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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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箬望向來人,亦是驚訝,“舒雅jiejie?” 那一身湖綠衣裳,爽朗疏落的女子,不是季舒雅,又是誰呢? “你這是……”裴錦箬先是疑惑,繼而微微一頓,面泛狐疑之色,“難道……” 季舒雅笑道,“meimei真是冰雪聰明。沒錯(cuò)!這清雅齋也是我家的產(chǎn)業(yè)。meimei今日來,是要買什么?”說著,已是上前攜了裴錦箬的手。 裴錦箬心念電轉(zhuǎn),笑道,“是這樣。楓哥兒前些時(shí)日,在這里買了一幅畫,我實(shí)在喜歡,便想著來看看,還有沒有這位‘槐柳先生’的畫作。” 裴錦箬一邊說著,一邊偷睇著季舒雅的神色。 卻見她沒有半分異色,反而很是好奇一般望向那掌柜的,“余叔?” 那余掌柜也是個(gè)機(jī)靈人,又見自家東家姑娘都問了,便是忙道,“那‘槐柳先生’確實(shí)將畫放在咱們店里售賣。一個(gè)月,也就那么兩三幅,如今店里還存著兩幅,我這就去取來?!闭f著,便是入了里間。 季舒雅則拉了裴錦箬的手笑道,“多日不見,meimei可還一切安好?” “托jiejie的福,都好??磈iejie也是紅光滿面,想必近來,定是心氣頗順,煩惱全無了。” “我才是托的meimei的福?!奔臼嫜判Σ[瞇拍了拍裴錦箬的手,而后,想起什么似的,低聲道,“過幾日,嵐庭怕還是會(huì)回博文館上課的,我們家里的事情如今也差不多上了正軌了,家父覺著多學(xué)著東西最好,是以,還是走了些門道要送他回博文館,屆時(shí),meimei可得幫我多看著他些。他若還是同從前那般上課就是蒙頭睡覺,不用功學(xué)習(xí),你只管幫jiejie抽他?!?/br> 裴錦箬略有些意外,那時(shí),季舒玄便說了,往后能不能回博文館還不一定,他在離開之前便是已做好了再不回博文館的準(zhǔn)備的。卻沒有想到……還是要回來。 這到底算是好事吧?裴錦箬想。 至于季舒雅最后那兩句交代,裴錦箬實(shí)在不知道該作何回應(yīng),只得干笑了兩聲。 好在,余掌柜取了兩卷畫軸回來,這才暫且解了她的尷尬。 那兩幅畫果真也都是出自那位“槐柳先生”,一副畫的是竹林幽靜,比起之前那幅飛瀑臨石,倒是要“靜”了許多,筆觸細(xì)膩。另一幅則是山原樹景,遠(yuǎn)山用的是寫意筆法,近前的一棵槐樹,卻用了工筆細(xì)描,就是枝葉脈絡(luò)也是纖毫畢露,當(dāng)中一片葉子正悠悠從樹梢墜落,梧桐一葉而天下知秋。這樣的畫法,從前從未有人用過,卻也讓裴錦箬更加確定了,這位“槐柳先生”,正是她所想的那個(gè)人。 她將畫卷起,很是滿意的神色,望向余掌柜,“掌柜的,這兩幅畫我都想要了,不知要多少錢?” 想著早前裴錦楓買一幅便花了六十兩,這兩幅想必也不便宜。 “早前不知道這位公子是東家的朋友,如今知道了,自然不敢再收那么高的價(jià)錢,便給個(gè)本錢,一幅三十兩便是?!?/br> 兩幅畫,卻只要六十兩。裴錦箬本來也不想占這便宜,只是想著季舒雅就在這兒看著呢,自己若是執(zhí)意推辭,怕又是一場糾葛。不由嘆了一聲,對(duì)季舒雅道,“我這是又要讓舒雅jiejie吃虧了?!?/br> “這算什么?兩幅畫而已,我看你倒是真喜歡這位‘槐柳先生’的畫作,這樣,我讓余掌柜給你留意著,若是往后他又有畫拿到我們店里寄賣,便讓余掌柜來告知你一聲。” “那自是感情好?!迸徨\箬目光閃閃,“不知道這位‘槐柳先生’是何方神圣,我實(shí)在是仰慕他的才情。若是余掌柜方便,不知可否為我引見?” 余掌柜卻是愣了一愣,這才道,“這‘槐柳先生’不過是進(jìn)京趕考的一個(gè)窮舉子,只這一手畫技確實(shí)是了得。至于引見……請(qǐng)姑娘見諒,我也得先征詢了他的意思才能給姑娘回話?!?/br> “不過……姑娘這般欣賞他的畫技,也算得知己了,想必他不會(huì)拒絕才是。” 這個(gè)結(jié)果,倒也算得不錯(cuò)了,說起來,只怕還要有賴于今日恰巧碰上了季舒雅。 裴錦箬笑道,“如此,那便先多謝余掌柜了。” 余掌柜讓人來將兩幅畫包了,季舒雅說她也要走了,便與裴家姐弟一道出了清雅齋。 幾人剛走,重重貨柜后,卻是轉(zhuǎn)出一人來,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注視著走遠(yuǎn)的幾人背影,若有所思。 “公子,您可選定了?”余掌柜笑瞇瞇迎上前來道。 那公子一身清雅的玉白,芝蘭玉樹,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中卻含著一股說不出的貴氣。聞言,轉(zhuǎn)過頭來,對(duì)著余掌柜展笑道,“我就要這方硯臺(tái)和這兩支玉管紫毫吧!勞煩幫忙包一下?!?/br> 燕崇已是到錦衣衛(wèi)上任十來日了,不過短短時(shí)日,眉宇間卻已添了凌厲之色。 一身大紅金繡的飛魚服,襯得他本就燦若春陽的氣度好似更加張揚(yáng),大步流星之間,恍若一團(tuán)熾燃的云。 “晙時(shí)表兄!”一聲朗朗呼喚,出自宮門側(cè)邊。 燕崇停步,側(cè)頭便瞧見正從馬車內(nèi)鉆出來的,一身玉白的溫潤少年。 不是旁人,正是皇六子,穆王蕭綦。 見得燕崇,他好似極為開心,雙眸閃亮著,人已從馬車上躍下,朝著燕崇大步而來。 “表兄這是剛從宮里出來?想必是有要事要回稟父皇吧?” 燕崇含糊“嗯”了一聲,笑道,“你呢?看你這樣子,是剛從宮外來?” “是。今日無事,是以到城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去了平日里常去逛的一家古玩書畫鋪?zhàn)?,倒是挑了一方不錯(cuò)的硯臺(tái),還有幾支筆,想著雖然是外面的東西,但勝在還不錯(cuò),所以,帶進(jìn)來孝敬一下父皇。”蕭綦朗聲笑道,倒好似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后,待燕崇要比從前親近了許多。 相較而言,燕崇的回應(yīng)就要平淡許多了,淡淡笑道,“你一片孝心,皇舅舅若是知道了,必然高興。我還有公務(wù)在身,便先告辭了?!闭f著,一拱手,便要走。 蕭綦?yún)s又道,“對(duì)了表哥!今日也是巧,我今日在那鋪?zhàn)永铮故怯鲋伺峒夷俏蝗媚?。她是特意奔著誰的畫去的,好似很是仰慕那位畫者的樣子,還專程請(qǐng)求那鋪?zhàn)拥恼乒駧椭娔?。?/br>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