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超兇!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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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芙蓉心跳如雷,倆色慘白。 為何歐陽款會跟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扯上關(guān)系的?他雖說是偶然遇見,心血來潮所作的畫,可宛芙蓉感覺得到,這幅畫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畫得出的。畫中之人的神態(tài),一顰一笑,一眉一眼,都刻畫的淋漓盡致。這二人不僅認識,關(guān)系肯定非同尋常。 宛芙蓉既擔心又害怕,她是親眼見識過女魔頭的兇殘的,更是為了渾然不知女魔頭真面目的歐陽款擔心。 突然一陣冷風吹進來,在極度緊張之下的宛芙蓉狠狠打了個冷顫,猛地朝那大敞四開的房門看去。 “我去過善仁堂,也找過歐陽家,還真沒想到,原來歐陽款把jiejie藏在別院了。”清寒月光下,黃鶯鶯的身影顯得格外柔美。她背光而立,如玉的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中。唯有那勾起的嫣紅色唇角,透出邪魅而冷艷的光澤。 宛芙蓉不知為何,竟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莫名將昔日針鋒相對的姐妹和那殺人無數(shù)兇殘成性的紫衣女魔頭結(jié)合在一起,毫無破綻。 “你,你怎么在這里……你跟蹤我嗎?” “我只是不想jiejie受騙?!柄L鶯邁進屋內(nèi)一步,目光透出厲色:“jiejie是什么人,湘雪閣當家花魁,被五洲四海奉若神女。你是唯一能贏過我的對手,現(xiàn)在,卻找了歐陽款這么個浪蕩子要托付終身,你是在糟蹋自己還是在羞辱我?” “你說什么?”宛芙蓉驚愕的瞪大眼睛:“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誰讓你是壓在我頭上十年的宿敵呢?”鶯鶯說到這里,忍不住苦笑一聲:“哪個男人比得上我跟你的恩怨深?” “你莫名其妙?!蓖疖饺厣晕⒕忂^來了點精神,問道:“是mama讓你來的?歐陽款包下我一年,他若不攆我走,我沒有理由回去?!?/br> 鶯鶯冷笑一聲:“你要回去,他管得了嗎?” “你是瘋了嗎?”宛芙蓉覺得鶯鶯很不正常,冷聲道:“你趕緊走?!?/br> 黃鶯鶯不為所動:“真抱歉了jiejie,這幾個月來我闖了男男女女的臥房不下五十幾家,連榮國公府我都去轉(zhuǎn)了幾圈,現(xiàn)在弄得草木皆兵,但凡晚上出個黑衣人都能被當成采花賊。我惹得麻煩已經(jīng)夠多了,若目的再達不到,我不白白瞎折騰一回?” “你……”宛芙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從金陵隨著歐陽款一路抵達杭州,路上游山玩水數(shù)月,自然也聽過民間流傳的采花大盜。說那采花賊極其猖狂,闖入國公府尚不懼怕,官兵抓了幾個月連人家什么模樣都不知道。萬萬沒想到,那在京中霍亂的采花賊居然就是黃鶯鶯。 “你究竟想怎樣?” 黃鶯鶯唇角勾起一道為所欲為的弧度:“帶你回家!” 第60章替身 冥冥長夜,風清月皎。 清煙坐于飛檐之上,瞭望無邊長空。從他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的觀察到遠方歐陽家別院內(nèi)的一舉一動。郊外奔跑的野兔吸引了清煙的注意,他隨意的落目一瞧,正看見才跟野兔擦腳而過的郁臺。 郁臺一抬頭,也不偏不倚的撞上了清煙的視線,二者的面部表情都產(chǎn)生不同程度的僵硬。 郁臺也不知自己在心虛什么,想了想,為鞏固尊嚴刻意板起臉子,飛身上檐,冷颼颼的撇清煙一眼。 奈何清煙沒察覺到郁臺眼神中的不滿,神態(tài)從容的問道:“不是讓你回去么,怎么跟來了?” 郁臺很想懟他一句,但話到了嘴邊又覺得不能說的太難聽,索性彎膝坐在清煙邊上,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悶得慌,出來散心。” 清煙心中有些莫名其妙,再看郁臺一臉怨婦樣,更是一頭霧水:“誰惹你了?” “……”郁臺哼的一聲,扭過臉去不再理會。 清煙見狀,也就沒再說話。明月清風,倆人打起了冷戰(zhàn)。 事實證明,郁臺錯了。 他高估了自己的忍力,也低估了對方的耐力。清煙是那種一整天不說話也無所謂的人,與其說冰冷,不如說寡言少語,不茍言笑,跟江漓一模一樣。 反之,郁臺是一會兒不說話就渾身不自在的類型,他跟顧錦知很像,受不了凝重的氣氛,最經(jīng)不起長久持恒的冷戰(zhàn)了。野兔的蘿卜還沒搬完,郁臺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悶悶不樂的回瞪清煙一眼,偏偏后者無所察覺,目光還始終盯著歐陽別院里面看。郁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盯著走進書房的鶯鶯背影道:“她很漂亮嗎?” 目標看不見了,清煙警備潛伏的專業(yè)素養(yǎng)致使他耳聽四路眼觀八方,“什么?” “你總盯著她看什么?”郁臺憤憤不平的說:“你相好嗎?” “休要胡言?!鼻鍩熣?。 郁臺輕笑,陰陽怪氣的說:“呵,三更半夜一路尾隨人家,定是心懷叵測,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看我回頭不跟江公子告你狀!” 清煙看郁臺火冒三丈的模樣,越發(fā)奇怪:“你今天怎么火氣這么大,誰招惹你了?被王爺罵了?” 郁臺想了想,或許這是宣泄的好機會,正要跟清煙“攤牌”,下方別院中突然跑出倆人,正是黃鶯鶯拽著一紫衫女子出書房。清煙當場警覺起來,郁臺也不好再閑扯皮,隨意一瞧那人,頓時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