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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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言攤了攤手,“左某思慮不周,看來只能自己回去了?!?/br> 司豈道:“已經(jīng)午時了,左大人用過飯再走?!?/br> 在鄉(xiāng)下,自然要吃農(nóng)家飯。 小雞燉蘑菇很香,韭菜炒雞蛋很鮮,菠菜燉rou粉量足,還有五花三層的紅燒rou…… 左言讓隨從要來熱水,細細地洗了碗筷。 紀嬋是法醫(yī),平常也很講究,但她適應能力比較強,在改變不了環(huán)境的時候,就是在尸體旁也能吃得香噴噴。 只有司豈是真正的爽快,他甩甩筷子和碗上的水就開吃,沒有絲毫顧忌。 紀嬋想起他在趙家喝完的那碗茶,忽然想起現(xiàn)代時的那些刑警了。 她以為,司豈是個真正的老刑警。 盡管在家都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但同僚在外面用飯就沒那個束縛了。 司豈夾了一塊雞rou放到自己碗里,對紀嬋說道:“紀大人嘗嘗雞rou,滋味不錯?!?/br> 紀嬋道:“好,我早就看中這塊雞肝了,誰都別跟我搶?!彼龏A起半塊醬紅色的雞肝放到嘴里。 左大人嘴角的肌rou一抽,手一哆嗦,差點兒把筷子扔了。 紀嬋勉強壓住了笑意,心道,這位準是想起她處理趙二娘子的尸體時的情景了。 司豈不易察覺地勾了勾薄唇,筷子精準地夾起一只雞心放進嘴里。 左言看司豈又看看紀嬋,自嘲道:“跟紀大人用飯,需要強大的自制力啊?!?/br> 紀嬋深以為然,所以她在現(xiàn)代想好好談個戀愛都不容易,好不容易跟個帥刑警對上眼了,還沒等挑明,她就嗝屁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她笑道:“做這一行最忌諱腦補,左大人,不要想太多哦。” “腦補是什么意思?”左言決定岔開話題,再說下去,他就真得餓肚子回去了。 紀嬋道:“腦補,就是你知道一件事的皮毛,但你卻憑著想象補上了骨rou?!?/br> 左言頷首,“這個詞不錯,很有意思?!彼麏A了一筷子雞蛋,又道,“司大人從剛才的問話中有什么收獲嗎?” 司豈道:“如果趙二娘子果然那么好,就一定是遇到瘋子了,這個瘋子還不是真的瘋,用紀大人的話說,他是心理變態(tài)。如果抓不到人,一定還會死人的?!?/br> 左言正了正神色,“司大人言之有理,難怪你會如此著急,既然這樣,我還是留下與兩位大人一起吧。” 司豈道:“鄉(xiāng)下條件不好,只要左大人待得慣,司某自然求之不得,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br> 左言苦了臉。 紀嬋道:“等用完飯,去客??纯辞闆r,如果真的很糟,左大人也不用為難自己。” 左言看了看紀嬋,又夾了一筷子雞蛋,心道:紀大人吶,關鍵不是住宿,關鍵是我瞧著你就想起趙二娘子,想起那個血rou模糊的晚上。 司豈了然地笑了笑,說道:“一個人沒有按照常規(guī)去葉記賣繡品,必定有一個理由,現(xiàn)在的關鍵就在這個理由上,我覺得找到它不難,但需要一個契機?!?/br> 生活中的事情總是千奇百怪的,大家生活經(jīng)歷不同,就總有想不到的地方。 要想想到,需要一個機會。 左言拱了拱手,“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左某學到了?!?/br> 司豈笑了笑,眼風一掃紀嬋,謙虛道:“左大人過譽了?!?/br> 用過飯,司豈紀嬋送左言上了馬車,二人肩并肩地朝最南頭的客棧走去。 八里鋪的春景極好,柳樹發(fā)了芽,房前屋后到處都有盛開的梨花、杏花、蘋果花。 地里的草,園子里的菜,清新的綠色讓人心曠神怡。 兩人容貌出眾,身姿不俗,引來了不少行人的視線,還有幾個孩子吵吵鬧鬧地跟在其后面。 客棧很小,沒有小院。 紀嬋和司豈住進二樓的兩間挨著的客房,稍事休息,下午再出去。 紀嬋不想睡,她一閉上眼就是趙二哭泣的眼和趙二娘子那副支離破碎的身子。 她在回廊上站了站,到底下了樓。 司豈就在門口,正跟客棧老板娘聊天。 “趙二娘子人是不錯,就是長得太好看了些。”那老板娘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四周,見紀嬋過來,還討好的笑了笑。 “之前沒嫁趙二時,她家門檻差點兒被人踏破了。后來跟趙二成了親,惦記的人少了,但男人嘛,有賊心的不在少數(shù),依我看吶,這事兒不好說,她總進城,一個月一回,指不定咋回事呢?!?/br> 都是沒有證據(jù)的胡言亂語。 紀嬋不大愛聽,但也不能反駁,現(xiàn)在案子進入了死胡同,就需要大開腦洞,不然人就真的白死了。 司豈不動聲色地問道:“那有什么人看見過嗎?” 老板娘摳了摳鼻子,往地上一彈,說道:“聽說只要趙二娘子進城,陳老大就進城,但這事做不得準,官爺可不能當真啊,不然我這客??删烷_不下去了?!?/br> 紀嬋道:“怎么,那陳老大很厲害嗎?” 老板娘道:“那家伙原來是個殺豬的,打架下手狠著呢,我家爺們兒可惹不起?!?/br> 紀嬋頓時振奮了幾分,這會不會是一條重要線索? 第46章 司豈問道:“陳老大現(xiàn)在以什么為生?” 老板娘不講究地唆了一下牙花子,道:“學了幾天廚子,現(xiàn)在開飯莊呢,就在北頭,賣的都是家常菜,味道一般,還不如我男人呢。” 紀嬋心中一涼,什么線索,分明是惡意競爭,亂扣屎盆子罷了。 司豈眉頭緊蹙,眸色亦深了幾分,“這位大嫂,陳老大開的是飯館,那幾日他去沒去城里一問便知?!?/br> 他把雙手背到身后,居高臨下地問道:“趙二娘子慘死,已然是不幸中的不幸,名聲若再被你這幾句話壞了,你猜她會不會死不瞑目?” “啊……”老板娘收起沾沾自喜的嘴臉,吶吶道:“我就隨便說說,那么較真兒作甚。” “哼!”司豈一甩袖子出了門。 紀嬋對老板娘說道:“好話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恨不消啊,你好自為之?!?/br> 二人先后走出客棧。 紀嬋道:“司大人,要不要看看這位陳老大?”他們用飯時是伙計招待的,沒見著廚子兼東家。 司豈搖搖頭,“李大人是認真的人,既然飯莊在北頭,陳老大又兇名在外,當過屠夫也是廚子,定然查過了?!?/br> 紀嬋笑道:“此言有理,那去趙二娘子的娘家看看?” “好?!?/br> 兩人重新往北面去了。 八里鋪不在官道上,鎮(zhèn)上并不熱鬧,但紀嬋二人一出現(xiàn),就勾出來許多看熱鬧的人。 人們議論紛紛。 “還是查趙二娘子案子吧?!?/br> “對,我看著他們從趙二家出來的?!?/br> “趙二娘子是個好女人,可惜了?!?/br> “好人不長命啊?!?/br> “她一死她娘也死了,嘖嘖,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擱誰身上都受不了?!?/br> “張八斤能活這么久,也多虧趙二孝順?!?/br> “可不是嘛,延醫(yī)問藥沒少搭錢?!?/br> “這位大哥,張八斤是誰,趙二娘子的母親嗎?”紀嬋忽然插嘴了一句,她記得趙二的母親也提起過這個名字。 “對對對……”那人見紀嬋跟他說話,頓時激動地語無倫次,“哎呀,這位是京里來的大官吧,我叫張三,趙二娘子的娘是我沒出五服的嬸娘?!?/br> 紀嬋與司豈交換一下眼色,停了下來。 紀嬋問道:“趙二娘子的娘家都有什么人,他們現(xiàn)在怎樣了?” 張三道:“什么人,都是老實人唄。她娘一直病著,知道趙二娘子去了,他娘一時受不住,也去了。我那堂叔身體也不好,唉……幸好幾個兒女都很孝順?!?/br> “大人,她們一家跟趙二娘子的關系好著呢,絕不會殺人的。依我看,肯定是城里人干的,城里人瞧不起我們鄉(xiāng)下人,我上次進城……” 張三大概被城里人坑過或者看不起過,一提起城里人就義憤填膺,說的內(nèi)容也跑到了八千里外。 “司大人,紀大人,請這邊說話。”老鄭忽然出現(xiàn)了,把紀嬋司豈解救了出來。 ——他找紀嬋司豈沒事,單純?yōu)榱私鈬?/br> 司豈道:“老鄭這是打哪兒來?” 老鄭道:“小人去趙二娘子的娘家了?!?/br> 紀嬋道:“如何?” 老鄭道:“她的幾個兄弟沒讓我進屋。趙二娘子的母親得知她的死信兒后,兩天都沒熬過去。其父身體也不好,我們就在外面聊了聊。屬下以為,那一家子人不錯,不大可能殺人?!?/br> 紀嬋道:“老鄭,老董他們?nèi)ニ庝伭藛??還有廚子陳老大,都查過了吧?” 老鄭點點頭,“因為要查砒霜的來源,南城的所有藥鋪和醫(yī)館都去了,沒有線索?!?/br> “陳老大也查過了,他那幾天在飯館里,不少人能作證?!?/br> “確實棘手。”紀嬋看了看司豈,“接下來怎么辦?” 司豈堅定地說道:“再看看,總不能就這么回了?!?/br> 紀嬋同意。 暗道,她的心里年齡可比司豈大好幾歲呢,可不能就這么沉不住氣。 兩人分頭行動,重新調(diào)查趙二娘子的社會關系,以及同去京城的幾個賣雞蛋的婦女。 然而,忙活了一下午,還是一無所獲。 晚飯照例在陳老大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