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是一百三十四章 辛陽
凌玖終于哭累了,任由夜修寧抱著回了自己的營帳睡覺,一夜好眠,完全沒有一點做了壞事后的心理負擔。實在不是她臉皮夠厚,主要大哭一場真的很累啊。 “小懶貓,起床了!” 恍惚間,凌玖似是感覺到誰在她耳邊輕輕喝氣,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頓時襲遍全身,伸手胡亂地一揮“哎呀讓我再睡會兒,就一會兒?!?/br> 說完,她翻了個身,繼而又沉沉地睡去。 夜修寧看得無奈又好笑,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沒好氣道:“今天是二十進十的比斗,很快就到小五和辛陽了,你還要不要去觀戰(zhàn)了?” “???”凌玖聞言一懵,反射性地彈起了身子,雙眼無神地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幾點了,怎么這么快就開始了?” 夜修寧細心地為她拿過毛巾,方便她給自己擦擦臉,自己則悠閑地坐到一邊喝起茶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能吃午飯了,你還打算睡嗎?” “什么?”凌玖瞬間打了個激靈,立馬翻身跳了起來“你怎么不早叫醒我呢,我還要看那腎虛男......啊不......是辛陽,我還想看他什么情況呢!”邊說邊往身上套著衣服,一副急急忙忙的模樣。 夜修寧沒好氣地撇了她一眼,想起早上叫她起床的情形,不由一陣好笑“我和小五輪流叫了你四五次,也不知道是誰,睡得跟小豬似的,多大的聲音都聽不到,現(xiàn)在倒是怪起我來了?!?/br> 聽出他話語里的揶揄,凌玖臉一紅,隨即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當即嘴一撇“也不知道是誰昨晚家暴來著,害得我哭累了才睡到現(xiàn)在,簡直就是禽獸!” “丫頭!這事兒咱不是翻篇了嗎,怎么又說起了?!币剐迣幟嫔嫌行┎蛔匀唬铝杈猎僖虼撕退[別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過我看那辛陽被你們折騰的不輕,今早竟是讓人抬著軟轎來的,你們昨晚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凌玖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突然想起昨天夜修寧質(zhì)問她的情形,不由雙眼一瞇“昨天你跟蹤我們了?” “你們還需要我跟蹤?”夜修寧也挑了挑眉,全然沒有心虛的模樣。 凌玖還是一臉的不相信“不跟蹤你怎么知道我們?nèi)タ椿畲簩m?不跟蹤你怎么知道我下藥?別以為我忘了昨晚的事兒了,快說,你是不是偷偷跟著我們也去看了?” 夜修寧給自己倒了杯茶,淡然地喝了一口,看向她的眼神里滿目笑意,全然沒有被質(zhì)疑的不悅。 “陳凱早就將整片山谷監(jiān)控起來了,發(fā)生了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監(jiān)控,我又何必跟著你們呢?” “那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凌玖聞言一瞪眼,一臉不善地盯著夜修寧,想要從他眼里看出些什么。 夜修寧搖了搖頭“監(jiān)控的范圍僅限于營帳外,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要看你們臉上的表情便也能猜到一二,只是我很好奇,你到底給辛陽下的什么藥?” 看出他全然沒有心虛的表現(xiàn),凌玖這才相信了幾分,一想起昨晚看到的畫面,心里還是忍不住一陣惡寒。 “你是不知道,這個辛陽簡直太禽獸了,反正說禽獸都是侮辱禽獸的那種人。就這種人還想打我們小五的主意,換你你不生氣?我不過是弄了點勾魂香給他而已,即成全了他,還能讓小五出出氣,何樂而不為呢?” “你呀!”夜修寧雖然不清楚勾魂香是什么,但很快便猜出了作用,又是無奈又是寵溺地刮了刮凌玖的小鼻子說道:“以后不要再這般冒險了,倘若昨晚被人撞見,你們都會引來無盡的麻煩,到時候有的你煩的?!?/br> “知道了知道了!”凌玖也不想再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胡亂抹了一把臉,抓起矮桌上的點心便催促道:“走吧走吧,咱趕緊去看看那邊什么情況了,也不知道小五準備好沒有。” 等兩人來到演武場休息區(qū),剛好看到已經(jīng)笑的樂不可支的小五趴在陳凱身上,都快喘不過氣了。 凌玖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解地問道:“哎!笑什么呢,難道蜀山劍宗死光了?” 此話一出,眾人均無語望天,心說‘玖爺你要不要這么兇悍,就是討厭別人也別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啊,這么明目張膽地詛咒人家死光了會不會不太好,畢竟咱們可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玖爺!”小五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指著一個方向,努力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說道:“那個禽獸......那個禽獸他居然......居然被醫(yī)生診斷縱欲過度,可能無法參加比賽了。而且......而且他那樣子你是沒看到,簡直比被人輪了還慘,哎喲媽呀,笑死我了......” 凌玖循著方向望去,就見此刻半躺在一張軟轎上的辛陽被一群人圍著噓寒問暖,而他卻惡狠狠地盯著天組的方向,不時用眼刀在幾人身上刮過。 凌玖渾身一陣不自在,打了個寒顫暗想‘若是眼光能殺人,估計小五這會都成涮羊rou了。這辛陽的目光簡直太陰歷了,看著都讓人頭皮發(fā)麻?!?/br> 辛陽早對自己昨夜的異樣有所懷疑,平日里他雖囂張得罪了不少人,但也不至于會如此膽大公然在峰會期間報復自己,現(xiàn)在淪落如斯也必是有人從中搗鬼,而這個搗鬼的人也只可能是與自己有些恩怨的天組,不可能是其他人。 “娘,回春丸可帶了?”辛陽狠厲的目光看著小五笑的東倒西歪的模樣,恨不得上前去將她拍死,奈何現(xiàn)在自己已渾身無力,只得咬牙向王玉容詢問。 王玉容擔憂地撫了撫辛陽冷汗涔涔的額頭,一臉心疼“帶是帶了,可是陽兒啊,那藥......” “無妨!”辛陽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可以接受藥效,當即伸出手道:“給我吧,我知道該怎么做。” 王玉容見勸阻兒子無用,只得將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己丈夫。 當辛威得知自己兒子因何弄成這幅模樣后便一直都在氣頭上,他沒想到在他面前一向乖巧的兒子竟然在這么重要的時刻還敢做出這般丟人的事兒,甚至還鬧得人盡皆知,他面上有些掛不住,當即黑了臉,決定不再理會辛陽的一應事務。 王玉容見自己求救無效,便咬了咬牙,伸手拿過身邊的小包,打開拿出一個藥瓶說道:“陽兒啊,比賽前服下一顆即可,千萬不能多服,此藥太過霸道,多服對身體無益啊?!?/br> “行了,我知道了?!毙陵栕ミ^藥瓶,隨即便閉上了眼假寐起來。 凌玖見那邊也沒多少熱鬧可看,撇了撇嘴“這有啥可樂的,等會兒你把他打個滿地找牙才痛快呢,別忘了,你們之間可是有賭約的?!?/br> “玖爺你就放心吧。”說著小五親昵地往她身上一靠說道:“雖說我實戰(zhàn)跟不上,但修為擺在那,就是耗也能耗死那個腎虛哥了。我就不信他現(xiàn)在還有那個能力和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我非得榨干他不可?!?/br> “咳咳!不要輕敵?!币剐迣幫蝗粚擂蔚乜攘丝?,出聲打斷了小五的話,伸手一把將凌玖搶了過去不讓她繼續(xù)靠著“宗門底蘊沒你們想象的那么簡單,辛陽既然還敢留在這里,說明他是有準備的?!?/br> 小五小嘴一撇,當即高高撅起“老大分明就是吃我醋嘛,搶了玖爺不說竟還嚇唬我?!?/br> 徐田也注意到了靈虛派那邊,拍了拍小五,用下巴點了點說道:“老大說的不錯,你看那邊,似乎除了辛威黑著臉外竟然沒有人提出退賽,這便說明了他們有的是辦法應對你,還是不要大意的好?!?/br> 凌玖一想也對,當即拿出清心丹遞給小五道:“待會兒把清心丹服下,不管對方用什么手段你必須穩(wěn)定住心神,要對自己有信心。我知道你怕自己對敵經(jīng)驗不足,但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的修為可不是區(qū)區(qū)一個辛陽可比的,別說他不是你的對手,即便是比你厲害,我也能叫他輸,就當是給自己一個歷練的機會,放手去干,干死了還有我頂著?!?/br> 小五被凌玖一番話說的有些動容,當即點了點頭“放心吧玖爺,我肯定能行的?!?/br> 話剛說完,只聽擂臺邊已經(jīng)叫到小五的編號,小五也不遲疑,一口吞掉丹藥便緩步朝著擂臺走去。 辛陽也聽到了唱號聲,在辛美以及王玉容的攙扶下艱難起身,隨即掏出藥瓶,倒出幾粒藥丸,也不管倒出了幾顆,一股腦就塞進嘴里。 “陽兒!” “哥哥!” 兩女均擔心地看著他的舉動,生怕因為藥力過猛出現(xiàn)什么癥狀。 辛陽深吸幾口氣,運轉(zhuǎn)內(nèi)力將藥力消化,頓時精神大振,再不復剛才的頹靡,甩開辛美攙扶著自己的手,邪笑著邁步走向擂臺。 小五看著一臉陰陽怪氣笑容的辛陽走了上來,厭惡地蹙了蹙眉。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間就變得跟沒事兒人一樣,精氣神甚至隱隱有超過他巔峰時期的架勢,看這樣子就像打了雞血似的。 “怎么,秦小姐看到我好像很意外?”辛陽身著一身大紅長袍,領口微敞,露出內(nèi)里一大片雪白的肌膚,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放蕩不羈的氣勢,可前提是不能看臉。 但若配上他那張黑眼圈濃重,眼窩深陷的削尖面龐,怎么看都覺得這人是厲鬼化身,用面無人色來形容都不為過,這都不需要診斷,光是看著臉就知道是妥妥的腎虛。 小五倒也不反駁他的話,撫了撫耳邊碎發(fā)嫵媚一笑道:“只是聽說辛少身體抱恙,卻不想倒是我道聽途說了,既然辛少安好,那我們這便開始比斗吧?!?/br> 辛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里殘忍的意味絲毫不隱藏“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們在我身上動的手腳,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想要我就這么放過你們是絕無可能的。小美人,你做好被大爺寵幸的準備了沒?” 小五怒極反笑,實在不明白辛陽這般囂張底氣為何,竟連說話都這么不經(jīng)大腦,不給自己留后路。 看到小五笑了,辛陽突然有股被人看輕的屈辱感油然而生,拔出手中短刀,直指小五“今日不管你如何求饒都無用,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br> 說話間,辛陽渾身氣勢暴漲,不等裁判宣布比賽開始,當即揮舞著短刀便沖向了小五。一道道凌厲的刀勢劈下,小五快速閃動著身形才堪堪避過。 臺下一片嘩然,圍觀的人均感受到了自辛陽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頓時紛紛感慨“靈虛派這位少宗主可真是少年天才啊,這才年饉二十五的年紀便以達到了地階初期的實力,將來必定前途一片光明啊?!?/br> “誰說不是呢!這般驚才絕艷的人物也只有靈虛派這般有底蘊的門派才能培養(yǎng)出來,當真是令人羨慕?。 ?/br>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辛威本還怒氣未消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欣慰地看著擂臺上意氣風發(fā)的兒子老懷安慰,時不時與上前來攀談的人笑談幾句,一副有兒如斯的表情怎么藏都藏不住。 此刻的擂臺上,小五左躲右閃避過了辛陽的凌冽攻擊,臉上卻不見半點懼色,反而有一種逗貓戲狗的感覺,敏捷的身手倒是讓處于進攻狀態(tài)的辛陽為之駭然。 原本辛陽得到的資料上說秦子欣現(xiàn)階段僅是玄階實力,如今對上他地階初期,雖還不見其出手,但感覺她竟是沒有一點吃力,甚至是在逗弄自己玩耍一般,帶著自己滿場亂跑,難道她以為這樣就能耗掉自己的體力? “秦小姐這般閃避難不成是看不起辛某?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若是秦小姐只顧這般躲閃,那倒不如直接認輸來的痛快,何必躲躲藏藏徒惹人笑話呢?” 小五這時也停下了急速閃動的身子,扭過頭微微一笑道:“這不是看你辛少晉級地階初期不久,想要幫你宣揚一下嘛,不然誰知道你年饉二十五歲就已經(jīng)是地階初期了呢?” “哼!不需要秦小姐好心,你我還是好好打上一場的好,別怪辛某人沒給你機會,怪只怪你們天組之人多管閑事,礙了別人的路!” “我們礙誰的路了,你說我聽聽,我倒是很好奇,憑靈虛派區(qū)區(qū)一個末流一級宗門怎么會有這么多資源把你堆積成地階初期的,難不成你還勾搭了什么厲害的老太婆?她怎么不直接把你弄到天階去?” “哼,少耍嘴皮子,我是憑資質(zhì)和實力達到的地階初期,不是你們天組這幫烏合之眾可比的,有什么就用實力說話,別到時候上了床才求饒那就不好了?!闭f著,辛陽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看著小五的目光逐漸變得熾熱起來。 小五只覺身上一陣惡寒,想起昨晚看到的場面就不由犯惡心“你可別惡心我了,就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天才,我可真替你們辛家丟人,既然你想找死,那我便成全了你?!?/br> 話落,小五渾身氣勢一震,一股屬于地階中期巔峰的實力瞬間爆發(fā),頓時讓在場眾人驚得目瞪口呆,均不敢相信這樣強勁的實力竟是一個不足二十的少女所發(fā)出的,就連一些已經(jīng)修煉了幾十年的老家伙實力還不如這少女來的高,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天才,才能有這般資質(zhì)?天組到底是怎樣一個強大的所在,竟然讓人實力提升的這般快?一時間,眾人紛紛猜測,看向小五的目光不由帶上了一絲妒意。 擂臺之上的辛陽感受是最清晰的,當小五的氣勢爆發(fā)震向他時,他只覺胸中氣血翻涌,差點沒忍住噴出鮮血來。此刻的他也不由心頭一顫‘難道自己的情報有誤?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秦子欣比自己還小那么多,怎么可能就已經(jīng)是地階中期巔峰,騙人的,肯定是吃了什么秘藥臨時提升的?!?/br> 想到此,辛陽腦中靈光一閃,當即指著小五怒喝道:“你居然吃禁藥提升修為,你這是違反了比賽規(guī)則!我要舉報,斐歷長老,我要舉報秦子欣偷服禁藥!” 眾人一片嘩然,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原來這少女竟是服用了禁藥才有這般修為,難怪敢與辛少宗主立下賭約,想來是有所依仗啊。 小五真的是要被他氣笑了,沒想到這個家伙這般無恥,看打不過自己,竟是想出這樣一個理由誣陷自己,這還真是讓人不齒啊。 斐歷看場上情況有些失控,隨即擔憂地看了一眼夜修寧“夜少,這......” 夜修寧勾唇冷笑,撇了一眼斐歷說道:“既然他靈虛派認定我們天組之人是作弊,那就查驗一下好了,但若是查驗結(jié)果我們沒有作弊,那也不打緊,就要那什么少宗族一條胳膊謝罪即可。我們也不是咄咄逼人之人,一切按規(guī)矩來就好?!?/br> “夜修寧你......”辛威一聽夜修寧這話,頓時怒從心頭起,不顧斐歷對他擠眼,直指夜修寧怒吼道:“憑什么要我家陽兒一條胳膊謝罪,你以為你是誰?” 斐歷簡直是要被辛威給蠢哭了,難道他就看不出夜修寧是故意這般說的嗎,目的就是為了要激怒他。 “辛門主這么快就認定是貴公子在誣陷我的成員了?不是那什么少宗主要舉報小五服用禁藥嗎?大會可是有規(guī)定的,誣陷他人之人可是要以命相抵的,我們只要他一條胳膊還委屈他了不成?還是說你辛門主愿代兒子受罰?”夜修寧混不在意地挑了挑眉,看著辛威的目光都不由浮起一絲不屑。 辛威被他這話堵的一滯,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你......你......好好好,我倒是要看看若是查出你天組服用禁藥,你夜修寧又當如何自處!” 得到雙方的同意,斐歷當即招人端來了一個小碗走到小五面前,說明情況后小五也沒猶豫,取出匕首割破兩指就往碗內(nèi)滴入了血液。 辛陽看得冷笑‘就算你是憑實力達到地階中期又怎樣,剛才攻擊間,我短刀上的興奮散就夠你受的了。哼!想和我辛陽作對,那便要你們?nèi)f劫不復!’ 斐歷接過弟子遞過來裝有小五鮮血的碗,將它放到一個裝有一只老鼠的籠子里。 “若是秦小姐服用過禁藥,那她血液里必定有藥力的殘留,到底是不是服用過,只消將她的血液喂給這只老鼠服下便可知曉。” 說著,在弟子的幫助下,斐歷終是將碗里的鮮血灌進了老鼠口中,繼而將籠子關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著籠子里的老鼠看,生怕漏掉一絲細節(jié),錯過一出好戲。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了,可籠子內(nèi)的老鼠一切如常,絲毫沒有異樣。這就意味著秦子欣并未服用禁藥,她的實力是實打?qū)嵉?,不是靠藥物提升的,眾人不由駭然,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很多復雜的意味。均沒想到此次峰會僅是初賽,天組兩名年紀最小的女子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居然超越了在場大多數(shù)人,到底是怎樣的一群變態(tài),才能在這樣的年紀達到這樣的成就,難道說,這幾年的天才都改論斤批發(fā)了?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辛陽一臉不可置信,他對自己短刀上淬的興奮散可謂熟悉至極,倘若被人吸入,那人便會立刻精神亢奮陷入幻覺。剛才打斗間他刻意抖動短刀,就是為了讓小五吸入藥散,可現(xiàn)在查驗結(jié)果怎么可能會沒有一點異常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他像是瘋魔般極力否認檢測的事實,夜修寧眼里一股殺氣涌出,冷冷地盯著他道:“那什么少宗主,你若是懷疑斐歷長老做了手腳,那你大可親自前來驗證一番,倘若沒有什么異議,現(xiàn)在是否該給我天組一個交代了?” “哼!”辛陽反應過來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想要我一條胳膊我就給?你當我靈虛派怕你不成?” “老大說要你一條胳膊,就絕不會要你一條腿!既然檢測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那咱們的比斗繼續(xù)!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我可是要取走你身上一個部件的!”小五眼中狠厲一閃,隨即握緊手中匕首,氣勢再次爆發(fā),身形閃動,說話間已然來到辛陽近前。 辛陽心中大駭,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小五居然還敢和他動手,當即運起內(nèi)力抵擋,才堪勘避過致命的一擊。 小五自晉升后很少有機會打斗,現(xiàn)在打起來還不是那么順暢,但很快她便對力道的控制熟悉了起來,再次閃動身形,匕首帶起一道不可抵擋的勁風,對準辛陽肩頭奮力削了去。 “??!”眾人只聽一聲慘叫響起,眼前一捧血花綻放,辛陽身子頓時倒飛了出去,撞在擂臺邊上痛呼倒地,而他一條胳膊竟是被小五生生用匕首齊肩削斷,帶著鮮血落到了擂臺之下。 小五見自己目的已經(jīng)達到,當即收了匕首,筆直地站立在擂臺之上冷冷地看上如喪家之犬的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