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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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那人直朝裴錦箬而去,丁洋嚇了一大跳,以為他要對裴錦箬不利,電光火石間,手已緊握刀柄,利刃,當(dāng)即就要出鞘。 那人卻是搶步上前后,便是在隔著裴錦箬兩步之遙處停了步子,跪下抱拳道,“屬下是奉我家少主之命而來。” 這事態(tài),完出乎了丁洋的意料之外。他一時愣住,下意識地抬眼往裴錦箬望去。 裴錦箬卻是神色如常,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丁洋將手從刀柄上挪開,遲疑地應(yīng)了一聲“是”,又往那恭敬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望了一眼,這才退了下去。 裴錦箬揮了揮手,綠枝也是會意地一道退了出去,并掩上了門。 裴錦箬這才望向那人,淡淡的,“你家主子讓你深夜造訪,有何貴干?” “我家少主知道二公子傷了,特意讓屬下送了上好的傷藥過來?!闭f著,已是奉上了一個青花瓷瓶。 裴錦箬卻只是望著,并不伸手去接。 那人卻也并不詫異,只默了片刻,才將之放在了身前的地面上。 “除了傷藥,少主還讓屬下帶了一樣?xùn)|西?!边@回,又另摸出一個物件,一并緊挨著那瓷瓶放了。 這回,裴錦箬望過去時,神色間卻多了一抹驚色。 “最后,少主讓屬下給夫人您帶句話,天涼了,這鳳京城中,風(fēng)雪將至,怕是很冷,二公子要養(yǎng)傷,便莫要出門了?!?/br> 說罷,便已是頓了頓首,深深一拜。 裴錦箬正在看著地上的物件發(fā)呆時,他怕也是知道裴錦箬不樂意瞧見他,趁著那檔口,人便已無聲無息竄了出去。 綠枝她們沒有聽見她喚人,也不敢進(jìn)來。 她眨了眨眼,醒過神來,終究是走將過去,俯身將那藥瓶和另一樣?xùn)|西拾了起來,捧在手里細(xì)看了片刻,這才轉(zhuǎn)身徐步進(jìn)了內(nèi)間。 轉(zhuǎn)過落地罩,卻見著本應(yīng)該沉睡的燕崇不知在何時醒了過來,若有所思的模樣,聽得隔扇的“吱呀”聲,這才轉(zhuǎn)頭往她看了過來。 裴錦箬沒怎么驚訝,卻很是無奈,“都聽見了?”這人傷成了這樣,還這般警覺,可見即便睡著時,這繃緊的心弦也未曾放松。 燕崇卻還是稀松平常地笑著,朝她伸出了手。 裴錦箬心領(lǐng)神會,將手里的物件轉(zhuǎn)頭遞給了他。 “我瞧過了,確實(shí)是真的?!?/br> 燕崇一邊翻看著那個荷包,一邊點(diǎn)頭道,“確實(shí)是真的,這世上,能如你這般將鴛鴦繡成鴨子的,委實(shí)不多。就算是仿造,也未免有些為難人。” 回過頭,見裴錦箬瞠圓了一雙眼瞪著他,他不由低笑出聲,“不過,我喜歡。我家綰綰哪怕是繡只豬給我,我也稀罕。” 裴錦箬哼了一聲,算他反應(yīng)快,給圓回來了。 “這東西他是何處撿回來的?”這荷包還是她去年閑來無事時做的,因著做的不好,本也沒打算用,誰知燕崇瞧見了,便硬是要討要去,還死乞白賴地非讓她在荷包的邊角上繡上他的名字。 只是,這荷包若是讓旁人瞧見了,就太丟臉了,她非讓他應(yīng)下不能戴出府去,她才肯給他。 可是,這會兒,這荷包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而且,還帶著血跡,又是讓葉準(zhǔn)送回來的,其實(shí)并不難猜。 “不會是榮王被害之處吧?” “若是我今日沒能過了這個坎兒,那一定是在那里被人發(fā)覺的?!辈贿^,現(xiàn)在倒是沒用了,畢竟,他這些時日一直在府中“養(yǎng)病”呢,若是要用這么一只荷包就來指摘他,未免就太兒戲了。他燕崇不是傻子,永和帝更不是。如今,不過是葉準(zhǔn)用來提醒的信物罷了,是以,可以輕易給出。 燕崇翻看著那個荷包,神色如常。 裴錦箬卻是蹙了蹙眉心,有些后怕,這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原是打的一箭雙雕的好算盤。若是今日沒能遮掩過去,那到時再拿出這個荷包…… “這件事,他到此時才來提醒,看來,他是真惱了你。”刺殺蕭允之事,蕭綦逃不開干系,而如今,葉準(zhǔn)顯然已經(jīng)站在了蕭綦那一邊,這件事,不管是不是他謀劃,只怕他都不可能不知曉。 燕崇眸底似是有一瞬的沉黯,末了,卻是勾起嘴角道,“這世間的情,并不只因親緣。” 裴錦箬望了他一眼,終究是沒有開口。葉準(zhǔn)和他之間,又哪里是血緣那般簡單?他們都是有自己的堅(jiān)持與底線,更是清楚地明白,自己腳下的路該往何處走的人。 可有些事情,卻也真的只如血緣那般簡單。 一夜無話,翌日清早,早膳后,靖安侯來了。 昨日,燕崇回府時,他也來過一趟,確認(rèn)了他的傷不會危及性命,便是離開了。 今日再來,且神色端凝,自是有事要談。 裴錦箬很是識相地離開,并將伺候的人也都一并支開了。 父子二人關(guān)起門來,也不知是說了些什么,竟是直談了一個多時辰。 其間,裴錦箬就在東次間里,一邊看著晟哥兒在炕上翻身玩耍,一邊做著針線,偶爾,竟是能隱約聽見靖安侯的怒吼聲,想來,父子二人并未相談甚歡。 也難怪,等到靖安侯出來時,臉色鐵青,連晟哥兒也顧不上看一眼,便是踩著既重且快的步伐而去。 裴錦箬見了燕崇,便是不由嘆道,“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的呢?父親年紀(jì)也大了,你少讓他上火動怒?!?/br> “我是與他好好說的呀,只是,我一說出來,他就跟點(diǎn)燃的炮仗一般炸了開來,我能有什么法子?往后,我與我們晟哥兒說話可萬萬不能這樣。”燕崇反倒一臉的委屈,末了,還引申到了自己和晟哥兒身上。 裴錦箬無奈而笑,“你和父親說什么了?”怎么能讓他氣成了這樣? “也沒什么,我就是跟他說,他還年輕,終日在家里也是無所事事,不如好好教導(dǎo)燕峑,好歹也是燕家的子孫,往后,也能讓他獨(dú)當(dāng)一面才好?!?/br> 裴錦箬一頓,目光有些復(fù)雜地落在他身上。 燕崇卻是一無所覺般,仍然抱怨道,“你說,我說這些話哪兒錯了?他就一頓火起,指著我罵了一通……”說著,還搖了搖頭。 說罷,才察覺到了裴錦箬的沉默,抬起頭,有些疑惑地望向她道,“怎么了?” 裴錦箬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屈身上前,挨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