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下南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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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的所作所為又讓許輕舟為難了,畢竟,從一開始許輕舟就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反倒是自己,從一開始就自欺欺人。 握著勺子的手一抖,顧堯急忙收了回去才避免掉在床上的悲劇,他將心底的難過掩在眼底,繼續(xù)揚起笑容,將白粥放在桌上,故作輕松道:“行,那你趁熱吃,一會兒冷了。” 許輕舟沒說話,只是點點頭,隨后回過頭來將白粥端了起來,一點一點的慢慢吃著,全程沒抬頭看過顧堯一眼? 顧大神坐在旁邊,心里拔涼拔涼的,跟破了好幾個窟窿一樣,四處漏風,那涼風就拼了命的往里面灌,讓他連呼吸一下都帶著冰渣子。 他等了一會兒,打算等著許輕舟吃完粥了,和他好好聊聊,但是許才子就是沒給他這個機會,埋頭吃粥,愣是把一碗粥當成美味佳肴來對待,恨不得一顆一顆數(shù)著吃。 兩人都沒開口,一個安靜吃,一個安靜看著吃,和周圍的病床相比,他倆這兒安靜像是在另一個空間,除了許輕舟吞咽白粥的聲音,沒有一點其他聲,充滿了一股格格不入的感覺。 等了好一會兒,一碗白粥終于見底了,顧堯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張口:“許……” 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一陣哭天嗆地的大喊大叫給打斷了。 “我的舟兒啊,我的心肝,我的寶貝啊,你怎么樣了?!?/br> 顧堯撫了撫額頭,有點心累,轉(zhuǎn)頭往門口那兒一掃,果不其然看見了方祺。 后者一臉死了兒子的悲傷表情,還沒進門就開始哭喊著,里面還夾雜了護士的警告和余免不住的道歉聲。 方祺出場的方式太過震撼了,吸引了顧許二人注意力的同時,也把整個病房里其他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等他一走進,發(fā)現(xiàn)病院里所有人都動作一致的盯著他,跟看耍猴的一樣。 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方祺還是露出了大白牙,對著眾人笑了笑。 許輕舟坐在床上,快要被他那一口亮白的牙齒晃瞎了雙眼,也是很心累的道:“我還沒死呢,你就不能小聲點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我哭墳?!?/br> 聽見聲音,方祺這才收了笑意,急忙小跑過來,撲在許輕舟床上仔細檢查,擔心道:“顧堯給我打電話說你在學校暈倒的時候,我還納悶了,你怎么這么倒霉進來了,啥時候能出去???” “大哥,”許輕舟有氣無力道:“我這是住院,不是進監(jiān)獄,你措辭能不能注意點?!?/br> 后者沒把這話當一回事,自顧自繼續(xù)順著:“你就習慣逞強,早知道我就陪你來了,醫(yī)生咋說?嚴重嗎?不會是絕癥吧?” “絕癥個鬼,感冒好吧!”許輕舟是真的被他氣笑了。 兩人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顧堯則是很自覺得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外圍,沒和他們擠在那一小塊地方。 從方祺他們進來后,許輕舟很明顯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顧大神皺了皺眉,他不知道自己帶給許輕舟的壓力這么大,大到僅僅是兩人呆在一個空間,都讓他渾身不自在。 顧堯心下一沉,慢慢遠離那張病床,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道帶著敵意的視線朝他看來,一抬頭,就看見了冷著一張臉,帶著一副金邊眼睛的男人。 在心里把認識的人順了一遍,顧堯想了起來,這人是許輕舟的室友,好像是叫路謙。 余免和方祺經(jīng)常和顧堯組隊打游戲,三人之間還算很熟,但是對于路謙他卻是陌生的。 兩人只見過三次面,一次打架,一次昨晚吃飯,還有就是今天,都是一大堆人在場的情況下,壓根沒有什么交際,更別說互相了解。 但是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這個只見過三次的男人,對自己,有著深深的敵意。 這是一種雄性對于領(lǐng)土被侵犯的直覺。 余免進來時就瞧見這個暗潮洶涌的局面,心里一慌。 作為這群人中知道最多的,余免表示,壓力很大,站在門口哪兒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本來打算遠離是非之地,但那倆大爺渾身散發(fā)出來的修羅氣場,讓周圍的人都瞧出異常了。 坐在床上的許輕舟就一臉困惑的問:“路謙,你和顧堯,認識嗎?” 路謙沒說話,余免擔心這樣下去,場面會無法控制,急忙忙就橫到兩人中間去了,“認識認識,大家都認識,昨晚才一起吃飯呢?!?/br> 隨后面對顧堯,握著他的手上下?lián)u晃:“顧神,我們家才子真是麻煩你了,給你添麻煩了?!?/br> 后者眉頭輕微的皺了皺,對余免話里這個“我們家”感到不悅,看似平靜的把手抽了出來,笑道:“沒事,我和才子私底下交情不錯,互相以真心相待,一點小事而已,不麻煩。” “親疏有別,輕舟和顧同學剛認識沒多久,就欠你一個人情,多不好意思,我替他謝謝你了?!甭分t將眼鏡往上推了推,一臉的虛情假意。 顧大神混跡江湖多年,什么人沒見過,從路謙的字里行間就聽出來一些問題,這個男人從頭到腳都在宣誓主權(quán),每一個字都在告訴顧堯: 許輕舟和我們才是一邊,你是外來的。 最近在感情上受到太多打擊,顧堯正郁郁寡歡,無處發(fā)泄,誰料所有人直接撞在他的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