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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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箬的唇角已經(jīng)彎起,他當時那話,還真不是哄她的? 誰知,眼角余光瞥見燕崇正不錯眼地望著她,笑意到了唇邊又被她抿平,淡淡應(yīng)道,“馬馬虎虎吧!”想用一件披風就讓她原諒他,門兒都沒有。 扶了綠枝的手,她徑自往一旁候著的馬車走去。 靖安侯府的馬車規(guī)制不同,自然比之裴府的要寬敞舒適許多,裴錦箬卻并沒有什么生疏之感,畢竟前世她嫁給燕崇數(shù)個年頭,進出都是這樣的規(guī)制。 車內(nèi)設(shè)了軟座,她堪堪坐下來,便見得車簾子被人掀起,燕崇卻是鉆了進來,綠枝則識趣地立刻避了出去。 “你怎么進來了?”她皺眉看他,他不都喜歡騎馬的嗎?上回,從西北回京,也不過是因著有話與她說,這才鉆進馬車與她同乘了一段,難不成,今日也有話交代?怕她在宮中貴人面前失禮,丟了靖安侯府的顏面? 誰知,裴錦箬卻是然想錯了,燕崇還真沒那么多理由,從西北回京的這一路上,他倒是想時時與她待在一處呢,不過是因著彼時他們到底尚未成親,他還得顧及她的清譽。如今,卻是不一樣了,名分已定,她,已是他的,誰還能說什么么? 燕崇朝她咧嘴一笑,“綰綰好狠的心,這才新婚頭一天,便開始嫌棄為夫了,莫不是……為夫昨夜表現(xiàn)得不好?”后面一句,他已是湊到她耳邊,輕聲低語的,音調(diào)壓得很低,外邊兒的人是聽不見的,裴錦箬卻是聽得又羞又惱,抬手便是猛捶了他胸口一記。 誰知,手卻是被他緊緊按在了他胸口。 她想抽又抽不回,只能惱恨地瞪他,“你真是口無遮攔!” 燕崇卻是滿不在乎的狂肆,“怕什么?兩口子之間的私話,還怕誰聽了去不成?”眼見裴錦箬別過頭去不理他,他話鋒一轉(zhuǎn)而輕柔,“好了!從這兒到宮門還有一段路,你靠著我歇會兒。” 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膝頭。 裴錦箬狐疑地看他,他是為了這個才進馬車來的? “快點兒!你不想一會兒去進宮謝恩時沒有精神,惹人笑話吧?昨夜本來就沒有休息好?!毖喑缯f著,已是不由分說將她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膝頭上,力道不至于弄疼了她,卻也不容拒絕。 也不想想,她是因為誰才沒有休息好。裴錦箬無聲地哼了哼,略一遲疑,倒也安之若素了,她確實有些累,從靖安侯府到宮門,怎么也還得走上半個時辰,哪怕閉著眼,養(yǎng)養(yǎng)神也好。 馬車晃晃悠悠中,她枕著他的膝頭,倒是還真迷迷糊糊了起來。 燕崇低頭望著她的芙蓉面,還有眼底隱隱可見的黑影,心里卻是又滿足,又心疼…… 他也沒有想到她居然嬌弱成那樣,昨夜看她渾身上下都是青紫的模樣,可是嚇壞了他,趕忙去將喝得半醉的莊老頭從被窩里挖起來,尋了他那兒最好的祛腫散淤的藥,及時給她涂抹了,方才,她沐浴時,泡了藥湯,又交代了袁嬤嬤再給她抹了一回,偏偏,他方才瞧她走路時,還是有些不自然,不過是強撐著端雅姿態(tài)罷了。 他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偏偏昨夜那事兒…… 燕崇苦笑了一下,終究是壓制太久的緣故,一經(jīng)開閘,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了。可若是讓她知曉,昨夜還是他克制了幾分的結(jié)果,只怕會將她嚇得退避三舍了吧? 不行!可萬萬不能讓她怕了這事兒。 從靖安侯府進宮的這一路上,燕崇一直望著裴錦箬的睡容胡思亂想。 若是讓裴錦箬知道,他一臉的深沉,琢磨得卻盡是這樣的事,只怕要氣得死命捶他了。 她那拳頭落在他身上,倒是不痛不癢,他卻還怕她疼了手,讓他心疼呢。 快到宮門時,燕崇輕輕將裴錦箬搖醒,看著她睡眼惺忪的樣子,心疼得不行,“乖!咱們一會兒早些出宮,回家好好睡?!?/br> 喚了綠枝進來,幫著她整理了妝發(fā),等到一切妥當時,馬車也緩緩到了宮門口。 宮門處早已備了軟轎,鄭皇后跟前的素英姑姑已是等在了那里。 見得燕崇親自將裴錦箬扶下馬車,面上的笑容卻是沒有半分的異樣,笑著上前向兩人行禮,“奴婢見過世子爺,見過世子夫人。陛下此時尚在早朝,皇后娘娘已去了壽安宮請安,特意命奴婢請了世子爺和世子夫人,一道往壽安宮去,太后娘娘怕是已經(jīng)盼了許久了?!?/br> 太后娘娘是陛下與永安長公主的親生母親,也就是燕崇的親外祖母,自然是心急要見外孫和外孫媳婦。 裴錦箬上了軟轎,被晃悠悠抬著往壽安宮去。 一路上,裴錦箬不由得回憶起了從前,太后對她,雖然不如蕭靈犀那般毫不掩飾的抵觸和厭惡,卻也自來是冷淡的,唯獨……只有在燕崇在時,待她多了兩分親和。 裴錦箬從來不懷疑太后對她的不喜歡,也想過是為什么,大抵是因著她出身低微,配燕崇確實算是委屈了他的緣故吧?那么……今生也別抱太多的希望好了,太后說不定,還是不喜歡她。 軟轎慢慢落了下來,轎簾被掀開,燕崇的笑臉探了進來,將手遞給了她。 裴錦箬將手伸出,立刻,便被他緊緊握住,出了軟轎,夫妻二人并肩而立,端得是一雙儷人。 隨在素英身后,兩人進了壽安宮的宮門,一邊走,燕崇一邊低聲對裴錦箬道,“你的手有些涼,可是不暖和?” 今日,天陰得厲害,北風也吹得緊,怕是會下雪。 裴錦箬搖了搖頭,她穿的夠暖和了,只是,這手,卻自來便要比旁人涼上幾分,尤其是冬日里。 燕崇蹙了蹙眉,“你不要緊張,太后娘娘是最最和善不過的?!?/br> 裴錦箬不置可否,點了點頭,太后娘娘是你外祖母,對你自然是和善,對其他人,那便未必了吧? “錦箬,你來了?”正思慮著,兩人已是到了正殿前,蕭靈犀早已候在了廊下,一見得裴錦箬,便是歡喜地奔了過來。 到得近前,卻是被燕崇冷眼一盯,加之一聲咳嗽,便是剎住了腳。 “長樂,稱呼不對啊!我們昨日,可已是成親了?!鼻辶饲搴韲担嗍雷拥恼Z調(diào)帶著兩分不悅。 蕭靈犀臉上笑容稍斂,幾不可見地撇了撇嘴角,卻還是乖乖改了口,“表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