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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34)蕭離揮刀斷舊義傅鵬妙計結新歡

    【大明天下】(434)蕭離揮刀斷舊義·傅鵬妙計結新歡

    作者:hui329

    2021年4月23日

    字數(shù):11374

    冰冷刀鋒緊挨如玉肌膚,并無一絲血花綻出。

    蕭別情目光如刀,凝視白少川,「你為何不躲?」

    白少川對橫在咽喉的春風快意刀視而不見,莞爾道:「你又為何不斬?」

    「你當我不敢!」蕭離聲音轉厲。

    「我早說過,死在你手,也是歸宿。」白少川平靜道:「本是我欠你的,今

    日償還而已。」

    蕭離沉聲道:「我們曾是朋友?」

    白少川道:「很好的朋友?!?/br>
    蕭離厲聲怒叱:「你所作所為可對得起朋友二字?」

    白少川搖首。

    「你不但有負朋友之義,你還……負心薄情!」蕭離一字一頓,字字切齒。

    「不錯,白某負義薄幸,死有余辜,蕭兄,請動手吧?!拱咨俅ㄩ]目揚首。

    蕭離心潮激蕩,連持刀的手也微微顫動,白少川一言不發(fā),一副引頸就戮之

    態(tài)。

    不知過了多久,蕭別情忽然收刀后退,背轉身道:「你走吧?!?/br>
    「別情終究是君子,可欺之以方。」白少川摸著仍舊發(fā)涼的頸間肌膚,微微

    搖頭,惋惜道:「有朝一日恐會吃大虧。」

    「住口!」蕭別情驀轉身來,嗔目叱道:「蕭某不殺你,是因為有人比我更

    該殺你,你也應死在她的手上!」

    白少川神色一黯,垂目道:「你說的不錯,我虧欠她的確更多?!?/br>
    「從今以后,你我恩斷義絕,蕭某再也不想見你?!?/br>
    「別情可以不認我這個朋友,但奉勸蕭兄一句,切莫與丁壽反目?!拱咨俅?/br>
    言辭懇切。

    蕭離一聲冷笑:「這與你似乎無關?!?/br>
    「卻與蕭兄安危有關,這也是此番我不得不來的緣由。」白少川帶著幾分悵

    然,「否則,我也的確無顏見你?!?/br>
    蕭離面露訝色,靜待下文。

    白少川苦笑:「丁壽其人,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他對你好,會真心實意,

    推誠置腹,可若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他也定會睚眥必報,變本加厲,最好少

    招惹為妙?!?/br>
    「這是警告么?」蕭離冷冷道,別情公子并非受人要挾之輩。

    「算是提醒吧?!拱咨俅ú恢每煞?,猶豫一番還是繼續(xù)道:「僅他一人倒還

    好說,內(nèi)廷劉公公對他青眼有加,容不得他受半點委屈,蕭兄切莫一時意氣,為

    蕭家滿門招禍。」

    「劉瑾?」蕭離嗤的一聲冷笑,對這位當朝權閹甚是不屑,「蕭某安分守己

    ,快意堂奉公守法,劉瑾便是權傾天下又能如何,難道還要欲加之罪么!」

    白少川手指金匾,「不瞞蕭兄,這面賜額便是劉公授意?!?/br>
    「劉瑾的主意?」蕭離回身望著那塊礙眼匾額,不明所以。

    「其中利害,蕭兄若是不明,不妨請教蕭老前輩。言盡于此,山高水長,萬

    望蕭兄珍重。」白少川拱手告辭,轉身而去。

    「你……」蕭離不覺踏前一步,凝望白少川背影,嘴唇微動,終究沒有再出

    聲音。

    ************

    「事情辦妥了?」丁壽歪靠著椅子,拄著下巴問道。

    白少川在他對面坐下,點了點頭。

    「其實還刀這點小事隨便讓錦衣衛(wèi)去辦就是,何必勞煩白兄大駕,」丁壽眨

    了眨眼睛,眼神中不乏探詢之意,「你與那蕭別情有舊?」

    「張公公想必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何必多問?!拱咨俅ㄝp揮折扇,悠悠說道。

    「張雄連看你們動手的膽子都沒有,能從他嘴里問出什么來,誒,你們倆究

    竟怎么結的仇?」丁壽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情。

    「你想知道?」白少川揚眉一笑。

    丁壽雞啄米般連連點頭,他與快意堂將來是敵是友還不好說,多知道點對方

    過往也算知己知彼,再則,二爺?shù)陌素灾鹨呀?jīng)被熊熊點燃。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只是——」白少川隱在折扇后的雙眸中忽然透出凜冽

    寒意,「過后我會滅口。」

    「那我就不聽了。」丁壽仰頭打個哈哈,白老三說到做到,二爺又不是百毒

    不侵的身子,沒必要冒這個險。

    白少川眼中冷意轉瞬即逝,粲然道:「西北的事差不多了,收拾一番,與我

    回京吧?!?/br>
    丁壽搖頭,「暫時還走不得?!?/br>
    「劉公公可是催你回去,」白少川劍眉微挑,頓頓又道:「甘肅畢亨那里你

    也不必去了……」

    「知道?!苟蹮o力地扶著額頭,他這次西行鬧得動靜的確有點大,一路過

    來山西、寧夏、延綏三鎮(zhèn)折了四個巡撫,還有一個三邊總制戰(zhàn)死沙場,怕是在大

    明官場里他丁二郎已經(jīng)

    成了「喪門星」的代名詞,據(jù)錦衣衛(wèi)得到的消息,甘肅巡

    撫畢亨已經(jīng)上表要回籍給爹媽守墓了,他要是真趕過去,那位爺保不齊能做出掛

    印潛逃的事來。

    順手將身側一張紅帖扔了過去,丁壽道:「可做事總得善始善終吧,記得我

    因何出京的!」

    「喜帖?」白少川微愕,打開細看:「沐恩小子傅鵬百拜奉書大金吾恩人丁

    公閣下……」

    這長長的rou麻稱謂讓白少川微微蹙眉,「正德二年十二月丙寅,侍生結褵之

    慶,薄治豆觴,恭候恩公大駕蒞臨。愚門下沐恩傅鵬頓首再拜?!?/br>
    「傅鵬要成親了?」

    「他孝期已滿,成親也不違制,你說這么個東西,好端端地買個雞非要勾搭

    人家孫玉嬌,攤上人命官司不說,害得咱們爺們大老遠地跑這一趟,如今這官司

    也了了,婚期就在這幾天,你陪我過去應付一下,走個過場吧?!苟郯贌o聊賴

    ,只當是個收尾,也好應付張?zhí)竽悄飩儗韱栐儭?/br>
    白少川將喜帖丟在一旁,搖頭道:「我素不喜喧鬧,在此候你便好?!?/br>
    「別啊,丁某一人去鳳翔多無聊,你要舍不得銀子,你那份喜錢我替你出了?!苟圩鹕?,半真半假地揶揄道。

    送了這憊懶家伙一個白眼,白少川拂袖離去。

    「真不經(jīng)逗,」丁壽重新倒在椅子上,嘆了口氣:「戴小妞陪他爹回綏德了

    ,小慕容還在花馬池將養(yǎng),身邊連個可調戲的人都沒有,二爺好命苦喲……」

    ************

    臘月初三,鳳翔府,郿縣。

    數(shù)月前還愁云慘淡,門可羅雀的傅宅張燈結彩,鞭炮齊鳴,府門前車如流水

    ,馬如接龍,到府賀客非富即貴,再無半分敗落之象。

    負責cao持婚事的知縣李鎰算是遭了大罪,迎來送往間,堂堂令尹老爺?shù)难?/br>
    幾乎沒有直起過,非是李知縣腰桿子太軟,實在是來人一個個身份硬扎,讓他不

    得不低頭見禮。

    秦王府承奉賈能,官品雖不高,身后代表的卻是宗藩之長的秦王爺,入席上

    座!

    新任寧夏巡撫安惟學、總兵姜漢,就任之時枉道來賀,無論如何不敢怠慢,

    里面請!

    陜西巡撫曹元與布政使曲銳,這二位可都是頂頭上司,禮數(shù)萬萬不敢有差!

    至于分別代表戴欽和馬炳然的帳下中軍官與親信幕客,雖說二人已轉遷他處

    ,可已然是方面大員,將來官場兜兜轉轉保不齊還有打交道的時候,自然也不能

    輕忽,須得安排個好位置!

    陜西總兵曹雄長子?曹公子,里邊請……

    延安知府趙楫趙府臺的賀客,這邊走……

    ……

    ……

    一通羅圈躬打下來,李鎰的老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心中默默盤算一下,按這

    些大人物身份品級排序,自己這一縣父母怕是連內(nèi)堂席位都混不上一個,何苦來

    哉,不由暗暗埋怨傅鵬小兒不曉事理,下了這許多喜帖竟事先招呼也不打一個。

    傅鵬比之李鎰更加不堪,李知縣好歹通曉官場世故,面對各級上官趨前退后

    自有禮儀規(guī)章,他則是見面一拜再拜,若不是對方執(zhí)意不受,他那一身大紅簇新

    吉服早就在泥里打了幾滾,即便如此,他行禮行得也是頭昏腦漲,被李鎰拉住詢

    問時還不明所以。

    「啊什么?我問你幾時背著我下了這許多喜柬,省府道各司文武都遣人來賀

    ,事先怎不說上一聲,一時哪里預備許多酒宴!」李鎰看著一臉懵懂的傅鵬便覺

    有氣。

    「老父母休要動怒,學生實在不知??!」傅鵬一臉委屈,遲疑道:「難道里

    面貴人不是縣尊延請而來的么?」

    「我?」李鎰都被氣樂了,本官爹媽死了里面那些人都不定會問上一句,他

    們會看我的面子跑來給你賀喜,呸!

    強壓怒火,李鎰沉聲道:「你說實話,除了原本說的自家親友,本縣縉紳,

    你還給誰送了喜柬?」

    「再有……沒有了?!垢爹i言辭閃爍,但經(jīng)不住李鎰再三逼問,還是吐出實

    情。

    「你請了丁帥?」李鎰聞聽一愣,隨即惱怒:「為何不早說!?」

    「老父母息怒,學生想著他老人家日理萬機,未必有暇,不過投帖一試,緹

    帥并未回復,是以未曾……」

    傅鵬還想解釋,便被李鎰暴怒打斷,「你還想如何!等緹帥與你往來回帖么

    ,你以為自己是誰,緹帥而今總理陜西軍政事務,身份何等尊榮,豈會有此閑暇!既然投了請柬,又不早做預備,是想讓本官在他老人家面前難堪么!」

    「老父母何出此言,緹帥縱然前來,不過添一杯一筷,何至大動周章,再說

    而今人也未到,想來……」

    「想來個屁!」李鎰終于不顧斯文體統(tǒng),爆了一句粗口

    ,自己這頂烏紗帽目

    下還在頭上戴著,是丁壽網(wǎng)開一面,讓自己戴罪立功,唯一的要求便是將這場婚

    事籌辦得風光體面,這陣子縣內(nèi)積壓了多少公務,自己頭發(fā)都愁白了幾根,好不

    容易這最后一哆嗦了,卻被這不開竅的棒槌給毀了!

    揪著傅鵬衣領,李鎰指著堂內(nèi)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面都是些什么人物

    ,他們會為了你們兩公母的事大老遠跑一趟郿縣?分明是得了確切消息,來賣緹

    帥個人情?!?/br>
    「這么說,緹帥定會前來了?」傅鵬面上喜色抑制不住。

    「緹帥如今身份,一人動而四方景從,添一副杯筷便可接待,笑話!」李鎰

    橫眉立目道。

    被訓斥的如三孫子一般的傅鵬暗暗咬牙,面上卻恭謹?shù)溃骸咐细改附逃柕氖?/br>
    ,該如何是好還請示下?!?/br>
    「如何?」李鎰眼珠轉了轉,當即道:「后續(xù)怕還有人來,府中布置怕是不

    夠了,那些閑雜人等不要迎進門了,直接安排到縣內(nèi)酒樓,另開酒宴款待?!?/br>
    「閑雜人等指的是……是哪些?」傅鵬疑惑問道。

    這小子還真是蠟燭,不點不亮,李鎰氣極反笑:「本縣縉紳名流,你開罪得

    起么?」

    李鎰的意思很明白,傅鵬頓時臉色難看,「可族人親友也不能拒之門外,否

    則……」

    「沒什么否則的,你自己看著辦吧?!估铈効刹幌腴_罪當?shù)厥考?,將來治?/br>
    郿縣還要仰仗這些人呢,至于傅家親友?抱歉,誰教你們攤上小傅鵬這么個做事

    無行的浪蕩子弟,只好受委屈了。

    望著甩手而去的李鎰背影,傅鵬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前番牢獄之苦,加上

    今日之辱一筆一筆記在心里,待傅某計成,再與你計較。

    「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丁大人到——」隨著門前禮賓略帶顫聲的唱和,堂內(nèi)高談

    闊論的賓主眾人紛紛涌出。

    「見過丁帥?!贡娙擞鲩T外,齊聲施禮。

    「喲,諸位都來了,看來傅鵬你人緣不錯?!苟壅f笑著下了馬。

    「恩公說笑,大人撥冗賁臨,學生闔家幸甚?!垢爹i馬前施禮,甚是恭敬。

    「金鼎呈祥龍香結彩,銀臺報喜鳳燭生花。這樣的好日子我不來討個彩頭,

    豈不枉了西北一行?!苟酃笮?,與來迎眾人一一見禮。

    「緹帥妙語依舊,下官與總戎赴任之際,特來聆聽教誨。」待得到安惟學面

    前,安老兒與姜漢相視一笑,意味深長。

    丁壽笑容一肅,示意進內(nèi)詳談。

    吉時方到,身兼數(shù)職的李鎰又充當司儀,拜過天地高堂,傅鵬攜新婦又專程

    跪謝丁壽。

    「怎么就你們倆,孫玉嬌呢?不是一起辦喜事么?」透過輕紗蓋頭,丁壽依

    稀辨出新娘子是宋巧姣。

    「緹帥,孫玉嬌畢竟妾室,已從側門迎進,如今在洞房等候?!估铈勄穆暤馈?/br>
    丁壽笑指李鎰,「你們這些兩榜出身的,心里彎彎繞太多,只要人家一家和

    美,其樂融融,些許子虛禮兒何必多做計較,本官那兩個妾室可都是八抬大轎抬

    進門的,誰又說了些什么。」

    憑您老的威風煊赫,哪個不開眼的敢亂嚼舌根,李鎰牽牽嘴角,一臉惶恐道

    :「下官辦事不周,請緹帥責罰?!?/br>
    「說笑而已,聽聞你這陣子也下了不少心力,這份辛苦我與你記著呢?!苟?/br>
    壽笑著拍拍李鎰肩頭。

    這話分明是有意栽培,李鎰受寵若驚,屈膝跪倒:「下官謝過緹帥?!?/br>
    揮手讓這礙眼的家伙閃一邊去,丁壽取笑道:「新娘子,好事得遂,是否該

    敬我一杯?。俊?/br>
    輕紗之下,宋巧姣玉面緋紅,想起京師一行,千難險阻,感慨萬千,柔聲道

    :「大人隆恩厚意,莫說一杯薄酒,妾身便是粉身碎骨,也難償一二?!?/br>
    說者無意,傅鵬聽者有心,慍色稍現(xiàn)即逝,朗聲笑道:「內(nèi)子說的是,晚生

    這便取酒來?!?/br>
    不多時,傅鵬端來一精巧錫壺,親手斟了兩杯美酒,遞與宋巧姣,囑咐道:

    「大人雅興,你也不妨陪飲一杯?!?/br>
    「誒,你二人合巹酒還未飲,丁某喧賓奪主了吧。」丁壽擺手推辭。

    「若無大人恩德,晚生此身不知何處,些許小事,何須介懷?!垢爹i一片赤

    誠。

    旁邊諸人也紛紛相勸,丁壽本也不是循規(guī)守矩的迂腐性情,含笑接過宋巧姣

    遞過美酒,宋巧姣也捧起托盤酒盞,撩起頭紗,緩緩啜飲。

    丁壽一飲而盡,宋巧姣酒方及唇,丁壽見她捧著酒盞的纖纖十指,紅白分明

    ,淺淺翕張的櫻唇菱角,艷若水仙,心兒不禁一蕩。

    杯酒飲盡,宋巧姣玉頰染暈,頭腦亦覺有些昏沉沉的,歉然道:「妾身量淺

    未得盡興,乞大人恕罪。」

    「不怪不怪,你二人

    該入洞房入洞房,該合巹合巹,不必在此相陪?!苟?/br>
    朗聲大笑。

    「大人說笑,晚生先送拙荊回去歇息,再來相陪諸位大人?!垢爹i道。

    眾人來此并非為他,當下也不挽留,只圍著丁壽恭維套交情,郿縣父母李鎰

    果真連話都湊不上一句。

    丁壽三言兩語和其余人寒暄一番后,便與寧夏的文武二人湊到了一起。

    「寧夏根底緹帥知之甚詳,可有言教我等?」知曉官位是從哪里來的,安惟

    學和姜漢姿態(tài)擺得很正。

    「寧夏官場根兒上爛了,副憲此去還要核查邊儲,重申法度,任重而道遠?!瓜肫鸫饲皩幭闹?,丁壽也覺腦仁兒發(fā)痛。

    安惟學頷首,「緹帥放心,既蒙大人舉薦,朝廷任重,老朽定當盡心竭力。」

    「總戎,寧夏文恬武嬉,軍戶度日艱難,你若想整飭武備,怕也不易?!苟?/br>
    壽轉對姜漢道。

    「正要恭聆大人教誨。」盡管品級已不在丁壽之下,姜漢仍舊持禮甚恭。

    「教誨不敢當,幾句建言罷了,前番為了邊事大局,一些人輕輕放過,如今

    時過境遷,他們也該挪挪地方了,另外一些人,也可適當提拔,兵部那里我自會

    行文……」

    與寧夏文武兩位大員一番面授機宜,二人心領神會,丁壽卻覺口干舌燥,連

    飲了幾杯也未覺好。

    「緹帥,家嚴命在下代為問候?!挂簧硭匕酌夼鄣牟苤t上前躬身一揖,溫文

    有禮。

    「我與令尊沒什么交情,好就免了?!苟斦碇猩?,見了這小白臉火氣

    更大。

    曹大公子教養(yǎng)甚好,不以丁壽無禮為忤,淡然笑道:「緹帥回京在即,在下

    有一言請托轉呈劉公?!?/br>
    「曹公子有何言論早呈尊師豈不是好,何須勞煩丁某?!苟鄄钊藢Σ芗腋?/br>
    子查探過一番,知曉曹謙的授業(yè)恩師正是那位前任三邊總制楊一清。

    「恩師致仕,一時怕難回朝堂,有些話屆時再說恐就遲了。」曹謙誠懇道。

    「哦?說來聽聽吧。」曹公子成功勾起了丁壽好奇心。

    「劉公公用事以來,關中人才俊彥,連茹而起,實非山川之幸,學生斗膽請

    緹帥進言劉公,過猶不及,且留三五英才待作日后之圖?!?/br>
    丁壽更加不解,古人為官,所重者無非同年、同窗、同鄉(xiāng),如謝遷點中王華

    ,劉健、馬文升早年舉薦劉宇,皆是鄉(xiāng)黨之故,江浙人把持朝政文選,榜上題名

    者多為南人,焦芳入閣,極力提拔北人,如今吏兵二部,可都是河南人掌印。

    「多些陜?nèi)巳氤?,有何不好,曹大公子將來應試做官,周遭也多些助力,?/br>
    的不說,令尊若非沾著劉公鄉(xiāng)黨的光,此番未必可以輕易脫罪……」二爺記仇,

    曹雄那檔子事時不時拿出來提一嘴。

    曹謙苦笑;「凡事物極必反,朝堂機樞陜?nèi)吮椴?,縱不成黨比,亦難保不因

    此遭旁人嫉恨,一旦大廈傾頹,內(nèi)外群起攻訐,朝中三秦子弟必遭貶黜,十數(shù)年

    內(nèi)難復元氣……」

    丁壽揉揉眉心,冷笑道:「曹公子,你那」大廈傾頹「所指為誰,令尊可知

    你如此胡言亂語?」

    「今日之言皆謙一人淺見,緹帥若要見罪,謙自當領受,只請將此肺腑之言

    稟明劉公,謙感恩不盡?!共苤t一躬到地,語氣摯誠。

    「本官知曉了,你下去吧?!苟巯氩怀霾苄劬鼓莛B(yǎng)出這么一個著眼大局的

    兒子來。

    將再三請托的曹謙打發(fā)走,丁壽煩悶之心更重,又飲了幾杯,也未見減。

    「恩公似乎臉色不佳?」傅鵬不知何時冒了出來。

    「沒什么,只是心頭有些煩悶。」丁壽瞥了傅鵬一眼,總覺得這廝笑容有幾

    分耐人尋味。

    「想是一路勞頓,身子困乏,晚生帶您去早些安歇。」傅鵬殷勤道。

    看了看四周嘈雜酒客,丁壽油然升起一股燥熱,便隨著傅鵬離去。

    穿堂過廊,沿著一條碎石甬道,徑直來到后宅一處僻靜小院,傅鵬推開房門

    ,諂笑道:「恩公盡請安歇,晚生進去不便,還請海涵?!?/br>
    沒理解傅鵬在自己家中有甚不便,丁壽直接走了進去。

    房間并未掌燈,光線昏暗,借著窗外新月微光,隱約可見碧紗櫥后流蘇床幃

    ,丁壽煩躁不安地扯開腰帶,幾步間脫了衣袍,赤條條地滾進帷帳。

    「誰?!」一入帳丁壽便警覺有異,床內(nèi)還有別人。

    未等丁壽起身,一具赤裸火熱的嬌軀向他身上纏來。

    「唷,小傅鵬還挺有孝心……」丁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個「不便」,撫

    摸著女子光滑如緞的肌膚,心頭那股煩悶愈發(fā)不可抑制,猛翻身將那具柔軟胴體

    狠狠壓在身下。

    「嗯——」,女子發(fā)出一聲銷魂蝕骨的呻吟,柔軟身軀不安地輕輕扭動,一

    對柔中帶挺的滑嫩乳峰緊抵著他的堅實胸膛,她的肌膚很燙,心跳得也很快,亂

    怦怦地似乎要跳出胸膛,讓丁壽的呼吸也隨著急促起來。

    丁壽半支起身子,大手撫過女子面頰,雖說看不清容貌,僅憑掌中輪廓也可

    感知此女樣貌絕不會差,沿著曲線平滑的粉頸一路向下,一把握住了一只高聳乳

    峰,掌心用力,女子似痛似爽地發(fā)出一聲低吟。

    夠勁!掌心乳rou滑如凝脂,彈性十足,且尺寸也頗為可觀,比之長腿大胸的

    慕容白似乎還豐碩幾分,順著纖細腰身繼續(xù)向下,直到豐潤大腿間那神秘的黑色

    三角區(qū)域。

    女子纖纖玉手已攀上了自己挺拔雙峰忘情揉捏,一雙挺直修長的玉腿更是不

    斷交錯摩擦,丁壽手指在萋萋芳草間游弋許久,才得深入兩腿之間。

    手指在女子敏感的兩片嫩rou間輕輕一搓,耳畔便響起一聲滿足的嬌吟,繃直

    的雙腿輕輕一顫,松動了許多,丁壽得意一笑,纖長中指直入蜜xue。

    女子「啊」的一聲輕哼,丁壽心頭一怔,玉門緊湊,腔道內(nèi)雖已濕潤,但阻

    礙重重,此女竟是完璧!

    難得小傅鵬知恩圖報,給二爺尋了個「原封貨」,丁壽抿唇邪笑,俯首含住

    乳峰上一粒嫣紅豆蔻,輕輕吸吮,指尖彈掃撫弄,如撥琴弦,更不時深入蜜xue中

    四處摳挖,拇指則捏著雜亂芳草間逐漸充血硬化的相思紅豆不停旋轉搓弄。

    上下雙管齊下,女子嬌軀連連顫抖,蜜xue間溪水潺潺,緊窄陰門也慢慢松動

    ,兩片rou唇一張一合,香艷誘人。

    丁壽那腔煩躁早化成烈火涌入小腹,陽物堅硬如鐵,殺氣騰騰,此時水到渠

    成,哪里還忍耐得住,分開女子兩腿,將硬挺分身在蜷曲毛發(fā)間的腫脹yinhe處輕

    輕蹭了蹭,沾滿yin液潤滑后,對準xue口,腰身用力,緩緩挺入。

    外界異物的進入讓女子嬌軀不禁繃緊,雙手摟緊了身上男人,口中散發(fā)出一

    股清淡幽香,吐氣如蘭:「唔唔……好舒服……」

    女子的吚嗚囈語聽來有些耳熟,丁壽前進之勢略微一頓,身下女子卻似乎不

    愿等待,與纖腰不相稱的豐滿圓臀自覺迎湊,用力向上一挺。

    「啊——」一聲嬌啼,代表女子貞潔的那層薄膜竟被她自己沖破,劇痛之下

    ,嬌軀也只是稍稍停頓,便不管不顧地扭動纖腰,繼續(xù)挺動。

    好在丁壽前戲做得充分,腔道內(nèi)濕漉漉的,進出自如,女子只是沖挺了兩三

    下,便將偌大的一根獨眼怒龍全部納入,空虛感得到填補的女子不由發(fā)出一聲滿

    足嬌吟。

    菇頭被花心包裹的舒暢感不亞女子體會到的充實滿足,丁壽箭已上弦,也不

    管其他,挺腰抽送,女子也將牝戶配合上挺,片刻之后,女子動作忽然更加猛烈

    ,連連套動十余下后,貝齒一口啃在男人肩頭,十指也深深嵌入了他背后肌rou。

    肩背的疼痛并沒讓丁壽停止聳動,堅挺陽物在女子飽滿牝戶的緊密包裹下十

    分舒爽,他雙手按住那對豐滿雙峰,腰身連連發(fā)力,狠抽猛送。

    「呀呀……你那根……頂?shù)美锩妗锩妗鰜砝?!?/br>
    女子如章魚般緊緊將男人抱緊,渾身一陣劇烈顫栗,一腔暖流由花心噴灑而

    出,澆灌在體內(nèi)的碩大巨物上。

    蜜xue緊緊裹著分身,丁壽閉目享受女子泄身后xue腔內(nèi)的緊縮快感,待身下人

    漸趨平靜,他又再次挺動,毒龍般的巨大陽物沖破嫩rou阻礙,在泥濘腔道中往復

    開墾,深入花心后還賣弄地旋磨數(shù)下,奇怪的是,他這一番賣力耕耘,身下香汗

    淋漓的嬌軀卻沒了方才的熱烈回應,女子只是無力躺臥在榻上,四肢隨著他的動

    作輕輕顫動。

    只當是這女子體弱,還沒緩過神來,丁壽小腹下那團火還未消散,雖少了迎

    合,無趣許多,但一個大活人總好過找「五姑娘」,至多自己費些力氣罷了,當

    下丁壽俯身摟住身下汗膩嬌軀,張嘴一通狂吻。

    嗯?吻到女子面頰時,丁壽只覺口中微咸,「你哭了?」

    女子默不作聲,丁壽一把扯開厚實帷帳,昏黃月色透窗而入,雖是如鉤新月

    ,以丁壽目力,已足夠看清眼前一切。

    雪白的肌膚紅潮未退,兩團飽滿乳rou上吻痕猶在,猩紅奶頭兀自堅挺地翹立

    在香峰頂端,熟悉的玉頰嬌顏上淚痕遍布……

    「宋巧姣?!宋姑娘,這是這么回事?」

    ************

    小院的另一間房內(nèi),紅燭高燒,被翻層浪。

    伴隨著一串清脆嬌笑,一個青絲散亂的美人兒

    從被下鉆出,不停地嬌聲求饒

    :「好相公,別鬧了,奴家求饒了。」

    傅鵬喘著粗氣從被底鉆出,yin笑道:「小蹄子,今兒這洞房花燭夜被你一人

    獨占了,可還滿意?」

    紅唇微微一撇,孫玉嬌不以為然道:「奴家可是將清白身子完完整整地給了

    爺,爺要是覺得委屈了那大房,奴家退位讓賢就是?!?/br>
    「委屈?呸!」傅鵬忿忿一啐,「那賤人在京師和這一路上不知被丁壽上手

    了多少次,那等爛貨,也配充我傅家大婦!」

    「人家可是千里迢迢去告御狀的,說起來,咱們的命還是人家救的呢。」孫

    玉嬌嫩蔥白樣的手指在傅鵬額頭一戳,「你也不念著點人家的好?」

    「傅某堂堂正正,本就清白無辜,都是那昏官李鎰胡亂判案,才釀了冤獄,

    我傅鵬就是死在牢里,也不需這等水性楊花的賤婦來敗壞我傅家門風?!垢爹i冷

    笑:「可笑那宋國士自小便教我什么」禮義廉恥,國之四維「,當初為了課業(yè)沒

    少挨他的戒尺,自家女兒卻不知羞恥,為了宋家區(qū)區(qū)十兩銀子的官司便委身他人

    ,真是下賤得可以!」

    傅鵬這話真是有夠誅心,將宋巧姣千里奔波全當做了為父奔走,半點恩情不

    念,孫玉嬌也覺心寒,強笑道:「既如此,何必還要娶她過門?」

    「那丁壽做主,我敢不娶么!你也不打聽一下,陜西境內(nèi)那些大人物有多少

    因他栽了跟頭,我就說么,一個無錢無勢的女子進京告狀,怎會如此興師動眾,

    勞煩錦衣衛(wèi)首腦出面,還是劉家那小子點醒,敢情他二人早做了姘頭,讓傅某做

    這個活王八,呸,入他先人的!」傅鵬在床上也沒了那幾分斯文遮掩,直接爆起

    了粗口。

    「他丁壽精明,爺也不傻,新婚之日他們兩個鴛夢重溫,被捉jian在床,按《

    大明律》當場宰了他們也不為過……」

    「爺,您還要殺他們兩個?!」孫玉嬌掩嘴驚呼。

    「殺什么殺?我打得過那姓丁的那小子么!死鬼老頭子留下的石鎖我就沒舉

    起來過,十八般兵器我只會單刀,招式除了一招」纏頭裹腦「,再就是」裹腦纏

    頭「,我這樣的,十個綁一起上也不夠給一個錦衣衛(wèi)收拾的!」

    傅鵬很有自知之明,戚戚然道:「真要捉jian,我他娘連武大都不如,他好歹

    還有個能打虎的弟弟呢!」

    「家里祖輩這點產(chǎn)業(yè)能撐多少年?沒個官衣在身,連個七品縣令也能讓你破

    家滅門,這場人命官司也算是個警醒,爺這輩子可不想這么呆廢了?!勾藭r的傅

    鵬確有幾分意興闌珊,長吁短嘆。

    這場官司多少也是由孫家莊而起,孫玉嬌扶著傅鵬肩膀寬慰道:「爺不是有

    個世襲指揮的官身么?」

    傅鵬「哈」的一聲,「你看爺?shù)奈渌囼T射,能過得去考校么?」

    「那……實在不行,爺去趕考吧?」孫玉嬌又出個主意。

    「實在不行?你好大的口氣!宋國士考了一輩子,到老也就是個秀才,三考

    的路還不如襲武職好走呢!」傅鵬揉揉眉心,「可賄賂考官,得需要錢啊……」

    「咱府上不會連這銀子都出不起吧?」孫玉嬌突然有種掉進火坑里的感覺。

    傅鵬沒覺出孫玉嬌語氣有異,搖搖頭道:「銀子還是小事,可襲個空頭指揮

    ,不過多領一份俸祿,沒有實權,憑那點折色祿米得多少年才收回本錢,這錢花

    得忒不值當!」

    「那怎么辦?」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成,孫玉嬌不禁也開始泄氣。

    「所以——得著落到那屋子里啊?!垢爹i陰笑連連,「那小yin婦反正已不知

    被人睡過多少次,也不差這一回,還能省下一筆銀子,何樂不為?!?/br>
    「爺要以此要挾……」孫玉嬌手掩櫻唇,美目圓睜,道:「那可是京城來的

    大官??!」

    「是他理虧在先,補償爺一個實缺怎么了!」傅鵬惱道:「這陣子他封官保

    薦的巡撫總兵一籮筐,連那個什么什么姓蕭的草莽之徒都得了個指揮使,傅某人

    堂堂將門之后,還比他差了!」

    「爺說的是,」孫玉嬌訕訕笑道:「不過那二人也不是傻子,沒那么容易上

    鉤吧?」

    「所以啊,爺在適才敬酒時添了些佐料……」傅鵬得意洋洋,「怕出事故,

    酒席上的佐料輕些,可回房后給那賤人的合巹酒里可是加足了分量,老情人投懷

    送抱,那姓丁的怎么看也不是柳下惠的模樣吧!」

    那邊房內(nèi)的yin聲浪語恰在此時隱隱傳來,傅鵬得意地一揚下巴,「如何?」

    「爺,您這可是一箭雙雕?。 箤O玉嬌偎在傅鵬懷里,膩聲媚笑。

    「錯,是一箭三雕,有了這檔子事,那賤人在你面前可再抬不起頭來,你也

    不用擔心日后受委屈啦!」傅鵬伸手攀上孫玉嬌酥胸,yin笑

    不已。

    「那奴奴該怎么謝爺???」孫玉嬌媚眼如絲,玉手卻探入傅鵬胯下。

    「你個小妖精,當日買雞爺就看出你不是省油的燈,就是沒劉媒婆那檔子事

    ,爺也要連偷帶搶地把你弄上床來!」

    傅鵬被女人挑撥得火起,「呼」的一下?lián)淞松先ァ?/br>
    ************

    嬌容慘白,櫻唇已失了血色,一對翦水秋瞳淚眼婆娑,正空洞洞地呆望自己。

    「傅鵬!」丁壽隱隱察覺是中了算計,冷哼一聲,撐身欲起。

    「大人……」宋巧姣抓住丁壽一只手臂,玉手嬌柔無力,丁壽卻不忍掙脫。

    「大人為宋家雪冤報仇,勞苦奔波,如此天大恩德,妾身無以為報,今夜便

    以身相償,望恩人勿要嫌棄。」宋巧姣聲聲悲切,如子規(guī)啼夜。

    「丁某雖然好色,等閑也不愿強人所難,宋姑娘,哦不,傅夫人此舉果真出

    于自愿?」丁壽可不相信這個千里鳴冤,甚至不惜以死明志的女子會心甘情愿侍

    奉枕席,這小兩口不會給自己下套吧?

    聽到那聲傅夫人,宋巧姣凄涼一笑,自嘲道:「此時愿與不愿,已無關緊要

    ,奴貞節(jié)已失,大人也無須忌諱,何況……」

    感受體內(nèi)那根火燙rou柱不安跳動,宋巧姣渾圓筆直的大腿微微屈起,在男人

    腰胯間輕輕廝磨,「大人還未盡興,不是么?」

    「好!」美色當前,若能棄之不顧那便不是丁二了,何況小腹yuhuo未滅,他

    也忍得萬分辛苦,既然女方已不在意,臨陣退縮絕非雄狐本色。

    丁壽抄起粉嫩腿彎,將那滿月圓臀高高舉起,挺槍直刺。

    這一下又快又狠,且玉臀懸在半空,無處退讓,一下便直入花心,將那團rou

    芯子都頂進幾分,撞得宋巧姣黛眉緊蹙,秀氣鼻翼微微張合,往胸腔內(nèi)倒吸了一

    口涼氣,來緩解下身帶來的不適。

    「如何?可要后悔?」玉柱頂進花心深處,丁壽凝視宋巧姣,觀察她的神色

    變化,輕輕問道。

    苦澀笑容在唇邊一閃即逝,玉臂環(huán)繞住男人脖頸,赤裸嬌軀向上坐起,使得

    火燙rou柱更加深入,宋巧姣眼角眉梢洋溢著nongnong春情,「奴奴今夜本為報恩,大

    人盡可任性施為,便是……便是死在恩人棒下,也無怨無悔。」

    好似為證明自己話語不假,xue腔內(nèi)還緊緊夾吮了數(shù)下,甚至主動吐出香舌,

    任由丁壽品咂。

    暗道一聲有趣,丁壽也不廢話,取了繡枕墊在玉臀下,急急火火開始迅速抽

    送。

    這一番猛干,直來直去,大開大闔,下下到底,棒棒帶rou,將粉嫩rou唇cao得

    往外反轉,落紅血水都被yin液沖刷得一干二凈,這般cao弄,莫說才剛破瓜,便是

    老吃老做的青樓紅倌也吃受不起,丁壽一是yin欲被春藥催發(fā),不再克制,二來也

    在宣泄遭人算計的不滿。

    女子在他近乎瘋狂的攻勢下沒有絲毫退縮,反而更加放浪,猛烈擺動纖腰,

    蜜xue內(nèi)嫩rou不停吸吮碩大rou龜,房間內(nèi)只余下她的呻吟蕩呼與連聲嬌喘。

    「好……好舒服……弄死奴吧……奴愿被大人……干死在床上……啊——」

    宋巧姣一反常態(tài),比之適才更加瘋狂放蕩,兩條玉柱般的白嫩大腿在男人臀

    后緊緊交叉,恨不得男人就此將她頂穿cao爛。

    丁壽被她這么連番的yin叫浪呼,刺激得氣血沸騰,更加猛烈快速地沖挺聳動

    ,握在玉乳上的大手青筋微顯。

    「啊……哈哈……唔……快快……好……大人恩公……弄死我吧……我又來

    了……嗯——」

    宋巧姣也不知是痛是爽,浪呼不停,雪白肌膚上泛起淡淡嫣紅,春潮涌蕩,

    忽然一股熾熱漿液猛地噴薄到體內(nèi)深處,燙得她又是一陣哇哇蕩叫,身子隨著顫

    了幾顫,同樣一股津液從花心噴出。

    「總……總算……出來啦……」好似被抽調了全身骨頭,宋巧姣如同一灘軟

    泥般癱在榻上,吁吁喘著氣,一滴清淚由眼角緩緩溢出。

    身上男人只是略微頓了一下,腰身便開始繼續(xù)聳動。

    「你……你還未完么?」感受到體內(nèi)火燙堅硬依舊,宋巧姣膽顫心驚,但也

    沒再多說什么,用盡力氣扭動疲憊嬌軀,竭力迎合……

    ******

    紅燭盡,更漏殘。

    另一間屋內(nèi),早已筋疲力盡的二人赤裸裸地擁在一起,相顧無眠。

    那邊廂燕好交歡之聲,在這靜謐深夜中聽來分外清晰,源源不斷地傳到二人

    耳畔。

    「爺,您到底給他們用了多少藥?這天都快亮了,還沒個安生!」孫玉嬌捂

    著酥胸,狐疑萬分。

    傅鵬揉了揉鼻子,直愣愣地瞪著頭頂帷帳,娘的,那藥以前自己也用過啊,

    好像沒這么大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