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 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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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一點,燕崇對靖安侯還是甚有信心的。 裴錦箬聽罷,也是放心了許多。 “還有燕峑的婚事,也要勞你多cao煩了?!?/br> “都說了家里的事兒有我,你便不用太過掛心了。再說了,等著三弟妹進了門,有人幫我的忙,我也能夠輕省些?!迸徨\箬笑道。 燕崇深望著她,眼眸幽幽,好似含著千言萬語。 裴錦箬亦是抬眼望著他,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卻好似都能讀懂彼此眼中的心緒。 良久后,燕崇終于是伸手將她攬進了懷里,“家里和晟哥兒有你照看,我很放心。我唯獨放心不下的,只有你,我不在你身邊,你要萬事多想著自己,你好好的,我才能無后顧之憂?!?/br> 裴錦箬貼在他胸口,卻是愛嬌地笑道,“我盡量?!?/br> 燕崇挑起眉,將她從胸口處推開了些,望著她,似是懷疑自己方才聽錯了一般。 裴錦箬挑起眉梢,眼中閃爍著促狹道,“就是要讓你放不下心,要讓你時時刻刻都牽掛著我?!?/br> 燕崇聽罷,黑眸定了定,繼而一彎,重新將她攬在胸口,很是用力,似恨不得將她揉碎在血rou里一般,良久,裴錦箬才聽得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只一個字,“好!” 便讓她眼底,剎那間,又潮熱起來。 許是因著離別在即,哪怕是夜深了,兩人亦是情熱。 只燕崇卻格外的溫柔,直纏綿到天色將明時,兩人才沉沉睡去。 燕崇不過打了個盹兒,便聽得了外間的響動,醒了過來。 轉(zhuǎn)頭見身畔的人睡得憨甜,湊過去,在她額頭上輕印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地笑著,輕手輕腳穿上衣裳起了身。 到了外間,果然瞧見丫鬟們已經(jīng)捧了熱水來,他比了個禁聲的動作,壓低嗓音對綠枝道,“夫人還睡著,別去吵她,讓她多睡會兒,回頭讓廚房里備些補養(yǎng)的湯水。” 綠枝幾人自然是應(yīng)是,燕崇這才轉(zhuǎn)身走了。 過幾日,便要動身去西北,眼下,雖然明旨未下,雖然不用馬上交接公務(wù),他卻還有許多事情得做安排。 裴錦箬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了,先是瞧見了自己的情狀,想起昨夜的情景,雪頰上不由一紅。 這才抬手拉響了搖鈴。 綠枝們服侍著她起身,她雙眼便往外探了探,問道,“世子爺呢?” “世子爺一大早便出門去了?!?/br> 情理之中,他定然有許多事忙。 昨日買的那套紅珊瑚的首飾就放在妝臺上,裴錦箬將那串紅珊瑚手串拿了出來,繞在手腕上。 綠枝已經(jīng)為她梳好了發(fā)髻,一邊將她慣常戴的那支海棠珠花插進發(fā)間,一邊按著昨夜商量好地道,“袁嬤嬤家中有事兒,方才來向夫人告假,夫人還在睡著,世子爺便做主讓她回去了,還賞了不少東西,讓嬤嬤在家多待兩日再回來?!?/br> 這自然是商量好的說辭,裴錦箬點了點頭,“嬤嬤年紀(jì)大了,院子里的事兒你們該多多替她分擔(dān)才是?!?/br> 幾個丫頭都是點頭稱是。 連著幾日,燕崇都在外忙碌,總要夜深才會回來,而裴錦箬則偷偷幫他收拾起一些緊要的東西。 洛霖和常茂都是要隨著燕崇一道去的,還有一些近身護衛(wèi)的,都不能薄待了,金瘡藥什么的,裴錦箬便想著人人都備上一份兒。 為此,便是特意走了一趟莊老的院子。 自從那日在葉準(zhǔn)跟前,將往事揭開之后,莊老和燕崇師徒之間,便好似存了心結(jié)一般。 莊老小心翼翼,不怎么敢往燕崇跟前湊,燕崇更是不見他,也不提他。 這樣的異狀,靖安侯也看在眼里,私底下還曾問過。 可燕崇是個滑溜的,不肯告訴靖安侯,便隨意敷衍了兩句。 而莊老那兒也是含糊其辭,靖安侯問過幾次,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便也只得暫且將此事按下了。 裴錦箬待莊老倒是一如往昔,年節(jié)什么的,都記得讓人備上一份禮,偶爾也會讓人抱著晟哥兒去尋莊老玩兒。 這些,沒有刻意瞞著燕崇,他卻也沒有攔著,裴錦箬便更加安之若素了。 如同這回一般,想要什么東西,便直接來管莊老要,他不是師父嗎?管他要,也是再天經(jīng)地義不過。 反倒是莊老愣了愣,“???”了一聲,怕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裴錦箬倒是不厭其煩,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想要些上好的金瘡藥,還有驅(qū)寒的藥材,我不太懂這些,外邊兒采買的又怕不好,所以,想要勞煩師父幫著備上一些?!?/br> 說著,已是捏了一張銀票過去。 “就請師父緊著這些錢備便是了?!?/br> 莊老望了一眼那銀票的面額,眉心便是蹙了起來,抬頭往裴錦箬看了過去,眼神中帶著無聲的詢問,裴錦箬卻已經(jīng)轉(zhuǎn)開了眼,沒有瞧見一般。 莊老捏著那張銀票,斂下眸子沉思了片刻,便是粗聲粗氣道,“三日后可來得及?” 裴錦箬目下閃了閃,點了點頭。 莊老便是一擺手道,“那好,三日內(nèi)備齊,三日后,你派人來取?!痹捖曃绰洌艘堰M了藥房。 裴錦箬笑瞇瞇,在藥房外屈了屈膝,甜笑道,“多謝師父?!?/br> 這一日,燕崇回來得倒有些早,陪著裴錦箬用了晚膳,便同往常一般,與晟哥兒在炕上玩耍。 晟哥兒雖然是個愛笑的好性子,但卻也是男孩子,骨子里很是調(diào)皮。 借著燕崇的手,爬上爬下地在炕上撒歡兒,一會兒爬上燕崇的肚皮,隨著燕崇鼓氣,在那肚皮上忽上忽下,或是吊在燕崇的手臂上,如同蕩秋千一般,總之,玩兒甚是高興,不時發(fā)出脆嫩的笑聲。 燕崇望著晟哥兒的笑臉,也是彎起嘴角,黑眸卻有一瞬的沉凝,轉(zhuǎn)頭望向裴錦箬,欲言又止了片刻,才道,“明日早朝,明旨就會頒下了?!?/br> 裴錦箬正在為燕崇做一雙襪子,到如今,她能為他做,且得心應(yīng)手的,也就只有襪子了。 聞言,她的動作微微一頓,片刻后,才點了點頭。 要在六月初十之前趕到西北,明日,這明旨也該頒下了。 她沒有抬頭,又低下頭,默默地穿針引線,只本就不是很熟稔的動作好似又比方才更滯澀了一些般。 燕崇雙眸微黯,沒有說話,也是別開頭去。 只有晟哥兒,半點兒不懂離愁,兀自無憂簡單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