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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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二人的欣喜不言而喻。 司豈用毛筆模擬長劍,做了一個從背后刺入,再刺入的動作,說道:“通過推測兇手的殺人方式可以判斷,下面這一枚可能是兇手的。紀(jì)大人,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接下來,應(yīng)該取一下誠王等人的指紋指印,以便比對。”紀(jì)嬋說著,拿起一只小瓷瓶,打開塞子,用毛筆蘸了飽滿的透明液體,輕輕抖落在劍柄上。 她暫且想不到提取指紋的有效方法,就想把指紋固定在劍柄上。 桐油滴落在劍柄上,自然下滑,鎖住石墨粉,暫時起到了固定的作用。 司豈道:“所有人的指印都不一樣嗎?” 紀(jì)嬋頷首道:“是的,即便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指紋也是不一樣的?!?/br> 司豈眼里有了幾分興奮,道:“如此,一旦確定那枚指印是兇手的,這個案子就有希望了?” 紀(jì)嬋涂完整個劍柄,說道:“現(xiàn)在說這些為時尚早。如果找不到嫌疑人,我們連比對的對象都沒有,何談希望呢。” 司豈問道:“以前的兇手用過的門栓,以及這次用來清理腳印的松枝能不能提取指???” 紀(jì)嬋搖搖頭。 一是時間久了,指紋不夠新鮮;二是已經(jīng)受到了污染;三是在木頭上提取指紋的條件太差,沒有可對比性。 司豈的心里涼了幾分。 但他很快又振奮起來,“無論如何,你這個提取指紋的辦法都會對案子的破解起到極大的推進作用?!?/br> 紀(jì)嬋心里一寬,暗道,司豈果然是明白的,不問方法的來路,只說此方法帶來的正面作用,這正是她所期盼的。 她臉上的笑容又真誠了兩分,說道:“司大人,這個方法不是我的,而是你的。” 司豈道:“那怎么行?” 紀(jì)嬋笑道:“怎么不行?我沒有功名,六品已經(jīng)到頭了,而且不知道還能做多久。另外,我不想京城中關(guān)于我的傳聞越來越離譜。為了安靜度日,我想送給你?!?/br> 司豈明白了,拱手道:“多謝,逾靜生受了?!?/br> “咚咚!” 紀(jì)嬋正要說話,書房門又被敲響了。 她用布墊著,把長劍放到書案下面。 “哪位?”司豈一邊問,一邊將鋪在桌面上的宣紙折起來一道,把石墨粉蓋起來,再用一份卷宗壓住。 紀(jì)嬋塞上桐油瓶子,揚聲道:“請進。” “司大人也在。”左言推門進來,見司豈也在,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左某正要找司大人呢,聽說皇上下了旨意,羽林軍一大早就包圍了所有的小倌館和妓館?!?/br> “而且,柔嘉郡主就死在清風(fēng)苑對面的別院里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紀(jì)嬋先是一愣,左大人怎么知道的,消息怎會傳得這么快?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她在京城人脈單薄,消息不靈通實屬正常。 如左言一般的權(quán)貴子弟若不知道才是咄咄怪事。 司豈已經(jīng)站了起來,說道:“清風(fēng)苑犯了誘拐和殺人的大罪,而柔嘉正是清風(fēng)苑的大東家,現(xiàn)在懷疑她的死與清風(fēng)苑作惡有關(guān)?!?/br> 左言怔了怔,“竟有這樣的事?” 紀(jì)嬋搬來一把椅子,請兩位大人坐下,又親自取了干凈的茶杯,倒了熱茶給左言,說道:“下官也很難想象,那么風(fēng)光霽月的一個女人竟會做那般殘忍的事,而且還死得那般凄慘。” 左言嘆息一聲,把玩著茶杯,沒接她的話——柔嘉是他的堂侄女,他不好評價。 司豈喝了口茶,說道:“兇手進入府邸腹地殺人,我懷疑兇手熟悉郡主的別院。” 左言手上的動作慢了一下,說道:“司大人心里有嫌疑人嗎?” 司豈搖搖頭,“從奴才到客人,熟悉別院的不下上百人,找到嫌疑人談何容易?!?/br> 左言道:“看來這樁案子很難辦呢。誠王向來心疼柔嘉,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司豈笑了笑,“所以順天府會很頭疼。”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也是沒辦法?!弊笱試@了一聲,換了話題,“紀(jì)大人沒事吧,最近聽到有不少關(guān)于你的流言,都是些無稽之談,你千萬不要往心里去?!?/br> 這才是他的來意。 紀(jì)嬋拱了拱手,“多謝左大人提醒。” 司豈道:“過了今日,流言就不會是紀(jì)大人了?!?/br> 左言笑了笑,“司大人所言極是?!?/br> 幾人又閑聊幾句,左大人就被小廝喊回去了。 他走之后,司豈說道:“這樁案子皇上非常感興趣,有些事還得我們親自去現(xiàn)場查。” “我們?”紀(jì)嬋是仵作,不覺得偵查是她的工作。 她認(rèn)為司豈有假公濟私的嫌疑。 司豈確實有,但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紀(jì)大人經(jīng)驗豐富,多一人參與就多一條思路,總不能讓兇手就這樣囂張下去?!?/br> 紀(jì)嬋猶豫片刻,到底起了身。 二人整理好東西,帶著小馬和羅清一起出了大理寺,又坐到了同一輛馬車上。 “司大人不信任左大人?”紀(jì)嬋說道。 司豈點點頭,“他符合這樁案子的所有條件,可我卻找不到任何證據(jù),甚至連一絲可疑之處都看不出來。” 左言是庶出,但也是皇家血脈,有爵位在身,還是四品大員。 僅憑“條件符合”四個字,就斷言他可能是兇手,這太可笑。 所以,司豈從不曾明言過,關(guān)于這一系列謀殺案的所有細(xì)節(jié),他亦從不曾在左言面前細(xì)說過。 紀(jì)嬋笑了笑,“如果司大人昨天不在清風(fēng)苑,那么司大人的嫌疑比左大人還大?!?/br> 司豈點點頭。 話是如此說,但該懷疑的時候,他依舊不會心慈手軟。 紀(jì)嬋又道:“用提取指印來確定兇手的方法,雖然有一定的限制,但也對罪犯有一定的震懾。” “如果我們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公布,我們已經(jīng)提取了兇手的指印,司大人覺得會不會有人狗急跳墻?” 司豈沒有立刻回答,他思慮片刻,道:“辦法是好的,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他派出去的幾個負(fù)責(zé)監(jiān)視的小廝沒起到任何作用,也就是說,所有的目標(biāo)暫時都不是目標(biāo),包括左言。 趁著他們沒有防備時拿到他們的指紋,比冒然打草驚蛇更為穩(wěn)妥些。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對左大人不太公平?”紀(jì)嬋還有現(xiàn)代警察的cao守。 司豈道:“如果能夠打消我們對他的懷疑,這一切就是值得的,而且,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br> 紀(jì)嬋想起了那只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左言把玩了茶杯,他也是右撇子,除了小拇指,其他四只手指都在上面。 她說道:“要想做這件事,需要司大人先拿來誠王和其親衛(wèi)的指印,以確定那枚指印是兇手的?!?/br> 司豈嘆了一聲,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是的,即便那枚指印是兇手的,也不一定能確定左言不是兇手,畢竟兇手有兩個人,我到底還是急了。” 紀(jì)嬋深以為然,案子一樁一樁的來,他作為行家里手,如何不急呢? 兩人心情沉重,不再說話。 馬車在柔嘉的別院門口停下。 紀(jì)嬋下車后,發(fā)現(xiàn)李成明的馬車也在。 順天府的一個捕快發(fā)現(xiàn)二人,立刻帶他們進了二進院落。 別院的所有下人都被集中在這里,院子不算大,人數(shù)卻有四五十之多。 幾個捕快按著腰刀站在周圍。 院子里鴉雀無聲。 外客廳里傳來了低低的談話聲。 那捕快稟報道:“大人,司大人紀(jì)大人來了?!?/br> 老董在里面開了門。 李成明與他二人拱了拱手,繼續(xù)問道:“……郡主生前宴請過幾次客人,誰還記得哪位客人上過紫薇山?” 回話的是個管家模樣的年輕男人,他說道:“郡主在別院宴請客人時大多都在春夏兩季,一般有兩處最常去,一處是湖畔,一處是山上,所有客人幾乎都去過?!?/br> 李大人又問:“那一摞石塊搭多久了,你作為管家不知道有人擅自從山頭離府嗎?” 管家垂下頭,緊張地搓了搓手,“大人,郡主久不回京,小人平日又懶散了些,確實不知?!?/br> “昨日才知道那是榮生所為,他相中了錦繡閣一個伙計的meimei,就動了歪心思,墊了石頭,三兩天就跑出去一回?!?/br> 紀(jì)嬋點點頭,所以,兇手知道那里有條便捷的通道,可能就是因為碰到了這個叫榮生的。 “榮生多大了,來府里多久了?做哪些活計?”司豈問道。 那管家道:“回大人,他是家生子,就是照顧山坡上的那些花草的?!?/br> 司豈看看紀(jì)嬋,又對李成名說道:“李大人繼續(xù),我們?nèi)ジ镛D(zhuǎn)轉(zhuǎn)?!?/br> 第74章 兩人帶著小馬羅清直奔紫薇山下,沿著石階上了山。 柔嘉郡主不缺錢,山上的一草一木一石都精心設(shè)計過。 石階九曲十八彎,每一折各有風(fēng)情。 也正因如此,視野不寬闊,非常便于隱匿。 紀(jì)嬋道:“司大人,兇手會不會經(jīng)常在錦繡閣用飯,所以才會撞到那名小廝?” 司豈點點頭,又笑了笑,“我也是這樣想的,但也不排除柔嘉運氣不好,那小廝跑一次就碰巧被兇手發(fā)現(xiàn)了。不過,不管怎樣這都是一條線索。走吧,說不定我們從這邊下去時,李大人已經(jīng)等在錦繡閣了。若果然如此,我們就在錦繡閣用過飯再回去怎么樣?” 紀(jì)嬋道:“那就這么說定了?!?/br> 山不大,甚至可以算得上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