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超兇!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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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諄郡王拍案而起,正欲發(fā)怒,小六突然從外敲門進來,手里端著一壺酒,看到屋內(nèi)的情況著實嚇了一跳:“爺,這酒……” 諄郡王陰郁的臉色幾經(jīng)變換,勉強將那股火氣壓下去,召了小六過來將酒壺放下,緩了口氣才對江漓說:“怎么急著走啊,這桂花醉剛剛上來,本王還得以此薄酒給江公子賠罪呢!” 諄郡王一邊說著,一邊提起酒壺滿了一杯酒,遞給對面肅立的江漓:“江公子,請?!?/br> 江漓把酒杯接在手里,落目一看那杯中清澈醇香的清酒,酒氣中蘊含著一絲桂花的芬芳,沁人心脾,惹人迷醉。 諄郡王目光炯炯的看著江漓,江漓輕輕轉動酒杯,抬眸迎上諄郡王的視線:“郡王的酒看起來,還真是別具一格?!?/br> 諄郡王的心臟不輕不重的顫了一下,他眼神略有飄忽,半晌才朝江漓比劃了個請的手勢:“這可是花mama的新手藝,快嘗嘗。” 江漓只是望著那酒水,并沒有飲用的意思。 諄郡王微微瞇眼,心中既疑云叢生又忍不住著急:“這可是本王的賠罪酒,江公子不喝,是不給本王面子嗎?” 江漓眉心舒展,面色似波瀾不興的幽幽靜湖。他將酒杯遞到唇邊,眼見著要喝,諄郡王一顆心激動的狂跳起來。 “砰——”的一聲響,房門被人暴戾的從外踹開,屋內(nèi)眾人的動作頓住,就見一個玄色身影闊步?jīng)_進來,一把將江漓護在身后。 “諄郡王在這兒尋歡作樂杯酒言歡,拉著我家漓兒做什么?他可比不了你,附庸風雅沽名釣譽,二者話不投機半句多,何必浪費時間呢?” 諄郡王的臉色白了又青。顧錦知回手從江漓手中奪過酒杯,送到鼻下輕輕一聞,原本陰云密布的臉色瞬間電閃雷鳴:“喲,這諄郡王請的酒就是與眾不同,這里面放了什么佐料能呈現(xiàn)出這種異香?愚兄還真想請賢弟賜教了?!?/br> 諄郡王的心臟咯噔一跳,眼瞅著顧錦知抿進嘴里一口清酒,江漓神色動容:“王爺……” 顧錦知含住半晌便吐了出去,臉色比方才還要陰沉駭人:“合歡醉?諄郡王好手段啊?!鳖欏\知輕輕一松手,瓷杯掉落在地,啪的一聲摔了個粉身碎骨,同時也震懾了諄郡王的心神。 久病成良醫(yī),若說顧錦知遍嘗百草也不為過,長達二十年與醫(yī)藥為伴,即便他不刻意去深究鉆研,可他自身已成了一個天然的藥罐子。只需聞一聞便知那水中溶有異物,只需嘗一嘗便曉得水中異物為何。 “以前只知諄郡王綿里藏針口蜜腹劍,未曾想到,居然這般下三濫?!?/br> 顧錦知將視線移走,仿佛再在諄郡王身上多停留一刻都會瞎了眼睛一般。他眼底泛起的寒光看得人毛骨悚然,極怒的臉色叫人雙腿發(fā)軟。 “漓兒?!鳖欏\知轉身挽住江漓的手,語氣雖溫和平靜,眼神卻陰鷙的叫人膽寒:“跟本王回府吧?!?/br> 在外等候多時的郁臺見到這副模樣的顧錦知,可是被嚇得寒毛直豎,從頭發(fā)絲到腳指頭一陣發(fā)冷。這還是他跟隨顧錦知多年,第一次見顧錦知這么嚇人的模樣。至于跟在一旁的江漓……臉色一成不變,還是那般淡定自若。 回到馬車里,顧錦知緊忙問道:“漓兒可有哪兒不好的?” “沒有。”江漓掀開車簾,湘雪閣已經(jīng)被遠遠甩在身后了:“王爺怎會到這里來?” “本王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府?!鳖欏\知實話實說,雖然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雖然江漓傾城絕色,對他不懷好意的人多如牛毛。但他武藝高絕,絕非那種軟弱可欺之人。哪來的危險? “所以走了半路就讓郁臺掉頭回來尋你,正好在途中見到湘雪閣的婢女,曾經(jīng)跟在你身邊,好像叫蝴蝶?” “這么說,王爺還未進宮過?”江漓略有意外:“明霞公主的滿月宴若是誤了時辰,陛下追究起來,如何是好?” 顧錦知不以為然:“那是陛下的女兒,陛下去即可,我這個王叔去與不去又如何?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大不了明日進宮請罪,就說我身體不適連床都起不來了,總不能趴著進宮吧?”顧錦知說著,往江漓身邊一湊,一臉紈绔子弟樣:“就算陛下惱怒,還有太后給本王撐腰呢,沒什么可擔心的?!?/br> 顧錦知說完這話,臉色一變,活像個快要氣爆的皮球:“還真虧本王來了,那顧錦年膽大包天,手段齷齪,本王饒不了他!” 江漓眸光清潤一轉:“王爺何必動怒,他雖手段骯臟,我卻也無事?!?/br> “怎么可能不動怒,他對別人下手我不管,但是對你就罪該萬死!”顧錦知言語激烈,顯然氣昏了頭,跟身邊心平氣和的江漓產(chǎn)生刺眼的鮮明對比。一個被下藥的尚且淡定自若,他一個局外人反而氣的抓狂。 “你是知道那杯酒有問題的,對嗎?”顧錦知面容嚴肅,語氣不確定的又問:“若方才本王沒出現(xiàn),你是否會喝了那杯酒?” “喝與不喝都無關緊要?!苯斓f道:“那點藥量對我起不了作用?!?/br> “漓兒?!鳖欏\知望著江漓,語氣突然軟了下來:“怪本王,都是本王沒有保護好你。” 江漓還在詫異他突然的自我愧疚,人已經(jīng)被顧錦知攬在懷里了:“今后本王得好好看著你,守著你,一刻都不能松懈。絕不會讓任何心懷叵測的人有機可乘。” 江漓心底微顫。 諄郡王的恨源自江茗,奈何江茗已故,便將所有的新仇舊恨加注在江漓身上。江家的債,五湖四海的仇怨難消。諄郡王的邪惡源自于江漓的姿容,只要毀了容,殘了身,便可解百憂。 說來說去,怎么也扯不到顧錦知身上。可顧錦知卻把江漓的委屈全部算在自己身上,全部成了顧錦知的錯。簡直傻的可愛,溫柔的讓人心碎。 第二天,諄郡王府傳出消息,讓前朝后宮都為之一驚。 諄郡王顧錦年,昨夜從湘雪閣回府的路上被一伙歹人搶劫,活活打到殘廢。連夜請了宮中太醫(yī)救治無用,至今還在昏迷中,蘇醒過來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問題,將來能不能另有子嗣更是個大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