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超兇!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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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臺笑道:“論起九樞的輝煌與權(quán)威,其實都多虧了首領(lǐng)江茗的管理號令吧。一個出色的組織,絕對離不開一個出色的統(tǒng)帥。傳聞江茗心胸坦蕩,克己奉公,不失為一個謙謙君子。朝堂和江湖上對他的評價褒貶不一,出了才色出眾以外,他還武藝超群,修為深不可測,獨步天下無敵手,與人交手就從未輸過?!?/br> 前半段不知真假,后半段聽起來就難免覺得諷刺了。 “從未輸過是么?!鳖欏\知仰望天邊盡頭的那抹燦爛余暉,“唯一一次輸,就輸?shù)羧业男悦??!?/br> 郁臺牽馬在前,耳邊回蕩著街市上熱鬧的叫賣聲,感慨道:“江茗自己也沒想到吧。一夜之間,歹人闖門,殺盡府中活口,一只雞一條狗也不放過。府兵奮力抵抗卻難擋對方兇殘嗜殺,江府血流成河,就算江茗武功蓋世,終究是寡不敵眾。府中上上下下百十來口,父母子女家眷奴仆,全死了。” “徒嘆奈何?!鳖欏\知長長嘆出口氣,“如此驚變,又趕上先帝病重更是力不從心,還未查出江宅滅門慘案的真兇如何,整個大禹就已改朝換代,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當(dāng)然,也是對方做的太過隱秘,行兇后迅速撤離,連同同伴的尸首一起帶走,先帝曾認(rèn)為此事是江湖仇家干的,但如今已經(jīng)無從查證了。” “是啊?!庇襞_點頭道:“殿下也知道,像江茗這等身份的人,朝野朝外得罪的仇家必然不少?!?/br> 像這種陳年舊事,也就只能在后輩之中偶然提起,展開簡短而毫無意義的討論,寥寥幾句劃過??深欏\知不知為何,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他望著天邊夕陽西下,橙紅的云海美倫美央。街頭巷尾陸續(xù)點燃燭燈,又是一夜彌漫開來。 突然,顧錦知心中一亮??章渎涞男谋凰查g填滿,他恍然想起:“郁臺,你剛說江茗的子女家眷,本王似乎有所耳聞。” “嗯?”郁臺吃了一驚,仰頭看他:“殿下知道誰?” 顧錦知莫名有些激動:“江茗有個兒子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放上一章,然后捏……繼續(xù)沉溺在胖喵走失的悲痛中~ 第11章病秧子 “對?!庇襞_道:“江茗與夫人相親相愛,家中并無妾室。奈何他夫人身體不好,懷下一子后就再無身孕。所以江茗僅有一個獨子,名叫珺歌。” 顧錦知眼中透亮,那段他并沒多在意的往事記憶逐漸復(fù)蘇。他看著郁臺,示意郁臺繼續(xù)。 “這位小公子從小體弱多病,風(fēng)吹不得雨打不得,一年到頭養(yǎng)在府邸不出門,如此弱不禁風(fēng),可惜了江茗一身高絕武功后繼無人。殿下可知外界如何評價?人人都說江茗殺戮太重,夫人僅此一子就是報應(yīng),唯一的孩子還是個病秧子又是報應(yīng),現(xiàn)在滿門盡滅無一活口更是報應(yīng)?!?/br> 顧錦知眸色暗沉,郁臺心里咯噔一下,以為自己數(shù)落那位小少爺?shù)脑挼扔陂g接說了顧錦知身體弱的閑話,正要停下請罪。就見顧錦知感嘆似的嘆了聲氣,眸光滿是無奈之色:“就因為他的柔膚弱體,偶然聽身邊人提起,本王才感覺與他同病相憐,有了點印象而已?!?/br> “殿下……” 顧錦知看向一臉憂愁的郁臺,他淡淡笑著,張開雙臂一曬:“都是病秧子?。 ?/br> “殿下。”郁臺臉色大驚,當(dāng)街跪了下去,“小的該死?!?/br> “你該死什么,你又沒說錯?!鳖欏\知不以為然,眸中微光甚是悠閑,“趕緊起來給本王牽好馬,本王若是摔下去,你才真該死了。” 郁臺一聽這話,立馬嚇得跳起身去牽馬韁:“殿下勞累一天了,等回到府中先讓周大夫切脈,再早些寬衣安枕可好?” 顧錦知確實有些乏了,朝郁臺點頭。 柳春樓 歌舞升平,紙醉金迷。千嬌百媚的花娘們來來往往,留下一片醉人的脂粉香。 二樓雅間內(nèi),琴師奏樂,舞娘翩然起舞,翾風(fēng)回雪。酒桌邊圍坐著三個公子哥,以最財大氣粗的萬芹為首,三人欣賞漫舞品談曲風(fēng),從詩詞歌賦瞎掰扯到了家長里短。 萬芹忍不住問了:“你說這好端端的怎么就癱瘓在床了呢?” 左側(cè)坐的胖少爺接話道:“我也正納悶?zāi)兀犂钫娴南氯苏f,他在路上就犯病了,等手忙腳亂的把他抬回家里之時,人早就不行了。他爹遍尋名醫(yī)無用,李真現(xiàn)在下肢癱瘓,神志不清,是徹徹底底的廢了?!?/br> 右側(cè)坐的瘦少爺問道:“萬兄去瞧過他了?” “前幾天心情不大痛快,本想找李真那小子聚一塊解解悶,樂呵樂呵,結(jié)果就看他……”萬芹嘆了口氣,只覺得可惜。像他們這種酒rou朋友,根本沒多少交情,更談不上因?qū)Ψ降脑庥龆鴤牧?。平時兄弟來兄弟去的相稱,等到真有災(zāi)難之時,大難臨頭各自飛,比誰逃得都快。 “萬兄心情不爽?可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家伙惹惱了你?” “去!像萬兄這等身份的人,誰有分量能惹他不開心?”瘦少爺討好奉承。雖然他的家庭條件也不錯,但跟萬家沒法比。這以后出門在外都得靠萬芹這棵搖錢樹罩著,自然要巴結(jié):“莫不是柳心兒又任性了,今個兒來柳春樓也不見萬兄你叫她,是鬧別扭了不成?” 提起這個話茬,萬芹心里也著實煩悶,與其噎在心里憋得慌,倒不如趁此機(jī)會吐吐苦水。仰頭干了杯花酒,面帶惋惜的說道:“以前我啊,覺得心兒那就是天上有地下無,人間極品。乖巧,懂事兒,偶爾撒撒嬌任任性,少爺我也心中歡喜,關(guān)鍵長得還那么漂亮。但現(xiàn)在我突然覺得,心兒也就那么回事,終究是凡品。螢燭之火,哪有資本與日月爭輝?!?/br> 胖少爺和瘦少爺面面相覷,想當(dāng)初萬芹被柳心兒迷得那是要死要活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柳心兒在萬芹眼里就沒有不好的地方。可如今萬芹突然話鋒大變,竟說柳心兒不過區(qū)區(qū)凡品了。倆人都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難以置信。 “萬兄可是尋得別的絕色佳人了?”胖少爺小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