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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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站起身,問道:“怎么,要發(fā)動了?” 秦蓉痛苦地呻吟一聲,“嗯,快扶我回房?!?/br> 小馬臉色發(fā)白,但動作不慢,扔下筷子就朝秦蓉撲了過去,“別動別動,我抱你進去?!?/br> 紀嬋阻止道:“小蓉太沉,你未必抱得動。她剛發(fā)動,走路沒問題,我們扶著她,你去找穩(wěn)婆?!?/br> “啊啊啊,對對對……”小馬腳下一轉(zhuǎn),飛也似地出了門。 紀祎有些呆,站在桌旁,無所適從。 胖墩兒則悄咪咪地把紀嬋拿走的豬腳尖夾回來,一邊啃一邊說道:“小蓉jiejie努力哦?!?/br> 司豈想說胖墩兒一句,又覺得不是時候,于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兒子把盤子里的rou都吃掉了。 胖墩兒一邊吃,一邊聽著西次間傳來的壓抑的哼哼聲,他問司豈:“爹,生孩子很痛嗎?” 司豈垂下頭,“聽說很痛很痛?!?/br> 胖墩兒冷哼一聲,“還是我小馬哥哥好?!?/br> 司豈尷尬地笑了笑,“爹對不起你和你娘?!?/br> 胖墩兒又夾過來一只豬腳,瞪著司豈“嗷嗚”一聲咬了一口,“我娘說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br> 紀祎目瞪口呆:我怎么就成大豬蹄子了呢? 不多時,小馬自己回來了。 小馬的大舅哥終于有了些存在感,焦急地問道:“穩(wěn)婆呢?” 小馬喘著粗氣,說道:“穩(wěn)婆說不急,且得疼一陣呢,讓我把熱水和干凈的布都準備好。” 小馬的二舅哥說道:“都準備好了嗎?” 小馬點點頭,“都準備了都準備了,我?guī)煾冈缇妥屛覀儌浜昧?,只有多的沒有少的,現(xiàn)在把熱水燒上就行?!?/br> 三人說著話,往廚房去了。 司豈出了一腦子的汗。 秦蓉生個孩子,這么多人前后忙活,紀嬋生孩子時,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司豈心里不是滋味,眼睛也有些發(fā)酸,摸摸胖墩兒的腦袋,柔聲道,“好了,你不許再吃了。你娘生你不易,你得好好對待你的身體?!?/br> 胖墩兒:“……”他終于懂得了什么叫“反噬”。 一干男人把飯桌收拾下去,在待客區(qū)落座,一起等秦蓉的好消息。 司豈是官,秦家是小老百姓,幾個男人想閑聊幾句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好保持沉默,并不時地偷看司豈一眼。 司豈想著自己的心事,對此毫無知覺。 紀祎看見了,說道:“司大人,咱們先回吧。” 秦家的幾個男人的眼睛頓時一亮。 司豈道:“還是等等吧,要是……嗯,先等等?!彼鞠胝f,萬一有什么他在這兒好請御醫(yī),但又覺得現(xiàn)在說這個忒晦氣,便咽了回去。 秦家男人有些失望。 小馬明白司豈的好意,當下起身長揖一禮,道:“多謝司大人?!?/br> 司豈擺擺手。 大約一個時辰后,穩(wěn)婆來了,秦蓉宮縮的間隔時間開始變短,叫聲也大了起來。 小馬坐不住,出了門,在院子里來來回回地走著。 他這一走就是一個時辰。 秦蓉的叫聲越來越慘烈,一聲挨著一聲,如同遭受凌遲一般。 胖墩兒白了臉,飛快地從座位上下來,跳到司豈腿上,抱著他的腰說道:“爹我怕?!?/br> 司豈把他攬在懷里,說道:“你娘當年生你也這樣疼過,你長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順她?!?/br> 胖墩兒濕了眼睛,點點頭。 …… 秦蓉身體好,胎位正,孩子也不大,兩個半時辰后,順利誕下一名非常健康的男嬰。 一大家子人喜極而泣,尤其是小馬,他簡直高興瘋了,又跳又叫,歇斯底里。 紀嬋有些不滿,說道:“生男生女都一樣,你這是做什么?” 小馬道:“師父有所不知,我爹娘盼孫子都要盼瘋了。就算我不在乎男孩女孩,秦蓉也會在乎的。” “其實女孩我也一樣喜歡,但我怕秦蓉不高興。” 紀嬋挑了挑眉,心道:也是,秦蓉自己也盼著生兒子,如今求仁得仁,月子里也能高高興興的。 確實是件大好事兒。 …… 在回去的馬車上,司豈偷偷握住紀嬋的手,問道:“你當年生胖墩兒時有沒有罵我祖宗八代?” 紀嬋笑了起來,“我倒想來著,但生下胖墩兒是我自己的決定,我沒有理由怪你?!?/br> 她當時想過流產(chǎn),但在古代流產(chǎn)不安全。而且,她孑然一身,又成過親,未來有許多不確定因素,生個孩子傍身是當時的最佳選擇。 司豈捏捏她的掌心,“謝謝你給我生了一個這么好的兒子?!?/br> 紀嬋笑了笑,糾正道:“胖墩兒是我的兒子?!?/br> 正在和紀祎玩金鉤釣魚的胖墩兒點點頭,“就是,娘生我這么辛苦,不能隨隨便便讓我爹撿了便宜?!?/br> 司豈:“……” 紀祎問道:“姐當時怕不怕?” 紀嬋澀澀地一笑,沒有回答。 她當然是怕的。 原主骨盆狹窄,生孩子比大屁股女人的風險要大不少倍。 為了能順產(chǎn),她吃不敢吃,喝不敢喝,九個多月下來,只比未懷孕時胖了一點點。 即便如此,她也疼了整整七個時辰,才把胖墩兒生了下來。 胖墩兒出生時很瘦。 她怕孩子抵抗力差,又拼命吃好吃的,才把孩子的體重喂了上來。 在襄縣的頭兩年,真是極艱難的兩年。 不過,事情已經(jīng)過了,又是她自己的選擇,實在沒有必要說出來,讓孩子大人為此心懷愧疚。 嗯,她就是這么大度。 …… 翌日,紀嬋獨自上衙,一下馬車就遇到了左言。 “紀大人早啊?!弊笱宰罱那楹芎茫P眼里總是帶著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早。”紀嬋拎著背包下車,又道,“聽說朱兄從乾州回來了,明日傍晚去四季緣坐坐,有時間嗎?” “深藍回來了?”左言有些意外,摸摸鼻子,“好啊,當然有。四季緣現(xiàn)在一桌難求,杜河去了幾次都約不上桌子?!?/br> “左兄總是客氣,這等小事跟我和紀嬋說一聲就是?!彼矩M從后面追了上來。 左言停下腳步,笑著對司豈說道:“那好,下次一定提前打招呼?!?/br> 第二天傍晚,一干人準時出現(xiàn)在四季緣門口。 朱子青清減不少,清雋秀氣,便是以“美男子”呼之也不為過。 紀嬋調(diào)侃道:“不是說乾州多海鮮,朱大人怎么還減肥了呢。” 朱子青拱了拱手,“聽說司老夫人身體微恙,京城不少長輩開始節(jié)食,深藍在乾州亦有所耳聞,便也來湊個熱鬧。” 紀嬋點點頭,“減的好,如此帥氣,便是小妾也能多納兩個了?!?/br> 朱子青一怔,“紀大人怎知,呃……哈哈哈,被你猜中了。” 紀嬋聳了聳肩,看向司豈。 司豈趕緊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絕不會納妾。 …… 一行人在四季緣二樓最里面的包間落座。 司豈道:“深藍兄怎么突然回來了,要不是有人在南城看見你,我們還不知道呢。” 朱子青道:“此番回來有兩件事,第一,工部要勞什子錳礦石,讓乾州開采運送,但又不給銀錢;第二,乾州發(fā)生了一樁命案,我這不是回來請教了嗎?” 說到這兒,他看向司豈,“逾靜,朝廷要錳礦做什么?” 司豈搖搖頭,“這事兒還真不清楚?!?/br> 朱子青笑了笑,“你啊,還跟我保密呢。行吧,我不問了,西北怎樣了?我在乾州閑言碎語聽得多,正事一件沒有?!?/br> 左言道:“聽說起了幾次大規(guī)模的摩擦,冠軍侯吃了兩次悶虧……罷了,不提這事,還是說案子吧,至少案子我們能幫上忙。” 朱子青點點頭,打發(fā)了店伙計,親自給紀嬋等人續(xù)了茶水,說道:“不瞞你們,我那兒出了個奇怪的案子……” 說奇怪,說穿了其實也不奇怪,死者不過是有鞏膜黑斑的跡象罷了。 尸體的眼睛未閉合,在干燥的環(huán)境長時間存放,造成鞏膜水分快速喪失,因而變薄,鞏膜下方的脈絡(luò)膜的黑色素顯現(xiàn),眼珠子就黑了。 尸體奇怪,仵作和捕快就怕了,一連幾天,案子始終沒有進展。 “紀大人,要不要去乾州玩兩天呢?”朱子青笑瞇瞇地看著紀嬋,“我用尸體歡迎你?!?/br> 第136章 紀嬋大笑:“尸體可以有,魚、螃蟹、蝦的尸體越多越好,新鮮的、熱乎的,我來者不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