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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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府若能幫著老爺起復(fù),這……也算是一樁好事吧?”老爺眼看著孝期將滿,可朝廷是坑少蘿卜多,這幾個月,老爺四處奔走,卻一直沒能有個好的結(jié)果。 裴世欽畢竟是裴家的頂梁柱,只有他好了,這個家才能好,家里的哥兒和姐兒才能有面子,以后才能有好前程。 這樣的道理,孟姨娘哪里會不知道? 不過…… “好什么好?一旦老爺?shù)钠饛?fù),要依靠英國公府,往后,就沒有咱們什么事兒了?!泵弦棠锱?。 “那……那怎么辦?”秋雁甚少見孟姨娘這般怒不可遏的模樣,何況,老爺還就在里間睡著呢,不由白著臉,訥訥問道。 孟姨娘沒有回答,只是曳起嘴角,從窗戶往外望去,冷冷地笑了。 而她目光所及之處,恰恰正是竹露居一角翹起的屋檐。 竹露居內(nèi),裴錦箬正在給裴錦楓分東西。 “這幾個尺頭都適合你,外祖母的一番心意,莫要辜負(fù)了?;仡^讓針線房的給你裁兩身衣裳,也該開始做秋裳了?!?/br> 這些時日,裴錦箬常幫他cao心著這些衣食穿戴之事,裴錦楓也是習(xí)慣了,聽了她的話,俱是應(yīng)下,沒有二話。 裴錦箬瞄他一眼,“瞧你心情不錯?”剛到英國公府那會兒,不還有些局促么?見他這樣子,應(yīng)該在英國公府過得不錯。 裴錦楓點了點頭,“外祖父雖然有些嚴(yán)肅,但也不是那蠻橫不講理的,幾位舅舅和表兄們待我也是可親得很,大舅父考校了我功課,恪表兄知道我在學(xué)習(xí)射、御,很是高興,已是約好了,過幾日,帶我去軍營轉(zhuǎn)轉(zhuǎn)?!?/br> 男孩子對軍營總有一種來自骨子里的,難言的熱切,裴錦楓說著,竟已是雙眼發(fā)亮了。 裴錦箬卻是愣了愣,恪表兄?那自然便是袁恪了。 沒想到,這一世,事情還真是變化不少,裴錦楓居然會與袁恪有了交集? 不過……這也是好事。 “恪表兄既然看得起你,那你可莫要辜負(fù)了,恪表兄行事沉穩(wěn),你要多跟著他學(xué)學(xué)?!?/br> 袁恪此人,前世到她死那會兒,已是官拜兵部尚書,而且,極得圣心,兼任著錦衣衛(wèi)指揮使之職。大梁開國以來,錦衣衛(wèi)出身,卻能如六部供主職的,也就只此一人了。 當(dāng)時,袁恪、燕崇以及后來那位剛剛而立之年,便入了內(nèi)閣,大梁最為年輕的閣老,葉大人,便是這大梁最為惹人青眼的青年才俊。 只是,不想,燕崇才不過盛極短短數(shù)年,就驟然隕落了。 想到這里,裴錦箬目光微微一黯,不管怎么說,他們與袁恪占著表親的名頭,他又是個能耐的,有他提拔著裴錦楓,這自然是好事一樁。 裴錦楓也確實對這位表兄印象甚好,聽罷,便是點了點頭,“我都知道?!?/br> 送走了裴錦楓,裴錦箬淡淡瞄了一眼桌上堆著,還不及收起的錦盒,信口問道,“丹朱的傷如何了?” 綠枝正領(lǐng)著紅藕在收拾葛老夫人和吳夫人給裴錦箬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布料尺頭、絹帕首飾,還有些吃食、藥材,可是應(yīng)有盡有,足見英國公府財力雄厚,對自家姑娘更是疼愛有加。 綠枝雖然忙得腳不沾地,卻是開懷得很。 聽了裴錦箬的問話,愣了片刻,這才反應(yīng)過來回道,“那日,姑娘便讓請了大夫,又給了上好的棒瘡藥,又有陳嬤嬤精心照料著,應(yīng)該是好得七七八八了?!?/br> “你收拾些她能用的藥材送去。”裴錦箬抬手往桌上淡淡一指。 綠枝目光輕輕一閃,屈膝應(yīng)道,“是?!?/br> 果真收拾了東西往丹朱房中走了一趟。 自從裴錦箬當(dāng)眾打了丹朱的板子,陳嬤嬤便好似跟裴錦箬慪上氣了一般,每日里,只待在丹朱房中照料她,對于裴錦箬的事兒,甚至是這院子里的事兒,卻是撂手不管了。 裴錦箬卻是好脾氣,全然由著她,沒有一句斥責(zé)。 綠枝進去,陳嬤嬤和丹朱面上都沒有什么歡喜之色,綠枝恍若不知,將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笑瞇瞇道,“今日,姑娘去英國公府給老夫人祝壽,回來時,老夫人給姑娘帶了好些東西。姑娘心里惦記著嬤嬤和丹朱,所以,讓我撿些送來。這里有些上好的三七還有燕窩,對丹朱的傷勢有好處。” 陳嬤嬤扯了扯嘴角,“多謝姑娘賞賜。” “姑娘說了,嬤嬤只管安心照顧丹朱就是,其他的,就不讓嬤嬤cao心了。” “還有……姑娘讓我提一句,前些日子,丹朱幫著給二爺挑選的生辰禮物,二爺很是喜歡,這一功,姑娘還是給丹朱記著的?!?/br> 說罷,綠枝這才起身告了辭。 待得她一走,丹朱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從床上彈坐而起,白著嘴臉問道,“娘!姑娘……這是什么意思?” 陳嬤嬤神色肅然望著那桌上的東西,神色幾變,“姑娘真是長大了?!?/br> “娘?”丹朱不解,只陳嬤嬤的臉色讓她莫名不安,“姑娘……是已經(jīng)知道我們投靠了孟姨娘吧?”這是丹朱一直都猜想了的,卻一直自欺欺人地沒敢說破,只心里,卻還是惶惶。 “知道便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沒有做錯什么?!标悑邒咭а赖馈?/br> “她今日,居然特意讓綠枝來敲打我……嗬!倒是我小瞧了她,哪里知道,她居然還有那個運道,讓英國公府重新做了后盾,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陳嬤嬤并非生來就如此,她早先,是袁婧竹千挑萬選來給裴錦箬做乳娘的,自然是身家清白,人也老實忠心,彼時,袁婧竹在時,對她自然是好,賞錢也豐厚。因而,她對裴錦箬也是上心,當(dāng)真如同親生女兒一般。 只是,人心思變。 等到袁婧竹沒了,裴府的內(nèi)院落到了孟姨娘的手里,而裴錦箬姐弟二人還小,英國公府又對他們置之不理之后,陳嬤嬤的心,自然就動搖了。 而孟姨娘看準(zhǔn)了這一點,對她百般示好,她自然而然,便是靠了過去。 她也沒覺得有什么對不住的,還是那句話,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天經(jīng)地義。 只是,沒有料到,如今,英國公府居然又回頭管起了這姐弟二人的事兒,而且,裴錦箬居然也似開竅了一般,再不如從前那般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