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 勸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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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確定了這一點,我便不擔(dān)心他會再一次背叛我。” 抬眼,見裴錦箬好似被嚇到了一般,一雙眼直愣愣將他望著,蕭綦嘆了一聲,“可憐見兒的,錦箬這是被嚇著了?所以啊,這聰明歸聰明,男人間的爾虞我詐,卻是腥風(fēng)血雨,女子還是莫要沾染得好?!?/br> 說罷,蕭綦笑著轉(zhuǎn)了身,卻是轉(zhuǎn)過身的剎那,笑容便是緩緩肖逸,到得門前,目不斜視,只冷冷對守在院門處的綠枝道,“好生照看你家主子?!?/br> 綠枝垂首不語,待得他一走,才快步走進了院中,“夫人?” 裴錦箬卻是見得蕭綦跨出了院門,便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盡了一般,癱坐在了椅子中。 原來……葉準(zhǔn)果然還活著。 原來……這一切的布局背后,都脫不開葉準(zhǔn)的影子。那么她呢?是不是她被蕭綦抓來,也是葉準(zhǔn)出的主意? 還有就是,蕭綦那般篤定葉準(zhǔn)恨燕家入骨,恨不得將燕崇置于死地,這樣的自信,從何而來? 想起前世時,死得蹊蹺的燕崇,奉命送燕崇回靖安侯府的葉準(zhǔn),還有她最后死前,隱約瞧見的,那一只拾起她的玉佩,骨瘦修長的手,還有那一陣血雨…… 前世,葉準(zhǔn)自然是不知燕崇的身世,如若,他果真與蕭綦同謀,在戰(zhàn)事快要結(jié)束時,才讓燕崇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可等到送燕崇回到靖安侯府,才因那枚玉佩猜到了燕崇的身世,猜到了燕崇是他的弟弟,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弟弟,葉準(zhǔn)會如何? 前世最后的謎底,好似已被她撥開了云霧,窺得一角。 蕭綦自以為自己掌握了先機,將葉準(zhǔn)看得清楚,卻不知,今生已不同前世。而葉準(zhǔn),對他亦是隱瞞頗多。 譬如,關(guān)于燕崇與他的關(guān)系,他半點兒也未曾對蕭綦吐露。 否則,蕭綦憑什么篤定,葉準(zhǔn)會毫不猶豫,置燕崇于死地? “夫人?” 見裴錦箬好似魔怔了一般,直愣愣望著某一處,卻是半晌沒有反應(yīng),嚇得綠枝白了臉,迭聲喊道。 裴錦箬到底是回過了神,卻只是抬手,輕觸了一下小腹,“扶我進去歇歇吧!” 綠枝卻是此時才瞧見她竟是一頭一臉的汗,“夫人,你怎的出了這么多汗,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這一路走來,她們小心翼翼,好在,這肚子里的孩子是個懂事的,竟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夫人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這才一直瞞到了如今。 可若是此時病了,就不妙了,病了,自然要找大夫,這大夫一來,這孩子……如何還瞞得??? “我沒事?!迸徨\箬搖了搖頭,這身汗,怕是被嚇的,“我進去睡一會兒,便好?!?/br> 她堅持,綠枝無奈,只得聽話將她扶了下去,只這心里,卻是惴惴。 夜色緩緩沉降而下,西北的星空低垂,伸手,好像就能觸及星光。 可無論星空多美,卻也要人有欣賞的心情。 “世子爺呢?”薛定手扶著刀柄,踏著夜色而來,到得帥帳前,停下步子,沉聲問著帥帳外的常茂。 常茂苦著臉,輕輕搖了搖頭,目光瞥向身后沉寂的帥帳。 十月,若是在鳳京城中,不過是剛剛轉(zhuǎn)冷,可這西北邊境,卻已是百草枯折,小雪漸生的時候。 常茂望了一眼身上穿著的厚實棉袍,正是夫人早早派人備好的,不由嘆了一聲。 轉(zhuǎn)頭望著濃眉緊皺的薛定道,“世子爺心情不好,你說話,注意著些?!边@是特意提點脾氣直,說話更是從來不懂拐彎兒的薛定的。 奈何,薛定的性子不只直,而且,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當(dāng)下,當(dāng)作沒有聽見,便是大踏步走進了帳中。 帳中燃著燈,燕崇甲胄未除,就站在當(dāng)中那張用牛皮繪制的輿圖之前,背影被桐油燈映射得忽明忽暗,聽見腳步聲,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仍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 薛定上前,抱拳施禮,“世子,咱們的人已是整裝待命,隨時可以出發(fā)?!?/br> 今日午后,一封信,并一串血紅的紅珊瑚手串被送到了營中,世子爺看后,便是徒手劈了近旁的一個兵器架子。之后,便是大步進了帥帳,再未出來。 入夜時,卻是傳了令,讓他秘密整合暗衛(wèi)。 此時,薛定正是來復(fù)命的。 只是,回稟完了,卻不聽燕崇有什么動靜,薛定抬起眼來,望著他的背影,目光落在他反撐在身后案桌上的手里,已經(jīng)被捏皺了的那封信箋,薛定吞吐了片刻,終究是忍不住開了口。 “世子爺,屬下知曉您與夫人夫妻情深,夫人出事,您必然心神難安。可是如今,索穆已是被祭了旗,鐵赫也不過是強弩之末,咱們只需再加把力,就可以拖垮北狄,這個時候,卻要為了夫人,前功盡棄,不是太可惜了嗎?” 薛定說到此時,便見得前方一直背對著自己的燕崇終于有了反應(yīng),卻是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如箭般銳利,直射而來。 即便薛定一貫就是這么個直硬的性子,那一瞬間,卻還是被嚇得瞳孔一縮,單膝一軟,便是跪了下來。 “屬下知道,屬下多嘴了?!?/br> “知道是多嘴,那便閉嘴!”燕崇終于是開了口,嗓音低沉,聽不出喜怒,卻是不怒自威。 然而,薛定已經(jīng)是豁出去了,一咬牙道,“可這些話,即便是明知世子爺聽了會生氣,屬下也不得不說。世子天生帥才,這一個多月來,幾番布局,才將戰(zhàn)局演至如今這般,再進一步,便可讓北狄元氣大傷,數(shù)十年不敢再犯,甚至讓他們不得不向我大梁俯首稱臣。如此,便算得還了西北太平,這是侯爺與先世子畢生所愿,亦是于國于民的大大善事。眼看著便要立下不世之功,世子爺若是為了一個女子,而止步于此,那豈不正是應(yīng)了那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之說?” “屬下亦是敬重夫人,可若是夫人卻成了世子爺建功立業(yè),造福于民的絆腳石,屬下,便不得不另做他想了。” “你想另做何想?”燕崇反問,那聲音又低了一度,讓人驟然,便可冷到骨子里。 薛定臉色白了白,這回,終究是沒再開口。 “薛定啊薛定,本世子倒是從不知,你居然有這般好的口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