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shù)膭分節(jié)閱讀_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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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王謁海臨終前叮囑王儀,要以此來換取弇洲派的結(jié)盟投靠,出山襄助;但她現(xiàn)在卻顧不得太多,更何況弇洲派如今這副模樣,根本已經(jīng)無人可用、無盟可結(jié),還說什么結(jié)盟之約?她下定決心,道:“我要你放了王樵,你們之間的仇怨,就當(dāng)做一筆勾銷;那我們這筆賬,也就當(dāng)做一筆勾銷?!?/br> 貝衍舟一愣之下,似乎大出所料:他轉(zhuǎn)頭看了看王樵,又轉(zhuǎn)回去看王儀,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一回,失笑道:“王老弟,你還真是個中高手!”搖了搖頭,再對王儀說:“你確定?當(dāng)真?不再反悔?” 王儀道:“你說話算不算數(shù)?你弇洲派偌大聲名連圖譜也保管不好,我要請你放過一條人命卻很難嗎?” 貝衍舟苦笑道:“自然不是!”向姽兒示意道,“放開他吧!”那金睫女娘這才緩緩放開王樵,還朝他微微一福道:“樵公子,得罪了!”眉眼盈波,儀態(tài)端方,萬萬是看不出前一刻還幾乎把刀刃摁進(jìn)他喉嚨的女子。 王樵乍獲自由,摸了摸脖頸,反而不敢置信,居然這么輕易便放過了?他扭頭看向貝衍舟時,貝衍舟做了個鬼臉,揮手道:“你看我作甚?還不快走,指望我給你設(shè)宴餞行嗎?”王樵道:“不,只是……”他想說一族之仇,如何能如此輕易化解?貝衍舟道:“還是得感謝你那位好妹子,她把牽系你我兩族興衰榮辱的秘密拿來,只為了換你一個人的性命,我哪里還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王樵滿腹疑惑,問道:“什么秘密?那圖譜到底是什么……?” 貝衍舟低聲附耳道:“那是十二樓的建造圖譜。” 王樵一個失驚,噫道:“什么?” 貝衍舟道:“你再多問一句,我便反悔。”王樵只得道:“好,好,我不問了?!睂⑿艑⒁傻赝白呷ァ?/br> 貝衍舟長嘆一聲,轉(zhuǎn)頭見文方寄還愣在原地,道:“你也走吧!貨已經(jīng)拿到了,我和你文家的生意也就做完了!小心收好這柄劍,切勿外露,否則路上被人搶去,我可也沒有辦法再做第二把了?!蔽姆郊目匆豢此挚匆豢赐蹰裕蝗槐鼊σ粰M,猶豫著說:“你曾經(jīng)說過,你活不了多久了……”他一雙眼看向貝衍舟,“是因為鳳文嗎?”劍尖輕顫,再指向王樵,“是因為這個人嗎?” 王樵腳步不由得一頓。 貝衍舟道:“是啊,不過在我來說,那不是頂要緊的事?!?/br> 文方寄繼續(xù)問道:“那日圍攻十二樓的那些人,他們也是這樣嗎?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當(dāng)時才要把他抓走?” 貝衍舟道:“多半如此,我不知道他們各自賃了什么,但油盡燈枯之時怕也差不多吧。” 文方寄顫聲道:“那倘若,倘若當(dāng)初我們要是把他交出去,我的爹爹、師哥、師弟,……他們是不是,是不是都不用死?” 王樵覺得背心一涼,那柄透若水精、薄如冰胎的劍帶著一股森森寒氣,正抵住他的脊椎;文方寄輕聲道:“殺了他,你就能活下來么?”那柄劍仿佛寒潭冷玉,鋒銳無比,相信甚至不需要幾分力氣,只要往前輕輕一送,就能刺他一個心口對穿。那少年道:“你要服從那什么勞什子的約定,但我卻不用……”那蟬翼劍仿佛從萬丈深淵里撈出來一般冰冷刺骨,幾乎凍得他手指打顫。 貝衍舟一雙溫?zé)岬氖謪s搭在他顫抖的手背上,緩緩將他手中的劍按下了,道:“算啦!你做不來的,不必勉強。你不是我!瞧啊,這若是入了話本,也是‘換譜救郎芳心漸,千金然諾取情深’,我得演好白臉兒的jian角戲,也就是了?!币娡蹰缘谋秤熬従徸哌h(yuǎn),對身旁的姽兒微微一笑道,“你怎么不跟去?不是把你賭輸給他了嗎?” 姽兒望著他道:“老爺……” 貝衍舟搖手道:“以后我不是你老爺了,也不必來救我!能活轉(zhuǎn)一遭不容易,雖然你都不記得了,但你手指上傷疤痛我卻總也修不好,是不是?”他笑道,“去吧,那痛不是修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