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只有兩個選擇
墨夫人很愧疚,在這件事上她不能不自私一些。 有關兒子的病,她不能告知,還得催著兒子趕快結(jié)婚生子。 因為以后就算兒子離開了,墨家也得有一個少。 當初她也是這么過來的,當年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會這么快的離開自己。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十分愧對季夏,也幾乎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 當初她之所以會選擇季夏,也正是因為看到兒子對她有幾分特殊。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一直bi迫著兒子結(jié)婚生子,可是沒有辦法,他活不過25歲,逃不掉這樣的命運。 所以她才希望兒子能找到一個自己的女孩結(jié)婚,生子,這樣也算是沒有遺憾,至少在最后的子里能夠開開心心。 但是她沒有預料到,兒子居然會這么快就知道了事的真相。 “御兒”墨夫人艱難的開口,“這些是斯川告訴你的” 除了這個可能,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因為這個病很奇怪,不管是他爺爺還是他的父親,都是在25歲因病離世,而在接近25歲的時候,他們以往一個月會發(fā)作一次的病癥會慢慢消失,這會給人一種錯覺以為病控制住,慢慢好轉(zhuǎn)起來,直到最后病毒徹底爆發(fā),這樣的況下,便再無治愈的可能。 這些年為了研究這個病,她跑了太多的地方找了太多的人,慕家那孩子醫(yī)術不差,可他這幾年一直潛心研究卻還是毫無所獲。 要治好這個病只有兩種可能,那就是要么把患者上所有受到感染的細胞替換,亦或者是殺死。 但這兩項工程目前來說都難以辦到,弄不好還會威脅到兒子的生命。 況且這并不是什么病,而是一種詛咒,一種解不開的詛咒。 看著自己母親此時的反應,墨城御已經(jīng)預料到自己的結(jié)果。 “也就是說,我真的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了” 一直伴隨著,讓他痛苦了二十幾年的病忽然好轉(zhuǎn),原來并不是一個好消息,而是一個讓自己絕望的消息。 當知道自己的病可以治好那刻有多欣喜,此時他就有多絕望。 墨夫人心里是一陣陣的抽痛,當年她無能為力的看著丈夫離開,如今又要眼睜睜的看著兒子離開。 所以說嫁進墨家的女人從來都不是幸運,而是最大的不幸。 “御兒,媽一定會想辦法的,不到最后,媽會拼盡權力找辦法救你?!?/br> “如果能救,還能拖到現(xiàn)在嗎”墨城御面無表的說道。 他的確是有那么點惱怒,為什么她要隱瞞自己,這種隱瞞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公平。 況且,他的夏夏該怎么辦。 天知道當她求著不要分手的時候,他多想多想緊緊的把她摟進懷里。 可是他不能,他必須要保持理智。 “御兒” “好了,什么都不用多說了,我為什么要跟夏夏分手你應該很清楚,現(xiàn)在只有你跟能幫我,夏夏她必須得離開?!?/br> “那怎么行,要是夏夏現(xiàn)在離開了,你上哪找一個心的女孩” “我最不愿意傷害的人就是她,我們墨家已經(jīng)對不起她了,如今算是我請求你們,讓她離開。” “可可御兒你怎么樣還是得要一個孩子啊,這要是沒有孩子那怎么行” “不是還有逸之嗎,逸之他健健康康,不會像我活不到25歲,你們以后一定要保護好逸之?!?/br> “不,御兒。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夏夏離開,她必須留下,而且你也看得出來,夏夏她很你,她會愿意為你付出的?!?/br> 墨城御閉了閉眼,才盯著墨夫人,“媽,你能明白嗎,我如今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最無辜的,是我們墨家欺騙了她,我們不應該再利用她,你明白嗎” 他們隱瞞病,就等于是欺騙。 希望離開他后,她能找一個真心待她,攜手到老的人。 為什么只是一想,他心里竟是這般難受 “御兒,媽知道你喜歡夏夏這個女孩,媽也是拿真心待她。好,如果你真不忍心,那我們告知她實,告訴她你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到時候讓她自己選擇,如果她選擇離開,那我無話可說?!?/br> “我不會同意,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蹦怯鶓B(tài)度堅決。 他很清楚,如果讓她知道,她定會義無反顧的留在他的邊,到時候他就是愧對了她一輩子。 他離開了倒沒什么了,可她呢,她還留在這個人世間,她還得繼續(xù)活著。 他只希望她能開開心心的度過每一天,而開心的基礎,便是把他忘了,忘得一干二凈。 “御兒,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難道不能為墨家考慮考慮,為mama跟考慮考慮” “我不會讓夏夏變成第二個你?!?/br> 聽到這句話,墨夫人心底一陣難受。 換成任何女孩,都不會想要選擇她的這條路,成為這樣一個悲慘的人。 “好,如果你非要夏夏離開也不是不可以,再找一個女孩,立刻結(jié)婚?!蹦蛉藨B(tài)度強硬。 別看她平時大多數(shù)的時候溫和有禮,實際上,一個年輕時丈夫就離開,一個人撐起整個大家族的女人絕非那么簡單的。 墨夫人跟墨老太太都是值得人敬佩的女人,墨氏能走到如今是她們兩用命撐著走過來的。 所以,墨夫人一旦決定的事也是很難改變。 按照墨夫人的說法,墨城御此時就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留下季夏,告知她實或者不告知都可以;要么讓季夏離開,立刻另找一個女人結(jié)婚生子。 墨城御疲憊的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讓我想想。” 顯然已經(jīng)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看著兒子這樣,墨夫人心里何嘗又不難受。 如果可以,她多想替兒子把這份痛苦給承擔下來。 只要兒子能幸??鞓?,比一切都重要。 嘆口氣,墨夫人離開了。 辦公室獨留下墨城御一人,他神是痛苦的,糾結(jié)的。 季夏一直在等墨夫人的電話,等好消息,但是卻一直沒有等到任何消息。