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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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巴巴地看著司豈。 紀(jì)祎不忍心地轉(zhuǎn)過頭,默默給司大人點(diǎn)了根蠟。 司豈當(dāng)然不信胖墩兒的話。 但若能拉近跟孩子的距離,盡些做父親的責(zé)任,讓胖墩兒開心開心,出點(diǎn)糗也算不得什么。 “不是聽說,我就是你父親,當(dāng)然可以陪你玩,你說玩什么?”司豈下定了決心。 “哈哈!”胖墩兒沒忍住,大笑兩聲,“那我們玩猜謎吧?!?/br> 司豈道:“好,我也喜歡猜謎。” 紀(jì)祎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司豈頓覺不妙,卻一時不知哪里錯了,想反悔,可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來了??!”胖墩兒站了起來,邁著小肥腿兒溜達(dá)幾步,問道:“你知道什么動物最喜歡問為什么嗎” 司豈一怔,動物不會說話吧。 隨即又想,小孩子的勾當(dāng),就當(dāng)動物會說話吧。 那么,哪種動物最喜歡問為什么呢? 他道:“不知道。” 胖墩兒一本正經(jīng),道:“是豬?!?/br> 豬? 司豈下意識地問道:“為什么?” 他這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錯了,被這小子給陰了。 果然,胖墩兒掐著腰大笑三聲,道:“因?yàn)槟憔褪悄穷^豬啊?!?/br> 紀(jì)祎已經(jīng)背過去了,笑得肩膀直顫。 這題沒什么可難的,關(guān)鍵在于剛接觸的人沒有那種思維。 好嘛,他成豬了。 司豈臉上熱了一下,可瞧著自家兒子笑得豪邁,又不覺得如何了。 他這叫彩衣娛兒吧,嘖嘖…… “好吧,你贏了,還有嗎?”他下一道題肯定不會上當(dāng)了。 “有?!迸侄諆鹤叩剿?,“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家有一頭豬和一投驢,請問先殺豬還是先殺驢” 這又是什么問題,陷阱又在哪里? 司豈一時不知從何處入手,猶豫好一會兒。 胖墩兒得意地看著他,“不知道了吧?!?/br> 司豈謹(jǐn)慎地說道:“兩頭都?xì)ⅰ!边@樣回答省得他變成豬或者驢。 胖墩兒湊近了他,“嗯,隔壁鄰居家的豬和驢都是這么想的。” 司豈有些懵,咋還有隔壁的事呢? 這小子就是來報(bào)仇的! 行吧,童言無忌。 “再來,我不會上你的當(dāng)了?!彼l(fā)誓。 “再來再來?!迸侄諆涸谒麑γ孀拢趾鹾醯男∧_丫子踩到司豈的大腿上。 軟乎乎,熱乎乎。 司豈的心里有了一種從不曾感覺到的,妙不可言的滋味。 “你說,這回絕對不上當(dāng)了?!?/br> 胖墩兒道:“一只豬和老虎在一起,第二天老虎死了,為什么?” 司豈摸到路子了,心道,自己要是問為什么,胖墩兒就會說豬也不知道。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豬也不知道。” 雖說故意犯錯能贏得兒子的親近,但胖墩兒是個聰明的孩子,作為父親若想贏得孩子的尊重,就絕不能一味地裝癡賣傻。 果然。 胖墩兒斂了笑意,起身跑到笑個不停的紀(jì)祎身邊,摟著紀(jì)祎的脖子耳語道:“小舅舅,他還可以的哈,沒我想的那么笨?!?/br> 紀(jì)祎點(diǎn)點(diǎn)頭,“司大人二十歲高中狀元,那是相當(dāng)厲害的人了?!?/br> 司豈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這年頭給人當(dāng)?shù)膊蝗菀装?,還得經(jīng)受這般考驗(yàn)。 “司大人我餓了,家里還不能做飯,你可以帶我去吃好吃的嗎?”胖墩兒換了個題目。 “你想吃什么?”司豈道。 胖墩兒道:“我想吃烤鴨?!?/br> 司豈道:“好,那就吃烤鴨?!?/br> 胖墩兒又道:“可我娘說我太胖,晚上吃太油膩的食物對身體不好?!?/br> 司豈又抹了把汗,所以他同意帶胖墩兒吃烤鴨是不對的咯,“那就吃素,我知道一家素齋,全京城做得最好,可以把菜做得像rou,包管你沒吃過?!?/br> “這個好!”胖墩兒拍拍小手,“司大人,我看別人家的孩子都可以坐在父親的肩頭上,我也想要?!?/br> 司豈心頭一酸,“當(dāng)然可以。” 胖墩兒火速換好衣裳,坐到司大人的肩膀上,雞賊地在司豈的頭頂上鼓搗了兩下。 司大人知道不妙,卻依然沒有吭聲,咬著牙,頂著一頭被蹂躪的亂發(fā)出了大門。 第38章 出門就坐馬車,進(jìn)飯莊也沒遇到熟人,司豈覺得自己像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 回來后,胖墩兒自己洗臉?biāo)⒀溃瑩Q上睡衣,收拾停當(dāng),自己爬到炕上鋪好被褥,躺下了。 燭火搖曳著。 孩子長長的睫毛在白嫩的下眼瞼上閃動著,像兩只調(diào)皮的蝴蝶。 司豈坐在他旁邊,呆呆地看著他。 他從未見過如此自律能干的小孩,包括他自己——他小時候是有奶娘伺候大的。 “你要給我講故事嗎?”胖墩兒期盼地看著司豈。他腦子聰明,精力充沛,如果不是累很了,躺下就睡這樣的事也不太多見。 有司豈在就更不會了。 盡管已經(jīng)相處了兩三個時辰,可他對這位便宜爹爹依然很好奇。 “這……”司豈猶豫著。 他看過的書不少,經(jīng)歷的案子也多,但故事嘛……真想不出來合適的。 不然講一講歷史吧。 可這種故事對于一個只知道玩的小孩是不是太難了? 司豈決定折中一下,講一講華佗,好歹跟他母親有些關(guān)聯(lián)。 “……佗臨死時,出一卷書與獄吏,曰:此可以活人。吏畏法不受,佗亦不強(qiáng),索火燒之……” “呼呼呼呼……”一篇沒講完,胖墩兒張著小嘴睡熟了。 紀(jì)祎見司豈停了下來,笑道:“還是司大人厲害,jiejie講故事,講半個時辰胖墩兒也不睡?!?/br> 司豈尷尬地長嘆一聲,這哪里是厲害,分明是孩子不愛聽。 帶孩子累,帶他的孩子尤其累,紀(jì)嬋辛苦了。 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摸了摸胖墩兒細(xì)嫩的皮膚,一下,又一下…… 紀(jì)祎放下書,過來把被子重新拉了下來,“司大人,胖墩兒愛出汗,蓋多了他就打滾,睡不踏實(shí),反倒不美?!?/br> 好吧,他這當(dāng)?shù)倪€不如一個十二三的毛頭舅舅。 司豈心里不是滋味,自去洗漱,回來后在胖墩兒旁邊睡下了。 第二天,司豈交代孫mama兩句,先去大理寺點(diǎn)卯,隨后便入了宮。 紀(jì)嬋這邊還算順利。 儀貴人外表柔弱,內(nèi)心堅(jiān)強(qiáng),哼哼唧唧一夜,卻沒埋怨紀(jì)嬋一句。 她明白,比起死,有活著的希望才是最好的。 至于一個仵作給她接了生,以及皇上日后會不會因?yàn)檫@道疤痕嫌棄她,并不在她考慮之列。 就算皇上不再寵幸她,她也有了大皇子,有了在宮里安身立命的本錢。 第二天早上,儀貴人順利排了氣。 紀(jì)嬋指導(dǎo)宮女將儀貴人收拾干凈,讓御膳房做了一些有營養(yǎng)的流食,便退出了偏殿。 莫公公正等在外面,他身后跟著兩個小太監(jiān),一個手里捧著裝衣裳的托盤,另一個拎著食盒。 他拱了拱手,“紀(jì)大人,皇上特意讓人連夜縫制了幾套衣裳,西廂備好了熱水,稍后就可以用飯了?!?/br> 紀(jì)嬋瞧瞧自己露出來的半截手腕子,笑道:“在下確實(shí)狼狽,讓莫公公見笑了?!?/br> 莫公公做了個請的手勢,“豈敢,紀(jì)大人請,用完膳還請隨雜家走一趟御書房,皇上等著呢?!?/br> 紀(jì)嬋道:“好,有勞莫公公?!?/br> 她洗澡換衣梳頭吃飯,總共用了不到半個時辰。 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