更是雪上加霜身體每況日下。還請救救我的父親,小女無以為報愿意以身相許!” 啊!這是什么回事,一路跟著貨郎看熱鬧的我就奇怪了,怎么我這一個輪回就遇到這么一個奇葩的事情! 但貨郎卻沒有心思想想我所想的那些事情,而是急步走到那躺著的中年男子身前,以指探他鼻息,微弱,但還有一絲氣在,然后又要翻看他的眼瞼。 這下這病人卻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的年青人,也看見了稍遠處的貨擔,乃問道:“你也是貨郎?” “我本就是貨郎??!” 然后貨郎就從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談話中知道了這個病人就是渠江對面明月灣的人,名叫楊圣泉,年輕時也做過貨郎,積蓄了錢財。 但是后來娶妻生了女兒影兒,妻子生病去世后,他就安心照顧女兒,在家務農(nóng)沒有再出去跑生意過。 那知道天不遂愿,去年河對岸遭遇百年難遇的蝗災,莊稼顆粒無收,屋漏偏遇連綿雨,今春開年流民動亂,很多身強體壯的為了生活就做起了無本生意當起了強盜。 楊圣泉家徒四壁也遭遇了蒙面強盜的光顧,可惜卻沒有什么東西好拿的。 那些強盜又見楊影生得漂亮乃動了色心。 可楊影乃是楊圣泉的心頭rou,是他唯一的逆鱗。于是毫不猶豫地拖出了家伙砍翻了那個動手動腳的強盜,并以實力威脅這些強盜,什么都可以拿走,但女兒是他的命根子,否則他也不怕死,更不介意殺人拖幾個墊背的。 說實在的,楊圣泉年青時也是武術高手,要不然做貨郎到處跑,不被搶劫打劫才怪,但而今有了女兒這個牽掛鞍拌,心態(tài)也不一樣,就只求安穩(wěn)就是了。 這些強盜人雖然多,但武功明顯和楊圣泉差了一截,即使能夠拿下楊圣泉但想來也會付出太多代價,于是冷哼了一聲扶著受傷的人匆匆走路了。 遭遇天災,又遇這檔子事,楊圣泉萌生了出走的想法。自己定居這里,如果還繼續(xù)定居住這里的話,那些強盜一定會趁機會殺了自己再害了女兒。畢竟打雁容易,但那有防賊千日的道理! 于是朝河對岸這面走來,他的想法是這河寬一里多,那些蝗蟲應該飛不過來,河這邊的日子應該好過一些也便于尋求生計。 事實上楊圣泉也賭對了,去年渠江河這邊的蝗災根本就沒有對面厲害,民風也一如以往的純樸。 但關鍵的卻是楊圣泉在那次打斗中受了點皮外傷,當時害怕那些強盜搬來救兵,也不以為意沒有處理就急著趕路。但他一路又受了風寒,昨日拉拽著女兒靠著一根干樹游過河來,應該受涼了,更是病情加重。 這不,今日以來都還糊迷不醒。 現(xiàn)在看到這一個年青后生是貨郎,楊圣泉又好似看到了年青時的自己,雙眼頓時有神起來,于是一骨碌坐了起來問道:“年青人,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里人???家里幾口人???成家了沒有?” “小生周長順,今年十八了,糖坊灣人。父母雙亡,還不曾有婚配?!?/br> “哦,糖坊灣??!我年青時當貨郎也去過那里買過紅糖賣。這就好!很好!很好!” 楊圣泉說的一連串的好,變著法子夸著好,一時搞得周長順糊涂得摸不著北。 正當周長順云里霧里之時,楊圣泉又問了一句:“周長順啊,你看小女還可以么?” “很好啊,好看!乖巧又漂亮!” “既然你也覺得可以,那我把小女許配與你做妻,周長順你可愿意?” 飄在天空中的我看到這里,也真是感懷這一對奇葩父女了!女兒為了救父甘愿賣身救父,父親即將身死,為了女兒有個著落也是現(xiàn)場辦婚啊! 飄著的我看著著眼前的一幕,卻感覺不到一絲笑點,只有嚴肅和莊重。 然而,周長順也是怪胎一個,老老實實地回答著:“我愿意!” 但愿意就愿意吧,可后面還緊接著一句:“可是……” 楊圣泉立馬打斷他的話:“年青人,別那么多的可是不可是的,我年青時就沒你這么優(yōu)柔寡斷婆婆mama的。我女兒一個黃花閨女大丫頭,就在面前,一點都不扭扭咧咧的害羞,你還擔心些啥?再說了我要不安排好她的后路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原來是回光返照??! 周長順聽到這里更是大吃一驚,而那影兒更是抽抽咽咽的哭了起來。 或許是時間久了,楊圣泉沒了力氣,就一下往后要仰躺下去,還是周長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才不至于摔個“噗通”。 影兒這時也止住了哭泣,跪了過來,抱著父親失聲痛哭…… 楊圣泉以手輕撫著影兒的肩膀,眼中盡是無盡的慈祥,說話也細若游絲般地慢慢說道:“影兒,乖,人都要走這一遭的,不用哭!他應該是一個好郎君,嫁與他吧,他會像我疼愛你mama一樣疼你的!” 影兒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這些話,但肩膀一抽一抽的卻哭得更厲害了。 然后,楊圣泉又看著周長順說道:“周長順,你可愿意娶我女兒楊影為妻?” “我愿意!”這次周順跟再沒有拖泥帶水地跪在了楊圣泉的面前。 “那就好……爹祝福你們百年好……合!”一句話說完,楊圣泉終是見自己女兒有了依靠,閉上眼睛安心地去了。 周長順輕輕的平放了楊圣泉,再和影兒跪著磕了幾個響頭。 人死為大,入土為安!二人拿了刀、剪,就在路旁挖了一個三尺深的土坑把楊圣泉埋了。二人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可能找得到棺材來,甚至于一床席子都沒有。 沒有紙,也沒有香,更沒有鞭炮…… 有的只有周順跟陪著楊影磕的一個又一個響頭…… “爹,女兒不孝!如今就把你葬這渠江的附近,你可以隔河遙望我們以前的家,也可以喊話mama……” “爹,我要跟他走了,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再找到你的墓地。如果他以后能夠走到這一方來,就讓他替我給爹爹磕幾個響頭。但無論何時何地,女兒我都會牽掛著你!以后逢年過節(jié),我都會燒紙錢給爹的,希望爹爹不要怪我沒有親自來上墳就好!” …… 依依惜別土墳堆,行不不一會就是傍晚,二人彼此都看到了一身的狼狽,污泥周身,連臉都有些花。 于是,二人又先后去河邊洗漱了下,再才舉目四望,找了一戶最近的人家尋了去,以求今晚可以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