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消失了
云妮輕輕勾了勾唇角,拿起繡活低著頭繡起來,家里攢了一堆帕子了,等分了家就可以去鎮(zhèn)上交活了。 本來想慢慢折磨村長他們,可是一時沒忍住,下了死手,不過目的達(dá)到了也一樣。 再說江太師他們,一回到府里,就開始討論分家這事,還有老人贍養(yǎng)的問題,還有村里那二十來戶土坯房的問題,整整一天,第二天,江太師跟著,其實做主的都是成連玉。 誰叫人家是太師,歲數(shù)也那么大了,有他在,太師能省勁則省勁,反正昨天都討論好了,成連玉照著坐就是。 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動手分家,從村頭第一家開始,家里的土地平分,銀子平分,糧食分了,房子不能人,平分還是住一起,江太師要的就是他們分開過。 第一戶家里有三個兒子,可能是他們回去商量過,老人是跟著老大過,那么房子就分給老大,老二老三搬出去,村里給劃莊基地,用分得的銀子蓋房子。 至于養(yǎng)老,分出去的一家一年給二兩銀子,一百斤糧食,其它的看孩子心意,愿意給就給,不愿意給不準(zhǔn)去鬧去要。 施工隊都在小江村等著動工呢,他們都不敢進(jìn)院來看,在外面坐等著,院里全是帶刀的侍衛(wèi),不同意就趕出村子。 把家一分,分家文書一寫,官差帶著被分出去的人去看莊基地和村里分給的荒地,建筑隊的工頭就在后面跟著,說好價錢,馬上開工,現(xiàn)成的圖紙,立即就干上了。 來這里的可不是一家建筑班子,估計他把鎮(zhèn)上,縣里的建筑班子都叫來了,看來成連玉是下了狠心了,怎么也是折騰這一回,能一步到位堅決不拖拉。 王爺太師親自出動了,他這個縣令要不借此機(jī)會給自己豎豎威,那還得了。 說來也怪,全村人都分完家了,唯獨就把江長生家放在最后,而且是第三天下午,才到的他家,江陽王居然也來了,其實他還是心里好奇那個八歲的小姑娘。 但也純屬好奇,院子不小,天氣挺好,就在院子里,所有人都在家,云妮拿了一個板凳坐在外圍,安靜的繡著帕子,江陽王用眼掃了一下全院的人,立即知道坐著的小姑娘是誰了。 衣服穿得干凈利落,即便是打著補丁,也覺得很清新,頭發(fā)黃黃的,但是梳的很周正,皮膚不是很白,但是卻看哪個部位都覺得順眼,可惜了,她是低著頭的,小手不停的上下落著針,眼神移到繡活上。 雖比不得京城,但是在這個小地方,也算是一流的,這才八歲呀,了不得,算一下從她恢復(fù)到現(xiàn)在也就三個多月,要說神童也不為過。 云妮感覺一道審視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順著感覺回看了一眼,淡淡的,一點異樣的情緒也沒有,這一眼看得墨江陽居然渾身打了一個冷戰(zhàn)。 這一眼不是凌厲,不是深不可測,而是直擊靈魂那種,好象一眼能望穿他,可以看到他的過去,未來,心里一緊,忙收回目光,心臟崩崩的跳的歷害。 他可是上戰(zhàn)場殺人如麻的王爺,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的眼神嚇到了,怎么可能?他不相信?一定是她就是長得那樣的眼神,畢竟她才八歲。 云妮低下頭,繼續(xù)繡著,大房一家贍養(yǎng)老人,二房和三房被分了出去,家里一共一百五十多兩銀,分成了三份,一家五十兩。 糧食六千多斤,一家二千斤,當(dāng)場二房三房把今年的養(yǎng)老銀子和糧食給了老人,寫好分家文書,按了手印,整個村子就算是分家結(jié)束了。 所有人家,等房子一蓋好,必須搬進(jìn)去住,現(xiàn)在沒房的,就暫時先在原地住的,至于那二十戶土壞房人家,江太師也有他的打算。 晚上派人把他們叫到家里,開了一個小會,“你們的房子,雖然能住人,但是很危險,如果下大雨,暴雪,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正好趁著現(xiàn)在都在蓋房,一起蓋了吧?“ ”老太師,不是我們不想蓋,家里窮,用錢的地方太多,“ ”你們父母官已經(jīng)上報朝廷,今年一年免稅,不用交公糧,要是沒錢的話,可以來找我借,打好借條,我不收利息,十年還清就可以了,怎么樣?” “真,真的?” “我的話還能假?” “那行,我們借,我們借,呵呵,太好了,” “嗯,我讓人領(lǐng)著你們?nèi)し?,一家六十兩,必須把房蓋好,蓋結(jié)實,建筑班子出的都是一個價,這是壓到最低了,現(xiàn)在蓋正合適呢” 就這樣,連村里的外來戶,也要蓋新房子,紅紅火火一片一片,非常熱鬧。 江長生家,自從分了家,三房一家就在后院做著吃喝,衣服不管洗,豬,雞不管喂,四個女人天天坐一起做繡活。 蓋套房子要六十兩呢,只分了五十兩,又賣了一千斤糧食,加上手里的湊了湊才算交夠房錢。 三房一共八口人,分了八畝荒地,四畝良田,每天一大早江玉橫就帶著三個兒子去地里開荒了,自己的地,干著有勁兒,趕著時間咱上玉米,到了秋收后,還能種上麥子! 而大房二房就傻眼了,老大還是去鎮(zhèn)上做工,他媳婦和孩子承包了家里所有的活,天天累個臭死,一到睡覺時就不停的報怨。 “年底豬殺了以后不喂了,衣服自己洗自己的,只管給老人洗,別的都不管洗,累死了,累死了,就差把黑白無常叫出來帶他們走” 大房有兩男三女,賣了一個,現(xiàn)在就六口人,加上老人,八口,不多也不算少,主要是江老爺子他們就算能動都不干,當(dāng)老太爺當(dāng)慣了。 因為老人要跟著他們過,所以老人的四畝地給了大房,一共八畝良田,沒有荒地,可是他們不會種地,平時都沒侍弄過,沒辦法,只好租給同村的外來戶。 二房也是,他們家一男四女,被江老太賣了一個,現(xiàn)在是六口人,得了六畝荒地,四畝良田,一樣不會種,急著他們,眼看著大哥家的租了出去,他也跟著學(xué),租給本村的外來戶。 相比較三房人勤快,里里外外一把手,干啥都得心應(yīng)手,他們看著就生氣的不行,總是過來過去指桑罵槐,可是沒人理他們,用李氏的話說“就當(dāng)他們放了個屁” 三房一家,天天從后院不斷有笑聲傳出,大房二房,天天是恨的咬牙切齒,這就是有人高興就有人愁。 江陽王看著這里的事情解決了,跟江太師告辭,準(zhǔn)備啟程回京,成連玉也要回去,他是縣令,要回縣衙,不過想起一路的牌子,還有門口那人頭,他直嘆氣。 正在這時,侍衛(wèi)來報,“大人,官道上的牌子,還有縣衙門口掛著的人頭和牌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