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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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嬋有些為難,她不想請司豈吃飯——兒子是她的,司豈最近太殷勤,這不是好事。 但胖墩兒不大理解老母親的復(fù)雜心情,他背著小手、笑瞇瞇地說道:“父親,我們要吃燒烤啦,你要不要嘗嘗?我娘的手藝特別厲害?!?/br> 紀(jì)嬋想說我厲害個屁,你就是個坑貨兒子。 “好啊,為父正有此意?!彼矩M從善如流,期待地看向紀(jì)嬋,“那就麻煩二十一了。”他忽然叫了紀(jì)嬋的假表字,叫得還挺親熱。 紀(jì)嬋想說她不叫二十一,但又想起這個名字在泰清帝面前過了明路,不好反駁。 “司大人客氣了?!彼Φ眉傩市实?。 司豈道:“在家里叫我逾靜就好?!?/br> 這話好生曖昧。 紀(jì)嬋挑了挑眉,不理他,自去洗手換衣。 司豈也不在意,慢慢來就好,他從來不缺耐性。 紀(jì)嬋出來時,天井里已經(jīng)亮了燈。 幾盞大紅燈籠高高地掛著,長長的燒烤爐里燃燒著火紅的炭,風(fēng)一過,就飛揚著起一片金色的火焰。 秦蓉烤rou串,孫mama烤雞翅,rou香撲鼻而來。 小馬從倉房取了壇好酒,一邊跟羅清聊天,一邊把酒杯斟滿了…… 司豈坐在圓桌旁的管帽椅上,給坐他腿上的胖墩兒講故事。 紀(jì)祎和孫毅圍坐父子二人左右。 司豈講得是前朝的某個英雄人物,他大概做過功課,用詞簡練,故事性也強,三個孩子聽得如癡如醉。 紀(jì)嬋呆了片刻。 如果司豈當(dāng)初沒有那么絕情,他們一家是不是…… 唉,想這些做什么? 紀(jì)嬋覺得自己很無聊——人生沒有如果,胖墩兒也并沒有不幸福。 當(dāng)年司豈不要她,現(xiàn)在她一樣也不想要司豈。 她在圓桌上取了幾串大蒜和幾串干豆腐卷,有條不紊地烤了起來。 司豈講完故事,雞翅和rou串也陸續(xù)好了,幾個孩子一邊吃,一邊嘰嘰喳喳地議論著剛剛的故事。 司豈嘗了幾串,起身走到烤爐前與紀(jì)嬋并肩站著,說道:“你教教我如何?” 紀(jì)嬋想說“你別添亂了”,卻不料胖墩兒歡呼一聲,“娘,我也要試試?!?/br> 小的可以烤,大的就更可以烤了。 紀(jì)嬋只好說道:“好啊,你看著孩子,別讓他燙著了?!?/br> 司豈心花怒放——這句話說得好,聽著就像一家人。 于是,秦蓉和孫mama都撤退了。 小胖墩兒搬來一只小板凳,站在上面有模有樣地翻著手里的rou串,“父親,咱比一比吧,看誰烤得更好?!?/br> “我看行,到時候讓你娘做裁判?!彼矩M看著紀(jì)嬋說道。 “好哦!你要是輸了,就送我一只玉佩怎么樣?反之也一樣?!迸侄諆涸谒炯业昧撕脦字簧虾玫挠衽?,吃又不能吃,玩又不能玩,此時用來當(dāng)彩頭最好。 紀(jì)嬋把烤好的蒜和干豆腐卷放到桌子上,回來的時候笑著說道:“一只玉佩百十兩銀子呢,輸了你不心疼嗎?” 胖墩兒搖搖小腦袋,湊到紀(jì)嬋身邊,小聲道:“娘,羊毛出在羊身上。再說了,父親有好多個玉佩吶,他不會要我的,我穩(wěn)贏不輸?!?/br> 他笑得狡猾,像只小狐貍。 這樣的想法不太端正,可又的的確確是個陽謀。 紀(jì)嬋不想講大道理,就道:“你怎么知道你父親不要你的?你現(xiàn)在姓紀(jì),你父親姓司,他的就是他的,你的就是你的?!?/br> 她一邊說,一邊給了司豈一個眼色。 司豈心下了然,道:“你要比便比,輸了就認(rèn),贏了就慶祝,咱們都要堂堂正正的,可好?” 胖墩兒到底是個孩子,算計是無心,被隱約地教訓(xùn)了自然也不會往心里去,當(dāng)下歡呼一聲,“當(dāng)然好,我都烤過好幾次啦,你今天輸定啦。” 反正都是被算計了。 司豈看看紀(jì)嬋,心道,這兒子怎么就這么jian滑呢? 紀(jì)嬋也看看他,你的兒子當(dāng)然像你,你看著我做什么。 秦蓉給小馬斟滿酒杯,用肩膀推了推他,小聲道:“相公,你看司大人對師父是不是有那個意思。” 小馬道:“我覺得是?!?/br> 秦蓉嘆了一聲,“司大人是不錯,可司家就難說了,指不定會生出什么事端來?!?/br> 小馬“哼”了一聲,“怕什么,有皇上在呢?!?/br> “對對對。”秦蓉連連點頭。 可不是嘛,皇上住進紀(jì)家了,那是多大的榮幸啊。 第60章 司豈帶著一身的酒味煙火味回了府,一進側(cè)門就被王mama請到了司衡的內(nèi)書房。 司衡坐在書案后,二夫人李氏坐在他身旁的一把官帽椅上。 司豈長揖一禮,“父親,母親,兒子回來晚了?!?/br> 司衡有些不滿,“又去喝酒了?” 李氏揮了揮帕子,問道:“怎么還有股糊掉的rou香,逾靜晚膳用的什么?” 司豈有所保留地說道:“兒子跟同僚一起吃了烤rou?!奔o(jì)嬋也是同僚嘛。 司衡道:“昨夜一宿未歸,今日又如此晚歸,你都在忙什么?” 司豈:“這……” 李氏不安地捏了捏帕子,“逾靜,你父親日理萬機,你不要讓他擔(dān)心你?!?/br> 司衡大概想到了,問道:“昨夜皇上也沒回宮?”他是首輔,這樣的大事還是知曉的。 司豈點點頭,“兒子陪皇上走了一趟馮家?!?/br> “所以你受傷了?”司豈一進門,李氏就看到他臉上的淤青了。 司豈想起那一撞,心里還挺美,點了點頭。 他臉上帶著淤青,這也是古天志認(rèn)定他進馮府擄人的原因——紀(jì)嬋好一些,她從家里出來前在臉上敷了粉,不怎么顯眼。 司衡無奈,說道:“皇上瘋玩,你這師兄的也不勸著些。”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罷了罷了,你勸了也沒用,說你作甚?今兒找你來,是想和你說說婚事,你娘替你相中一個姑娘,再過兩天就是清明,踏青的時候你們見上一見?!?/br> 李氏也道:“姑娘是工部侍郎的小女兒,他家托人試探過了,我聽說那姑娘不但相貌好,還有些才名,就是性子有些軟。”她現(xiàn)在不指望司豈提攜舅家,娶她的外甥女了,只求他不娶紀(jì)嬋就行。 司豈沒有立刻回復(fù),定了定神,說道:“母親還是推了吧,兒子現(xiàn)在不想成親。”末了,他又沒頭沒腦地加了一句,“昨兒紀(jì)大人也去了?!?/br> 一切盡在不言中。 李氏心里咯噔一下,眼里面染上了焦色,扭頭去看司衡。 “嗯……”司衡若有所思,完全沒有動怒的意思。 “老爺不可啊?!崩钍弦幌伦诱玖似饋?,“這絕對不行?!?/br> 她可不想有個當(dāng)仵作的兒媳,六品的仵作那也是仵作,皇上欽封的仵作,那還是仵作! 先有與武安侯世子牽扯不清、投水自盡的未過門的倒霉兒媳,現(xiàn)在又來個紀(jì)嬋? 和離一回,還想再回來? 不行,她不想自家事再次成為貴婦們口中的笑談。 司衡見李氏情緒不穩(wěn),朝司豈擺了擺手,“你先去吧?!?/br> 司豈給自家老子一個無比感激的眼神,立刻避了出去。 站在書房外,他把提起來的心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了回去。 雖然母親極力反對,但至少父親是不阻攔的。 如此,他就有了八成的把握。 第二天,紀(jì)嬋如常去了國子監(jiān)。 剛下馬車,就見紀(jì)從賦從一輛馬車上走了下來。 “二叔來了?!奔o(jì)嬋笑著打了個招呼。 紀(jì)從賦快步過來,急急地說道:“小嬋,你不用理你二嬸,二叔也沒想過什么壽辰?!?/br> 紀(jì)嬋把沉甸甸的教具放回車上,說道:“二叔,我都知道,你不必特地過來解釋一趟的。” 如果紀(jì)從賦想找她,不用等什么壽辰,直接到這里來就是,何必讓已經(jīng)得罪她的茍氏去大理寺? “紀(jì)大人?!庇钟幸惠v馬車停下,左言笑瞇瞇地打了個招呼。 他今日穿了件粉藍(lán)色的便服,極為俊俏。 “左大人。”紀(jì)嬋拱了拱手。 “這位是……”左言看看紀(jì)從賦。 紀(jì)嬋道:“這是我二叔,如今在戶部?!?/br> “下官紀(jì)從賦,見過左大人?!奔o(jì)從賦不知左言是誰,但左言通身的氣度告訴他,此人身份不俗。 左言笑道:“紀(jì)大人客氣了,是來聽小紀(jì)大人的講課嗎,小紀(jì)大人講得極好?!?/br> 紀(jì)從賦沒跟上官請假,只是偷偷溜出來一趟,哪敢留下來聽課,當(dāng)即便告辭走了。 紀(jì)嬋與左言同去教室。 下課時,突然出現(xiàn)在課堂里的汝南侯世子蔡辰宇攔住了正要離開的紀(jì)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